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導演心情好，不介意再跟他解釋一遍，對方呆了，“不是，咱們說好了是我們投資啊，怎麼你又變主意了？”
導演一愣，什麼叫說好了，這也沒說好啊。“我們不都說考慮考慮嗎？因為你們提的條件太苛刻，所以咱們一直沒談攏，這又怎麼叫說好了呢？”
“條件苛刻咱們可以再聊，不都說咱們回去再好好想想嗎，既然大家都有意向合作，你這怎麼又變主意讓別人投資了？你這是說話不算數啊。”
導演無語，分明大家都談得不太開心，現在怎麼又說他說話不算數？他們分明仗着自己是出資方既想左右劇本又想捧新人演員，也不論這些新人適不適合劇本角色。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想為這兩位演員度身打造一部劇。可他不是這樣的導演，他們找錯人了。他本來早想拒絕的，就是自己考慮太多沒說出口，現在好了，還被人說說話不自話。
“我們的矛盾是根本矛盾，不可能調和也無法解決，我說回去考慮都是客氣的說法，本來這就沒法解決，早就想拒絕的。現在有新的投資商找上門，我們沒簽合同連口頭約定都沒有，怎麼又說我說話不算話？”
“導演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什麼叫無法調和的根本矛盾，我們出資，提一些條件無可厚非。你這也不是什麼可以大炒大賣的作品，我們有一些私心難道不可以？就連你的新投資商不也提了條件，你們還不是答應了？”
“你們想捧兩個剛入行的新人，人家是想做公益，你們如此厚臉皮跟人家相提並論，是哪裏來的勇氣？”
顧宇涵見導演打着電話就生了氣，聽了兩句一下子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其實對方是早決定好要投資的，只是拿着架子想什麼都他們說了算，還想推新人，所以沒有乾脆利落的答應導演直接投資。結果被顧氏搶先一步，對方本計劃好的項目相當於眼睜睜看着它飛了，能高興才怪了。這些人就是人心不足，人家放棄他他又怪人家說話不算，盛世白蓮也不比上不他。
“怎麼，因為顧大影帝去找了顧氏，所以你們腰桿挺直了，也不需要我們這些小公司的投資了，他做公益是項目，難道我捧人不是項目？大家都是做生意，哪裏有什麼高低貴賤？”
導演發現自己遇上了無賴，對方還比他能說會道，他心裏忍不住慶幸顧宇涵找了顧氏來給他撐腰，對方大概不敢惹顧氏，只敢嘴他幾句，他們沒有合作成功真是太好了。
“是沒有高低貴賤。”顧宇涵接過電話，“大家都是生意人，買賣不成仁義在，又何必說得這麼難呼。顧氏做公益多年圈內皆知，因為公益項目投資相關電影，也是公益的一部分，如果你們想要分一杯羹，不妨聯繫顧氏的公益基金，他們會給出評估決定是否邀請你們加入。”
對方一聽顧宇涵的聲音，頓時換了個語調，“原來是顧影帝，麻煩你出來解釋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公司已經批了這個項目，現在卻來告訴我這個項目不需要我們參與了，多少有些過河拆橋。”
“導演依靠你們還沒有過河呢，怎麼就拆橋了？”顧宇涵嗤笑，“顧氏願意為他搭橋，你們偏巧還沒搭橋，換個人來搭也無妨吧，大家本來就沒商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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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過河拆橋。”金姐咬牙，“怎麼，現在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所以我的建議我的要求都可以不聽了？”
“無理的要求為什麼要聽？不保障自家藝人的利益卻替別人考慮那麼多，那是你親戚吧？”凌霜損起人來毫不留情。
金姐還要說什麼，見影后的經紀人路過，自覺讓了讓他。經紀人覺得偷聽別人罵架明面上不太好，只好尷尬沖她們笑了笑，順便還安慰兩句，“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好溝通吧，大家都看着呢。”
凌霜彷彿對他印象不錯，沖他點了點頭，“多謝。”又看向金姐，“行了，我不想跟你多說，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去吃飯了。”
金姐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沖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經紀人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金姐還有這樣的一面，他一回頭看到了顧影帝，顧影帝表情難堪看着那兩個人，顯然是在生氣的邊緣。他轉眼看到經紀人，沖他點了點頭，又回頭去跟導演和林影后說話。
林影后的經紀人經過這兩幕，差不多已經信了金姐和顧宇涵的工作室有了矛盾，更加相信他當初沒加入進顧宇池的工作室，就是金姐從中作梗，女人果然沒有那麼大氣。
凌霜接過小文端回來的湯泡飯，還有兩盒小菜，頓時有食慾了。
“霜姐的演技真的挺好。”小文方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之前看她在片場在鏡頭下，只能說她是貼合著劇本在演。但剛才她跟金姐來的這麼一出，她和小趙在旁邊看着都忍不住膽戰心驚，心想她們兩個不會真的吵起來了吧？
“但很快你就拋下金姐過來吃飯，我和小趙才回過神來。”小文嘀咕半天，“我和小趙差點嚇傻，反應過來就覺得你演技進步不少。”
“哪裏有那麼誇張。”凌霜輕笑，“其實是金姐能接戲，演戲都是雙方的狀態，她的表現也很好。現在為了表示跟我鬧翻，你得把她的飯給她送過去，她一個人在另一邊吃。”
“你們可真敬業。”小文端起另一份湯泡飯給金姐送過去，小趙在旁邊愣了半天，此時才忍不住上前問，“其實小霜你是不是真的對咱們公司有意見？”
“意見是沒有的。”凌霜輕笑，“只是如果在吃飯上管得沒能那麼嚴，就更好了。”至少別逼着她一整天都吃素。
“呃，這個么……”小趙這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剛才真情實感的入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