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中立
奇洛說沒說實話喬迪並不清楚，畢竟距離事情發生還有大半年，他也有可能是應為其他事情去的阿爾巴尼亞。
可笑的是一個在小說第一部里招惹到伏地魔上身，最後把自己活生生玩死的傢伙。居然提出要幫助自己找到一個腳踏實地的學習方向。
想要安全的話，最妥當的方法應該是和奇洛保持一定距離吧？
撲稜稜的聲音打亂了兩人的交談。
撞進房間的貓頭鷹把一封信件丟在了喬迪的被子上。
眼尖的喬迪看到這是那隻學校的貓頭鷹，似乎是自己租用的那隻。
那麼這份信的來頭也就不用猜測了。
喬迪翻過信封果然看到落款處寫着的是奧利凡德。
制杖大師給自己回信了！
“emmm，要我幫你拆封嗎？”奇洛試探着問，“希望你不會覺得冒犯。”
喬迪搖搖頭，或許自己正在研究的東西很適合讓這位剛剛誇下海口的老師知道。
“咦！奧利凡德？你的魔杖出問題了嗎？那還真是少見。”
奇洛挑開蠟封，把信紙抽了出來。
“如果你能幫我念一念就更好了。”喬迪自然而然的得寸進尺。
教授看了他一眼，眼底帶着嫌棄但還是照做了，“咳咳，至我尊敬的顧客，喬迪·喬伊斯先生……有關你魔杖的異樣我或許可以解釋，龍槐木自遠古時代起就是一種非常良好的棲魂介質，在魔法書時代這種木料市場被當作魔法書的封皮材料來使用，要是你對於這些材質感興趣或許我可以推薦你幾本書，只是那些書可能枯燥了些。
至於你提到你的精神很難集中……”
奇洛抬起頭好奇的看向喬迪，“你的變形術出問題了？或許我能幫到你一些。需要我給你一個留堂的名額嗎？很珍貴哦！”
喬迪沒有立馬回答，奇洛於是接着念下去，“……其中有沒有魔杖的影響我就很難判斷了，以屍鬼為原料的魔杖很少見，實際上據我所知的只有這一根，但我可以保證的是這隻魔杖所用到材料絕對是彌足珍貴且獨一無二的。
……最後，你向我詢問有關魔力總量的測量、魔力強度的辨識以及靈魂純度的鑒定，這些知識其實已經涉及到魔杖製作的領域了。但我還是決定告訴你，因為就在上個禮拜，我一位曾經的老朋友預言了我的死亡。伺機而動的黑狗藏匿在暗處，快了，它就快來了。”
奇洛從信紙上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着喬迪，“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我感覺只要你再加把勁奧利凡德可能會收你做學徒！”
“嗯哼。”喬迪此時只關心自己問的那些事情，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魔力總量最適合用水晶球來測量，你的話最容易入手的應該的是伯納耶預言水晶。只是那塊水晶的量程有所限制，但勝在精準。
魔力強度的測算相對困難，你需要利用到一種叫做魔泥藤的植物，這種植物與灰晶石的粉末按比例混合加水（附），你需要把連續使用時間超過三個月的魔杖放在混合液體中，魔杖會吸引紅色的結晶依附，按照厚度可以測算出一個大概的數值，這是一個相對可靠的算法。
至於靈魂的測算，你需要一塊示夢玉。長時間的攜帶它，它會映射出你夢境的純度，而夢的純度與你的靈魂有關。
如果你得到以上答案就滿足了，那麼可能你對魔法的理解還很淺顯。想要走得更遠你需要最多關注的其實不是這些可以依靠種種途徑提升的能力，而是那些你必須被動接受的事實。
魔力特性！
只可惜，我也不太清楚如何測算它，如果你有線索不妨分享給我這個糟老頭子。”
奇洛此時已經是滿臉驚訝，“你都在琢磨些什麼？魔力強度？你好像之前問過我有關這些的事情？”
接過信紙，喬迪仔細看了一眼上面的比例配方，他的魔力量化項目現在總算正式起步了。
“四項基本魔力數值決定了人物的職業偏向以及今後的技能樹契合列表。”喬迪一開口就是奇洛不大聽得懂的詞語，“我們暫且不管那些管不到的，但已知的參數一定是越高越好。”
喬迪規劃了一下手頭的東西后不失時機的向眼前的奇洛拋出了他的提議。
“先生，我不知道你的研究和我會不會有一定的重合，但我不得不提出這個不情之請。我認為您應該是那種鼓勵學生自由思考以補全自己的魔法構成的老師。我的意思是……
我需要一個指導老師。”
奇洛沒有否定，他只是語言混亂的解釋了一堆有關於身為老師的他有多麼繁忙。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快要到晚餐的時間了。
誰都沒想到奇洛會在喬迪這裏坐這麼久，就如同兩人也從沒想到他們會在這時開始被拴上同一條繩索。
龐弗雷夫人幫喬迪把他的胳膊清理乾淨，喬迪打點好一切隨時可以出院。
反倒是奇洛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只聽他低聲念叨着他那句口頭禪，“神的七重門扉啊……作為學生的想法可以說太過大膽，我想老師們應該都告訴過你，除了循序漸進的施法訓練以外，每一種提升方式都會需要付出代價。”
“等價交換原則不可違背？我並沒有打算違背它，我已經準備好了付出代價。”停頓一下喬迪接著說道，“而且我想要作的也不是一步登天，而是希望將一切刨析得更加透徹。”
聽到喬迪的這句話，奇洛盯着後者那雙深色的眼瞳，突然他的一切疑慮全部消散，“就算我不幫你，你也不會放棄的對吧？”
“我相信我有足夠的執行力。”喬迪並不覺得自己在吹牛，實際上拉奇洛入伙也只是臨時起意。
這下奇洛有些犯難，喬迪的想法明顯有些離經叛道的勢頭，作為教師他應該擔當責任防止他出什麼大的差錯。可老師們的時間並沒有富足到能夠隨意揮霍。
然而喬迪又是這樣一個明顯不打算放棄的態度，這讓他有些難辦。
要上報給校長嗎？
“成員的增加得需要我的同意。”奇洛最終做出決定，對於喬迪的提議他難免產生興趣。
“當然！”喬迪只覺得落下課程的遺憾已經全部彌補回來了，倒不如說對於總進度而言是向前大跨了一步！
“然後你的研究我就當作社團處理吧，你得給你的社團起個名字。”
“名字？”名字這種東西就隨便了，“就叫現代魔法科研究結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