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234太子
可是面對兒子的申冤,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似乎不為所動,他的眼神帶着蔑視,輕輕地看了兒子一眼。喉嚨里不自覺的溢出了一個字。
“哼!”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有做戲這種天分。
接過奏摺的寧王,快速的掃了一眼奏摺上的內容,上面的罪行一列列一條條都令人髮指,每一條都令它足以死上千百次。
其中除了刺殺李天星是殺李明宇私養軍隊圈養死土外,更有近幾年來朝中的各種文武大臣被寧王私底下弄死弄殘的事迹。
這一切事迹,當年他分明做得那麼隱秘,是誰那麼細心的,又把他們揪了出來,好像就在現場看着一樣,寫得非常的詳細。
您玩覺得自己的後背都在冒冷汗,嘴裏卻不停地喊着冤枉。
“父皇,您不能光靠着紙上這些東西,就相信而成的所作所為吧!”
不管怎麼說?這些東西都只是寫在紙上,沒人親眼看見,不是嗎?
只要她不承認,誰她媽能把她怎麼樣?說到底,他到底還是皇帝的兒子。
只要過了今天,皇上不當中處罰關押他,他回到寧王府召集自己所有的舊部勢力,就可以將這些想要冤枉他,甚至是坐在龍椅上的老反皇,一起給滅了。
到時候普天之下,唯有他視力最大,看誰還敢在他面前唧唧歪歪?
所以寧王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有人挑起了這些事,專必然得保全自己,至少今天之內他必須得完整無好的回到寧王府。
可惜您玩的話音剛落,一直跪在地上的楊天明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零王,繼續秉報道:
“啟稟皇上,臣所奏的這些事情,除了有奏摺上所寫的陳,還有物證和大部分人證。”
楊天明的脊背挺得筆直,既然今天他敢跳出來冒這個大不違之陶,就必然是有備無患,誰他媽也不願跳出來做一個炮灰?嚷嚷幾句就被人拉下去了,沒有物證人證是不敢在大堂上挑釁權勢滔天的寧王的。
他的話一說出口,猶如一個重磅炸彈,炸得再慘的人重心不穩。
“什麼?除了有人證,還有物證?”
特別寧王,看向楊天明的眼神,都快要變成激光了。
這個老傢伙,今天分明就是故意來弄他的,不把他弄死,估計是不甘心的。
他的背後肯定有人在搗鬼,有人想治他於死地。
到底是誰?寧王的大腦里一一閃過京城裏的各個皇子?
卻怎麼也想不出到底誰有這樣通天的能耐?還竟然拿出當年那些他做的污糟事情的人證和物證。
再說了,撇開李天星失蹤的事情不談。
派人去刺殺李明宇的時候,他可是安排自己最貼身的死土,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難道自己的身邊出了內鬼?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的時候,寧王的大腦蒙的一下就炸開了。
大爺到底是他大意了,竟然讓人在他身邊安排了一個卧底,而他竟然沒有發現。
坐在上首的老皇帝卻沒有出聲,他的眼神陰惻惻的,看了一眼寧王,這一眼有着絕對的失望,而後老皇帝沙啞的聲音悠悠地傳了出來。
“既然有人證物證,那就帶上大殿來吧。”
人證物證都出來了,看來華林公主病沒有冤枉寧王,一想到自己最小的兒子和最疼愛的皇長孫都被寧王暗中給滅了。
坐在輪椅上的老皇帝,覺得自己渾身的氣血都在逆流。
守在老皇帝身邊的宦官擔憂的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皇上,而後點頭哈腰的道了一聲。
“是的,皇上!”
老宦官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門口,是一站在大殿上的小宦官跑出去把楊天明口中的人證物證全部帶進來。
寧王定定的站在那裏,看着大殿裏的小宦官跑出去,明明是三九伏天,他卻感到徹骨的冰冷。
“完了,要是這個楊天明真的弄出人證物證指正他的那些作為,到時候他的皇位久夢就徹底破滅了。”
圍巾字跡,他只能在心底慢慢的祈禱,祈禱這件事情快些過去,而後皇上不當庭發作?坐等他回了寧王府,他就發動自己手中的那些暗黑勢力來一場史無前例,最殘酷的逼宮。
好讓今天這些看他笑話的文武百官全部去地獄,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文武百官平日裏個個都爭相巴結他,阿諛奉承答,等到真正用上他們的時候,一個個就成了縮頭龜,躲在自己的官袍背後,想要求個翅膀。
“人證物證上殿!”
