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不要用老眼光看我
盛雨季拍了拍她的肩,“沒什麼事,咱們先回去吧。”她不讓許溫暖知道自己的事情。
許溫暖本還想再多問的,但看到了項子浩,有外人在便不好說什麼。項子浩堅持送二人回家,盛雨季也沒有反對。到了許溫暖家后,她和許溫暖一起下了車,客氣地和項子浩道別。
項子浩依依不捨,最後只留下電話號碼,“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找我。”
當年他就喜歡上了盛雨季,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盛雨季一心暗戀着祁楚,沒有給他機會。
“好。”盛雨季略為敷衍地收了他的名片,直等到他的車子遠去才重新打車回了肖宅。
讓她意外的是,肖焰寒竟在。
算起來,兩人至少有一個星期沒見面了。盛雨季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走上樓。
“去了哪裏?”肖焰寒問,目光緊緊扎在她披着的那件男人的衣服上。
盛雨季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想到的是張安安說過的那些話。心口,不由得一痛,臉就冷了下去,“我去了哪裏,跟你有關係嗎?”
“你是我的妻子,有沒有關係自己不清楚?”盛雨季的冷淡讓肖焰寒沉下了一張臉,眸光愈發銳利。他的這些話聽在盛雨季耳里卻分外諷刺。
“妻子?”他若是把自己當妻子看待,又怎麼會縱容張安安這麼欺負?
當日要是對自己處置張安安不滿,完全可以說出來,可以當場懲罰,甚至可以把她趕出肖宅,可他什麼都沒做!她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卻不想他卻早在背後安插了一把刀,默認張安安對自己的傷害!
盛雨季的唇角不由得撩高,撩起了滿滿的諷刺,卻再不願意多跟他說一句話。
“這張照片,能解釋一下嗎?”
看盛雨季沒有再說話的打算,肖焰寒揚起自己的手機,道。她低頭,看到了照片中的自己,正被幾個男人按着。
之前發生的事情被人拍照了!
不用想,一定是張安安的人拍的。
拍照的人角度刁鑽,明明她極力呼救,但照片里卻是一副她歡樂得在笑的表情,而那些抓牢的手此時也變得滿是玩笑的意味,就彷彿——她在逗弄那四個男的!
一股血氣湧上腦際,她差點一掌就拍掉他的手機,最後一刻才狠狠擰住自己的指頭沒有衝動行事。
他越是要報復她,她就越不會顯露脆弱來!
想到這裏,她嬌笑起來,有意露出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你長了眼睛,這是什麼看不出嗎?我孤獨寂寞了,找幾個男人玩玩,不行嗎?”
肖焰寒的目光陡然一暗,唇角已然抽起,繃緊,“你再說一次?”
盛雨季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一百遍都沒關係,我太過寂寞,找幾個男人打發時間,有問題嗎?”她有意揚起半邊臉,與他對恃,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裏盛了滿滿的倔強。
肖焰寒的全身都泛起了陰寒,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寂寞?”
“對。”盛雨季大方點頭,“沒事的話我上去了。”
說完邁步就走。
肩,被人一把握住,她前行的腳步再也邁不出去,反而在一陣旋轉之後,身子緊緊貼在了牆上,背撞得生痛。緊接着,肖焰寒黧黑的冰臉就落在她的上方,帶着狂魔般的戾色,她忍不住一陣輕抖。
“你……幹什麼?”
他抿緊唇瓣,薄削的唇角碾着食人般的刀鋒,長指已然壓過來,碾過她的身子,無情地壓在了最讓人難堪的部位,“讓你這麼寂寞,是我的錯,從今天起,我會竭盡所能地不再讓你有這種感覺。”
`說完,她的身子一輕,被他抱住。
盛雨季嚇得不輕,用力掙扎,“你幹什麼!”
肖焰寒並不言語,大步上樓,在她最後一掙時突然鬆了手。盛雨季直接滾下去,落在床上,被反衝力所推動,來回撞擊幾次,撞得頭暈腦脹,差點沒吐出來。
“發什麼瘋!”她手腳並用要爬起來。肖焰寒身子一壓,將她復壓了下去。他緊繃如鐵的胸口碾在她的柔軟部位,硌得她胸口一陣發痛。
他的唇齒懲罰般落在她的頸部,那裏傳來被野獸撕咬般的疼痛,她痛得蹙了眉頭,眼睛都泛起了紅,“放開我!”
肖焰寒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指頭滑下去,不客氣地扯開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無情地用力。盛雨季又羞又怒,卻什麼也做不了,她為了反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可是,此時的她又怎麼可能接受一個默許另一個女人欺負她的男人?幾乎用盡全力,她用自己的頭朝他的胸口撞去。一連,撞了好幾下,肖焰寒常年鍛煉,自然是撞不傷的,但盛雨季卻把自己給撞暈了。
看着床上臉色慘白,早已失去神智的人兒,肖焰寒心底湧起的那股子火氣加邪|氣就那麼消散,無影無蹤。就算他再怎麼動了情,也不可能對一個暈倒的女人做什麼,最終從床上退下。
盛雨季是在主卧的床上醒來的,屋子裏孤零零的,只有她一個人。她依然穿着昨晚的衣服,雖然破敗一片,但身上沒有別的感覺,顯然,肖焰寒沒有把她怎麼樣。
盛雨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沒有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愛好。
簡單梳洗一下,她朝公司走去。
“雨季!”才到公司樓下,她就被人攔下。攔她的人正是昨晚救了她的項子浩。
“昨天你沒有回祁家,而是去了你朋友家,是不是代表着你和祁楚……感情不好?”他的問話變得小心翼翼,眼睛卻明亮非常。
盛雨季不由得怔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敢情他回國並不久,所以不知道自己跟祁楚離了婚又和別的男人結了婚的事。
並不想多提祁楚,她只淡淡地扯了扯唇角,“謝謝你啊昨天晚上。”
“你已經謝過了。”她的過分客氣讓他不舒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很好。”
好與不好,她都不打算說與眼前人知。
她認識項子浩得也挺久的,在她的印象里,他花心風流,女朋友總是換了一個又一個,每次他們開唱,台下為他助陣的女孩子都不一樣。因為這個原因,她不願意多接近他,每次他跟她打招呼,她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她的敷衍,項子浩看在眼裏,“雨季,我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不定性的小夥子,請你不要再用老眼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