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舊時的屈辱

第8章 第七章舊時的屈辱

“二次逢太子生辰,王後派了隨身的侍女迢迢過來,說太子喜歡吃辣,您當時還問過,太子不過才七歲,如何喜歡吃辣,那迢迢卻直言,太子隨了母親的口味,有何不妥?娘娘無奈,只得做了家鄉的辣子雞送去,結果當日王后當眾翻臉,將又加了薑汁的辣子雞硬生生塞入娘娘的口中,害得娘娘嘴唇腫了數日不消,連喝口粥都鑽心的疼。更別說平日裏在路上見了面,娘娘對她也算禮數周到,可是她卻時常挑你的刺,也是沒少受她的欺辱呀,娘娘難道都想不起來了嗎?”

余婼恬的她所講的事,想想都覺得疼,“怎麼,怎麼我從前,是這般受着欺辱嗎?”

銀屏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裏,眼裏也湧出了淚花,“娘娘,奴婢自幼與你一起長大,娘娘對銀屏情同銀妹,銀屏感恩不盡,當時見娘娘受那王后欺辱,幾次銀屏都想替你出頭,只是你卻不想讓所有人知道,只說這是你的劫數,奴婢也沒有辦法。”

劫數?什麼劫數?難不成,這原主還有些受虐的傾向?

不管了,如今這身子,已經歸了她,她自然不會再允許自己再受別人的任意欺辱,上一世在職場時,她就是個任何人都畏上三分的小辣椒,現在她入了宮,更不會讓這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女人們隨意當做墊腳石。

拍了拍銀屏的肩,余婼恬道,“銀屏,算了,不要哭了,以前跟着我,想必也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我失了憶,倒也是件好事,從今日起,我再也不會讓別人拿我當傻子,再不會讓你跟着我受半點欺凌。”

“不,娘娘,銀屏跟着娘娘,從來不覺得苦,只是不能替你分憂,銀屏才覺得自己沒用。”

“傻丫頭,銀屏何時無用了?銀屏此番能告訴我舊時的事,便是最有用了,此番我失了憶,想必是忘了很多舊時的親人和朋友,也有可能會誤識了奸佞之人為友,以後還得指望着你,時時提醒我呢。”

“好,娘娘放心,銀屏一定替你識得她們的真面目。”

掌燈時分。

泡過浴桶出來,余婼恬只覺得神清氣爽,這古人的沐浴倒是頗為講究,不但有上好的木桶,還有養神休眠的浴湯,洗浴后皮膚如絲一般滑。

對着鏡子,梳理着自己的長發,只見鏡子裏的女子,眼含秋水,面若桃花,果然是長得天姿國色,這後宮的女子最是善妒,自己擁了這般皮囊,也難怪王后對她那般殘忍了。

只是可惜,空有這副如花似玉的皮囊,這原主卻把日子過得凄凄慘慘切切,想來也是替她憂心。

銀屏託過來一件灰色的睡袍,想服侍余婼恬換上,可是余婼恬看了一眼,卻不禁眉頭一皺,“這貼身的衣料,怎麼這般殘次?顏色也是污禿禿的,難不成,我以前,都是這種打扮嗎?”

“娘娘自打進了宮,便將之前喜慶顏色的衣服都壓到箱子底了,唯一一件紅色長裙,還被王后給撕爛,故此,娘娘便整日都是這些打扮。”

余婼恬不服氣,“我才不要總穿這種顏色的衣物,帶的我的心情都跟着壓抑了,既然我已經失憶,過去的事情,不想也罷,你快去衣櫃裏,幫我找幾件鮮艷的衣料來。”

“這……”銀屏有些遲疑。

“怎麼?難不成連衣料都沒有了?”

“那倒不是,只是當初,是娘娘親自將柜子鎖了,然後把鑰匙藏起來,奴婢也不知道,這衣櫃如何打開呀。”

啊呀,那可糟了。

自己對前主的記憶半點兒也沒有,如何能找到那藏起來的鑰匙?

“衣櫃在哪裏,隨我去看看。”

銀屏無奈的點頭,這娘娘連自己的衣櫃放在何處都忘記了,看來真是失憶失得夠徹底了。

銀屏帶余婼恬來到寢宮的后室,挪開了一個桌子,然後從裏邊拉出一個柜子出來,那柜子上面漆着紅漆,一看,就應該是余婼恬來宮中時隨身帶的嫁妝。

上面掛着一把大銅鎖,鎖芯有筷子那麼粗,看來,沒有鑰匙,還真是打不開。

銀屏道,“娘娘這衣櫃,平日裏看得很嚴,連奴婢也沒仔細看過,這裏面裝的都有什麼。”

余婼恬心中一動,難不成,這裏面有原主的寶貝?

唉呀,自己自打接了原主的這個身子,可以說身上連個像樣的釵環都沒有,按理說,憑她的出身,應該不至於這麼寒酸呀,難道,她是因為一時心灰意冷,故此把所有的東西,都藏到這箱子裏了?

“去,銀屏,你去廚房,借一把斧子回來,記住,要那種前端帶着刃口的。”

“娘娘要斧子做什麼?”

“自然是砸鎖呀,這麼粗的鎖頭,一般的石頭,怕是砸不開的。”

銀屏以為自己聽錯了,“娘娘,你是要,是要自己砸嗎?”

“對呀,有什麼不可嗎?”余婼甜反而一臉的疑惑。

銀屏無奈的笑,只得轉身去借,這娘娘此番落了水,不但失了憶,連性子都變了,以前的她,可是弱不禁風,連走路都怕壓死小蟲,現在卻要用斧子砍銅鎖,看來,這掉進水裏之後,應該是中了什麼邪吧。

時候不大,銀屏果然取了一把鐵斧回來,刃口磨得蹭明發亮,應該是鐵斧有些沉,她一路半拿半拖而歸。

“廚房的燒火頭說了,這斧刃十分鋒利,娘娘你若使用時,可千萬要小心。”銀屏有些擔心,道,“要不,奴婢去叫個宮人來吧,這安寧宮中,唯趙炎最為強壯,他應該砍得動。”

余婼恬卻搖頭,“這裏想是有我的秘密,我連你都不曾告知,如何能讓別人再看到,你替我看着門就好,砸鎖的事,讓我來。”

銀屏無法,只得半信半疑的走到門口,然後把門靠在身後,道,“娘娘你小心點兒。”

余婼恬拎了拎那斧子的重量,卻是有些吃力,以前的她喜歡健身,常常晨跑二十幾分鐘都不會累,自然是有些力氣了,如今這身子卻軟弱無骨,拎個斧子,自然沒想像中那麼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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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寵妻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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