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這才是真相
“肖澈?”
肖清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蔣家這兩天正在找自己弟弟的蹤跡,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沒想到竟然會被這個男人找來。
肖清猜到是葉童讓梅自寒找來的人,畢竟所有人都認定了是他傷害了老爺子。
只不過沒有直接的證據。
肖澈沒有搭理自己的親姐姐,而是和同行進門的醫生再次為蔣老爺子做一個全方面的檢查。
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等待檢查結果,誰也沒有注意到神力藏在身後的,緊握成拳的雙手。
梅自寒冷冷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而肖澈見幾人絲毫沒有要出去的自覺,眉頭瞬間擰緊,沉聲道:“出去。”
眾人心知檢查馬虎不得,也沒多說什麼,安靜地出去了。
一天後,肖澈就拿着檢查結果找到了蔣翰墨,說蔣老爺子需要動手術,而手術成功的幾率不高。
蔣翰墨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心還是緊了一下,這才問道:“成功的幾率有多高?”
“別的醫生有百分之三十,我有百分之六十。”肖澈沒有誇大,他的確很擅長這一類的手術,不過蔣老爺子年紀大了,風險自然也高不少。
蔣翰墨心理微微鬆了口氣,肖澈給出的這個成功率比之前的醫生高多了。
“什麼時候可以手術?”
他對上肖澈的眼睛,眼裏只有醫生。
肖澈沉吟片刻,道:“兩天後,老爺子的情況更穩定之後,成功率才高。”
蔣翰墨點了點頭,表示接受這個結果。
至於蔣俞年和蔣俞澤兄弟倆,也接受了老爺子動手術的這一結果。
等蔣老爺子的治療方案落定后,蔣翰墨才想起還被關着的葉童。
他想到那天葉童的眼神,心中有些後悔。
他那天的確是衝動了,一想到爺爺昏迷不醒,甚至還有生命危險,他就喪失了理智,現在想想,葉童是最不可能傷害爺爺的人。
想罷,蔣翰墨立刻去警察局,準備把葉童接出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葉童當天晚上就被梅自寒保釋了。
他問到那天的情況時,負責的警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查才知道,葉童被人給打了,那些人下手還不輕。
“誰給你們的膽子!”蔣翰墨面色陰沉,他當時只想讓葉童得到應有的懲罰,從來沒想過要用陰險的手段對她。
那些人沒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火,戰戰兢兢地說道:“不是您讓人來告訴我們,要給她一個教訓的嗎?”
“我什麼時候……”
蔣翰墨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他冷着臉問是誰來給他們說的,那人一邊回想一邊描述了那人的特徵。
他腦子裏頓時浮現出沈黎那張臉來。
他想回去質問沈黎為什麼要這麼做,可又覺得眼下更重要的事除了老爺子的病情外,就是葉童的情況了。
這樣一想,他立刻開車去了葉童的家。
傭人說蔣翰墨來了的時候,葉童正在換藥,原本齜牙咧嘴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趕出去。”她冷冷說道。
傭人一臉為難地站在原地,“蔣先生說猜到您不想見他,所以他把小小姐接回來了。”
砰!
葉童一時間沒控制好情緒,打翻了桌上的消毒酒精。
“他真是聰明!”她冷聲說道。
傭人不知道她這是在誇蔣翰墨還是在嘲諷蔣翰墨,不過看她的臉色,應該不是誇他了。
“那要請他進來嗎?”
傭人問道。
“當然。”葉童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女兒在他手上,怎麼可能不見!
很快,葉竹竹就笑眯眯地牽着蔣翰墨的手走了進來。
“媽媽。”葉竹竹看到葉童手臂上的傷,邁着小短腿跑了過去。
葉童應了一聲,連忙讓她站在一邊,不要影響醫生給她換藥。
葉竹竹心疼地看着葉童身上的傷痕,癟着嘴道:“媽媽,你也去報個跆拳道吧!這樣就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葉童聞言,嘴角抽了抽。
葉竹竹之前看到別人家的小孩練跆拳道,哭天搶地地要學,她和梅自寒沒辦法,給她報了一個班,沒想到她還學得有模有樣的,現在都開始讓她去學了。
“媽媽就是不小心,不然誰能欺負我!”
葉童伸出空閑的手,揉了揉葉竹竹的腦袋。
葉竹竹點了點頭,暗想:媽媽肯定不想我這個小孩子看到她脆弱的一面,那我不能看。
想罷,她就跟葉童打了聲招呼,自己上樓去了。
她這樣做也正和葉童的心思,這樣一來,她和蔣翰墨就能單獨聊聊了。
等醫生結束了手頭上的換藥工作,葉童說了聲辛苦,就讓傭人送醫生回去。
沉默不語的蔣翰墨目光緊鎖在葉童裸露的手臂上,原本雪白的手臂現在多了不少淤青,甚至還有滲血的傷口。
他眸子沉了幾分,啞着嗓子問道:“傷,還好嗎?”
葉童冷笑:“好的不得了,不會死的。”
她話里滿是嘲諷。
蔣翰墨心中本就有點內疚,現在看到她身上的傷,更是後悔莫及,也就任由葉童說自己,他也不還口。
可葉童並不想見他,更不想和他多說,只問了老爺子的情況,就讓傭人送客了。
蔣翰墨心知她這次被冤枉,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只能離開。
等蔣老爺子醒來后,他再上門道歉。
……
三天後。
葉童在家躺了三天,就聽梅自寒說蔣老爺子醒了,還說是沈黎悄悄進來把他推倒的。
她笑了笑,說知道了。
然而,她並不知道,從蔣家跑出來的沈黎,找到了梅自寒。
“老闆,您幫幫我吧!”沈黎淚流滿面地跪坐在地上,雙眼紅腫,哪還有當初的我見猶憐。
梅自寒心裏都是葉童,更加不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他冷冷地看着她,道:“原本我還可以幫幫你,但你錯在不應該在那天讓人欺負她,蔣家的事我不會幫你解決。”
沈黎見他面色冷硬,眼裏更是沒有半點的同情,猛然間明白過來,她真的,就只是他手裏的一顆棋子,僅此而已。
她臉色慘白,“您不幫我,我下半輩子就完了,老闆!求求你,最後幫我這一次吧!”
她連滾帶爬地到了梅自寒的腳邊,雙手抓着他的褲腳苦苦哀求。
然而,梅自寒冷漠地抬了抬腳,說道:“我幫了你很多次了,上次讓你脫離王家,已經是最後一次了。”
話音落下,他就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任由沈黎在他身後瘋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