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復明
本來只是想要懲戒下王麗華二人的王牧安，聽到孫正楠的診斷後，大驚失色：“怎麼會，麗兒剛才還好好的呢。”
可對上孫正楠的眼睛，王牧安瞬間就明白了。只是他不知道孫正楠本就是王曼華的人，所以誤以為是皇甫駿的指使。
雖明白皇甫駿是為了救他，可到底犧牲了兩個女兒，這讓他如何不心疼又無可奈何。
但畢竟孫正楠在京中名聲甚大，他說不能治了。定然也沒人敢治，除非那不見蹤跡的神無蹤來，不然只怕王麗華此生只能做個瘋子了。
還不等他思慮完。孫正楠就繼續說道：“小小姐尚且年幼，老夫或有能力，願拼力試試。”
這話的意思是，王寶華也是瘋了，能不能治好，還得看老夫的運氣。
閉着眼深深嘆了口氣。雖然是力證了王麗華剛才都在胡謅，可現在這樣，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無力的抬眼看向皇甫駿，王牧安神色複雜的致謝：“下官感謝世子大人的出手相助。”
擺了擺手，皇甫駿自謙的表示，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必要放在心上。
眼睛卻飄到了孫正楠身上，只見他不斷的向著王老夫人的方向望去，皇甫駿立馬心領神會：“孫先生總看王老夫人，莫非王老夫人也得了瘋病？”
這話聽得旁邊的王牧安直接站了起來，向著孫正楠逼視了去。
只見孫正楠搖了搖頭，捻着鬍子輕嘆：“那倒沒有，只是我看老夫人神魂困頓，覺得像是痰濕阻竅了。”
只要不是那莫名其妙的瘋證，王牧安倒還是很信服孫正楠的。他趕忙請孫正楠上前，為王老夫人診脈。
眼看着孫正楠向著自己走來，王老夫人霍地睜開眼去，怒視向王牧安。別以為她不知道。剛才就是這個人，給王麗華二人判了死刑。
笑着上前，王牧安勸解着：“母親，先生說你身體可能有些問題，且讓人檢查一下。”
惱怒的拂去王牧安的手，王老夫人毫不領情：“府醫每月都來請平安脈，未說老身有何毛病。”
知道王老夫人肯定沒有那麼好搞定，孫正楠也走上前去：“不知老夫人可是最近夜間煩渴？總覺得胸悶氣短？”
詫異的看向孫正楠，王老夫人卻沒有回答。她的確是有這些癥狀。但這個大夫是如何看出來的？
下定決心要幫王曼華解決了她的孫正楠，可沒有那麼容易退縮。眼看人不理他，他便繼續提問：“是否最近心情煩躁，總是會生無端之怒？”
這下成功的引起了王老夫人的注意，只見她撇着眼看向孫正楠：“你怎麼知道？”
王牧安一聽，便知道孫正楠說對了癥狀，不由得更加信服了。
“可請老夫人將手伸出，讓我診查一下。”孫正楠憋着惡意，一副恭敬謹慎的模樣。
將信將疑的將手伸出。任由孫正楠診脈查看，王老夫人其實也是有些擔心起來了自己的身子。
診完脈的孫正楠看向王牧安：“王丞相，借一步說話。”
點頭隨着孫正楠躲到一邊，王牧安焦急的詢問：“我母親身體怎麼樣？”
看着他如此孝順的模樣，孫正楠心中不屑。到底為了那麼個人，連累了真心的人。惹得家宅不寧，這王牧安也不想想其中的緣由。
可面上，孫正楠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在王牧安的再三催促下，他才緩緩開口：“老夫人是平日裏進補太過，導致痰濕困頓。所以性情急躁，極易暈厥。”
“那要如何解決？飲食清淡么？”王牧安一聽到孫正楠說的后兩個狀況，就極度信服。
可不是性情急躁么，不然也不會動不動就跟孫女吵架。而且的確極易昏厥，一旦爭論不過。她就暈死過去。
捻着鬍子點點頭，孫正楠這才緩緩開口：“老夫人早年清淡慣了，突然補品滋膩堆徹。與她來說不亞於毒藥。所以該停的停了，粗茶淡飯，好好將養。”
忙不遲疑的點頭。王牧安表示一定照做。而倚在椅子上的王老夫人，探着脖子想要偷聽。可半天也沒聽到一個字，只看到王牧安和孫正楠得神色越發的嚴肅。
心下沒由來的一慌，王老夫人抓起身邊馮媽媽的手，輕顫道：“我，我怕是不行了。”
“哪來的話，你老人家身體硬朗，定能長命百歲呢。”馮媽媽看她臉色灰敗，趕緊一邊檢查，一邊安慰。
可王老夫人就覺得，孫正楠和王牧安背着她說話，那定是因為她得了不治之症了。也就越發的恐慌了起來。
正在這時，王曼華扶着嬤嬤走了出來。皇甫駿抬眼望去，只見她顧盼生輝，眼睛已然已好。
笑着迎上前去，皇甫駿連聲道賀：“恭喜二小姐啊，居然能讓我家嬤嬤願意出手。將你的眼睛治好。”
看着皇甫駿眼中的調笑，王曼華倒也不客氣：“我與這嬤嬤甚是投緣，不若你將嬤嬤送給我吧。”
“這可不行！這嬤嬤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一聽王曼華要將人留下，皇甫駿瞬間就變了神色。
別人不知道，她王曼華還不知道么，這明明就是葉辰逸，她卻還敢如此問他要人。皇甫駿心中酸的不行。
高子安兄妹倆也歡喜的走了過來，圍着王曼華細細的看了看，確定她能看到了，都開心不已。
王牧安見狀也趕忙上前，對着皇甫駿恭敬的一拜：“還請世子讓這位嬤嬤給我另外兩個女兒看看。”
本來還很開心的王曼華聞言，瞬間冷了神色。原來到底，他的心裏都沒有自己的存在。所以連一聲歡喜都不肯替她讚歎。
揚眉看了葉辰逸一眼，皇甫駿撇了撇嘴：“這個我可做不到。我這嬤嬤給人看病，向來隨心所欲。投緣她就拼盡全力，沒緣，她可是連問都不問。”
可那知王牧安卻認為，只要投緣的人求救，那位嬤嬤就會出手。所以轉身看向王曼華：“你且去求求那嬤嬤，讓她給你的姊妹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