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0章:償還自己犯下的錯
她不願意看自己的姐姐,一直活在歐爵的陰影下,更不願意讓姐姐一輩子愧疚與歐爵。
“K……”這是丁歡進入組織以來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我已經做好了決定,就不會再罷休。”
她不想濫殺無辜,只想毀掉這個組織。
丁歡閉眼,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兒動,雖心中有萬般不舍,但最終還是要回歸現實。
K悄悄的對着手邊的對講機絮語,這是他一生的傑作,怎麼能容許一點插曲就功虧一簣。
既然丁歡一心想要尋死,那他只能硬碰硬,身為組織的老大,他早就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局。
幾個組織的人偷偷的從小路繞到丁歡的身後,趁丁歡放鬆警惕時,幾個男人立馬撲了上去。
但丁歡早有察覺,倏地轉身一腳踢在了來人的腹兒部,那人瞬時跪倒在地。
其他幾個人見此場景也不敢輕舉妄動。
“K,你這麼做是沒有用的,如果不想失去更多的人,那你還是安安分分看着基地毀掉更好。”
丁歡看向手腕中的手錶,那是丁晚在她十八歲生日時送給她的禮物。
她是一個內冷外熱的人,在組織那麼多年,或許早已淡忘了怎麼表達感情。
她還記得丁晚親自為她戴上手錶時,她傲嬌的說著:“我才不稀罕這塊表。”
可一戴就是好幾年,就算錶針已經壞掉了一個,她也還是十分珍惜。
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時間到了。”她悠悠的說道。
霎時,警車的鳴笛盪在兩人的耳廓,幾輛警車圍在了基地的四周,執法人員們井然有序的進入組織,將組織圍了起來。
“這裏怎麼會有執法人員?”K震驚的說道。
基地建造在一個離y市區很遠的地方,再加上位置隱蔽,幾乎沒有人知道這裏還有這樣的存在。
可是嚴密的組織怎麼會突然被這麼多人知道位置的。
不止是執法人員,還有很多的記者,一時間K被被單反的閃光晃的眼花。
他看向基地外圍,發現每一個記者都雀躍着想要擠進基地,卻又被執法人員攔截住,人群涌動,氣氛異常高漲。
看到這一幕,K的眸子一沉,半晌,他撇向丁歡,語氣肯定的說:“是你,對不對?”
但語氣是異常的冷靜,甚至還有着這不易察覺的微冷。
如果不是因為丁晚,他似乎都不會記住組織中有丁歡這樣一號人物。
人們常說要麼不做,要麼做就做點大的,沒想到丁歡這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目的竟然是要炸毀基地。
“K,我說過了,我會炸毀這個訓練基地,包括這裏的一系列骯髒罪行,我都會讓媒體一一記錄傳播,這個基地必須要消失。”
“各位觀眾,我們此時正在基地的外圍,經過現場我們可以看到,一個身上綁着火藥的女子在和一個男人進行交談,具體是什麼,我們稍後將會進行播報。”
這時,一個女記者拿着麥克風津津有味的對着攝像頭說著。
語氣中是止不住的興奮與激動,與此同時,每一台電視機中都被此時的爆炸新聞覆蓋。
“老大,快看電視。”
此時的醫院走廊外,周明拿着手機,本只是想問問手底下的人有沒有查到丁歡離開時的監控視頻呢。
結果手機卻突然跳出來一條爆炸性信息,他本來沒有什麼興趣,卻意外看到了組織兩個字。
而新聞的封面則是丁晚的妹妹丁歡,畢竟她們姐妹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他不可能認錯。
“怎麼了?”歐爵輕聲問道,繼而打開電視機。
醫院中電視的聲音開的很大,所以主持人的聲音一響起,就立刻吸引住了丁晚的注意力。
“各位觀眾,目前我們可以看到警方已經包圍了整個神秘組織,而空地上的兩方人還在持續僵持。”
新聞已經得到了許多人的關注,每個人都網絡上討論着丁歡到底會不會引爆火藥。
歐爵調小電視機的聲音,擔憂的看了看丁歡,這無疑對丁晚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他恨丁歡偽裝成丁晚的樣子把自己推下海,恨丁歡拔掉自己父親的呼吸機。
所以他才會在丁歡找自己對峙的一剎那說:“讓組織消失,我就會原諒你姐姐。”的話。
可沒歐爵想到丁歡真的去做了這件事情,而且用的方法是如此極端
“小歡……別做傻事……”
丁晚的臉色很是蒼白,墨色的髮絲凌亂的垂在肩頭,更顯得尤為無力,看着電視輕聲呢喃着。
丁晚緊緊的盯着電視上,那道毅然決然在身體上綁滿火藥的丁歡!
只見丁歡的神情十分堅定,另一面則是一直在與丁歡僵持的K。
記者的播報聲還回蕩在自己的耳廓,人都是喜愛八卦的,只要與自己無關,他們永遠都不會感受身臨其境的感覺。
“歡歡!”
終於,丁晚受不了崩潰了,大聲喊着丁歡的名字,掙脫開歐爵的懷抱。
焦急盲目的穿上鞋子正欲跑出門外,卻因心急被門口的台階絆了一腳。
她跪坐在冰涼的瓷磚上,心也在此刻十分悲涼,巨兒大的病號服讓丁晚本不豐盈的身體顯得更加消瘦。
那樣子看起來不禁讓人心疼,她從未想過妹妹會做出如此決絕的事情。
怪不得昨天晚上她要纏着自己,非要跟她一起睡,原來她早就打算好了。
“歡歡……”
丁晚對着電視機輕聲喚到,語氣也染上幾分抽噎,她是姐姐,此刻卻要看着妹妹為了自己死在她的眼前。
她埋頭擦乾眼眶中的淚水,此時電視機中的記者再次發出了驚嘆。
“各位觀眾,一直僵持着的女子竟然看向了鏡頭!她到底要幹什麼?!”
電視機中的丁歡似是聽見了丁晚的聲音,將頭扭向攝像頭。
她的這一動作無疑又讓群眾的內心開始沸兒騰起來,她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驀地,丁歡對着攝像頭笑了,是裂開嘴角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酸,無奈,愧疚,全部夾雜在此刻的笑容中。
“姐,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歐爵,你要照顧好我姐。”
“我犯下的錯,我自己來償還,與我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