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朱雀獸魂
蕭憶白見大朗不上當,嘴裏‘切’了一聲;趟趟手說道:“師弟,這東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東西,說不定古之帝者在此結廬而居,這草廬乃是他所建造呢”。
曉青寒:“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眼力見兒”。蕭憶白搖搖頭略有不屑道:“這哪裏需要什麼眼力,稍稍一想不就知道了,這極陽之火,又有幾人敢取,除了帝者還能是誰”?
奎大朗聽他這麼說,臉色開始有些轉變,繼而問道:“真的”?蕭憶白擼了擼袖子,故作有些不耐煩道:“師弟你都不要了,那師兄我可就取了”。
奎大朗急忙阻止道:“別...別呀;師兄,你這麼心疼我,師弟我怎麼忍心拒絕呢,還是我去把”。不等蕭憶白回話,他就自顧的朝着那草廬去了。蕭憶白心裏暗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呢”。
奎大朗入了草廬之中方覺得它的不凡,其內居然涼爽的很,外頭一絲熱氣都進不來。要知道,這可是火焰山;擁有極陽之火,溫度自然奇高無比,可是這草廬內居然涼爽的很。
奎大朗略有興奮道:“還真是個好寶貝”。他施展神通,想要將這草廬收走,可是這草廬紋絲不動。
他試了幾次都是不行,漲紅了臉退回來沮喪道:“師傅,我收不了這草廬”。
曉青寒點點頭道:“這草廬你確實收不走,可是這草廬里的東西,你怎麼不知道帶出來”?
奎大朗更些沮喪道:“師傅,這草廬里哪有什麼東西,裏頭比我的臉都乾淨,您就別逗我了”。曉青寒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真是過寶山空手而回”。
她走上前去,隔空一招;將草廬內一張案桌上的一隻看起普通的泥碗給收了過來。蕭憶白見此疑惑道:“你說這泥碗是一件寶貝”?
曉青寒端詳着這個泥碗,細細的看了又看,嘴裏說道:“不會錯了,這東西是一件寶貝,你可知它叫什麼”?
蕭憶白和奎大朗都看不出它的不同;曉青寒倒也不打啞謎,直接說道:“這東西叫‘量天碗’”。
“量天碗”?
兩人同時叫出了口,曉青寒解釋道:“它倒不是什麼稀有的寶貝,而是被古之帝者祭煉過,用於盛放‘極陰之水’的器皿”。
蕭憶白道:“這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泥碗,怎麼可能盛住極陰之水”?曉青寒聽了他這麼說,稍有失望道:“帝者不可揣摩,隨手煉製的東西便不是你我能夠理解的,這隻泥碗之中有極陰的氣息流露而出,若不是盛過極陰之水,又怎麼可能沾惹上這樣的氣息?只是歲月無窮,這量天碗裏頭的極陰之水早已不見了”。
蕭憶白聽了不免有些咋舌,帝者真的這麼逆天?
曉青寒將這泥碗交給了奎大朗,說道:“你用心祭煉,這‘量天碗’可為你護身,帝者祭煉過的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被打破的”。
奎大朗喜出望外,沒有想到師傅會將這樣的寶貝送給他,當場感動的都要快哭了。
蕭憶白一個激靈,趕忙跑進了這草廬里,四處想要在尋找一些東西出來。
“我的,都是我的”,嘴裏不住的念叨着。
可是草廬簡陋,除了方才的‘量天碗’就只剩一張案桌了;蕭憶白想要搬動這張案桌,可是它居然十分沉重,比起他的鐵棒來,更是重了不知多少倍。
試了幾次之後,他一屁股坐在這案桌上,嘴裏怒道:“這麼重,怎麼才能搬走”?
曉青寒抿嘴偷笑,聽他這麼說,忍不住道:“你確定要搬走這案桌”?
“當然了,一隻泥碗都這麼逆天了,我這張案桌肯定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曉青寒:“嗯...嗯,好寶貝”。
忍不住贊了一句:“你眼光很好”。
蕭憶白見她這樣子,分明就是嘲笑自己嘛,忍不住道:“它不是寶貝”?
曉青寒:“是寶貝呀,是一件好寶貝”。她這樣子,打死蕭憶白也不信,這張案桌是一件寶貝;可是他轉念又一想,帝者用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凡品?
