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無憂花
紀盈香知道這件事後,她第一時間就是去找鳳墨舞,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此事和鳳墨舞脫不了關係。
“咱們兩個果然是親生的,她一出事你就知道來找我,別人都不知道此事與我有關。”
鳳墨舞得意洋洋的說道,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誰允許你這樣做的!”紀盈香卻發狠:“她是我母后!”
“她什麼時候是你母后了?你根本就不是她生的,你忘了嗎?我才是你的生母!”鳳墨舞哈哈大笑起來:“而且我做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你!”
紀盈香渾身顫抖,她突然口裏吐了一口血:“你閉嘴,我就算是無父無母,也不會有你這樣的母親!”
鳳墨舞一看立刻讓人將她帶下去,好生生的,怎麼會吐了血了?
“小香,你怎麼就不能理解母親的一片苦心呢?母親都是為了你啊!”
紀盈香呵呵一笑,眼神冰冷又決絕。
“你千不該萬不該動她的,你知不知道她是養育本公主長大的母后!她從小就疼愛我,跟我父王一樣,從來不讓我受一絲絲的委屈!”
如今鳳墨舞卻打出為她好的情況,肆意傷害王后,這讓她如何不動氣?
阿成聽到叫聲立刻進來,原先他並不在這裏的,因為這裏是鳳墨舞居住的地方,按道理說他來這裏並不合適。
但是紀盈香要來,他也只能陪着,但是要站在外面而已。
他聽到鳳墨舞的叫聲之後,立刻進來,看到紀盈香吐血的模樣一陣心疼,不再讓她和鳳墨舞講話,直接把她帶走。
“公主可是和她說了什麼?或者是她說了什麼讓公主不悅的話?”
阿成一邊抱着她往回走,臉上一片焦急之色,卻還不忘說一些話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從小便如此關心本公主,以前本公主倒沒發現,早知道本公主早早的替你物色一門親事,讓你娶妻生子,也不用跟着本公主來這東乾了。”
說完,她伸出手來,輕輕撫摸他的臉。
阿成僵在原地,低頭滿臉錯愕地看着她。
“公主說的是什麼?話發成自小就跟着公主,公主對阿成也好,那阿成自然也一心一意的侍奉公主,阿成一路跟着公主走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公主不要再說話了,阿成這就帶你去找太醫。”
太醫見她這模樣,也嚇了一跳。但是瞧着阿成的模樣,似乎並不想到說發生了何事,他也知道這公主並不是省油的燈,估計又是做了什麼吧。
“從今日開始,微臣便用一些能夠讓把公主入睡的藥物,讓公主安穩睡眠的時間長一些,這樣也可讓公主好好靜養,若是公主再這樣下去,只怕是不用等到她生產,就無力回天了。”
阿成點頭,他也知道紀盈香的身體越來越不好。
“對了,請問王後娘娘那邊如何了?”
那太醫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無奈搖頭:“聽說一定要找到無憂草才行。”
“無憂草?”
“噢,聽說那草在後宮中也就有,只是不知道放在太醫院的哪個地方。”
那無憂草並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只是如今季節不對,也只能用太醫院裏的乾草。
“但是這東西不常用,所以找起來有些麻煩,最怕的新人拿去不給用。”
阿成皺眉,什麼話都沒說。
後來后宮裏傳遍了,說要開始找無憂草,帝振南這邊開出了,只要能夠找到無憂草,就給黃金百兩的賞銀。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無憂草不過是平平無奇去毒之物,娘娘為何要大力尋它?娘娘若是要想要,我那裏就有一小把。”
秦太醫鬱悶極了,他都已經這麼多年的醫術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無憂草有這樣的奇效。
不過雪雲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也足以忽悠其他太醫了。
“我要那無憂草來幹什麼?我知道它沒有辦法讓王后醒過來,但是卻有辦法讓那兇手自己出來。”
看吧,接下來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鳳墨舞借口說自己身子不適,找來了太醫。
這太醫算是和她有一些交情的。
“無憂草真的能讓她醒過來?”
“臣倒是沒聽說過,不過秦太醫和皇後娘娘都這麼說,加上書中也有提過相關的,也不是不可能。許是臣的醫術比不上他們二人,所以不知無憂草還有這奇效。”
鳳墨舞眯起眼睛來,所以說那無憂草還是很有可能讓王后醒過來的。
可是她並不想讓王后醒過來,不想讓她回到南嶽去,她的女兒如今一心一意的只把她當成母親,卻從不看她半分。
就像當年南越王一樣,滿心滿眼的只有她一人,卻不把她放在眼裏。
二十年前開始,她就討厭這事事都順心的王后,二十年後她依舊討厭她。
“你可知那無憂草放在何處?”
“無憂草本就是不常用的藥物,所以宮中儲備量極少就來外面的藥店也幾乎無跡可循,而且這種草的成本極高,只有在春夏之交才會小規模的生長,但是若是要將它製成葯,放在柜子中保存,只怕是要花上好大的一筆人工費。”
難怪這平平無奇的無憂草,竟然還讓整個皇宮上下如此費心去找。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我有草應該是在舊閣樓里放着。”
“那你怎麼不告訴他們?”
那太醫笑了笑:“這許多人都找着,我何必去湊這份熱鬧?太醫院裏那麼多人,總有人能找得出來,再說了,如果秦太醫不失誤一次的話,我如何能夠出人頭地?”
鳳墨舞微微一笑,這一次她知道怎麼做了。
她喬裝打扮,偷偷摸進太醫院的舊閣樓中,那太醫院的舊閣樓已經很久不曾用。
如今上去倒是蛛蛛網到處都是,至於無憂草……
鳳墨舞看着那柜子裝的東西,那是一堆草藥,她並不能分辨出哪些是無憂草,便將她看到的葯,全部都點燃,放在好盆里燃燒着。
“只要你死了,他們就都能看得到我了,你也不用怪罪我給你下藥,這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