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追蹤與謎團
吃不吃飯對現在處於化神境的陳岩而言,其實早就沒所謂了的。
更多的時候,只是稍微貪圖一下口腹之慾,即便是不吃不喝幾個月時間,而影響不到陳岩分毫。
可此時接近飯點,邊上還有許諾在,那麼吃個飯也是最正常社交行為而已。
認真說起來,如果加上還未開始吃的這頓的話,應該是與許諾第二次單獨吃飯了,之前是自己心境不穩,有狂化暴虐的跡象,正好需要一些單純的事物來感化自己,讓自己從那種狀態逃脫出來,不然必定會留下心魔。
許諾心底也藏着事,一路跟着陳岩慢慢走出湘大。
“哦喲喲,這是誰啊?”
忽然一聲賤兮兮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一位青灰色頭髮的男生走了過來,正是徐曼曼的那位追求者薛合璧,他身後依舊跟着幾個跟班。
“渣男!”
薛合璧走近之後,朝着陳岩暗啐了一口。
可隨後,他的目光卻是聚集在許諾身上。
不知道為何,看到許諾巧笑嫣然的模樣,他的心卻開始砰砰砰的狂跳起來。一見傾心可能說的就是這種情況,薛合璧心底這樣想着。
看了許諾無比清純的臉蛋之後,薛合璧的目光慢慢下移。
只聽見咕嚕一聲,薛合璧暗暗咽了下口水。
帶勁,真帶勁。
這絕對有D了吧!
那腰身堪稱盈盈一握。
那臀部的曲線,誇張,超級誇張。
要是……
薛合璧看着看着,想着想着,一道殷紅的顏色從他鼻孔處低落了下來,同一時間,他的嘴角也有一道透明的口水流出。
最重要的是,他渾然沒有察覺自己已經這副豬哥模樣。
在他身後的那些跟班,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渣男???”
陳岩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什麼,好端端的,怎麼給自己按上了這樣一個名號?
你確定不是在說你自己么?
看到一群留着口水的“二師兄”,許諾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哧溜!
薛合璧以及他身後的跟班,齊刷刷的吸了一下口水,然後動作整齊劃一的擦乾淨嘴角。
“美女,你可能不知道!”
這時,薛合璧收拾好形象,還清了清嗓子,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充滿了男性的魅力與性感的磁性,當然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為如此。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卻是用手點了點陳岩,而後努力將自己的表情盡量表現得正義一些,悲憤一些,“這個人就是個渣男啊,他前幾天還在我們學校里泡一位女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人面獸心,轉過頭來又泡你,他不知道現在男女比例失調嗎,竟然還做得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這讓廣大男同胞如何自處?讓那些至今都單身的男生如何瞑目?”
薛合璧一邊悲天憫人的口吻胡亂說著,一邊止不住的搖頭,彷彿這是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最為道德淪喪的事。
“美女,我勸你趁早識別這人的真面目,真的,千萬別等到發現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給我一萬次機會,我也都會在這裏拆穿他,拆穿這個渣男中的戰鬥機。”
薛合璧已經快要把自己那點詞彙量全部掏空,說完了形容詞之後,他回想起當時自己被對方喊人丟出去的事,於是添油加醋,用“擺事實講道理”的套路,繼續道:“你知道嗎?就是上次,也就是前幾天,我也是這樣在另外一位女孩面前拆穿他,他竟然雇凶把我拖出了湘大,扔到花壇里打了一頓,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簡直是暴徒!人渣!
要不是我年輕身體好,估計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起不來!
沒想到這世界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呃,不對,這裏不能用厚顏無恥,我想想……簡直是野蠻殘暴,粗魯霸道!”
“啪啪啪!”
