番外三:江軼不失憶 8

番外三:江軼不失憶 8

兩人在教學樓下擁吻,引來不少人駐足觀看。

江軼眼尖,眼角的餘光看到有人已經拿起手機錄視頻,她戀戀不捨地從江似霰的唇上離開,把她放了下來,傾身在她額前落下一個吻。

江軼笑着說:“先走吧,跟我回酒店,我還推着行李呢。”

江似霰眼裏都是笑意,挎着書包,點點頭說了聲好。江軼見她拎的東西有些重,就伸手接過來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上,一手推着行李,一手牽着江似霰,坦坦蕩蕩地朝校門外走去。

江似霰一直在看她,臉上的笑意止不住:“你怎麼偷偷過來了?還不告訴我?醫生說你可以出門了,身體怎麼樣?”

她有好多好多個問題想問江軼,就像一個對自己心上人充滿好奇心的小女孩,滿是爆棚的的求知慾。

江軼邊走邊回答:“昨天做的檢查,醫生說我已經能完全自控了,確認我出來不影響公共環境了。”

江軼轉過頭,笑吟吟地看着江似霰:“怎麼樣,我厲害吧。是不是一點也聞不到我身上的信息素了?”

江似霰忍不住湊上前,在她身側輕嗅了一下。哪怕是被江軼標記過,在此時她也聞不到一絲江軼的信息素味道。

江似霰點點頭,開心地說:“嗯,聞不到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滿意,靠近江軼說:“不過……聞不到的話,有些不太習慣。江軼,我喜歡你的味道。”

“只給我聞,能做到嗎?”

江軼有些不好意思,她垂眸應了一聲嗯,悄悄把自己的信息素,釋放給自己的心上人。在那一刻,江似霰聞到了絲絲縷縷的雪鬆氣息。

那曾經讓許多Omega被迫發情的信息素味道,那攜帶着強大壓迫力和威懾征服慾望的信息素味道,又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里。

曾經滿懷嫉妒的江似霰,獨佔了着一份信息素。在這一刻,江似霰感受到了一種竊喜的心安。

江軼她……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啊。

在嘈雜人群里,在喧囂人世間,江軼是獨屬於她的alpha。

江似霰開心起來,她抬手挽住江軼的胳膊,靠在她肩上說:“江軼,你真的好棒!”

江軼有些得意:“那是當然。”

她說完,又垂眸看着江似霰,笑了一下:“因為實在是太想見你了,所以就迫不急及待地就過來了。”

江似霰很高興,靠着她蹭了蹭:“我也好想你。”

兩人手挽着手並肩走向校門口,期間引來不知道多少目光。可她們還是旁若無人地秀着恩愛,甜甜蜜蜜地往外走去。

江軼知道自己能出門之後,第一時間買了機票飛過來找江似霰,家裏的長輩顯然會知道。江似霰有些好奇:“你就這麼過來了,瓊華阿姨不說你嗎?難道……你和她說了我們的事?”

江軼搖搖頭:“沒有,我和她說約了陳晚舟和小班長一起玩,順便看看學校之類的,所以就過來了。”

江軼笑了一下,朝江似霰眨眨眼:“不過寧姨知道。我媽本來不讓我來的,寧姨幫着說了下,就放我跑了。”

江似霰一下就笑了起來。

她又問江軼吃飯了沒有,江軼搖搖頭說沒有。江似霰就說,等她東西放進酒店之後,就帶她去吃這裏的特色菜。

兩人邊說邊聊,走到了江軼定的酒店。

酒店就在學校附近兩百米左右的地方,星級還不錯。出於不能委屈江似霰的念頭,江軼定了這個酒店最好的房間。

帶着江似霰一起去前台開房間的時候,江軼給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前台的服務員抬頭掃了她們好幾眼,又低頭看了眼江軼的身份證,自言自語說:“未成年啊……”

江軼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已經十八歲了。”

服務員哦了一聲,又問江軼:“今年大一嗎?”

江軼嗯了一聲。

“都是首都的?”

江軼點頭:“嗯。”

在被八卦了一通之後,服務員總算是把身份證交還給江軼。拿到房卡后,江軼道了聲謝,牽着江似霰上了樓。

離開的時候,服務員還不忘叮囑了一番:“年紀輕輕的,注意點安全。”

江軼滿口答應了,等牽着江似霰進了電梯,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轉頭看向江似霰,朝剛來的方向指了指,說:“剛剛那個姐姐說的注意安全,是‘不要搞出人命’的安全?”

江似霰認真想了想,說:“應該是的。”

江軼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地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江似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靠在她耳邊小小聲說:“其實……也可以不用那麼注意安全,我不介意這種事情。”

不介意什麼?不介意一起有個孩子嗎?

