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常瘋了

季無常瘋了

我,季無常,沒錯,還特么是老子!你們當我想上頭版么?我特么也不想好不?可這是我能決定的嗎!

老子現在賊惆悵,這都是什麼情況?從小到大就我找別人事,萬萬沒想到我也有被人找事的一天。

鬧呢?吃霸王餐就算了,現在還找上門了,咋的,還吃上癮了啊?用不用我去你家當廚師?特么真當誰沒點脾氣是不!

我,浣玉衡,我面前的那個叫季無常,長得簡直不像人,他就沒為廣大男同胞考慮過嗎?

唉……這種人,看長相就知道肯定自私自利,都不知道給別人留後路的能是什麼好鳥。

我是李天權,都別聽我師弟瞎扯,他純粹是嫉妒,還別說……季無常長得確實挺違規,這種人渡劫不給加兩波雷都對不起世界對他的關愛。

唉,愁啊,我師弟這碎嘴,簡直沒救。

……

相顧無言,沒有淚千行。

來季無常店裏吃飯的人挺多,但敢找他的人卻是沒幾個,這哥們兒出名的脾氣差,混了三年多連個女朋友都沒混上,真白瞎他那副天悲地泣的長相。

也不知道是他信奉寧缺毋濫,還是說在陰暗角落抱着啃的有他一個,反正這事也沒人敢當面問他,沒轍,都被捶怕了。

季無常出面和李天權二人對峙,不多時周圍便多了一群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唔,放在修士界就得叫嗑藥群眾,雖然性質都一樣,但名字起的高大上不是?

浣玉衡被這麼多人盯着有點慌神,季無常也不願意被人圍觀,他掃了眼四周道:“二位遠來是客,不妨進店坐坐。”

說完他也不等李天權答應,轉身就進店了。

店內空間不算太大,十來張桌子,幾排木椅,吆五喝六的人是挺多,但還沒到人滿為患的地步。

而季無常就在最里處的空桌,此刻正在和店員交代着什麼。

李天權拉着浣玉衡坐到季無常面前,三人繼續相顧無言,最後還是季無常忍不了了,率先開口道:“有意思,難得你們會回來找我,是新來的吧?”

“嗯。”李天權點頭道:“今天來的是第三天。”

“呵呵,第三天就吃霸王餐,還吃我頭上了,有兩下子。”季無常嘴角微微上挑,帶着一絲笑意道:“新來的我不追究,以後懂點規矩就行,今天你們飯錢一共七十五枚銅板,抹個零,權當我對新人照顧,給你們算七十,這不過分吧?”

七十銅板,比白安先預估的一兩碎銀還要低一些,完全是良心價位,季無常為人霸道,但做事沒什麼毛病,起碼在買賣交易上誰也沒見過他強買強賣,或者用價格坑人。

“呃……”抹零他也拿不出啊,李天權現在極為後悔,聽什麼小師弟的啊,季無常的行為不像傳說那麼不講理,早知道把三兩碎銀揣着過來不完事兒了么。

沒等李天權開口,浣玉衡就搶先說道:“我們沒錢,錢花光了。”

錢花光了你們過來找我幹什麼?季無常迷了,現在新學員走的路子這麼野嗎?是不是自己跟不上時代步伐了,這都啥操作,理解不能啊。

季無常盯着浣玉衡,看那一臉無辜的樣也不像過來挑釁的,然後他又看向李天權,這滿臉歉意的兄弟更不像找茬來的,什麼都情況啊這是?

雙方愣了幾分鐘后,李天權率先打破沉默:“我們現在沒錢,以後有錢肯定會還你。”

季無常還在迷茫狀態,捂着腦門懵逼問道:“你倆找我一趟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嗯。”浣玉衡輕輕點頭,他也發現季無常本人和錢琛壽他們的描述有些出入,談話間心中積蓄的不滿也在歉意中稍稍散去。

“你們閑的吧?”季無常驚了,這都什麼奇葩,現在學員入門都不考智力項目嗎?

李天權老實道:“我室友說你脾氣不好,讓我們躲着點你,但我覺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所以我就和我師弟過來了,想問問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脾氣不好,脾氣不好……後面的話季無常沒在乎,他就在乎這四個字。

他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說他脾氣差,哐哐拍着桌子罵道:“特么哪個犢子說老子脾氣不好的?你告訴我是誰,我去找特聊聊,特么敢在背後念叨老子,有種當面嘮啊!”