陳岩先是對薛合璧豎起了大拇指,由衷的佩服他,而後也忍不住鼓掌,他看着薛合璧手舞足蹈的樣子,覺得這傢伙不去干演講簡直是浪費了天賦。
“說完了么?”陳岩平淡的看着薛合璧。
不知道為何,被陳岩這麼看着,薛合璧反而心底發毛起來,這傢伙手底下可是有幾個彪形大漢,很能打很有武力的那種,自己在他們面前就是弱雞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那種。也不知道為何,在這位美女面前本來想表露一番,卻讓他自己忘了前幾天的遭遇。
“呃,說…說完……了?”薛合璧下意識的回答,只不過畢竟底氣不足,說出來的時候竟還有些結巴。
“你相信他說的嗎?”陳岩轉頭看着許諾,問道。
許諾一臉憋住笑,小臉都憋得有些紅了,她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我感覺他可以去德雲社,說不定成就不會比小嶽嶽低。”
侮辱,這是赤果果的侮辱。
薛合璧感覺自己受到了某種程度的侮辱,本來是想在美女面前搬弄是非,詆毀陳岩的形象,然後自己這副“救世主”的正義形象就能深入美女的心,甚至美女一生氣,一巴掌甩到陳岩的臉上,然後自己再勸說幾句,就能帶着美女去“療傷”,到時候說不得再喝點小酒,後面再發生點什麼,豈不美哉?
這簡直是一箭雙鵰的計謀,一是報了那天的仇,二是俘獲美女芳心一枚。
只是,劇本好像忽然就歪樓,怎麼就變成自己要去學相聲了呢?
薛合璧不蠢,他已經從許諾的話語之中聽出了自己剛才所有的表現,只是一個說相聲的。
原來,小丑竟然是自己!
“有理,我也這麼認為。”陳岩附和着許諾的話,說道。
“有理尼瑪!”
薛合璧卻是忍不住,他本就是無良的人,好好表現不行,那就只能露出原本的面目。
“小子,你一邊勾搭徐曼曼,一邊在這裏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你還說你不是渣男?”
薛合璧就差指着陳岩的鼻子罵起來,說完之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巨哥,你在湘大外邊吧?我在大門這邊,你快過來吧,那個小子出現了。”
掛掉電話之後,薛合璧冷笑起來,“上次你人多,這次…,嘿嘿嘿,你就準備給我跪下喊爺爺吧,說不定我大人大量,就只讓你喊兩聲就算了。”
仇,本就不算多大。
但對方讓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這侮辱性就有點強。
也正是因為這點,薛合璧認為自己必須要找回場子,所以聯繫了本地區域內的一個地頭蛇,花了些錢和對方打點關係,與對方也算是稱兄道弟了。
錢不錢的無所謂,反正家裏是開製藥公司的,而且還是獨子,身上的錢就沒少過。
所以,他也算養得起一票跟着他瞎混的跟班。
至於為何能混進湘大,自然也是捐贈得夠多,學校也需要這樣的人來增加一些額外的進項,以此來壯大學校的硬件實力。
當然,這種方式進入學校與正式考進來的還是有差別,學歷也是不同的,只能得到學校的承認,得不到上級部門的認可。只是絕大數的普通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而陳岩的情況則不同,他是以交流生的身份進入湘大的,並非單純的買進。
陳岩好整以暇的看着薛合璧表演,也不阻止他更多的動作,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對方。
許諾卻是有些開始擔心,萬一等會兒真的來了很多人,那可怎麼辦?他能應付得過來嗎?
想到此處,許諾又離陳岩更近了一點,雙手慢慢環抱住陳岩的胳膊。
陳岩感覺到她雙手有些顫抖,另外一手輕輕拍了拍,然後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許諾點點頭,不知道為何,即便是對方什麼都沒做,就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許諾卻真的安心下來,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
“我了個尼瑪的草。”
薛合璧兩眼都快突了出來,這兩個狗男女,竟然旁若無人的在他面前撒狗糧,還有比這更過分的了嗎?
