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224原石
雖說李明宇的身材和長相氣質,身份地位啥的都完美的無可挑剔,她也不是在乎那一層膜的人,但是想要現在就把兩人之間這層透明的紙給捅破了,沈漠還是覺得不妥。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笑容,伴隨着一句略帶笑意的話。
“安全距離?”
他們之間還用得着安全距離嗎?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他不想過早的暴露了沈漠,他早就要了她。
因為在李明宇的心底,自從他輕盈打開沈淇身體上的裹胸部,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
早晚都是他的女人。只是現在他不想要了他而已。
雖然此刻他的身體燥熱難耐,可他知道自己必須忍下去,要是定力不好,難保就會在這裏要了她。
這裏荒郊野嶺,條件實在和洞房花燭夜啥的,沒有任何的匹配感,他不想委屈了她。
等到將來時機成熟,他成功問鼎天下。
他一定以江山為謀,皇后寶座為聘,風風光光的讓懷裏的女人走向他的身側。
想到這裏,男人摟住女人的手就更加緊了幾分,眼睛裏的炙熱更甚。
而原本就被男人摟的透不過氣來的女人,此刻被再次摟緊,心裏鬱悶的要命。
“再這麼摟下去,兩個人都別睡了。”
雖說荒郊野外,夜風很大?也用不着摟這麼緊吧?
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儘是迷茫,卻透着讓人心驚的熱。
“我就想這麼摟着,直到永遠。”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逃離這種紛爭,逃離朝廷的權利,去一個無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就這麼摟着沈漠,直到天荒地老。
可惜了,他不能,因為他是皇太孫。
他身上背負着太多,註定了要成為權力中心的那顆按鈕,註定了一生活在朝堂,不然的話,他的父王母妃,還有那些一直不被重視的弟弟妹妹,都註定了,要成為炮灰,成為這個朝代無可避免的權力墊腳石。
或許是那天夜裏的風太冷,又或許是那天晚上兩人貼的太近,能聽得見彼此的心跳,沈漠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
很多年以後,坐在皇后寶座位上的沈漠,看着身旁俊美無雙的男人,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個漆黑的夜晚,天和地在暗黑中,凌晨一片在荒茫無際的草原上,那一點帳篷里。
男人低低的說過這句或許之前他一生中從來沒說過的情話,也就是在這一句話,無形中深深地打動過他。
“你……”
沈漠本想說點什麼說男人貧嘴或者是說他太過於煽情,但話到嘴邊,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想不到他這麼能說的女人,竟然也會被一句不是情話的情話,堵得無言以對。
原本揚起想要推開男人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卻啪的一聲落到了地面的石頭上。
石頭和手指碰撞的疼痛尖銳的傳來,沈漠忍不住驚叫出聲。
“哎呀!”
心裏暗自腹誹,真他娘的倒霉啊,她怎麼就把手放下了呢,要是直接去推開男人,那她的手就不會碰到石頭了。
想不到就那麼垂下來,砸在石頭上也如此的痛,怪不得古人說雞蛋碰石頭是這個碰法。
手指碰到石頭也是敗筆。
“你怎麼了?”
懷裏的女人突然緊繃起身體,尖叫出聲,讓李明宇無比擔憂的支起了身子。
他都還沒對她怎麼著呢?就那麼尖叫了,要是將來他真把她給怎麼著了?還不把房頂都給叫垮了。
真是的,看來以後他得把房間的隔音做的好一點,省得他們將來要是同房,叫得滿朝文武都知道了。
雖說這從側面也表現了他的威武雄壯,但到底影響不太好。
於是某個男人在心底已經肯定了,將來必須要做的事情。
對,以後就把房間的隔音效果弄得好一點。
對於男人心裏那些彎彎繞繞,沈漠自是不理解。
她用摔疼的那隻手指抓起床下的那個石頭,準備把它給扔出去,這年頭就連一塊石頭也欺負她了。
是怪這床鋪的太矮了,還是她的手太長了?
