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還能做什麼
他再次鬆了手,“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離開三年了。”
盛花季無措地低頭,知道他誤會了,“我找你,只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
聽說為了工作,曲子恆的臉色更加難看,“我已經讓傅脈找過你,想必她已經把我的意思轉達了吧。”
盛花季點頭,“的確轉達了,但我們的確需要這個合作,而且這也是雙贏的事情,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曲子恆猛然回了臉,“通融,你以什麼身份讓我通融?”
這話一出,盛花季頓時堵在那裏。
她以什麼身份?
曲子恆冷笑起來,“都不知道用什麼身份,又何談通融?”說完,他扭身而去。
盛花季挫敗不已。
最終,無功而返。
“盛花季,你到底有沒有工作能力,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還能做什麼?”
許清還沒說什麼,柳江妍就找了過來,不無尖利地道。她對盛花季本來就存着敵意,更加要用這個機會狠狠地刺激她。
盛花季知道她對自己有意見,不想惹麻煩,並不辯駁。這反而更加給了柳江妍機會。
“看這樣子,是不想儘力吧,你一定是偷懶去了,壓根沒有認真找過對方。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對你和你的人客氣了,我現在就回去跟董事長說,你手下的人和你一樣不思進取,讓她換一批人管理超市。”
“柳小姐!”許清終於看不過,出了聲,想要制止她。柳江妍看他這麼護着盛花季,立刻不爽起來,“別忘了,我是來監督的,我的意思就是董事長的意思,我要換誰就換誰!”
有許冰霜給撐腰,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柳江妍的囂張讓人氣憤,但卻壓根不能把她怎麼樣,盛花季不想再鬧下去,只點點頭,“我再想辦法。”
柳江妍有意針對她,這個項目,她想推都推不掉。她轉身朝外走去。
“花季。”許清不放心地追了上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這件事,我去辦吧。”
他沒有說幫她去辦,而直接說他自己去辦,因為心裏清楚,柳江妍這麼針對盛花季是因為自己。
盛花季笑了笑,抽出自己的手,“不用了。”
如果柳江妍知道許清幫自己,一定會更生氣的,到時候不知道又要發什麼瘋。眼下,她只能把這個項目儘可能做好,保住手下的那些人了。
項目完成,她就辭職,遠離這個地方。
她的拒絕,讓許清一臉沉重,目光晦暗不明。盛花季還有很多事情要想,也不去顧及他的想法,大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曲子恆顯然並不願意通融,可這個項目又非完成不可,她該怎麼辦?盛花季頭痛地撫着額頭,此時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
正當她全無主意的時候,手機嘀嗒一聲,銀行入賬提示音響起。曲子恆每個月雷打不動的超市利潤應該已經進來了。
毫無頭緒的盛花季看着銀行進賬信息,腦子突然一亮,立刻站了起來。她用最快的速度打了個電話給曾經的律師顧問,“能幫我查查,花季超市,我還擁有多少股份嗎?”
那邊,律師利落地回應,“整個花季超市沒有第二股東,屬於獨資經營,您一直就是超市的老闆,擁有百分之百的股份。”
曲子恆拿走了超市,竟沒有動股份,依舊全部為她保留?盛花季震在那兒,一時間五味雜陳,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好久,她才啞着嗓子問,“所以,我擁有百分之百的決策權羅?”
“是的。”
這是一個讓人精神興奮的電話,但掛斷電話的盛花季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清楚曲子恆這麼做的原因,他恨自己當初的欺騙,卻又極力地想用金錢來彌補他母親對她們一家造成的傷害。
他把股份全部留給她,每個月都把利潤打到她賬上,就是為了代替他母親贖罪!
那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卻擁有一個不錯的兒子。只是這份錢,每每進入她的銀行卡,都讓她沉甸甸的。她需要的,從來就不是錢,只是個公道。
說起來,當年她已經把他母親送進了監獄,兩人就互不相欠了。她賣掉了超市,超市就跟她沒有關係。但眼下,若她再不做出決斷,柳江妍就要找她和她下頭員工的麻煩。
最後,盛花季咬咬牙,做了一個決定。
三天後。
“還不錯嘛,竟然把項目談下來了。”柳江妍冷眼落在面前的合同上,無比尖利地開口。本想借這個機會整盛花季,卻沒想到她能把合同談妥。
她談成了合同,自己暫時不能拿她怎麼辦,柳江妍只好把這些惡賬放在以後。
“這是我的辭職信。”盛花季順手把辭職信遞給了柳江妍。柳江妍一臉的驚訝,“你要辭職?”
“是的。”盛花季點頭,她又不是傻子,留在這裏繼續讓人虐嗎?
柳江妍卻把辭職信推了回來,“我不是你的直接上司,可沒有權力決定這個。”
盛花季也沒真讓她做這個決定,“您怎麼說也是監督我們的,至少要有個知情權吧。另外,我對許清沒有感覺,也不會阻擋你的追求,請你放心。”
她心裏多少還是清楚,柳江妍針對自己就是因為許清。說完,扭身走了出去。
她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沒多久,許清就走了過來,“你要辭職?”
她只把辭職信給了柳江妍,他就知道了,肯定是柳江妍告訴他的。她也不隱瞞,點點頭,“是的。”
原本辭職信就要上交的,他來了,她索性直接拿出遞給他,“希望能儘快批准。”
許清沒接。
“不能不走嗎?”
他的眼底立刻掩下了一片陰影,是失落。
“你也看到了,這裏容不下我。”盛花季唇上浮起了無力的笑,她並沒有多的想法,只想要個地方打發一下時間,卻沒想到連這個願望都不能達成。
“您還是讓我離開吧,我不想牽連太多無辜的同事。”
這話,讓許清壓下了頭,“對不起。”他不是毫無作為,對於母親的這一做為,他是反對的,也反抗過。但許霜冷太過獨斷霸道,對他的提議根本不做考慮,也不願意聽他的勸,他着實無力。
這些,他沒有說出來,不想在盛花季面前展示自己的苦心,尋求同情。
盛花季搖搖頭。她自然知道,這些不是許清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