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道案
人就是這樣的，當你沒啥實力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會去做，當你有實力的時候，難免，就會躍躍欲試。
朱由檢也是一樣，如果沒有二千錦衣衛，即便朱由檢作為穿越者，知道一些歷史，他也不會輕舉妄動，會選擇苟到登基。
但是有了二千錦衣衛，不做點什麼，心都是痒痒的。
酒肆裏面，朱由檢和方如松穿着便裝，桌上放着酒，二人也都沒有去喝，像是在等這什麼。他們身邊，四個穿着便裝的錦衣衛，警惕的看着四周。
街道上，一個道士舉着一個布牌子，上面寫着，劉半仙。
古時候的人，迷信，劉半仙仗着能說會道，經常算算命，騙點小錢過生活。他一邊走，一邊鋝這鬍子吆喝，像模像樣。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西廠服裝的廠公走了過來，一把拉着劉半仙的手。
劉半仙一看，是廠公，瞬間嚇的半條命都快沒了，趕快從兜里抓出一把碎銀子。
“孝敬公公的——‘劉半仙陪着笑，惹誰別惹廠公啊，他們殺人不眨眼。
廠公娘娘的一笑，若是朱由檢看了，絕對一地的雞皮疙瘩。
”跟咱家走一趟吧。“
”公公，饒命，饒命啊。“
劉半仙嚇的半死，心裏也是問候這廠公祖宗十八代，這尼瑪收了老子的錢，還不放過老子。
”咱家給你介紹一個發財的買賣。“廠公依舊陰險地笑着，再加上這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更增加了幾分古怪。
劉半仙臉色死灰，心裏嘀咕，發財，騙鬼去吧，早知道，今天出門前，就該看看老黃曆，這下好了，碰到一個索命的鬼。
劉半仙沒辦法，只能跟着廠公後面，跟着，還有可能活，自己要是反抗，立馬就死。大明這個時候，普通人，人權，不存在的。
很快，劉半仙跟着廠公來到了一個院子，院子中間，坐着一個正在品茶的人，他娘麗娘氣的拿着杯蓋子，輕輕的刮痧茶杯，發出輕微的聲音，隨後，抿了一小口。
看起來，倒算的上優雅，只是，再看這人的臉，就有些反胃了，男不男，女不女，沒錯，這人就是個太監。
魏忠賢手下五彪之一，西廠左都督田爾根的心腹楊衰。
楊衰優雅的把茶杯放到桌上，至少他自認為是非常優雅的。
“小人叩見官老爺。”劉半仙哪見過這陣勢，立馬跪了，腦袋緊貼着地面。
“算命的？”楊衰翹起蘭花指，若是朱由檢看到這一幕，估計會吐，太噁心了。
“是，是——”劉半仙抹了抹額頭冷汗，又拜了幾下，自己哪會什麼算命，無非就是瞎編一些好話，把人哄開心了，騙個賞錢。
“做法事，擺道場，會嗎？”
“會，會，會——”劉半仙一聽擺到場，做法事，心裏一喜，這個他擅長啊，他除了算命，也經常給人做白事。
“很好，很好。”
楊衰接連說了二句很好，劉半仙也聽不出，他是誇獎，還是什麼。
“還愣着幹嘛，快擺道場，做法事啊。”一個廠衛踹了劉半仙一腳。
劉半仙才回過神來，開始打開自己的背包。拿起紙啊筆啊，划著奇奇怪怪的圖畫，一通忙活，全身濕透，終於做出了一個像樣的道場。
楊衰起身，四處看了看，頻頻點頭，劉半仙鬆了口氣，心裏慶幸，小小命保住了。
咔擦——
就在劉半仙鬆懈的一瞬間，刀光一閃，鮮血噴出。劉半仙瞪大眼睛，捂着喉嚨，緩緩倒下。
楊衰搖晃着刀，橫在自己身前，伸出舌頭，舔了舔，隨後，舌頭在嘴唇上一滑而過，瞬間，嘴唇鮮紅異常。
若是現代女人看了，估計會十分興奮的問，美女，口紅哪買的，太美了，我也想買。
幾乎是同時，幾個廠位拖着二個書生裝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丟在地上。
他們同樣，雙眼圓瞪，脖子上鮮血一片。
楊衰收起刀，不緊不慢的回到座位。
“都死人了，還不快去，大理寺報官。”
楊衰陰陽怪氣的說到，像是在嘲諷大理寺一般。
很快，幾個廠公跑了出去。
大理寺許志吉帶着官兵風風火火的趕來。許志吉一進門，就半弓着腰，像一個奴才一樣，往楊衰面前湊。
“這是孝敬公公的。”許志吉恭敬的遞了一張銀票過去。
”許大人這是幹嘛？“楊衰滿意的把銀票塞進衣服。
許志吉內心一句沒卵蛋的東西，老子不給你錢，能有好果子吃嗎？
”公公辛苦，我等應該的。“
楊衰很是滿意。
”那就，辦正事吧。“楊衰使了使眼神。
順着楊衰的眼神，許志吉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還有，這佈置的，有些詭異的院子，心裏猜測着這楊衰搞什麼鬼？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許志吉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還請公公指示。“
”怎麼，大理寺連如何查案，都不知道了？“楊衰陰陽怪氣的說到。
許志吉心裏一句，我日你仙人板板，本官大理寺正，能不知道如何查案么？本官怎麼查？把你們這群殺人犯抓起來？本官活得不耐煩了？
許志吉忍着性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許志吉一陣肉痛的又掏出一張銀票。
”還請公共示下。“
接過銀票，樣衰笑得更加燦爛了。
“西廠奉旨調查陛下落水一案，有線索表明，有妖人作法，想要謀害陛下，三天前，我們西廠查到這個院子，沒想到，已經來遲了，妖人已經被滅口了。”楊衰很好的表演了，什麼叫做，睜着眼睛說瞎話。
這演技，簡直秒小鮮肉幾百條街。
許志吉無語，你瞎編就瞎編，能不能靠譜點，這血都是新的，一陣濃烈的血腥味，你跟我說，三天前就被人滅口了？你們西廠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啊，三天都等不了嗎？
當然，這些話，許志吉也只能在肚子裏說，他揮揮手，示意手下按楊衰的要求干。
官差們湊了上來，拿着紙筆，心裏那個鬱悶，這怎麼整啊，大家互相對望一眼，決定睜着眼睛說瞎話，好在，這些人，工作經驗豐富。
就算這三個人不是三天前就死了，他們也能寫成三天前就死了。
“那二個書生的身份，很可疑，大理寺可要，好好查查。謀害陛下，可是謀逆大罪，你可要辦仔細了。“楊衰提醒到。
許志吉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好傢夥，正戲來了。東林黨的好日子到頭嘍。許志吉心裏一陣竊喜，有人遭殃，自然就有位置空出來，升官發財的機會，又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