就在此時,一行十數人從遠處走來,人還未到,聲音已經響起。
“薛老弟,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沙雕吃了熊心豹子膽,連不打聽打聽你我的身份,就敢來惹你,他怕不是有點寶氣。”
陳岩看這人的樣子和說話的語氣,基本上就斷定這人就是薛合璧所說的“巨哥”了,他一口郡沙本地話,人也是五大三粗的,倒真是有點“巨”的味道。
“我讀書的時候,好像也聽說過學校外邊就有這號人物。”許諾挨着陳岩,吐氣如蘭的小聲說道,“聽說這人雖然大事不犯,可齷齪的小事卻從來不斷,最後他總是能找到人來頂替他的罪名,這也大概是他現在還能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吧。”
說實話,陳岩對這種小嘍嘍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他只是張開嘴巴,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而後就看向所謂的巨哥,他還未開口,“巨哥”就走到他面前,本來還想伸出手來拍打拍打陳岩的臉,可是陳岩一個細微小步撤退,便躲了過去,同時也拉着身邊的許諾,一起後退了幾步。
巨哥看着自己懸在半空之中的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想不明白為何對方就這麼輕易的躲了過去。
“男女男!”
巨哥眉頭一擰,直接爆粗口。
陳岩自然聽到了這聲郡沙人都能聽懂的粗話,但他卻一點也不生氣,非常平靜看向巨哥。
這就好像一個還在坐搖搖車的小孩,忽然罵了自己一句,難道自己要反罵回去嗎?
不需要!
只需要抬起手,一巴掌揮下去即可。
“砰!”
彷彿平地起驚雷一般發出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在這一聲巨響之後,所有人都看到巨哥卻是雙手捂着自己左臉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等到他停下來的時候,他再也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水,同是還有幾顆白色的物體,從血水之中彈跳開來,眾人定睛一看,卻是幾顆牙齒。
驚了!
這一巴掌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傻了!
巨哥是怎麼被打的?為何對方還在原地,沒有改變位置?!
就連許諾都瞪大着好看的桃花眼,疑惑的看着陳岩。
吐出一口血水和半邊牙齒后,巨哥懵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扭過頭,無比憤怒的看向陳岩,“你敢打窩?你特么雞道撈幾系誰嗎?”
沒了半邊牙齒,巨哥說話都有些漏風,但眾人還是能聽懂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對方打都打了,你還在這邊強調自己是誰?
就連薛合璧都看不下去了,感覺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點瓦塌了。
“之前不知道,剛剛知道了。”陳岩非常誠實的回答。
可是他風輕雲淡的模樣,讓所有看到的人,都覺得這人是不是真的有點神經大條,沒看到巨哥有多憤怒嗎,你還傻愣着一本正經的和他聊天呢?
“唰!”
巨哥當真是氣極,從后腰摸出一根甩棍,唰得一下,將棍子甩出,喀喀喀幾聲,甩棍從二十多厘米,立即延長到半米左右的長度。
“給窩噠,往絲里噠,出了事窩擔著。”
巨哥真的太氣了,以至於都說出平時都不可能說這麼狠的話,跟着他來的那些手下面面相覷的對看了幾眼,按照這位爺以往的做法,真敢這麼下死手嗎?到時候還不是要自己這些人去頂罪?
“動餿啊,看森莫叻?”
看這手下的小弟們在這個時候愣在原地,巨哥拿着甩棍指着陳岩,再次吼道。
隨後,他也是不管不顧,自己先沖了上去。
甩棍在半空中左右橫批了兩下,發出兩聲異常明顯的嗚咽之聲。
看到對方還待在原地沒有動彈,巨哥照着陳岩的腦袋,就是一甩棍砸了下去。
“砰!”
意料之中腦袋開瓢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巨哥砸下去的手,卻是懸在了半空中。
他在認真看過去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中甩棍的另外一端,彷彿嵌入了牆中一般,牢牢的被對方握在手裏,而那一聲巨響,正式甩棍與對方手掌碰撞發出來的響動。
他不疼嗎?
巨哥心底這樣想着的時候,卻是感覺到自己好像飛了起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好像瞥見對方抬起了腳,然後從下往上,一腳踢在了自己的腹部,然後,自己…就飛…飛了起來?