說變臉就變臉,這套行雲流水的操作給浣玉衡嚇了一跳,不自覺湊到李天權耳邊小聲嘀咕道:“看來他脾氣確實不怎樣……”

不光浣玉衡嚇到了,就連吃飯的那群少男少女都跟着嚇了一跳,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這不是丹藥街,如果這不是非戰鬥區域,那麼季無常很有可能直接動手。

有非戰鬥區域就有允許戰鬥區域,都是年輕人,火氣大有衝突很正常,堵不如疏,學院也深知這個道理。

所以學院就把四方山後山定為戰鬥區域,有火氣過去撒,只要不鬧出人名隨便怎麼折騰,而季無常就是後山常客,要是進入後山需要花錢開會員,那他絕對是至尊會員,但凡降級都是對他的不尊重。

少男少女對季無常的暴怒頻頻側目,季無常轉頭瞪了他們眼道:“老實喝你們的,特么誰再往這邊看老子就帶誰去後山玩!”

一句話頓時讓店內鴉雀無聲,本來喝酒划拳玩挺嗨,此刻一個個全像個鵪鶉似的縮着腦袋,生怕惹了這顆炸彈遭受無妄之災。

李天權見狀趕忙勸道:“季店長消消氣,我師父說動怒不好,有傷身體。”

“呵!”季無常冷笑着掃了眼眾人,並表示贊同:“你師父說的對,我現在就想傷一下別人身體。”

“哎?扯得還挺有道理的……”季無常一句話幫浣玉衡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可他就是在門邊徘徊不敢往前踏入。

而李天權就不同了,他直接就站在新世界的大門裏面!此刻想想季無常的話,再結合師父生氣打自己種種表現,這簡直就是真理好嗎!所以他悟了……

串烤好了,這是季無常開始時候吩咐店員準備的,俗話說先禮後兵,只要是來找他的人他都會請對方吃頓飯,面子和道義上做的絕對讓人挑不出毛病。

店員小心翼翼端着幾盤烤串送到桌上,隨後在季無常的示意下又拿來一壺清酒,最後見季無常揮手讓自己離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他可不想陪季無常去後山遛彎。

“隨便吃,都算我的。”季無常把兩盤烤串推到浣玉衡和李天權面前,而後又倒了三盅清酒道:“喝,別和我客氣,喝完告訴我是哪個犢子說我脾氣差。”

浣玉衡好奇的拿起酒杯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用舌頭舔了舔,頓時臉色大變,抬手把酒全潑在地上,怒視季無常道:“師兄!這水不能喝!是辣的!”

水是辣的?李天權將信將疑得舔了一點,他倒沒把酒浪費掉,而是端着杯子找季無常討說法:“季店長,我們兄弟是帶着誠意來的,你這麼刁難人是幾個意思?”

連酒都不認識?你們能不能別這麼逗我們?

此話一出店內差點炸了,可又礙於季無常的餘威,他們一個個愣是把臉憋的通紅還不敢笑出聲。

“……”季無常忽然感覺自己好累,什麼叫身傷易愈心傷難合他完全體會到了,現在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而且啥也不想干,就想去問問到底是哪個審核老師把這倆人才給放進來的。

“這不叫水,這叫酒……”季無常緩了半天才回過神,在二人注視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心累解釋道:“好喝的,懂?”

浣玉衡還是不信,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舔了舔,然後又給季無常倒了一杯道:“你再喝一杯我就信你!”

這特么都是什麼人啊!老天你終於要收我了嗎?

季無常靠在椅背上,目光獃滯望着棚頂一臉唏噓,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彷彿又經歷了二十年一樣滄桑。

季無常無語了半晌,最終還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緊接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道:“現在能喝了吧?我雖然名聲不好,但也從不屑於小手段,你們要還不信那我就沒辦法了。”

“真能喝?”浣玉衡皺着眉頭看向李天權,然後又苦着臉向季無常問道:“必須喝嗎?”

“喝不喝隨便啊!大哥!你就從來沒喝過酒嗎?”季無常都快瘋了,手插在頭髮里抱着腦袋崩潰道:“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啊?想打咱們去後山,要說話咱就好好說話,整這麼一出你們是要鬧哪樣啊!”

“呃……”李天權用餘光掃了眼其他人的表現,瞬間便明白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有錯就要認,李天權放下酒杯歉意道:“抱歉季店長,我們這是第一次見到真酒……”

“假酒那也不能喝啊,能死人的。”論真刀真槍季無常誰也不怵,他就怕眼前發生的這種情況,折磨的他想死,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啊啊啊……老天啊,老子特么到底做錯了什麼您老人家明說,這麼折磨我好玩嗎?您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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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師兄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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