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立門戶
陳春蘭將李薇薇的包袱打開,把衣服展開,均勻的撒上腐蝕散,又完整地將它疊好,放回原來的位置,“李薇薇,讓你惹我,這下你的皮膚要開花咯!”陳春蘭發出滿意的笑容,又躡手躡腳地離開靈泉。
這一切都被李薇薇看在眼裏,陳春蘭去靈泉的另一邊的時候,由於月光的映射,會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她肯定是又想對我的衣服做什麼手腳!”李薇薇心想。
今天來的時候,半路回去取東西,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李薇薇泡了一會兒就起身去靈泉另一邊穿衣服去了。
打開包袱,一股刺鼻的腐蝕散撲鼻而來,普通人聞不出來,李薇薇可是大夫,一聞便知。
“好個陳春蘭,真的是被陸光才那個王八蛋迷的鬼迷心竅了,居然一次又一次加害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陸光才唯利是圖,就是貪圖我爹提出的高額的嫁妝。”李薇薇很無奈又很生氣,沒有動包袱裏面的衣服,穿着地下的臟衣服回家了。
太陽剛升上來,陳春蘭就興奮不已,她今天要假裝去濟世堂為老父親抓藥,其實是去看李薇薇那被腐蝕的皮開肉綻的皮膚的。
濟世堂像往日一樣排起長龍,陳春蘭也在其中。“可是看病出來的百姓好像看見李薇薇的容貌也並沒有什麼異樣,難道是李薇薇用紗巾遮起來了?”陳春蘭看着從濟世堂出來百姓的表情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兩樣。
輪到陳春蘭的時候,陳春蘭走進去,看見李薇薇的面龐,面色紅潤,膚白如脂,像是比以前還要漂亮。
“吃驚嗎?意外嗎?詫異嗎?”李薇薇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笑着問着陳春蘭。
“你在說……說什麼啊?我有點聽不太明白!”陳春蘭見李薇薇一點事兒也沒有,反倒像是知道事情的全部一樣反問起她了。
“陳姑娘,我看你年紀輕輕,可是心思卻非同一般哪!”李薇薇雙眼死死地盯着陳春蘭。
“李薇薇,我今天是來抓藥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陳春蘭自知理虧,還想狡辯打掩護。
李薇薇轉身便去抓藥,邊抓藥邊說:“做了什麼你心裏自然清楚,我這這裏就不多說了!”
“你!”陳春蘭氣沖沖地將錢甩在李薇薇的桌子上,轉身提着葯就走了。
“李薇薇,我與你從此勢不兩立!”陳春蘭從濟世堂出來氣的直跺腳。老百姓越來越信任李薇薇,李薇薇也通過濟世堂賺了不少錢。
銀子攢的差不多的時候,李薇薇終於不用再租別人家的房子了,用賺的錢買了塊地,給自己蓋了個房子,日子一下子過得舒展起來。
徐曼曼有一天去菜市場買菜,聽見兩位買菜的婦人在討論。
“我家孩子最近身上長了很多紅色的膿包,而且天天高燒不退,不知道怎麼了?家裏請了好幾個郎中也沒見治好,我這心裏急躁的啊!”一位婦人說完話,面露難色,無可奈何的嘆着氣。
“你可以去濟世堂李神醫那裏看看去,我家孩子之前也是長膿包發高燒,和你家孩子的情況差不多一樣,就是李神醫治好的。”其中一位盤着髮髻的婦人拍着那位快要哭泣的婦人安慰着。
“李神醫的濟世堂最近搬了地方,不在之前那趙阿婆家旁邊了,重新蓋了個濟世堂,在村口往南三里地的地方,很好找,過了濟水橋便是。”婦人繼續說。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你啊!我趕緊回家,這就帶着孩子過去看病!”婦人謝過那個盤着髮髻的婦人便匆匆離去。
“你說的濟世堂的李神醫是不是李薇薇啊?”徐曼曼好奇的問道。
“對,就是李薇薇李神醫,李神醫的醫術可是高明!”婦人轉身回答徐曼曼。
“你剛說李薇薇自己重新蓋了個濟世堂?”徐曼曼再次追問,眼巴巴地盯着那位婦人,老等着她嘴裏掉出什麼消息來。
“對啊!你不知道嗎?現在的濟世堂可比以前那濟世堂大好幾倍呢!看病的人再也不用站在外面等候了,可以坐屋子裏等。”那位婦人說著高興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啊!”徐曼曼聽說以後,頗為震驚,眼珠一轉,不知又要生什麼么蛾子。趕忙急匆匆地回家了。
徐曼曼提着菜剛進李府,看見李耀祖正在無所事事地斗蛐蛐,突然心中燃起一絲怒火,破口大罵:“你個窩囊廢!居然鬥上蛐蛐了,你那死肥婆妹妹人家現在可是腰纏萬貫了!”徐曼曼把菜籃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雙手叉着腰。
正在斗蛐蛐的李耀祖聽聞趕緊站起來,“娘子此話怎講?”