這一幕,讓巨哥彷彿想起了看某部電影的裏邊詠春的那種蹬踢,幅度不大,殺傷力卻是驚人。
腦海中還想着這些的時候,疼痛才從腹部傳了過來,巨哥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位了一樣,腸胃也一陣翻江倒海,一種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覺涌了上來。
砰的一聲巨響。
巨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只覺得體內翻江倒海,還有剛剛砸下來的整個右邊身體,都疼得讓他面容扭曲起來。
薛合璧和他的跟班們面面相覷的望了望,一時間怔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動作,進退維谷說的就是現在這種狀況。
終於,等了好一會兒后,薛合璧壯了下膽,他把臉一橫,盡量讓自己露出兇狠的目光,可是陳岩卻從他的抑制不住跳動的眼皮中,看出了他的色厲內荏。
“能打又如何,我們一方十數人,堆也能把你堆死。”
薛合璧咬着壓根道,“在郡沙,無人不知道我三和盛葯業,你招子給我放亮點,現在跪下認錯,我就不計較這些。否則,我讓你家人,讓你親戚,讓你的那些朋友們,一個都生存不下去,該辭退的辭退,該開除的開除!
不信,你就試試看!”
“???”
陳岩一臉問號,他身邊的許諾也是如此,只是她眼睛更大更圓,也先得更可愛一些。
陳岩冷笑了一聲,道:“三和盛葯業?”
“知道怕了吧?”薛合璧自當陳岩知道三和盛葯業之後,就開始慫了起來。
果然,他看到對方說了那句話之後,就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斯嘉麗女士,你知道郡沙的三和盛葯業嗎?”
電話接通之後,陳岩說道,只是他說的是法蘭西語,別說薛合璧這種不學無術的傢伙聽不懂,就連以前在學校時成績優異的許諾,也是帶着好奇的目光看着陳岩,她勉強能分辨出這是法蘭西話,但具體說的是什麼內容,就不知道了。
‘原來他還有這麼多秘密?’許諾心想着,卻忘了一個女人開始對一個男人好奇的時候,就是差不多淪陷了。
“哈哈哈,你現在是在打電話求助嗎?”薛合璧大笑着,“沒用!我告訴你沒用!晚了!”
薛合璧笑完之後,也是立即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白叔,我爸呢?不不,我不找他。
我要你幫我個忙,幫我查一個人,給他家裏下下套,整治整治一下他,我覺得他有些不尊重我們三和盛葯業。
好好好,我這就把他的信息發給你。謝了白叔。”
掛掉電話之後,薛合璧眯縫着眼睛,一臉高興不已的表情,“小子(zei)!”
他學着以前老港片里那種小混混的神情,肩膀和兩腿抖個不停,抖了幾下后,薛合璧道:“看到了吧?現在你跪下求饒還來得及,也不要怪我以勢壓人,怪就怪你不長眼睛,偏偏惹到了我,自認倒霉吧!
還有……
以後不許出現在徐曼曼面前,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許諾頭頂冒出一串問號:“徐曼曼???”
“???”
陳岩頭頂也冒出一連串的問號,他皺了皺眉,不是因為對方說出徐曼曼的名字,有種被另外一個女的現場捉姦的感覺,而是他發現這貨特么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怎麼越發感覺有些智障,到底是誰打誰?你搞搞清楚,行么?
忽然之間,陳岩就不想跟他廢話了。
陳岩將手機放入褲兜里,然後拍拍了風衣,雙手左右捏了捏,發出一陣嘎吱嘣咔的聲音。
看到陳岩這麼明顯的動作,薛合璧心裏還是有些慌亂,畢竟對面這人肯定是練過的,不然巨哥此時也不會躺在地上還沒起來。
巨哥過了這麼一會兒后,好像也緩過來一些,他雙手捂住腹部,面容扭曲着就像一張失去了水分的老舊橘子皮,他緩緩轉過身,對着身後的那群小弟怒吼道:“特么你們是煞|筆嗎?還不給我上,給我揍殘那小子。”
可他剛說完,就看到那個猛男又朝着他走了過來。
“卧槽,上上上!”見到陳岩走向自己,巨哥驚吼道。
噠噠噠。
巨哥聽到牛筋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如同一下一下踩在他心臟上一樣。
砰砰砰。
一連串拳拳到肉的聲音響起,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巨哥身後的小弟們一個個全部躺在了地上,每一個的情況都和他一樣,俱都捂着肚子,一個個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薛合璧眼睛看得都要驚掉了,他實在沒想到陳岩竟然這麼兇猛,巨哥那邊可是有十多個人啊,就這麼一下全部放倒了?特么還是人類嗎?
