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貌
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兒子落得一個開膛破肚的下場。
“叫,我們都交!”
這一聲吶喊還帶着幾分哭腔。
恐懼之餘還有幾分理智,男人們哆哆嗦嗦,幾乎是爬着回了家。
台下現在只剩下老弱病殘。
時而夾雜着小孩低低的哭泣聲。
顧景淮又重新坐下了,目光掃視着人群。
他的眼神刁鑽狠辣,很快就逮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顧景淮認出了她,他手一指,大聲的呵斥了一聲:“傻子,給我過來!”
人群之中的沈十七訥訥的愣了片刻,慢吞吞的朝着顧景淮走了過來。
她失魂落魄的,頭幾乎是要垂在地上,披頭散髮,穿着紅裙,活像個孤魂野鬼。
“你剛才幹嘛去了?“傻子揚起腦袋,白皙的人額頭紅了一塊:“我剛才回家了?”
顧景淮挑眉問她:“你家還在嗎?”
“沒了!”
“哦?怎麼沒了?”
傻子歪着腦袋,微微望天,眼睛眨了眨,略顯迷茫:“興許是被大風颳走了吧!”
顧景淮幾乎是要大笑出聲。
傻子就是傻子,什麼都想不通!“你今年多大了!”
他半蹲下身子,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前,自己仰着頭看她。
“十七了!”
她說話是尾音總是拉的長長的,明明十七了,說起話來還是七歲小孩的做派。
“叫什麼名字?”
“十七!”
這傻子還有點聽不懂人說話:“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
傻子瞪圓了眼睛看他,和他說的有板有眼:“我是十七號出聲的,所以叫十七,今年十七歲了。”
顧景淮差點又被她逗笑了,扶着她的肩膀站了起來:“既然你有名字,我就不叫你傻子了!”
“沈十七,十七!”
他點了點頭:“以後我就叫你十七,你以後就要乖乖的跟着我,哪都不許去,知道了嗎?”
十七嘴巴張了張,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老實的給我坐着,等下和我一起回軍營!”
他抱着十七坐到了他的腿上幕城的百姓都是富庶的。
一上午的時間,顧景淮不但清理了幾個沒人管的流浪漢,還順利的收到了一千兩百斤的糧食外加一袋甜棗。
甜棗是個小乞丐給的,他沒有糧食,就打了一袋子甜棗換走了他的妹妹。
那一袋棗子也有十多斤重,顧景淮抓了一把。
塞給了十七,自己拿了一把,一邊吃,一遍吐核。
“將軍,剩下的幾個不肯交糧食的怎麼辦。”
王瀝川將剩下的幾個人綁到了顧景淮的面前,他們要麼是乞丐,要麼是無所事事的流浪漢。
顧景淮淡淡的瞥了一眼,“你自己看着辦!”
“好嘞!”
王瀝川像是趕鴨子一樣,將那些人趕進了一間房子裏。
將門用銅鎖鎖住,派人往裏面扔了一把火。
火焰突破了天際,將天邊的雲染紅。
困在裏面的人拚命的把手往外伸,嘴裏大喊着饒命。
短暫的一陣嚎叫之後,天地間又歸於寧靜,火還燒着,街道只剩焦臭味。
顧景淮收夠了軍餉和糧食,就做好了休養生息的準備,這幾天他忙着調整軍隊,訓練士兵,一封封的戰報送了出去。
他派人給沈十七單獨扎了一個營帳,找了一個勤務兵照顧她的起居。
勤務兵叫小鄧,是個黑瘦的小男孩,看到顧景淮過來了,恭敬了行了一個軍禮。
“將軍!”
“十七呢?”
“在前面!”
顧景淮前去看她的時候,沈十七正趴在營帳前撅着屁股,不知道在擺弄什麼東西。
他走過去,嘴裏叼着一根稻草,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將她籠罩。
十七心有所感,停下的手中的動作,抬起了臉。
她這次換上了淺綠色的長襟,面容白皙的像是飽了漿,眉宇間嫵媚透着清純,像是勾人的妖精。
顧景淮眸色微暗,這幾天他忙于軍務,不見傻子也好,見了就有點起邪火,下腹的小獸蠢蠢欲動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
十七慢吞吞的從地上站起來,懷裏還毛茸茸的一團,像是個活物。
顧景淮手一指:“那是什麼東西!”
沈十七手顛了顛,懷裏又露出了長長的兔耳朵。
原來是一隻又大又肥的兔子,窩在十七的懷裏,顯得沒精打採的。
“這是誰給你的?”
沈十七思索了片刻,她想說王瀝川,卻不知道名字,只能踮起腳尖,比了一個很高的樣子。
顧景淮皺起了眉頭,朝她伸出了手,“誰讓你隨便拿人東西的,快給我。”
十七倒退了一步不肯給他。
顧景淮伸出大手,一把將那兔子揪着耳朵掂了起來,發現兔子被傻子喂得皮毛油光水滑,而且重量也很可觀。
“把這兔子交給老王,讓他給本將軍加餐。”
他將兔子扔到了小鄧的懷裏,小鄧瘦小的身子險些被那胖兔子給壓倒。
“你給我進來!”
顧景淮牽過了沈十七的手,大步流星的往裏面走。
十七的營帳比他的小了好幾倍,但也有一張床和一個案幾。
顧景淮站直身子,脫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修長精裝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健碩分明的胸膛還有兩道猙獰的疤痕。
沈十七依舊獃獃的站着,目光盯着桌子看,也不看他。
顧景淮逼近了幾步,倒豎起了劍眉:“還愣着幹什麼,把衣服脫了。”
沈十七這才如夢初醒,伸手把自己的衣服解開,露出自己潔白如玉的身軀。
兩個人的身體碰撞在了一起,齊齊的滾在床上。
十七的指甲臉色有些慘白,指甲陷進了他肩膀的皮肉里。
他的吻開始展開了攻城略地,大掌抓着她的腳踝放在了自己的腰側,兩個人的身體親密無間的契合在一起,鈴鐺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食髓知味的顧景淮是有些不懂得節制的,兩個人多了半個多時辰才停下了。
十七趴在他的臂彎處,雙頰之上染上了一絲紅暈,飽滿的紅唇微啟,還帶着絲絲銀線,純潔與妖媚並重。
上天是公平的,把她的心智都換成了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