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同意結婚
盛雨季一人在小超市外立了好久,心頭一陣陣地泛起了冷。肖嫣然真是狠啊,為了逼她離開,公司家裏兩頭整,一點餘地都不留!
最終,她還是聯繫了肖嫣然。
肖嫣然倒也爽快,讓她直接去肖焰寒的宅子跟自己見面。
盛雨季到達時,她正坐在華貴的黑色皮椅里,二郎腿翹得高高的,欣賞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你我的事,為什麼要扯上不相干的人?”盛雨季劈頭就問,無法隱藏心中的那份怒火。
肖嫣然壓根沒把她看在眼裏,更是連回應都沒有一句。在盛雨季等得不耐煩,要再次出聲時,外頭走進來一個女人,恭敬地立在了肖嫣然的面前,“按您的吩咐,三家公司已經取消了和芳之都的合作,另外,盛家超市的房東也承諾,明天之內讓他們搬家。是否聯絡其它單位,讓他們全盤取消和芳之都的合作?市區內已經沒有商家敢租鋪面給盛家,是否把這個範圍加大,讓他們無論到哪裏都租不到鋪面?”
芳之都,就是她現在上班的公司!
那女人利落地彙報完后發問,壓根不在乎盛雨季就在眼前。
盛雨季一時間目瞪口呆,臉色慘白。
“當然。”肖嫣然勾着下巴,認可助理的意思。
盛雨季沒想到她還要鬧,眼淚都氣得差點滾下來,不由得吼了出來,“肖嫣然,你還是不是人!”
肖嫣然這才來看她,“我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不聽,你的家人和你所在的公司無論發生什麼,都是你的錯!你是罪魁禍首!”
“你……”面對着如此顛倒黑白是非的她,盛雨季一句話都吐不出來,身子因為憤怒而極致顫抖。
肖嫣然滿意於盛雨季的反應,“真是爽啊,你也有這麼一天。我做夢都想報復你呢,來得可真快!現在主動權握在我手裏,你只能乖乖地給我滾出Z市,否則就等着你的親人和同事露宿街頭!”
“你明明知道當初錯的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其實只要她出個面,說明跟祁楚的關係,自己就會退卻。
肖嫣然眯了眼,“我想針對誰就針對誰,想怎麼針對就怎麼針對,你能把我怎麼樣?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你給我擦鞋都不配,想斗贏我,更加不可能!所以,還是立馬滾蛋吧!”
“對了,滾的線路我都替你規劃好了。”她抽出一張紙來,“從這幾個人流最旺的市場走過去,邊走邊用高音喇叭喊‘我是賤、人,我不要臉!’別耍滑頭,我的人會跟着你的。”
說完,甩在她臉上。
盛雨季的臉慘白一片,指頭也用力地掐在了掌心,卻依然無法消除那份強勁的被羞辱的感覺。光聽聽就如此,若是真的做……她不能想像!
“不服氣嗎?你咬我呀。”肖嫣然一臉得意,走過來拍狗似地拍着她的臉,“別衝著我瞪眼了,再怎麼瞪你也得乖乖聽我話照我的意思滾,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選擇!”
說完,大步離開。
盛雨季死咬住唇瓣,直到嘗到滿嘴的血腥味兒。這些人總是這樣,尋找一切機會毫無底線地羞辱她。如果真的這麼走了,她成了什麼人?她的家人又會被人怎樣對待?
不,她不能走!她要肖嫣然和所有欺騙過她的人後悔當初的決定!
當一個名字從腦海劃過時,她用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肖焰寒嗎?你說的結婚,我同意了!”
盛雨季一人去了父親的墓地,看着已經泛白的照片里,父親那張慈祥的臉,心頭酸得不成樣子。
她最終,還是決定嫁給肖焰寒了。
明明知道是賭氣,是報復,也明明知道肖焰寒不愛她,娶她不過為了代替自己的妹妹監督她,她還是同意了。她跟肖焰寒提了一個要求,就是阻止肖嫣然對公司和家人動手腳。
肖焰寒爽快地答應了。
婚事,也就算定下。
“爸,我……又要結婚了。”哽咽着,她說出這話來。如果父親在世,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呢。
第一場婚姻,好歹還心存過幻想,這一次,她想找個理由騙騙自己,騙騙父親都做不到。
“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她不會再犯傻,會好好地守着自己的心,不再陷進去。
盛雨季第二天去公司時,經理一反之前的萎靡,一臉笑嘻嘻的。他告訴盛雨季,客戶又突然找了回來,不僅重新和他們簽了合同,還給介紹了好幾個客戶,公司的業務已經排到年末。
老闆相當高興,認為他辦事得力,決定升他為總經理,以後公司里的大小事務都由他拍板。
盛雨季苦笑了一下,酸澀地說了句“恭喜”。不用打電話問,她了也知道,家裏的事情也一定都解決了。
肖焰寒的速度可真快呢。
想到兩個人的婚事,盛雨季的眉頭又蹙了起來。各有心思的婚姻,註定不會幸福,她這是從一個泥坑裏跳進另一個泥坑,這個泥坑更深,更沒有希望。
不想自己結婚的事情被母親和妹妹知道,讓她們再傷心一回。思來想去,她去找了盛花季,把自己的所有積蓄都給了她。
“去外市吧,這些錢足夠你們重新開一家小超市。如果不想,也可以去找份工作,這些錢就當是給媽養老的。”
盛花季一臉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姐,你沒事吧。先前房東那麼堅決地要我們搬家,昨天卻突然說親戚不來了,這件事是不是跟祁家有關?他們是不是還想着欺負你?你是不是跟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沒有的事。”盛雨季搖頭,不想讓盛花季擔心“姐的工作在這邊,不能跟你們走,你們儘早做決定,決定好了我找車送你們。”
小超市位於市中心,夾雜於數家大型購物商場之間,在品種價錢上,根本沒辦法和別人相比,毫無競爭力,離開也是合理的。父親還在時就動過幾次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直沒能成行。
這正好給了她讓她們避開婚禮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