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探望
重傷後身體需要睡眠來恢復精力,坐了沒一會兒,身體就熬不住了,捧着滿心的歡喜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季衍一睜眼就看到床邊坐着人,正是蘇安寧,未來得及開口笑意就先透露了出來,“你來了。”
話語間滿是溫柔。
“嗯,我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覺,我問過醫生了,他說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沒有大礙。”蘇安寧說著,想要看他的傷口,又怕弄痛他,只好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傷口還疼嗎?”
回想起先前季衍渾身失血,臉色青白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她就心有餘悸,難受得厲害。
聞言,季衍心中原本還有一點的小情緒立刻消散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滿腔的溫柔,道:“已經不痛了,別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受傷的人還是……”蘇安寧情緒激動,險些將那個稱呼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話至嘴邊時又急急的收了回來。
“何況是什麼?”季衍敏銳的捕捉到這一異樣,抬眼看向她,故作不解的追問道。
他這一問,蘇安寧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白皙的臉頰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可愛得緊,“你管我!”
蘇安寧自認為兇狠的瞪了他一眼,負氣的轉身去拿放在床頭柜上的保溫盒,把裏面的湯端出來,又幫忙把病床上的飯桌支起來,最後把魚湯放在他面前,說道:“喝吧喝吧,身強力壯的,早知道就不煮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動作卻是很小心。
雪白的瓷碗裏裝的是魚湯,經過精心的熬制已經成了乳白色,散發著濃郁的香味。
從她來以後,季衍眼中的笑意就沒有收住過,見狀笑意更是深了幾分,道:“這是你親自熬的?”
“怎麼可能,我的手是用來寫劇本的,不適合來干這些。”蘇安寧半真半假的說道。
這湯的確不是她熬的,但理由卻不是因為這個。
那天季衍的情況轉危為安后,她就在醫生的強迫下回去回去休息了,旋即就想着萬一她下午來的時候萬一人醒來需要補充營養,於是就去找了一家大餐館點了條魚,讓老闆混着藥材一起熬制了魚湯,熬得雪白濃郁但不帶一絲腥氣。
“那倒是挺讓我失望的。”季衍煞有其事的說著。
“吃我煮的你也不怕營養跟不上。”蘇安寧無語。
季衍沒忍住的笑出聲,旋即認真的喝着湯,病房內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湯勺撞着碗壁發出的輕響。
一言不發的看着他將魚湯喝得乾乾淨淨,蘇安寧才開口,語氣和先前的活躍截然不同,低聲道:“以後不要這樣了,以身擋刀,真的是一點都不英雄。”
季衍抬頭,看着她低垂着頭,白皙的小臉被頭髮遮住了大半,看不清神情,但他莫名的就是能感受得到她的害怕,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伸手將她臉頰旁的頭髮撥開,看見她眼下的青黑后,更是心疼了,“傻瓜,當時有危險的是你,我所作出的反應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跟你認真的說話,不要花言巧語!”蘇安寧眉頭一皺,有些生氣,嚴肅道:“我告訴你季衍,以後永遠不要為了保護我而做出有損自身安全的事,否則,我就……”
她結巴了半天都沒想出用什麼做威脅比較好,旋即嘴唇上一軟,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了。
季衍又在她唇角親了一下,柔聲道:“沒有花言巧語,那真的是我的本能反應,我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你平安無事。”
蘇安寧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季衍繼續道:“還說我呢,最開始傻乎乎的衝上去的人是誰?”
蘇安寧語塞,嚅囁了好一會兒才道:“那是擔心你啊。”
“我也是出於擔心啊。”季衍接話從善如流,“那換我提要求,以後不論出現怎麼樣的情況,我們都要以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為主,好嗎?”
蘇安寧哪裏還能拒絕,點頭說了句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蘇安寧怕他長坐着會讓傷口裂開,趕緊讓他躺下,自己把椅子挪了過去,任由他牽着。
忽然想到了什麼,季衍道:“季書寒呢?”
“沒抓到。”說到這裏,蘇安寧臉色難看了幾分,“我當時只顧着送你來醫院了,沒注意那邊,後來那個聯繫上了拔刀相助的那對情侶,說是警察來的時候人已經跑了,現在還沒抓到。”
也虧得她當時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打電話叫人去查了那對情侶的電話,還報了警。
“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裏的?”蘇安寧不解,他們兩人的行蹤除了周圍的幾個朋友誰都沒有告訴。
“看來當時的並沒有把他的人脈全班斷掉。”季衍掀了掀唇角,神色冷淡,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道:“我大概知道他在哪裏,不用去找了,明天我們回去。”
聞言,蘇安寧露出不贊同的神色,“你傷口還沒癒合,怎麼能出院。”
“放心,傷口沒有大礙的,到時候你陪我來醫院檢查就好了。”季衍安撫着。
“你又不是醫生,這可不是你說沒事就沒事的,得明天問醫生!”蘇安寧眉頭一豎,態度極為堅決。
“……”行吧。
季衍無所謂。
結果等第二日蘇安寧去詢問醫生是否能出院的時候,正如季衍所料,醫生同意了,叮囑着傷口不要沾水,按時來醫院換藥,時間到了就可以拆線了。
聽着醫生的叮囑,蘇安寧訕訕的應着。
兩人出院后也沒了繼續遊玩的心思了,直接回了家。因為這幾天都在玩,工作上的事已經堆積了一大堆,蘇安寧還好,只是有幾個劇本要改,季衍就不同了,公司里的事務已經堆積成山等着他去處理。
回到家后,季衍卻沒有第一時間去處理工作上的事,而是叫了保鏢,直接去了s市爺爺的故居。
蘇安寧不放心,也跟着過來了。看着窗外逐漸荒涼的景色,她有些納悶,“你爺爺當時是住這裏的嗎?”
她怎麼記得人家是個有錢人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