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狗咬狗一嘴毛
眼瞅着安然不配合,馬大腳一拍腦袋,頓時有了主意,她吧嗒吧嗒跑出去,很快就找到了衛生所值班的保衛幹部,把自己丟了錢的事情給說了。
保衛幹部挺重視,立刻跟着馬大腳來了病房,而病房裏邊安然才剛起床,正用木梳梳頭呢!
“昨晚上病房裏只有我和她,對了還有這姑娘的媽,我們三個人在病房裏頭,”馬大腳可是真着了急額頭上都冒了汗,她一邊說,一邊把幾個人睡覺的床鋪指點了一遍,“睡覺前我看了一下裝錢的手絹包還在,可是等到天亮,我尋思着拿點錢出來買早飯,就找不到手絹包了!”
保衛幹部在屋裏走了幾步,“你們這個病房,晚上是不鎖門的,有時候街上的盲流會偷着進來偷東西,不過也不排除內部人作案的可能!”
馬大腳都要哭了,“那該怎麼辦?我可是指着這些錢救命呢!”
安然在一旁冷冷看着,原來馬大腳的救命錢不見了,她也會着急!
保衛幹部想了想,“我們先排除內部人作案的可能吧,對了,你們屋不是還有一個人么?她人呢?”
馬大腳焦急的看了看門口,“你媽呢?”
安然懶洋洋的說,“你們倆不是關係挺好,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馬大腳接連被安然擠兌,氣得夠嗆,指着安然對保衛幹部說,“這丫頭陰陽怪氣,我看錢就是她偷的!”
保衛幹部很嚴肅,“沒證據別胡說,你要是有那本事,能看出賊是誰,你還找我幹什麼?”
馬大腳轉了轉眼珠子,“真的,我不是胡說,這姑娘好吃懶做,我瞅着這屋就她像賊!”
保衛幹部想了想,對安然說,“錢丟了,你們同屋的都有嫌疑,你不介意我看看你的隨身物品吧?”
這在安然的意料之中,她立刻坦然點頭,“不介意,只要能找到錢,我願意配合調查!”
一看安然這態度,保衛幹部就知道馬大腳是懷疑錯了人,可是走程序要走全套,他也就仔仔細細的翻看了安然的床鋪和行李,包括她的隨身物品和衣服口袋都看過了,然而一無所獲。
搜完了安然,那就輪到黃翠蘭了,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黃翠蘭抹着嘴回來了!
原來她一大清早就跑出去找東西吃了!
眼瞅着屋裏邊多了一個穿着制服的人,黃翠蘭還挺驚訝,沒等到她開口問,馬大腳就先拉着黃翠蘭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你說說,這賊該死不?偷什麼不好,偏偏偷走了我的救命錢!”
黃翠蘭一拍巴掌,“是該死,那就趕緊抓賊啊?”
保衛幹部冷眼旁觀,已經把黃翠蘭鎖定為重大嫌疑對象,這是因為,以他多年來的辦案經驗判斷,這種盜竊案,往往是身邊關係好的人作案,關係不好的反而不好下手。
他輕咳一聲,“你叫黃翠蘭吧?你能說一下,這麼一大清早的,你跑出去幹什麼了?”
黃翠蘭把眼睛一翻,“當然是吃飯呀!”
保衛幹部點點頭,“關於這起盜竊案,我們不排除內部作案的可能,所以要先搜查一下你們,希望你配合!”
黃翠蘭一聽,頓時翻了個白眼,“你胡說什麼呀?我跟馬大姐關係好着呢,你不能懷疑我!”
馬大腳也在一旁幫腔,“保衛同志,我倆關係真的不錯,我覺得她肯定不會偷我的錢……”
就在她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時候,保衛幹部已經注意到了黃翠蘭的棉襖口袋,口袋邊上有一點紅色時隱時現,完全符合馬大腳描述用來包錢手絹的外形!
“呵呵,”保衛幹部很有工作經驗,突然拽着黃翠蘭的棉襖一抖,只聽見啪嗒一聲,從她的棉襖里就掉出來一個小手絹包。
那手絹包是黑紅相間的顏色,裏邊看樣子裝了不少東西。
“哎喲,這可是我的手絹包!”馬大腳兒趕緊撲上去,顫抖着手解開了手絹包,手絹包裏邊兒是一卷子錢,用橡皮筋緊緊的扎在一起,都是一塊兩塊的面額,看樣子最少有幾十塊錢呢。
馬大腳把手絹包捧在手裏,歡喜地哭了出來,“太好了,可算是找到了!”
她似乎是想起來什麼,突然衝上去就衝著黃翠蘭踢了一腳,“你這個不要臉的,我說你昨晚上為什麼不回家?原來你一邊打着自己閨女的主意,一邊還想偷我的錢!”
黃翠蘭一臉驚訝,嘴張的能放下一個雞蛋,她被這一腳踢懵了,“這手絹包怎麼到了我身上,我也不知道呀?”
保衛幹部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小偷,沒有一個小偷會輕易承認自己偷東西!他一點兒也不奇怪黃翠蘭矢口否認,“行了,你用不着在這兒否認,你跟我去趟辦公室,把事情經過交代清楚!”
黃翠蘭一下子慌了,“幹部同志,這件事情絕對是有誤會,我敢發誓,我絕對沒碰過那手絹包,是那手絹包自己跑我身上的!”
保衛幹部背起手板著臉質問黃翠蘭,“照你這麼說,那手絹包還長了眼睛,自己會挑人呀,它為啥不往別人身上跑呀?”
馬大腳也在一旁幫腔,“對呀,我的手絹包為啥就往你身上跑,難道是你比別人香么?”
事關個人利益,馬大腳立刻倒戈,再也不向著黃翠蘭說話了!
黃翠蘭說不出來,只好瞪着眼睛罵安然,“你還傻站着幹啥?還不過來幫你媽作證,你是不是根本沒看到我拿這個小手絹包啊?”
安然很是無辜的攤開手,“我可是病人,哪能不睡覺盯着你呢?”
馬大腳兒就罵黃翠蘭,“你這個貪心的老娘們兒,你不讓自己閨女治病也都罷了,你竟然還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幹部同志趕緊把這個賊女人抓走,把她關起來!”
黃翠蘭也反應過來,她跳着腳對罵,“你這個多管閑事的老娘們,我跟我閨女的事兒哪裏用得着你插嘴!我看就是你故意把手絹包放在我身上的!就是想栽贓陷害我!”
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等,罵了兩句不過癮,竟然伸手互相撓了起來,等到保衛幹部用盡渾身力氣分開這兩個人,她們都已經被撓的滿臉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