什麼抓起地上的那塊石頭,嘴裏咕噥着。
“你這塊爛石頭。”
揚起手就準備把手裏的石頭扔遠一點,最好扔出帳篷外,省得待會兒又碰到腳或弄到頭的,這運氣背起來啥事都有。
可就在她揚起手臂,準備把手中的石頭扔出去的一瞬間,拿着石頭的手停留在空中。
帳篷側邊一顆夜明珠閃爍着若隱若現的光芒,映照在手中的石頭上,沈漠像是被定住一樣?
眼睛就這麼定定看着手中的石塊將在那裏,不進也不退,就像被石化了一樣。
支起上半身全身心注意着身旁的女人的李明宇,自然也是注意到這一細節的變化,原本還擔心這女人摔了磕了碰了哪裏?是不是真弄疼了?
沒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這麼獃獃的盯着手裏的石頭,就像被石化了一樣,李明宇心底更加不放心了,着急的問道:
“你怎麼啦?這石頭有什麼問題嗎?”
要不是懷裏的女人身體柔軟,呼吸均勻,他真懷疑這女人估計是石化了。
不然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從之前的大喊大叫到現在,釘釘的釘這一塊破石頭出神。
天吶,不會是撞什麼邪了吧?
雖說李明宇不信任神鬼傳說,但在這荒郊野外的,沈漠筆下的那狐仙或者是狐狸精,白蛇傳什麼的,裏面那些成了精的動物,指不定也真的存在,不然沈漠怎麼寫得那麼神乎其誰呢?
莫非這女人親眼見過,但它到底是個不信神明的男人,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就被他拋之腦後,沈漠估計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或者是她感興趣的東西,不然不會這麼失態。
於是男人強壯的手臂忍不住搖了搖懷裏的女人,緊張的開口。
“你到底怎麼了?說說話呀!”
內心暗自說了一句。
要是你丫的,再不說話,那就別怪我吻你咯。
反正兩人現在的距離近在咫尺,而他又正起身子立在半空中,正所謂的男上女下最適合接吻的姿勢,他也不反感吻一下懷裏的女人,反而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夜黑風高的,雖說不能做那啥那啥的事,但弄個熱身的接吻也是可以的。
就在男人用炙熱的目光盯着懷裏的女人,腦海里各種歪歪的畫面閃過,沈漠卻用手推開了上方的男人。
“哎呀,你別說話,別擋着關心,讓我看看這塊石頭。”
沈漠用力推開黨在上升遮住光線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裏的石頭,動作利索的將手裏的石頭放到了正對夜明珠閃爍光芒的那一面。
白色的玉明珠在夜裏閃爍着白色的光芒,照進了石頭,一道暗紅色幽深的光線,透過手中厚實的石頭,折射出一道暗紅色的光芒,陷入了沈漠的眼底,心底正在歡呼,正在跳躍,猶如太陽剛躍出海面時的澎湃,心底暗暗驚呼。
“天吶,發現寶藏了!”
沈漠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比夜明珠的光線更甚。
支撐起身子的李明宇將沈漠眼底的驚喜和光芒,收納眼底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的幽光更甚。
“發現什麼了嗎?”
嘴上雖說是問身下的女人,但是李明預感肯定,沈漠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自己感興趣,或者是不得了的東西。
因為他見過沈漠的各種神態,這種神態只有在賺到大筆銀子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是一種滿足的神態。
正在興頭上的沈漠聽聞李明宇的問話,也沒有多加掩飾,直接將手中的石頭湊了過去。
“你看,這石頭!”
既然李明宇是她以後要抱的金大腿,那麼這種東西她是不可能一口氣吃下的,再說了,這個男人觀察入戲,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這個寶藏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吞下的,她也吃不下去。
聽了女人的話,李明宇將眼光湊了過去,左瞧右瞧,怎麼喬這也是一個黑漆漆的石頭?瞧不出什麼異樣來,於是男人的眉眼凝了起來。
“這塊石頭有什麼奇怪的嗎?”