“你…你你你,你別過來……”
見對方反倒一群人後,又向自己走了過來,薛合璧立即叫了起來。
之前看這傢伙一身穿着打扮很是紳士的模樣,現在看來,一點都不紳士好嗎,簡直是煞神。
陳岩同樣沒有廢話,只是腳下的步伐加快起來,一個照面的功夫,薛合璧的跟班們全部捂着肚子倒地。
“三!”
“二!”
陳岩口中淡淡的倒數着。
薛合璧有點懵,完全看不懂陳岩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倒數什麼?啊!?你完了,你家人,你…你親戚,你你你…你朋友都要完了,知道嗎?”
“一!”
陳岩依舊不理睬薛合璧的大呼小叫,默然倒數。
就在陳岩倒數結束時,薛合璧的手機鈴聲響起。
剛一接聽,薛合璧就聽到揚聲器里傳來咆哮聲,“化生子,你究竟在外面惹了誰?
啊!?
你特么是想全家人跟着你一起死?
你知不知道剛剛所有的供應商發來信函,要斷供原材料?
所有的渠道商都打來電話,要下架我們的藥品!?
沒有一家例外,全部停止代理和銷售!
你特么怎麼不去死?
咳咳咳!”
可能是因為對方又氣,說話又急,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到薛合璧耳中。
但電話那頭說的話,他還是聽明白了。
只是,他又很是疑惑。
薛合璧扭過頭,眼神複雜的看向陳岩。
是他?
老頭子打電話過來說的那一切,都是因為他?
他有那麼大的能量嗎?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是誰?
一時間,薛合璧越想越疑惑,越疑惑,心就沉得更低。
特么,好像是踢到了鐵板啊。
“你…,你究竟是誰?”
薛合璧還是問出了聲,只是聲音很顫抖,驚恐着,惶恐不安的顫抖,因為電話那頭,在一陣咳嗽聲之後,依舊對着他咆哮。
“你完了,你家人完了,你的親戚,你的朋友,都完了。”
陳岩將薛合璧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薛合璧,“你看,我也不揍,你慢慢去體會沒錢沒勢力,被各種人踩在腳下的滋味吧。”
陳岩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許諾立即跟上,只是這次沒有挽着陳岩的手臂。
薛合璧驚慌失措着,他看着倒地不起的一群人,手機里還響着一陣陣咳嗽聲,間或着瘋狂的咆哮。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是三日過後。
今天是斯嘉麗到郡沙的日子,陳岩親自到機場接機。
無聊的等待時間,陳岩翻開手機,查看最近的一些新聞資訊。
其中佔據熱度榜的,就有山石科技與雙鑽玩具的聯合發佈會。
“小黃人-機械人版”讓無數孩子家長心動不已,教育本身就是家長們最為樂意的投資,心甘情願並且樂此不疲。
而投資圈更看重的是發佈會上雙鑽玩具宣佈自己已經被斯通投資完成收購,現在斯通是其第一大股東。
於是就有很多股評資訊評價,說未來雙鑽玩具會衝破歷史高點,保守估計能翻兩倍以上,絕對是近期最大的熱門投資,沒有之一。因為涉及到斯通投資,就代表了雙鑽玩具已經具有走入國際市場的入場券。而後面山石科技與雙鑽玩具的強強聯合,發佈智能玩具,更是加重了此砝碼,可以說已經讓雙鑽玩具,披上了高科技的外衣。
此時,一架灣流G650開始在紅雲機場上空盤旋。
等到塔台安排降落跑道后,一個俯衝便就穩穩噹噹的降落了下來。
停穩之後,懸梯落下。
從機艙艙門裏先露出來的是一雙筆直的黑絲美腿,而且黑色上還鐫銹着好看和繁複的花紋,更是平添了幾分誘惑。
在候機的大廳內,無數人都看到了這架灣流私人飛機的降落過程,更是遠遠目睹了這一幕,只是在這雙大長腿邁出來的一瞬間,彷彿有無數吞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陳岩倚靠在自己的那輛邁巴赫62s邊上,看到這種場景,也是暗道了一聲妖精。