至今還只是玩“蹭蹭”的江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跳驟然加快,臉色爆紅。她不自覺地捏着江似霰的手,不敢去看她,只紅着耳朵說:“這種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等以後,等她真的能平安度過二十歲的時候,她們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也許害羞這種事情是會傳染的,江似霰學着江軼一起垂眸,忍着發燙的耳垂輕輕地嗯了一聲。

出了電梯后,江軼托着行李箱一路找到自己的房間,刷卡走了進去。

兩人進入房間,江軼放下了行李箱,轉過頭靜靜地看了一眼江似霰。

四目相對間,江軼伸手摟住江似霰的腰,一下把她抱起來。江似霰驚呼了一聲小心,就看到江軼仰頭望着她說:“江似霰,我好想你啊。”

她是真的很想江似霰。

就像是江似霰離開前說的那樣,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對方。

這一次,傲嬌彆扭的江軼用自己的語言準確地表達出了自己的心情。

江似霰撫摸着江軼的臉龐,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她點點頭,回答說:“嗯,我也是一樣的。”

江軼笑了一下,仰頭吻住了她。

這是一個很淺的吻,江似霰有些不滿足,她摟着江軼,咬住了她的唇,輕輕扯了一下。江軼得到了訊號,仰頭更深地吻住了她,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深吻着。

江軼抱着江似霰的雙腿,托着她跌跌撞撞就往中間的大床走去。她把江似霰放在柔軟的床上,深深吻了好一會,這才起身笑着問她:“現在是去吃飯,還是要做點別的?”

江似霰抬手撫摸着她的臉,唇瓣瀲灧,眼含秋波:“你餓不餓?不餓的話,我們就做點別的?”

江軼笑了一下,說:“我不餓……但是嘛,我也不想做點別的。”

她手上一用力,把江似霰從床上抱起來,面對面看着她說:“飛了好久,一路過來吃了不少灰塵,總得讓我洗個澡吧。”

江軼頓了頓,繼續笑着說:“還有……雖然這家酒店口碑不錯,但幹壞事之前,我們得先檢查一下環境吧。”

江軼說得很有道理,江似霰也覺得自己沒洗澡不太好,就點點頭說:“好,那我們先去洗澡?”

“嗯嗯嗯,我抱你過去。”

江軼說著,抱着江似霰去浴室放了水。

折騰了好一會,排查了所有安全隱患之後,江軼這才洗白白地從浴室里出來,抱着江似霰滾在了床上。

首都的冬天,其實有點冷。不過酒店內鋪了地暖,兩人在這樣的冬日裏,都免不了流了一層薄汗。

情動至極的時候,江似霰嘗試着越界,就連江軼也無法自控,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稍微闖入了邊界。

在不成熟的實際,不恰當的機會闖入禁區,兩人都免不了吃了一番苦頭。

想要進入玫瑰花園偷取寶藏的孩子們,被守衛的荊棘叢所傷害,不約而同地喊了疼。

江軼看着勇敢,但這時候往往怯懦。她拉着江似霰的手,咬着唇瓣,眼裏都是水光,祈求地看着對方:“要不要……我們這次,就算了?”

哪怕江似霰想堅持,可江軼已經退了。她最終還是點頭同意對方的做法,放棄了獲取寶藏的念頭。

這番動作讓兩人都有損耗,尤其是江似霰,本來就忍不了疼痛的人,難受得都快哭出來。

江軼心疼得要命,抱着她哄了好一會。安撫好之後,這才說:“沒關係……一次一次慢慢來,總會成功的。”

江似霰點點頭,她仰頭看着江軼,有些不好意思地吸着鼻子,靠在她胸口問她:“其實你可以讓我發情的……這樣我就不會覺得有多疼。為什麼不呢?江軼。”

是的,一個alpha標記了自己的Omega之後,是可以讓對方發情的。

江軼攬着她的肩膀,垂眸看着她很認真地說:“可是這樣你會很難受不是嗎?發情期又不好受,哪怕有我安撫,其實也會很煎熬。”

而且江似霰還那麼青澀,無論怎麼做,哪怕Omega的身體恢復力再強大,她都覺得自己在傷害她。

江軼頓了頓,繼續說:“我不想因為這種事,讓你難受。現在已經足夠快樂了,僅僅是這種交流,我就很滿足了……”

她說著,揉了揉江似霰的頭髮,安慰她說:“所以說,你就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標記你,是處於我們這類人的本能。可是這類本能不應該是用來炫耀和壓制別人的……它應該是被克制的。”

“江似霰,我是個人,不是什麼發情的動物。所以我不需要為了這種交流,做到這種地步。”

只是為了身體的歡愉,就讓Omega發情,那也太過分了啊。

江似霰覺得,如果自己是alpha的話,肯定做不到這種地步。哪怕她再愛江軼,可也想引誘她一起,強迫她一起,沒日沒夜。

正因為她做不到,所以她才那麼喜歡江軼。喜歡她的剋制,喜歡她的理解,喜歡她的愛護。

江似霰忍不住摟着江軼從,蹭了蹭江軼的肩膀,說:“江軼,你真是一個很棒的人。”

她其實想說江軼是個很棒的alpha,可是江似霰覺得,這種說法江軼可能並不會喜歡。因為,在劃分性別之前,江軼首先是個人。

富有同情心,正義感,共情能力的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

江軼笑了一下,親了親江似霰的臉說:“你這是在給我發好人卡嗎?”