說句難聽的,就是他穿的內褲都是難得的寶貝,所以這案桌肯定也是一件寶貝,不管怎麼樣先拿走再說,以後拿到外面去,嗷一嗓子,說:“我有帝者使用過的案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破頭顱想要得到呢。
蕭憶白懊惱道:“你有沒有辦法搬走這張案桌”?曉青寒搖頭道:“這是你的寶貝,又不是我的,我搬它幹嘛”。
“再說,我也沒有辦法搬走它”。
蕭憶白聽后猶豫了好一陣子,最終嘆了口氣道:“算了把,就先讓它放在這裏把,等以後我在來拿”。
他取出鐵棒想要在這案桌上留下些記號,不然這些東西要是被別人拿走了可不妙了,有了記號那就好辦多了。
可是這鐵棒剛剛被祭出就發出一道利光朝着這案桌劈下。嚇了蕭憶白一跳,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在場的人覺得有些奇異;這案桌被鐵棒光芒劈重居然響起了一陣如鳳鳴般的叫聲。
這案桌雖未被劈開,但卻從裏頭猛地飛出一物,這東西一出,讓這草廬內溫度迅速飆升。
曉青寒急忙祭出了‘陰陽扇’護住了大夥;見着那飛出的東西,驚呼道:“朱雀獸魂”。
這朱雀獸魂,很強大;因為它相對來說比較完整,雖然也是殘魂,但是卻幾經涅槃,如今實力已經不弱。
渾身浴火,眼露紅霞;雙翅膀一展虛影龐大無比,實際看起來也不下六七丈大小。黃爪黑勾,似有抓列蒼穹之力。
蕭憶白被鐵棒的光芒護着,不曾受傷;但是此刻這朱雀獸魂卻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唳.....”。
一聲啼叫,震的蕭憶白眼冒金星,差點沒有站穩;這朱雀獸魂,雙翅一扇已經朝着他撲來了。
蕭憶白只覺前面似有無窮火海朝着他席捲過來;瞬間讓他覺得自己口乾舌燥,皮膚都開始龜裂了,就連頭髮都變得枯黃起來。
無盡的鮮血流出,瞬間又被這烈焰蒸干,他的皮膚上被覆蓋了一層血液幹了之後的黑痂,渾身衣服在這剎那間成為了灰燼。
“吼”
蕭憶白怒吼一聲,狻猊寶術使出,一頭巨大的黃金狻猊於他身後顯化而出,祭出這鐵棒朝着那朱雀的頭顱砸去。
可是這朱雀獸魂羽翅一番,早已避開這棒子,黑色利爪朝着蕭憶白的胸膛爪來。
曉青寒駕馭陰陽扇,抖落一片華光,將蕭憶白護着;朱雀利爪不能透入,但其羽翅一震,朝着那陰陽扇拍去。
它居然無懼這聖器,陰陽扇光華更勝;抵禦這朱雀羽扇的重擊,更是朝着它斬下一萬八千道罡風劍氣。
這朱雀紅眸大亮,朝着她噴出一道火焰;火焰猶如一條火蛇迎風化開,成了一頭紅火巨蟒,將這一萬八千道罡風劍氣給攪碎。
火蟒朝着曉青寒的陰陽扇絞去,曉青寒冷叱一聲;這陰陽扇逐步散落開來,成為了十八把神劍,劍氣席捲蒼穹,朝着火蟒斬下。
劍氣無雙,火蟒被斬成了十九段,陰陽扇復歸原型,將這火蟒全部吸走,光華大作。
曉青寒更是接連出手,陰陽扇黑白轉換之間,只見兩座黑白二山從中抖落出來,朝着朱雀砸去。
“唳”
又是一聲啼鳴之聲,其聲穿金碎石;蕭憶白即便有鐵棒護持,也有些扛不住,一口血水吐出,神情萎靡不振,一屁股坐落在地。
奎大朗倒是沒有事情,在最開始有危險的時候,曉青寒就已經將他收進了陰陽扇中,倒是讓他躲過了一劫。
朱雀狂躁,雙翅對着那黑白二山斬下。
“轟”
一聲巨響,黑白二山被朱雀雙翅斬退,它自己也一陣搖晃,身形變得有些虛幻起來。
它本就為獸魂,並非實體;修為雖然深厚,但是曉青寒本身修為不凡,已入半聖之境,更是手持聖器陰陽扇,讓這朱雀獸魂討不了便宜。
幾個回合下來,朱雀獸魂的魂力就有所不支了。
它不敵曉青寒,想要退走;曉青寒早已發覺,嘴裏朝着蕭憶白喝道:“用棒子封它退路”。
蕭憶白咬牙堅持,將棒子祭出,華光抖落成片。這棒子奇怪,蕭憶白雖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可是卻能很好用其防禦,朱雀獸魂撞在了光幕之上,居然沒有衝出去,被擋了回來。
曉青寒手持陰陽扇追擊而至,手裏掐了個勢,嘴裏念了句一字道音“臨”,手中獨鈷印打出。
這片蒼宇都暴動了,殺伐之氣瀰漫而至,將朱雀獸魂的護體火焰都給擊穿了。
一聲哀鳴,這朱雀獸魂更是虛幻了三分,能力大降;它轉變方向想要逃走,可是曉青寒殺招又至,其身後一頭巨大的九尾天狐顯露出來,其中一尾,化作一座大鐘朝着朱雀獸魂落下。
朱雀獸魂被這大鐘罩住。
‘、、......’。
鐘聲大作,朱雀獸魂左右衝突不出,擊打不穿這大鐘;身形逐漸縮小,最終化作了一隻只有雞鴨大小的模樣,停駐在鐘下。
曉青寒收回這條尾巴,看着那朱雀獸魂,探出纖纖玉手去想要將它禁錮。
可是這朱雀獸魂卻是剎那猛地朝着那收了鐵棒的蕭憶白掠去;一道紅芒閃過,朱雀獸魂直接進入了蕭憶白的體內。
蕭憶白只覺身子一熱,整個腦袋眩暈無比;看着奔來的曉青寒,咧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還來不及打聲招呼,就暈倒了。
曉青寒看着蕭憶白,眉頭皺起;她本以為這朱雀獸魂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可是不曾想它這麼狡黠,居然進入了蕭憶白的身體之中。
如今的蕭憶白渾身焦黑,似一根被雷擊過的木頭,若非還有生氣露出,只怕早被人當做死人了。
蕭憶白昏迷不醒,曉青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朱雀獸魂進入了他的體內,一切造化就得看他自己了。
雖說當今修士若是想要築基都需要借用獸魂,若是能得到神獸的獸魂,那麼其以後的高度可不好揣摩;但,那也有個界限。
神獸死後,魂魄散落天地間,化作精魂萬縷,神威不強;若是能得到其中一縷魂魄用於築基,已經是人類修士難得的福分。
可是今日這朱雀獸魂可是實力強悍,堪比於一般的巨擘,若非曉青寒,恐怕這忘川穀內少有人可製得住它。
她將蕭憶白帶回草廬之中,放置在那案桌之上,將那鐵棒放在他的身旁。這鐵棒發出縷縷光芒,小心的護着蕭憶白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