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至高恐懼
“喬迪…我想我需要和你談談。”吉布斯把喬迪拽到角落，緊張的觀察了四周。
他是一個挺容易受人擺佈的傢伙，但對於喬迪他還是挺仗義的。
喬迪與奧利凡德先生的信件來往就沒有斷過，作為一個現代人喬迪有很多新鮮的想法能夠與那位制杖大師進行交流。
奧利凡德魔杖店同時受到霍格沃茨和魔法部雙方指定，整個國家內絕大多數巫師的第一支魔杖都是從這裏獲得的。其中當然包括了吉布斯·羅齊爾。
“哦吼~純血家族和我這個泥巴種呆在一起可不妙，開學的時候和我說的那些話已經給你帶來夠多的麻煩了。”喬迪調侃着吉布斯的擔憂，並好奇着對方有什麼東西急着說給自己聽。
“別說那個詞，這可不好玩。”意外的是吉布斯似乎對泥巴種這個詞語比較反感。
喬迪於是收起弔兒郎當的模樣，“那你要和我談什麼？”
“這些事情由我來告訴你可能很奇怪，但我想你不因該悶在鼓裏。還記得那個雷雨天嗎？就是入冬后那個很不常見的雷雨天氣。”
喬迪這才回憶起那天追在自己後面的吉布斯，還有記憶力隱約留下了點印象的‘挑戰書’。
“不提我都忘了，那些挑戰書後面怎麼沒消息了？”
吉布斯點點頭，“他們是打算對付你來着，但有人幫你把那些麻煩都攔了下來。你可能沒有在意，最近學院裏的純血統已經很少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了不是嗎？”
這麼一說喬迪的有些起疑，“誰幫我攔下來的？”
應該不是奇洛吧？
“是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也是一年級的。”
赫奇帕奇嗎？喬迪感覺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赫奇帕奇的一年級學生，不是他還能是誰？
“他叫崔基·奧格里。”吉布斯的答案並沒有讓喬迪失望。
“見鬼！”喬迪已經猜到吉布斯這次談話的主要內容會是什麼了，“他做什麼了？”
吉布斯再次確認沒有其他學生注意這邊的談話，這才壓低聲音，“這傢伙把事情鬧得很大，可能就只有你沒有注意到了。那個‘異端者同盟’！”
“什麼同盟？”驚訝之餘喬迪不免也有些佩服那個奧格里的折騰勁兒，也就只有他那樣的瘋子才能高出這麼大陣仗吧。
“一個非正式的學生組織，由泥巴種、混血種組成，他們抵制純血種。”吉布斯腦海中回想起這幾個月來越演愈烈的學生衝突，不覺得咽了口唾沫，“事情越鬧越大，就連高年級的學生也開始參與了。”
喬迪能想像到那種慘烈，“沒有老師站出來制止嗎？”
“級長們都在掩飾這件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純血家族對付反對他們的組織一般都有自己的手段。而像奧格里這種腦袋裏少弦的傢伙是鬥不過他們的。”
喬迪走動幾步消化訊息，然後回頭直視吉布斯的雙眼，那一瞬間吉布斯產生了一種被那目光貫穿的錯覺，“可你又是為什麼要跑來告訴我這些呢？你是希望我參與進去還是阻止它？”
“我…我……”吉布斯一瞬間有些慌亂，“我不希望有人受傷，我當然是希望有人能阻止它，得有人繞過級長去通知老師。你似乎和奇洛教授走的很近……”
那麼你自己為什麼不去呢？
“不要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吉布斯。”喬迪打斷對方的話語，突然拔高的聲調驚了吉布斯一跳，“沒有人付出代價就沒辦法得出一個結果，你只是在逃避！”
“羅齊爾家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純血主義家族。可你是家族的幼子，在你上面還有兩位哥哥。羅齊爾家族向來有培養繼承人的傳統，除了長子和次子以外，其他孩子往往不被看重，以後的繼承家產也輪不到他們。”
喬迪說出那些從奧利凡德那裏打聽到的秘聞，吉布斯則被喬迪的話刺痛。
“你是怎麼知道的？”
“混血種的遭遇讓你感同身受了我沒說錯吧？你無緣於家產的繼承，註定會被純血家族的壟斷經濟拋棄，最多只能嘗到一點殘羹剩飯。
你不可避免的要和社會的其他階層接觸，但你又不敢和純血族撕破麵皮。過早的接受夾縫裏的身份讓你變得圓滑，早早的學會了打磨稜角。”
喬迪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吉布斯內心的陰影上頭，把他踩進更深層次的黑暗中去。
“不，我不是……”吉布斯嘴上否定着，但他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他。
“逃避是會有盡頭的。只是早晚的問題！你想好要如何站隊了嗎？”喬迪追問。
“我，我不知道。”
一個兩個的都是這副德性！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桃金娘也是一口一個‘我不知道’。
“至少你知道來告訴我，也算是努力過了吧。”放緩語氣，喬迪喃喃嘀咕，這讓吉布斯感覺如釋重負。
“那個雷雨天，我看到了你的施法。你們都是聰明人，喬迪。”
喬迪用鼻子發出的悶哼表達了他的並不贊同。
正因為是聰明人才不會放你輕易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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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些時候，喬迪就出現在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外。
來往的人群對這個衣袍破爛的斯萊特林指指點點，很快就有認識的人發現了喬迪。
看到喬迪的喬治·韋斯萊顯得很開心，那些密道讓雙胞胎度過了一段與眾不同是時光。
“嘿！喬迪。有什麼事兒嗎？”弗雷德親切的招呼道。
“有點事情。”雙胞胎的出現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幫我找一下珀西吧。”
“珀西？”雙胞胎對望一眼，“你找他幹什麼？”
“是這樣喬迪，我們這個點大哥可是個超聽話的優等生。”喬治藏着擔憂。
“我們的意思是…你有什麼小問題需要解決的話和我們商量或許會更方便一點。”弗雷德在旁邊幫腔。
“嘿？喬治，佛雷德。發生什麼了？”路過的李·喬丹看到自己的鐵哥們聚在一起好奇的探頭過來。
“別看我們在學校里時間不長，我們認識的人可多了。”雙胞胎趁機吹噓一把他們的人脈。
喬迪只是微笑，珀西雖然看起來是韋斯萊家族裏的異類，但這不妨礙韋斯萊家的人彼此維護，“放心吧，只是一些小事情。”
雙胞胎又交換了個眼色，喬治試探着問，“咳咳，喬迪…或許我不該問，是有關奧格里的事情嗎？”
喬迪只是微笑。
弗雷德於是明白他們從猜測並沒有錯，最近這件事情鬧得的確很大。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我明白那天在禁林發生的事情，我們也考慮過奧格里可能需要幫助，可他太固執了，我們去找過他，但他把我們趕走了。”弗雷德這樣解釋道，“這已經不是小打小鬧了，喬迪。這是非純血和純血之間的較量。”
喬迪點點頭，“我明白，你們畢竟是純血。而珀西把成為傲羅當作他的夢想。”
“不是，你可能沒懂我們的意思，我們兄弟倆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只是珀西……”
喬迪沒有聽他們講完，他拒絕了雙胞胎趟這趟渾水的好意，“你們註定不會和我站在同一邊，我也不會用什麼情分來束縛任何人。珀西有自己的判斷而且他的固執我想你們比我更了解。我會和他談的。”
“我沒有打算給你們帶來麻煩，只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來做會比較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