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選拔賽初試
第1章選拔賽初試
“將那些碗洗乾淨點,馬上就到午餐時間了。”
“那些菜也要仔細清洗,你可知道,這次用餐的都是風家的天之驕子,要是吃出什麼問題,你有十條命也不夠賠。”
“那些碗和菜讓你兒子洗,你出去買些豬肉回來。”
蹲在角落裏洗唰着滿滿一大盆碗筷的少年面無表情看着消瘦母親被當做下人呼來喝去。
事實上,他的母親確實是一個下人,但是她卻顯得比任何下人都要卑賤,無論是誰的話,都是有有求必應。即使是同等級的下人,都能夠使喚她做任何事。
然而,他的母親再苦再累,卻從來沒有說個不字。任何委屈羞辱,都是逆來順受。
少年知道自己的母親有能力反抗。因為在他六歲那年覺醒本命元素后,母親就教授了他一部功法和技法。可是母親不但沒有反抗,還再三叮囑自己不要輕易表露實力。
他不懂,真的不懂,看到母親每天受到如此欺辱,他的心如針扎一般疼。可是這一切,他無法改變,低賤的下人,命運早已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身份的卑賤,讓他連交朋友的權利都喪失了。想起一個月前的事情,少年的稍顯清秀的臉龐再次變得毫無表情,低着頭繼續洗刷着眼前提供給那些高貴人士使用的碗筷。
“知道嗎,今天是族長接班人選拔賽的初試,那場面,真不得了。據說這一屆的族長選拔賽那是天才雲集啊。”
“這麼重要的事情誰不知道,這是風家特有的盛會。也多虧這個獨樹一幟的族長接班人選拔賽的激勵,風家這些年可是出了不少強者。為了在族長接班人選拔賽上拔得頭籌,二十歲以下的少年各個都是卯足了勁修鍊。”
“這個族長選拔賽倒也新奇,聽說只要是風家的人,不管什麼身份都可以參加,只要能在選拔賽上戰勝所有的對手拿下第一名,就是族長接班人,未來的族長……”
趁着手裏的活兒都被那一對母子做了,幾個廚房勤雜工便興奮的談論起今天的事情來。瞧他們臉上的激動勁兒,彷彿今天參加選拔賽初試的人是他們的子女一般。
“族長接班人?”低頭刷着碗筷的少年喃喃嘀咕,手卻是停下來。
片刻。
少年豁然起身,轉身朝外面走去。不到幾步,卻是被方才幾個高談闊論的勤雜工喊住了。
“風揚,你不好好洗菜刷碗,又想溜去哪裏?”
“去演武堂參加選拔賽初試。”聽到叫喊,風揚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幾個勤雜工,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
一個月前,他臉上總是掛着燦爛陽光的笑容,無論面對誰,他的笑容都會毫不吝嗇的綻放。可是現在,已經極少見到這個少年再流露出那種讓人舒坦的笑容。
幾個勤雜工聽到風揚的話,頓時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半晌后才回過神來,接着便哄堂大笑。
“哈哈哈,小子,你腦袋沒燒壞吧,參加族長接班人選拔賽,那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能參加的嗎?”
“你一個卑賤下人的兒子,我看你走進演武堂就會馬上被轟出來。”
“乖乖洗你的碗筷,興許下個月還能給你加點錢,沒事做什麼白日夢!”
“參加選拔賽的人都是風家的天之驕子,隨便一個人都能輕鬆的弄死你。你要是想當族長的話,我們就讓你過過癮吧。”
“風族長,小的給您請安了。”
“哈哈……”
幾名勤雜工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諷轟笑,同時還對着風揚拱了拱手,踐踏着他卑微的尊嚴。
不過……風揚沒理會這幾個人,逕自轉身跨出了廚房。
演武堂大殿。
“風鼎,十三歲,本命元力六重。”
水晶球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站在前台負責測試的中年男人開口報出一個數據。這就是族長接班人選拔賽的初試大典。
場面十分壯觀,大廳兩邊都圍滿了人。許多十一二歲的少年全盯着場中的測試水晶球,心中滿是期待。
剛剛測試的那個小孩……十三歲便達到本命元力六重,修鍊天賦也算得上中上水平了。要知道,一般的少年,在這個年齡段大都只是本命元力三重四重的實力。
隨着中年男子的話音落下,廳堂中立即響起一陣不小的讚歎聲。
風鼎測試完畢便走到台下,旋即一名身姿曼妙的少女帶着自信滿滿的笑容,步履輕盈走上台。
少女年約莫十五歲左右,短髮齊眉,紅唇皓齒,柳眉微微舒展,鑲嵌在白皙無暇臉頰上細眉下的美眸間閃爍着璀璨的光華,讓她看上去彷如那不落凡塵的小仙女。
衣襟飄舞間,曼妙的身姿已然在上百雙眼睛的註釋下飄然上台,只是稚氣未脫的臉上隱隱透露着幾分傲氣。
她的上台,頓時讓所有人的眸子都亮了起來,視線情不自禁的鎖定着女孩綽約的身姿。
如蓮藕般的玉手輕輕的搭在那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上,籃球般大小的水晶球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
片刻,水晶球光芒消散。
“風婷,本命元力八重。”旁邊的中年男子當即報喊起來,引來了下方連連不決的讚歎聲。
“哇,厲害!”
“是啊,這小丫頭不但人長了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顏,修鍊天賦也是如此強悍,今後的成就一定不小。”
邊上坐着的一名老頭也出聲道:“以這種修鍊速度,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便能突破元力十重的壁障達到一品武者,我的孫女也不比男兒弱啊。”
“二長老的孫女的確可謂是天之驕女。”
看着周圍傳遞過來艷羨的眼神,風婷嘴角微微翹起,帶着一抹稍顯驚艷的淺笑離開了測試台。女孩的虛榮心,讓她很喜歡這種被人讚歎注視的感覺。
陡然。
視線遊離在台下那個氣定神閑閉目沉思的少年身上,風婷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羞赧。或許只有像他這麼優秀的男孩,才可能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吧。至於那個人,他與自己的差距實在太大太大,之間有着一條永遠無法逾越的溝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許,永遠不可能再有交集。
走到少年身邊,風婷輕柔的說道:“風文哥哥,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