黑色大長腿之上,是一條白色的包臀超短裙,包裹一個線條誇張的臀部,再之上卻又是盈盈一握的細腰,讓人不禁懷疑,這種腰身能支撐得起整個身軀,不會垮掉嗎?再順着視線和在機艙艙門出現的先後順序,是一對呼之欲出的酥胸,可這一對大可愛,卻又被連體的包臀裙緊緊的束縛在胸前,陳岩覺得這衣服質量確實好,當然如果崩壞掉了,也是另外一種更好。
等到“大長腿”踩着黑色高跟鞋,從懸梯上下來的時候,一頭栗棗色大波浪,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女人也終於出現在視野里。
斯嘉麗·坎貝爾就是這名女性的全名,她走下來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陳岩。
在候機大廳內圍觀人群艷羨的目光中,這名一看上去就很高貴的女性,卻是邁着大長腿直撲撲的奔向那個倚靠在車邊的男子,而後以一種的“乳燕歸巢”的姿勢撲到了後者的懷中。
“唉!”
陳岩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只能扶住斯嘉麗的肩膀,將其從懷中拉起來,“斯嘉麗女士,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投懷入抱,不要投懷入抱。你是一名成熟的女性,而我是一名正常的男性,這樣不好!”
“陳岩先生,你是嫌棄我嗎?”
斯嘉麗用法蘭西語嬌滴滴的說道,目光中似乎含有淚水。
如果換做一般人,肯定招架不住這種,可陳岩畢竟是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妖怪,定力自然是練得夠夠的,只是這副身軀此時還是十八十九歲,最是朝氣蓬勃的年紀,多少有一些男人不可避免的表現,也是最正常不過了。
“可是,你的身體很誠實的告訴我,你……”
斯嘉麗低頭偷偷瞄了一眼,而後紅着臉,害羞着又說了一句。
陳岩尷尬得摸了下鼻子,“這個世界大概只有兩種人,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一種是太監,還有一種是GAY,而我不是這兩者中的之一。”
“小弟弟,真會說話!”
斯嘉麗嬉笑着輕捶了一下陳岩,而後主動挽着陳岩的手臂,再自己打開車門,坐進車裏邊的時候都沒鬆開,只是坐下之後才發現車裏並沒有司機,她立即幽怨的看向陳岩,嘟囔道:“為什麼都沒司機的呀,我不想和你分開,一分一秒都不想。”
沒有司機,自然是陳岩開車,斯嘉麗就不能纏着陳岩了。
陳岩原本是想着自己來接機,不帶着孫宇翔等人,是為了對斯嘉麗的行程保密,但沒想到此時卻無形中擋住了斯嘉麗這個“狗皮膏藥”。
說起來,陳岩也很是無奈。
斯嘉麗·坎貝爾是陳岩以前在斯通投資留下看管公司人的後人,可以說是陳岩在西方國家最為效忠他的一個家族。而自己這次蘇醒過來后,聯繫坎貝爾家族時,才發現此時幫他掌管着斯通的竟然是這麼年輕的一位異性。
最為關鍵的是,在別人面前強勢無比的斯嘉麗,碰到陳岩后,彷彿恢復了小女生的形態,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她就是陳岩的奴僕,奴僕在主人面前是不需要掩飾自己的,要絕對表現自己最為真摯的一面,不然就是對主人的不敬。
對此,陳岩只有一臉問號。
陳岩回到駕駛室后,面色立即輕鬆起來,任誰身上掛着一個折磨人的小妖精,都會心猿意馬,什麼事都做不成。
跟隨斯嘉麗而來的幾位助理,這時候自行帶着行李離開,顯然也早已得到她的指示。
“我們先去酒店,我已經給你定好了。”
陳岩掛擋開始前行,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斯嘉麗說道。
“為什麼要去酒店,我才不要去。”
斯嘉麗雙手抱胸,將某對飽滿的地方擠得更是深邃,“你住哪我就住哪,我還要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服侍你呢,我可是學會了好多郡沙菜,還學了一些郡沙話,也要去菜市場買你喜歡吃的。”
“我的姑奶奶耶,就你的穿着打扮,你就別去菜市場那種地方,我怕別人家庭不和諧。”
陳岩哭喪着臉道。
就斯嘉麗平時的穿着,去到菜市場那種地方,還不得狼煙四起,處處都是狼嚎聲?
