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重打擊
“的哥，的哥！”
一輛的士剛好在這個時候駛入我的視線，見狀，我連忙招手攔下了對方。
的士在我面前停下，的哥從車窗裏面探出了頭。
“幫我追上前面那輛寶馬，我多少錢都給你！”
聽到我這樣說，的哥上下打量了我一樣。
頭頂着雞窩，鬍子拉碴，眼睛裏面還有血絲。
身上就穿着一件破背心，還看得到破洞。
“你能給我多少錢？”
的士饒有興趣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從對方的眼神，我可以感覺到，這明明是輕視。
我心中的自尊心頓時爆發，連忙摸了摸口袋，但除了一部破舊的手機，什麼都沒有。
“哥們，我看你是被媳婦綠了吧。”
的哥嘴角出現一抹笑意，就彷彿一把刀子，刺進了我的心頭。
“你說什麼！”
我拳頭緊拽，怒氣湧上心頭。
“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窮比一個還學別人抓情夫，看看人家，開的是寶馬，就你，我看還是算了吧！”
說完，的哥收回頭，徑直升起車窗。
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留給我。
見到的士遠去，我恨不得把手上僅剩的手機砸過去，但這已經是我唯一的家當了。
先有寶馬男，後有的士。
一人一腳，將本就掛在懸崖的我，踹進深淵之中。
夜色見涼，凌晨四點的寒風刺骨。
我一個人坐在陽台地上，身邊是已經堆滿五牛煙嘴的水杯。
這是我微信裏面僅剩下的三塊錢。
手上是最後一根五牛，也不知道是抽多了，夾着煙的一隻手微微顫抖着，胸口傳來一股悶疼。
我真沒想到，三十歲的我，竟然會這樣失敗。
不，二十九歲的我。
距離我的三十歲生日，還有兩個月。
和梁強在校門吹的牛筆我現在還記得。
有車有房有存款，還要事業有成。
可現在呢？
自己就是一個廢物。
一個被老婆戴了綠帽子的廢物。
而且對方還是一頭噁心的死肥豬！
“對了，梁強！”
我驚呼了一聲。
這才反應過來。
現在唯一能夠為自己解惑的，可能就是我這個四年的死黨了。
也不知道畢業之後，我們聯繫過沒有。
翻着手機通訊錄，梁強的名字映入我的視線。
撥通之前，我突然注意到，竟然有很多通話記錄。
基本上是一個月一次。
但最終都是沒有接通。
或者過了幾秒鐘，就被對方掛斷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和梁強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嘟，嘟嘟！”
聲音響起。
幽暗的手機光亮，映襯出我那張憔悴的臉。
“對不起，您說撥打的用戶”
沒接。
我有點驚訝。
難道是在睡覺？
再打一個。
“對不起”
我沒有放棄，因為梁強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嘟嘟嘟”
接聽前的嘟嘟聲不斷傳來。
就在我以為又要失敗的時候，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見狀，我有點驚喜，這一切的真相就要被揭開了！
“你踏馬的瘋了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嗎？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電話那頭破口大罵的梁強讓我有點意外，這還是我曾經那個死黨嗎？
“梁強，我.”
我想要解釋，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楊海，我求求你饒了我吧，你把自己毀了不說，難道還要毀了我嗎？我老婆都要跟我離婚了！”
梁強話才說完，我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人的不耐煩聲音。
“又是他嗎？不是告訴你直接拉黑嗎？”
“我心裏有數，你睡吧。”
“我還怎麼睡？大半夜的打電話，你明天還讓不讓我上班？”
我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電話在對方的爭吵聲中被掛斷了。
手機屏幕熄滅的一瞬間，我頓時感覺心中一空。
我對梁強做了什麼？
竟然會讓死黨如此憎恨我。
但無論如何，梁強對我還是留有一線的，要不然早就把我拉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是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聲。
見狀，我連忙看了一眼手機。
都四點半了。
張雯都出去兩個半小時了，按理來說也該回來了。
這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張雯了。
想到這裏，我連忙熄滅最後一根五牛，逃進了卧室。
剛剛躺在床上，房門就被打開了。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陽台門沒關，抽了那麼久的煙，煙味也一定很濃。
房門很快被張雯輕輕關上，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像是在脫衣服。
我還聽到，張雯好像把什麼東西丟在了垃圾桶裏面。
對方的腳步聲和房門越來越近，但就在準備開門的時候，我卻發現對方頓住了。
難道是發現我在陽台抽了煙的。
最後房間門還是被她打開。
我虛着眼，看着張雯來到床邊，已經換上了睡衣。
對方緩緩躺下，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但就在我以為結束的時候，張雯卻突然回過了頭。
這一突然的舉動讓我趕緊閉上了眼睛。
“老公，老公？”
張雯小聲在我耳邊呼喚。
見到我沒回應，張雯也沒放棄，伸出手，推了推我的肩膀。
這時候我才緩緩睜開了眼睛，裝作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
“怎麼了？”
我看到對方還沒卸妝的面容，微微一顫。
化了妝的張雯，嘴唇紅的就像烈焰一般，讓我心中痒痒的，有一種想要親上去的衝動。
但想到對方和那頭肥豬在某個賓館，或者就在寶馬車中纏綿，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厭惡。
“老公，我想要”
張雯故意將頭埋到了我的懷中，聲音就如同夜鶯一般婉轉動聽。
聽到這話，我心中頓時升起一股邪火。
這可是我當年暗戀了那麼久的女神，如今卻躺在我懷中說想要。
這種情況下，我能拒絕嗎？
但就在理智快要泯滅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那頭肥豬。
想到那頭肥豬可能在張雯身上留下過痕迹，我直接轉過了身子。
不就是和那頭肥豬廝混后，心中有點愧疚，想要彌補自己嗎？
你不嫌噁心，我還覺得噁心！
而且張雯回來后，連澡都沒洗，身上可能還留着那頭肥豬刺鼻的體臭味！
“算了，我太累了。”
嘴上這樣說，我心裏卻冷笑了一聲。
賤女人，這種彌補老子不要？
“楊海，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聽到這話，我頓時暴躁如雷！
正想爆發，但卻忍住了。
張雯不就是想讓我撕破臉，然後好提出離婚，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陪那頭肥豬了。
想到自己曾經的女神，為了讓那頭肥豬高興，在床上花枝招展的，我就覺得噁心！
在得到張雯出軌證據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離婚的！
這是我最後的尊嚴！
“應該是我誤會你，你一個房租都交不起的窮光蛋，除了我，還有誰看得上你！”
張雯雙手抱在胸前，冷哼一聲。
這話，好像是讓她委屈了。
看着自己老婆和一頭肥豬出去幽會，還變成我的不是了。
“我去上個廁所！”
心裏亂糟糟的，我下了床，走出卧室。
在廁所裏面待了好長時間，等到剛才的陰影消散后，我才走了出來。
路過飯桌的時候，我突然見到垃圾桶裏面好像多了什麼東西。
我記得買了煙回來的時候，垃圾桶是空的啊。
好奇心驅使着我上前查看，黑暗中，我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團，好像是絲織品。
伸手撿起來，一摸。
竟然是S襪！
見此，我雙手微微顫抖起來，彷彿想到了什麼。
離開時候還嶄新的S襪，為何穿了一次，就被丟到了垃圾桶裏面。
透過從陽台射進客廳的路燈光，我將S襪展開。
卻發現，S襪竟然破了！
被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