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次出任務
那柳長風的嘴是最難服侍,他是無肉不歡,做的不好吃也是不行,他不吃還會很不高興,惹得人也都不高興起來。
我是弄了一個祖宗,但是這條蛇那麼貪嘴,為什麼還有那麼好的身材,他脫了衣服之後,裸露出來的身體,肌肉健碩,還有彈性,什麼胸肌、腹肌,都有的。
我想着想着,腦子裏就出現了這種黃黃的畫面,只能是拚命的搖着頭。
緊走幾步來到了集市上,這裏的人還真挺多的,這集市上賣什麼東西都有。青菜、肉類、魚類,都很多,各色各樣的。
我一眼便看到了市場裏的大肥兔子,這東西可是柳長風的最愛,於是就問了價錢,這隻兔子居然要了我三十多,就快要把手裏所有的錢,都給付出去。這饞蛇是快要養不起了。
我又買了一些菜,這菜市場轉悠了一圈,還讓我聽到一些事情,那戶賣雞的雞農說,他們家前幾天死了很多的雞,都是被東西給吸幹了血。雞農損失了很多。
這件事就感覺有些蹊蹺了,我便停住了腳步,也豎起了耳朵聽。這雞農不講了,我就上前問道:
“你們家那些死的雞呢?”
“那些雞,都讓我給處理了,這些無故死亡的雞,我也不敢賣啊,咱也不能掙那些黑心的錢。”雞農很大義凜然的說道。
“你有多少,賣給我吧,能不能便宜的賣。”我的眼睛泛出了希冀的光芒。
周圍聽到了我的話,看到了我那積極的樣子,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我,而那雞農也同樣是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着我。
他們大概誤會我要用這些雞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想要解釋的時候,突然就被本村的一個人看到了。
“呀,仙姑,你也親自來買菜啊?”這話說的,好像我就真的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但是這話一說出來,就省了我很多的辯解了。
“哦,仙姑你要這些雞,是為了擺供吧。”那雞農釋懷的說道。
“啊,是啊。”我也只能附和着。
其實我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想要調查一下,這群雞的死亡原因;另一個就是為了省一些錢,買來這些雞,給那幾位爺吃。
我是會算計,誰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日子怎麼也得精打細算啊,那幾位都是嘴刁的狠的大仙,我是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仙姑,您是仙姑的話,能不能去我那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決定去幫這個雞農,因為沒有決定權,但是我把他給帶回來了,為了顯示他的誠意,雞農的手裏拿着三隻大公雞。
等我回到了家裏,那些蛇、黃鼠狼子、刺蝟的都在地上溜達,不過雞農是見不到他們。
他們看到我帶回來一個陌生人,又看到了那雞農手裏的雞,黃小腿的眼睛就“唰”的亮了起來,是那種賊亮賊亮的。這黃仙最喜歡的就是雞了。
他跑過去,三下五除二的就要對那雞下手,我見不好,連忙手一探,一把就抓住了黃小腿的小腿,把他倒掛着提了起來。
“放開我,弟馬,你的眼中還有我這個仙家嗎?”黃小腿被我吊在了空中,他的小拳頭還在不停的亂打,可就是打不到我,對我毫無傷害。
旁邊站着的那個雞農,看到我這樣,他就愣住了。突然感覺我是一個瘋子,在和空氣說話。
“黃小腿,你先老實一下,這人是有事情來求我們的。”我讓他閉上嘴,先安靜一下,但是他還有些不服氣,就想把剛才那面子找回來。
但是當他看到柳長風向他瞪過來的目光時,黃小腿徹底不敢說話了。不管剛才有多囂張,現在整個人就萎了。看到他終於是安靜了下來,我就讓雞農跟我來。
我們進入了擺放神龕的那個房間,洗手、潛心的燒香拜神,然後拿着我的文王鼓。來了就開唱搬兵決。
“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趕將鞭。
文王鼓,柳木栓,栓上乾隆配開元。
趕將鞭,橫三豎四七根賢。
三根朝北,四根朝南。三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保江山。
有文王訪過賢,江太公保周朝八百年,
趕山山得動,趕河河得干,趕的是老仙不得安然……”
這搬兵決我能從天亮唱到天黑,也不帶重樣的,說實話這個搬兵決也就是走走樣子而已,我和柳長風已經不需要這個東西,他就能隨意的上我的身。而我也是節選只唱了這一小段。
突然,我就感覺身上又變得輕飄飄了,整個身體已經不聽控制,這種感覺我知道,就是柳長風已經上了我的身。
“人類,本仙知道了你的苦衷,你雞舍里的雞無故被吸幹了血,那可能是有妖出來作祟,這件事本仙不能不管,你放心回去,把這事交給我的弟馬就可以了。”
從我這個清秀的大姑娘嘴裏,放出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個雞農已經看得傻了。去買雞這件事只有我知道,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說,為什麼柳長風已經知道了?
難不成這仙家真有這種未卜先知的本領嗎?我的腦子裏產生了大大的疑問。
那雞農聽完了柳長風的話之後,就連連的磕頭,現在他心中僅存的那一點點的質疑,也消除了。
柳長風從我的身體中出來了,我又恢復了支配身體的權利,於是我對他說道:
“大仙已經離開了,他說會幫你就一定沒有事的,你給我們留下地址,等我準備好了,就和大仙一起去你那裏。”
“好好,全聽仙姑的安排,希望早日能讓我擺脫這種事情,真是嚇人啊。”
雞農把他的地址留給我了,我看到那地址,心中就是一陣,他是榆樹村,那不是我原來待過的村子嗎?想起了那個村子,現在唯一讓我還牽挂的就是葉老爹了。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
其實我現在待的地方,離榆樹村也不太遠,至從胡三娘把我救了過來,我在這裏待了三年,就再也沒有和那裏有過什麼聯繫。
我的心感覺很複雜,是真的想要回去看看了,想找到了葉老爹把他接到這裏來,所以我對這件事也相當的上心。
送走了雞農,我便去問柳長風。
“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柳長風躺在了沙發上,漆黑濃密的長睫毛垂下來,遮住了星辰一般的明眸,掩去了些許的風華,但是這種樣子,仍是很美,是另一種美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美人卧的姿勢回答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