隨着小宦官精銳的嗓音大殿外,陸陸續續的走進來一票人,寧王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當他看見走在首位的男人時,寧王的眼睛就像進了鬼一樣瞪大了起來。
“李明宇?”
這小子不是還留在蜀中之城嗎?
哦,不是確切的來說,他派去的那批精銳殺手不是在手中之城將這小子滅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出現了什麼錯覺?
寧王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單機,很快就閃過了那批不知下落的殺手。
心底產生了一個恐懼的想法,李明宇肯定是知道了,那被殺手前去刺殺他,而後想方設法滅掉了他派去的那批殺手,獨自前來京城的。
一想到自己刺殺的計劃失敗,而他還沾沾自喜的蒙在鼓裏,寧王就覺得自己這一生白活了。
他在心裏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林海,你他媽的誤我。”
之前臨海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說李明宇這次必死無疑,可是現在呢?必死無疑的人是他吧?
李明宇在眾人的目光中神態自若地走進了大殿,看向了龍椅上的男人神色,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皇長孫李明宇參見皇爺爺!”
李明宇特意耍了一個小心眼,原本在大殿上,他本應該說李明宇叩見皇上。
可他卻偏偏用了皇長孫李明宇叩見皇上。
因為他知道當今皇上已經年邁,年老的人最在乎的就是親情,用這樣頗有親情味道的語言,能很快緩解他和皇爺爺多年不見的尷尬。
從而很快的拉起那股至親的血情。
果然李明宇的話音剛結束,坐在皇位上的男人餛飩的眼睛突然清明了起來。
原本冰封十里的老臉,一下子緩和下來,他的眼神早早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皇長孫。
啞着聲音,伸出了顫巍巍的手指。
“明宇,我的乖孫,真的是你嗎?”
之前看了奏摺,以為自己最疼愛的皇長孫已經被寧王給滅了,沒想到如今自己最疼愛的長孫,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了眼前,還給他磕頭,這能不驚喜?能不意外嗎?
站在皇帝身邊的老宦官,看了一眼,巍然跪在大殿上的皇長孫李明趕緊上前一步招呼道。
“皇長孫陛下,皇上叫你呢?還不趕緊過來讓皇上看看。”
都這個時候了,晚上都那麼激動,還顧得上李樹嗎?跟隨皇上多年的老宦官,自然是有這個特權,讓皇長孫不用跪了。
跪在大殿上的李明宇,一天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的眼神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身旁臉色鐵青呆若木雞的寧王,乖巧的答道:
“是的,皇爺爺,明宇就過來。”
說吧,動作利落的起身,朝着龍椅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去。
按理來說,所有的皇子和皇長孫在大殿上都不能這樣,有失規矩,直接走上龍椅的方向。
可是李明宇不僅這樣做了,而且做的動作還那麼優雅莊重,在場的人就那樣,定定的,看着眼前這個長生玉立的皇長孫李明宇,一步步的走向龍椅。
竟然給人一種新君快要臨位的霸氣。
天吶,一定是幻覺,他們怎麼能把皇長孫看成未來的新君。
撇開他的父皇太子殿下,還被圈卷在城外不說,就是皇上目前手下的皇子,除了李天星失蹤之外,都全部健康的存在。
這皇位再怎麼輪也輪不到皇太孫李明宇。
李明宇走到皇帝跟前,單膝跪在了龍椅跟前,輕輕地喚了一聲。
“皇爺爺,孫兒回來了!”