“我今天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聽兩個婦人說起,李薇薇現在開診所賺了大錢了,人家現在自己買了地蓋了房子,還蓋了一個很大的濟世堂!”徐曼曼說完,嘴一撅。
“娘子莫生氣,反正我們李家現在把她趕出家門了,她好與壞與咱們半點關係沒有!”l李耀祖不以為然的說著。
“你個豬腦袋,你傻啊?”徐曼曼見李耀祖聽了此時沒半點反應,非常生氣地在李耀祖頭上拍了一巴掌。
李耀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自己為何被打,“那娘子的意思是?”
“你爹不是一向偏袒李薇薇嗎?李薇薇現在發達了,那乾脆就讓她養爹,李府本來現在也窮的叮噹響了,哪能多出一個人的口糧來呀!”徐曼曼突然眼珠子一轉,俯下身在李耀祖耳邊出謀劃策。
“娘子,這樣子能行嗎?”李耀祖略顯遲疑地問徐曼曼。
“這有什麼不行,女兒養父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況且李薇薇現在發達了,爹就應該交付於她養!”徐曼曼雙臂交叉盤在胸口,理直氣壯地說。
李耀祖思考良久,“娘子,你這樣子一說,我覺得挺有道理的,既然娘子這樣說了,心中定是有了可解決的辦法,不妨說來聽聽!”李耀祖邊說著話,邊討好地給徐曼曼輕輕地捶着背,不時的按摩幾下。
“我們可以這樣子……”徐曼曼招呼李耀祖過來,在李耀祖耳旁竊竊私語,說了好一會兒話,說完邊哈哈大笑起來,李耀祖不禁隨聲附和,拍手叫好。
就在當天下午,李府突然來了一幫人,從門裏到門外,小到門口的綠植,大到廚房和李財主和李夫人睡覺歇息的寢室,還有廳堂,連廳堂放置的花瓶,那幫人拿着紙全部記下來,尺寸多少,物件數量多少個。
“徐曼曼,你這是要幹什麼?”李財主睡起午覺來,看見院子裏來了很多人,頓時覺得不對勁兒,詢問徐曼曼。
“爹呀!這得問您的寶貝兒子,您那寶貝兒子一天天的不安寧,老生事,這不昨天和縣太爺家的公子在賭坊下賭注輸了,賭注就是李家的宅子,我也是沒辦法呀!”徐曼曼假裝愁眉苦臉,快要哭起來,“這不人家今天就上門來瞧李家宅子了嗎!現在正到處測量呢!”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嫁了個天天生事的夫君!”徐曼曼說著說著,竟然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混賬東西,上次事情我還沒好好算賬呢!”李財主氣的咬牙切齒,捂住胸口,“我早晚要被這逆子氣死!”
“這個逆子人呢?”李財主問徐曼曼。
“夫君現在還被縣太爺家的兒子在官府扣着呢!”徐曼曼抬頭,擦拭了一下眼淚回答道。
“這個逆子!”李財主聽聞后,拿着手中的掃帚就衝出了家門,硬是被徐曼曼攔了下來。
“爹,您去也沒用,您兒子早就把李家的宅子抵押出去了!”說著,徐曼曼從袖口掏出一份字據,上面清清楚楚白紙黑字地寫着,李耀祖因為賭注輸了,將把李家宅子變賣抵押給縣太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