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what are words
會議室。
“我倒是沒想到，聘來的高薪投資顧問，會是趙先生。”
趙霖看着坐在對面的安寧，上身挺立，直直的，臉上掛着迎接客戶的標準的笑容，露出八顆牙，手自然的放在會議桌上，看不出絲毫的怯場，好像自己真的只是她的一個客戶。
“安寧，我是投資顧問，不是客戶。”
“顧總讓我好好招待你，就要把你當客戶來對待，要是禮數不周，高薪顧問可別見怪。”
一字一句的，都是生分和疏離，甚至還帶着諷刺，安寧是鐵了心的要把自己和他撇開。
“那我們談談正事吧。”趙霖自知現在安寧還在氣頭上，還是不要把她逼急了比較好。現在的安寧，和大學時的安寧已經不一樣了，單從她的坐姿，處事態度，應對能力來看，這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聽到老師佈置三千字的論文就咋咋呼呼求他幫忙的人了。
回到辦公室的安寧已經處於虛脫無力狀態。這種感覺，還是當年大學剛畢業跟着顧南跑業績的時候出現的。那時候，剛剛經歷了畢業，被交往五年男友分手的安寧頹廢喪氣，在家裏一蹶不振后被母上大人趕出家門，最後是顧南對她說我們一起奮鬥搞好釋達吧，在經歷了人情世故之後的安寧格外珍惜這個機會，也就特別拚命，在酒宴上一口一杯白的拚命的喝，最後在廁所又拚命的吐，被顧南送回家后自己一個人面對着黑漆漆的房子又沒心沒肺的開始哭，這樣的無措，甚至是陪她走過來的顧南都不曾知道的。
掏出電話，隨手在撥號盤上嗶嗶嗶的撥了幾個數字，就打了出去，這是顧南的電話，在安寧發生了某天晚上回家被搶包聯繫不到朋友差點凍死在他家門口後顧南強烈要求她背下他的號碼後記下的，這也就造成了，咱們的安太后，一個不順心就能隨時閉眼撥號罵人的情況。
“顧南，你行不行啊，你招誰不行，你找什麼趙霖啊！他人品怎麼樣你不知道啊，他和我有什麼樣的恩怨你不知道啊！”
“知道。”顧南冷靜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出來，他就知道，安寧這個性格，一碰上趙霖，准炸。
安寧聽到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就更氣了：“知道你還找他！你是不是存心要來氣我啊！顧南，我們好歹也認識了二十多年了吧，怎麼說我們都是知根知底的吧，別人不知道我和他發生了什麼事，你肯定知道啊，你知道還讓他進我們公司，你是存心要讓我丟臉啊！你還特意叫我接待他！接待他！當初不是你勸我早點走出這個陰影的嗎，現在你又把陰影給我找回來了，你到底怎麼想的？！”
“安總監。”
安寧震了震，顧南一般不會叫她安總監，就算在下屬面前，還是叫她安寧，這是，怎麼了？
“安寧，你看，你現在，是不是還是一聽到趙霖就炸？”
“我沒有……”
“有沒有，你不知道嗎？我是說了讓你早點走出這個陰影，但是，你看，我隨便給你出個題，你就原形畢露了，你根本沒有走出來。其實，我們都知道，你在裝成熟，再裝無所畏懼，但是你真的是這樣嗎？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早在小時候你看我一眼都就知道你要讓我背什麼黑鍋了，你覺得，你的這點心事，我會不懂嗎？或許，你能騙騙你身邊的人，但是在我面前，你根本就是一張白紙，一目了然。”
頓了頓，又接著說。
“趙霖已經是我們的顧問了，你就好好和他合作，現在，你們就只是同事而已。如果真的放下了，合作，我相信，對我們現在的安總監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我也相信，你一定已經成長了不少，也一定會好好處理你的私人問題。我後天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和他一起來接機。”
安寧有點無措的垂下頭，弱弱的嘟囔了一句，“阿南，一定要這麼逼我嗎。”
那頭的顧南頓了頓，真的是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想想以前還是很小的時候，安寧才會叫他阿南，後來長大了就覺得大家都叫他顧南，自己一個人搞特殊怪不好的，就改回顧南，這個小妮子，怕是真的無措了。雖然有些心疼，但還是回答“嗯。”
掛了電話的安寧有些愣愣地坐在那裏，愣了幾分鐘之後，點開播放器，ChrisMedina的《whatarewords》就這樣撕心裂肺的唱出來：
Anywhereyouare，Iamnear
Anywhereyougo，I'llbethere
Anytimeyouwhispermyname，you'llsee
HoweverysinglepromiseIkeep
CausewhatkindofguywouldIbe
IfIwastoleavewhenyouneedmemost
Whatarewords
Ifyoureallydon'tmeanthem
Whenyousaythem
Whatarewords
Ifthey'reonlyforgoodtimes
Thenit'son
Whenit'slove
Yeah，youseethemaslover'swords
Theynevergoaway
Theyliveon，evenwhenwe'regone
AndIknowanangelwouldsay
JustfrommeandnowknowI'mmeant
TobewhereIamandI'mgonnabe
Standingrightbesidehertonight
AndI'mgonnabebyyourside
Iwouldneverleavewhensheneedsmemost
Whatarewords
Ifyoureallydon'tmeanthem
Whenyousaythem
Whatarewords
Ifthey'reonlyforgoodtimes
Thenit'soff
Whenit'slove
Yeah，youseethemaslover'swords
Theynevergoaway
Theyliveon，evenwhenwe'regone
Anywhereyouare，Iamnear
Anywhereyougo，I'llbethere
AndI'mgonnabehereforevermore
EverysinglepromiseIkeep
CausewhatkindofguywouldIbe
IfIwastoleavewhenyouneedmemost
I'mforeverkeepingmyangelclose
不管你在哪兒，我都會在你身邊，
不管你去哪兒，我都將會在那兒，
不管什麼時候你輕聲喊我名字，你將會知道
我是如何守護每一個誓言的，
因為我將會成為一種
當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時刻準備出發的人。
當你說那些話的時候
如果你不是有意指那些東西
那些話又代表着什麼呢？
如果那些話只是對過去美好時光而言的
那麼當它進行時
那些話又代表着什麼呢？
當那些話是指愛情時，
是的，你把它看做是情話，
它們從不消失，
甚至當我們已經消失的時候，它們也一直存在着。
我知道天使將會說，
只對我說而且我現在知道了我應該
在我應該在的地方而且今晚我將會
一直守護在她身邊。
當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會離開
我會這樣一直守護在她身邊。
當你說那些話的時候
如果你真的不是有意指那些東西
那些話又代表着什麼呢？
如果那些話只是對過去美好時光而言的
那麼當它逝去時，
那些話又代表着什麼呢？
當那些話是指愛情時，
是的，你把它看做是情話，
它們從不消失，
甚至當我們已經消失的時候，它們也一直存在着。
不管你在哪兒，我都會在你身邊，
不管你去哪兒，我都將會在那兒，
我將會永遠在這兒
守護我守護的每一個誓言，
因為我將會成為一種
當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時刻準備出發的人。
我會永遠把我的天使守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