就是這一聲很有親情的呼喚,讓一生鐵血榮華的天子瞬間就紅了眼眶,她梗咽着聲音,撫摸着李明宇的額頭,嘶啞着嗓子。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李明宇乖巧的將頭枕在皇帝的膝蓋上,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等待着主人的撫摸。
於是祖孫兩人就那麼靜靜的獃著,一個靜靜的坐在龍椅上,一個靜靜的跪在面前,趴在膝蓋上。
在場的人幾乎都石化了,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打攪這靜謐的時刻,就像幾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大殿上,等待着年邁的天子享受着溫情的時刻。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那天後來的前行怎麼了?
反正那天下朝之後,所有參加朝會的文武百官對當天的情形全都閉口不言,對那天發生的事情就像失了憶一樣。
沒人在背後提起,到底那天金鑾大殿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第二天皇宮裏連續傳出了兩道聖旨。
第一道聖旨就是,寧王在上朝的當天,帶着武器想要刺殺天子,被皇上身邊的大內高手打成重傷,圈禁在皇宮後院內。
皇上下詔,寧王永遠被圈禁在皇宮的冷宮裏,和他的母妃為伴,此生不得出來。
第二道聖旨就是還原了幾年前的假龍炮事件,乃屬於誣陷事件,一直被圈禁在城外別院裏的太子一家被釋放了出來,可是,一直頂着太子封號,活了大半輩子的勁王,卻在被放出來之後剝奪了太子之位。
而一直被流放在蜀中之城讀書的皇太孫李明宇,大難不死的逃過多次追殺,意外地坐上了太子之位。
這真是一陣陣驚喜了,不得不說,皇家的戲碼還真是多,一幕接着一幕上演。
可是演得最出眾的戲碼卻是李明宇以一個皇長孫成功登頂太子之位,不得不說是一個手腕和腦力的較量。
李明宇安靜的接了冊封他為皇太子的詔書,有吩咐身後的飛龍和飛虎拿銀子打賞了宮裏來的小太監。
而後就靜靜的一個人走到了後院,拿着那捲聖旨,坐在一棵桃花樹下,想了很久很久。
而沈漠此刻完全不知道當今的朝局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一大早就起床來到了新買進的珠寶店門口。
帶着默然和一中掌柜,在早晨太陽剛露出微光,吉時剛好的時候,點燃了那串紅彤彤的鞭炮。
在鞭炮的噼里啪啦響聲中,沈漠帶着一眾掌柜剪斷了新開張的大紅綢布。
“恭喜恭喜啊,沈老闆,開業大吉!”
緊接着大批的人馬從各處分置趕來,不管是命熟的還是陌生的,都笑嘻嘻的拱手打着招呼。
沈漠站在門口,揚着純真的笑臉,一一拱手道謝。
而後轉身吩咐身後的掌柜們
“吉時已到,開門迎客!”
隨着她的這一聲響,一直停在不遠處的那些馬車和豪華的轎子上,立刻陸陸續續的下來,一波打扮妖艷或者是清純的女眷,在丫鬟和隨身侍女的攙扶下,像潮水一般湧向了沈漠新開的珠寶店。
不要問沈漠為什麼這些女人來珠寶店如此的兇猛澎湃,因為在他開張之前已經雇傭了京城裏大量的小乞丐派發宣傳單。
宣傳單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
“至純至美紅寶石珠寶店開張,每一套珠寶首飾都是獨一無二的,買到就是賺到,買滿一萬兩銀子曉五百兩銀子,買滿五萬兩銀子減兩千兩銀子,以此類推,世上僅此一套,買到之後轉手就可以賺得天價轉手。”
而此刻站在門口的沈漠也正在朝着蜂擁而來的美女們大聲的宣揚着他們家珠寶店獨一無二的品質。
無疑,他的宣傳帶動了現場的火爆,在場的那些貴婦豪門小姐們幾乎都像在搶大白菜一樣,搶着店裏的珠寶。
“哎呀,我要一套啊,我要一套!”
“哎呀,你給我滾一邊去,這套是我早就看好的,別搶啊!”
“快快快,把這套給我包起來,還有那套也要。”
不得不說,女人對珠寶的熱愛是天生的。
京城的貴婦和豪門小姐們,原來如此的有錢。
沈漠有這種感嘆的時候,他們家新開張的珠寶店已經被搶售一空,只剩下滿屋子的銀子和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