不過,就算她穿着正常一些,保守一些,也是差不了多少的效果。
沒辦法,身材太好,腰|臀比太過誇張。
“姑奶奶是什麼意思?”
此時陳岩說的已經是華國話,斯嘉麗自然能聽懂,可是對某些詞彙還是會有些轉不過彎來,此時她其他的沒聽進去,就聽清楚了姑奶奶這三字。
“字面意思,字面意思。”
陳岩沒好意思說,這是自己吐槽她,嫌棄她。
萬一她又哭唧唧了,還得想辦法哄。
唉,女人啊。
某些時候就是麻煩。
陳岩心想着,慢慢的開車。
自從陳岩在西方蘇醒過來,第一時間聯繫上坎貝爾家族之後,斯嘉麗對他就有種莫名的感覺,不管是真針對類似僕人對主人的,還是一個女性對男性的,都早就超越了正常關係的範疇。
後來陳岩從她嘴裏了解到,原來是她從小就聽說陳岩的故事長大,那些故事經過幾代人的流傳,早就賦予了神奇的色彩。
比如說,一開始斯通投資確實有很多的股東,可隨着陳岩在西方國家的深耕,以及神奇的能力,幫這些股東解決了無數次麻煩與危機,還在關鍵時刻施展神奇的能力,救治那些的垂危之人,斯通的股份就慢慢的向陳岩轉移。
沒辦法,次數多了之後,他們就沒有其他可以等價交換的東西,畢竟生命只有一次,而生命是無價的。
還有,陳岩在西方留下的傳說,已經被演變成了一種類似“陳氏吸血鬼”一般的故事。
在斯嘉麗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將來的某一天,自己隨時會遇到坎貝爾家族真正的主人,只要他出現,坎貝爾家族的繼承者就一定是全心全意效忠他的。
當陳岩蘇醒過來,第一次出現在坎貝爾家族面前的時候,斯嘉麗就知道他就是“陳氏吸血鬼”,擁有無數神奇能力,超凡本領的人。
因為,除了從小聽說他的故事之外,家裏還有一副他的畫像,而陳岩與畫像里的人一模一樣,只是此時的陳岩更為年輕了一些。
這種逆生長的能力,不就是說明了他是“吸血鬼”,是真實擁有神奇本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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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這就是你的家嗎?”
斯嘉麗到了九號別墅下車之後,立即大呼小叫起來。
小二哈聽到外面的響動,早早的就跑到門邊待着,當它看到斯嘉麗下來的時候,眼神都變了,感覺整個“狗生”即將達到巔峰。
“嗷嗚「小姐姐,抱我,快來抱我」”
小二哈到現在依舊沒長大,叫聲也還是奶聲奶氣的。
斯嘉麗很自然就被小二哈的聲音吸引到,立即小步奔跑過去,一把將小二哈抱到懷中,還用臉蹭着小二哈,舒服的連眼睛都眯縫起來,“好柔軟,好舒服呀!這是你的寵物嗎?沒想到你也這麼有愛心!我一直覺得養寵物的人都充滿了愛心哦。”
“咳咳!”