江似霰不解:“好人卡是什麼?”

江軼就笑着和她說:“就是有個很有意思的段子,一般人拒絕不喜歡的人時,都會委婉地說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不合適之類的話。”

江似霰笑了出來:“可是如果是好人的話,怎麼會不合適呢?”

她仰頭和江軼說:“我的話就不一樣了。江軼是個好人,所以我這一輩子,都要牢牢抓住她,好好珍惜她。”

江軼誇誇讚了一句:“這是個好覺悟,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江軼見江似霰逐漸恢復過來了,就小小聲問她:“還疼嗎?”

江似霰微微皺眉:“還有點……不過一會就沒事了。”

江軼繼續小小聲問:“那……要不要我揉揉?”

江似霰頓了一下,臉色微紅,點了點頭:“嗯。”

江軼小心抱住了她,輕輕撫平她的創傷。江似霰靠在她懷裏,莫名覺得面紅耳赤,身體也漸漸燙了起來。

過了一會,江軼趴在江似霰耳邊,小聲和她說:“我餓了,我們點外賣吧。”

江似霰說好,探出手去拿自己的手機。一邊點外賣的時候,身後的江軼越來越燙了。

江似霰被她燙的連手機都快握不住,低聲喊她:“江軼……”

江軼裝作沒事人地應了一聲嗯。

江似霰紅着臉繼續說:“不要太過分。”

江軼紅着臉回答:“沒有很過分。”

江似霰沒辦法,只好匆匆點了菜,連忙放下手機,去回應江軼。

兩人裹在被子裏,偷偷摸摸地進行着隱秘的交流。像是上學時期,在被窩裏偷看小人書的孩子一樣,打着手電,裹在沉悶的窄小空間裏,直到汗流浹背。

江似霰漸漸支撐不住,趴在了江軼身上。她輕喘着,抬手在江軼肩膀上錘了一下,小聲抱怨:“你怎麼突然就學會那麼多花樣……”

江軼摟着她的腰,很得意地說:“哼,只許州官不許百姓點燈嗎?江似霰,我好歹是一個會好好學習的人。你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厲害得讓你刮目相看的!”

江似霰看着她這一副驕傲得好像小狗翹尾巴的模樣,覺得真是可愛死了。她張口,嗷嗚一聲咬在江軼下巴上,輕聲說:“那我等着你啊,江軼……”

“不用總有一天,就今天,快點讓我刮目相看吧。”

她倒是要看看,每次被她欺負到哭唧唧的江軼,能有多大的變化。

江似霰鬆開江軼的下巴,抬手用食指摩挲着她的唇,笑着和她說:“女朋友,你最好是今晚能讓我哭出來哦。不然的話,我今晚會讓你哭的。”

她這麼一說,江軼就想到那些夜裏自己哭唧唧的場景。

可惡,江似霰太囂張了!

江軼翻身,一把將她壓在身下。被子掀開,寬大的床上一片熱氣蒸騰的感覺。江軼凝視着江似霰的臉,捏着她的下巴,氣哼哼地說:“那就比一比啊,今晚誰多誰就是小狗!”

江似霰抬手,捏着她的臉說:“不要,我比你敏感很多,體質不一樣,我很吃虧的。”

她才不要當小狗,也不要這樣的比賽方式。

江軼想想也是,這樣不公平。她壓着江似霰,問她:“那你想怎麼比?”

江似霰起身,趴在江軼耳邊說:“我想,試試你別的地方……如果你可以到兩次,就算我贏,怎麼樣?”

江軼渾身一凜,詫異地看向江似霰,震驚地說不出來。

江似霰眨眨眼,有些無辜地問:“怎麼,不可以嗎?我的你都可以,為什麼你的我不可以?江軼,大家不是都一樣嗎?”

好像說的很對哦。

莫名其妙被忽悠的江軼,在吃完晚飯之後,被江似霰壓着,狠狠教訓了一頓。

又是一次哭唧唧的時候,江軼意識到,自己再不利用alpha與生俱來的優勢,可能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啦!

可惡,江似霰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難搞了!

兩人折騰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軼還十分的難受。她躺在床上,看着已經起床穿衣服準備去上課的江似霰,滿臉幽怨地說:“江似霰,你知道你現在像個什麼嗎?”

江似霰不解地看向她:“像什麼?”

江軼憤憤不平:“像個拔指無情的渣女。”

江似霰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坐在床上,伸手去捏江軼的臉,問她:“捨不得我啊?那要不這樣,早上的課,我都翹了,在這裏陪你睡懶覺怎麼樣?”

江軼想想,有些於心不忍:“算了,我還是起來吧。”

她伸手摸到自己的衣服,和江似霰說:“我陪你一起去學校吧。來都來了,好歹陪你上次學吧。”

江似霰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來,撫摸着江軼的臉頰說:“好,那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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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寫了那麼多番外,已經到了110章了,乾脆我們湊個整數,120章完結吧。這樣大家都心裏有數,也不用擔心我什麼時候完結了!(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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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白月光只想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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