作為一個習慣掌控全場的男人,自然是不肯承認自己瞧不出這塊石頭的異常。
可在李明宇的心裏,始終認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示弱,並不是什麼丟臉的大事?
更何況沈漠的才能有時候確實是超出他的能力範圍,比如說經商之道,就遠遠在他之上。
而今,沈漠竟然把一塊破石頭拿給他看幹什麼?居然把一塊石頭給他看了,那就說明這塊石頭絕對不是他所看到的那麼平庸,至少應該有什麼玄機,或者是他沒看懂的地方。
看着李明宇對着那塊石頭上瞧下瞧都沒瞧出任何的玄機,沈漠不由得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
不得已將手裏的那塊黑石頭塞了過去,抓起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石頭,把他舉高高地對着夜明珠的方向。
“哎呀,不是這麼個看法,你把這塊石頭拿到有光的地方,最好是透過光線去看。”
只有透過有光的地方,這塊石頭才能折射出幽暗色的紅光,醇厚而炫麗。
“透過光線去看?”
李明宇疑惑着問出來,藉著帳篷里那顆絢麗的夜明珠綻放出的白光,真的按照女人所說的辦法,把那塊深褐色的石頭舉了起來,透過夜明珠的關線,仔細的瞧起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還真的憔悴一點門道來了。
那塊深褐色的石頭,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竟然呈現出暗紅色的透明色,則折射出幽暗而紅色的暗芒。
李明宇忍不住驚叫出聲。老是他的定力再強再沉穩,也經不住這個發現。
“天吶,這塊石頭竟然是透明的。”
這塊石頭竟然是一塊暗紅色的透明石頭,折射出來的光幽暗而血紅,可是那色澤相當醇厚,一看就知道是一塊不平凡的東西。
沈漠靜靜的躺在那裏,看在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欣喜而驚訝的光芒,心下也跟着開心起來。
“看清楚了嗎?這可是一塊石榴石的原石?”
這種石榴石原石可是非常罕見,在現代的時候只有在雲南的邊境,越南的交界處,發現這種原石。
可惜這些原石都是小塊的,眼前這塊石榴石原石足有沈漠的四個拳頭般大小,可以算是一塊非常大的寶石啦,他縱橫商場,多年見過很多珠寶的原石,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一塊石榴石原石。
“石榴石原石?”
李明宇好看的眉眼逐漸舒展開來,他怎麼沒聽說過還有石榴石這種東西?
不是更應該叫紅寶石才貼切一點。
沈漠很肯定的補充道。
“對了,就是石榴石的原石!”
說到這裏,她略微沉思了一下,在這個朝代,石榴石原石應該不是她真正的稱謂,之前她和那些做珠寶的零落過,好像叫這種東西叫紅寶石。
其實吧,紅寶石和石榴石原石的色澤差不多,都是純天然的寶石,也可以統稱為紅寶石也沒錯的。
想到這裏,沈漠立馬就改了口。
“對了,你們這裏稱它為紅寶石!”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漠說得很直接很透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他們這裏稱為紅寶石。
很明顯就是釋放出一種信號,那她不是這個朝代的。
可是李明宇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在話語裏的差別,他下意識的呢喃出聲。
“我們這裏稱它為紅寶石?”
他很想問問,那你們那裏是哪裏?難道和我不是一起的嗎?
又或者他們那裏稱這種紅寶石為石榴石原石嗎?
他一直覺得沈漠和這個朝代的人格格不入,甚至連生活觀念和行事作風都有所不同。
只是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個有才的人,有才的人,性格怪異一點,性子孤僻一點,完全沒什麼。
沒想到今天沈漠突然說了一句你們這裏,那潛意識的意思是他不是這裏的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沈漠不是這個朝代的人,那麼他來自那裏。
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修仙的地方?或者是來自其他朝代?
這些都有可能,不然她怎麼能夠精通書法,歌舞,經商,甚至連珠寶的鑒定,認識紅寶石的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