見小二哈這副模樣,陳岩只是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小二哈抬起頭看了一眼陳岩,便從斯嘉麗懷中掙脫,跳了下來。
它能清晰的感受到陳岩的意思,也明白如果此時不離開“舒適區”,等待它的就只有一頓胖揍,史無前例的那種。
“進去吧。”
陳岩冷冷的道。
“嗷嗚「好嘛」”
小二哈歪過頭,瞥了一眼陳岩,而後頭也不回的走進客廳。
“咦……”
斯嘉麗見此情形,立即好奇起來,看來這是一隻非凡的狗狗,“它能聽懂你說的話?它還這麼小耶,就這麼聰明了,它是不是有很高貴的血統?”
一連幾個問題,都讓陳岩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他雖然一直覺得這傢伙是二哈,但又與二哈有很多本質上的區別,你見過會修鍊的哈士奇嗎?見過只喜歡大胸的哈士奇嗎?如果都沒見過,那這傢伙還能算是哈士奇嗎,儘管它外表看上去確實很像。
“撿來的!”
陳岩只回了三個字,而後自己徑直走了進去,也不管斯嘉麗。他先斯嘉麗一步進去后,看到小二哈像個二大爺一樣盤着腿坐在沙發上,走過去就是一腳,小二哈很是靈活的閃躲開來,在半空中的時候,甚至還擠眉弄眼的看向陳岩,像極了在說:踢不着,踢不着。
當陳岩想一腳再踢過去的時候,這時斯嘉麗已經走了進來,他就只好收起已經懸在半空中的右腳。
小二哈穩穩噹噹的落地后,又回到了剛剛的位置。此時它確信陳岩不會當著那位性感妖嬈的小姐姐的面來揍它,但也不敢太過放肆。
只是繼續它盤腿式的坐法,而後很是無聊的換着台。
“神奇,太神奇了,它竟然會看電視,還會換台,太不可思議了。”
斯嘉麗立即衝到小二哈邊上,大呼小叫着。
小二哈不能撲上去,也就不想搭理斯嘉麗,只是斜斜的乜了一眼對方,然後腦袋偏了偏,因為斯嘉麗擋住了它的視線。
“哇哦!”
斯嘉麗何時見過這種的,又是大驚小怪着叫道。
“好了,別管它,它現在心情不好!”
陳岩只好這個理由出言勸阻,“你不是說你會做很多郡沙菜嗎?冰箱裏有材料,你去弄點吃的吧,我餓了。”
果然,斯嘉麗一聽立即轉移了視線,“真的嗎,那我要展露一番給你看看。”
說完后,斯嘉麗立即跑向廚房。
見到斯嘉麗離開,小二哈莫名有些心慌,坐在沙發上左右不適的扭動着。
“收起你的這些小心思吧。”
陳岩拿起自己的大茶缸開始泡茶,卻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背後小二哈的動作,“別說我沒提醒你,不管是她還是其他女性,你都不能再這麼做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聽到了么?”
“嗷嗚「好…的吧……」”
小二哈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
陳岩聽這很是敷衍的回答,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像對待一個三四歲的小朋友,很多事情講一次就行了,再講多幾次,就容易形成逆反心理,或者聽多了之後,就很自然的當成了耳旁風。因為只是在說,而不是做。
沒多久,隨着廚房間一陣乒乓叮噹的響聲,也傳來一陣陣的香氣。
這種香氣,只要一聞到,就能明顯的辨別出來是郡沙菜的那種香辣氣息,是混合了很多作料,很多配菜的香氣,整個國內能夠有這種味道的地方,惟有郡沙菜才能做到。
陳岩很好奇這個法蘭西的妹子是如何做菜的,他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小二哈也問到了香氣,跟在陳岩身後趴在廚房間的門口往裏看。
這一看,陳岩就感覺自己血壓升得有點快,鼻血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了。
只見身材本就好得一塌糊塗的斯嘉麗,繫上了一條黑白的圍裙,彷彿在身上勾勒出三段不同的曲線。先是無比挺拔之處更加高聳起來,而後一根黑色的系帶圍着腰身一圈,最後是圍裙的裙擺在臀線的地方拉起了一道警戒線。
“嗷嗚「要了本汪老命了。」”
小二哈忍不住偷偷的嗥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