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警告
“不過宋浩的魂魄沒有了。”雨衣大爺道。
“什麼?”
“我試着招了他的魂,想着能問出點什麼。沒想到一點很痕迹都沒有。要麼是有人將他的魂魄打得魂飛魄散,要麼是有人將他的魂拘走了。好了,叫你來的目的就是把屍體埋到墓地里去。趁着大家都下班了。趕緊幹活吧。”
我還沉浸在魂魄不見了的事情當中,雨衣大爺一揚手就塞給我一把鐵杴。
埋人?
雖然這裏是目的,可土葬早就廢止。更何況宋浩死了,不該是報警或者通知家人,怎麼就能就地掩埋呢?到時候事發,豈不是成了懷疑對象?
我將疑問說出來,雨衣大爺聽了哈哈一笑。
“他哪裏還有什麼家人,身份證都是假的。總之不會有人主意他不見了。你放心好了。快點埋吧。”
雨衣大爺給我指了方向,在不遠處的樹下,挖個坑一埋,神不知鬼不覺。
我總感覺掉進了套路里。但是又能怎麼辦呢?
埋唄!
戴上手套,我將宋浩整個包進大膠袋裡。然後扛着他,提着鐵杴來到了雨衣大爺指的樹下。
周圍的感覺有點冷,沒什麼太大動靜。
我飛快地揮動着鏟子,雨衣大爺蹲在我旁邊抽煙。
感情就是把我叫來當苦力了。
我揮汗如雨,挖出一個深坑。在挖的時候有很多“好朋友”從旁邊走來走去,似乎對我們在乾的事情很感興趣。卻沒有一個過來的。
甚至還有人和雨衣大爺打招呼,雨衣大爺點頭,算是回應。
還挺和諧。
挖好之後,我拖着宋浩屍體丟進深坑,兩隻手都磨出血泡了。
接下來填土就輕鬆很多。就在我填土填一半的時候,我聽到那位客棧的老前輩就在喊我的名字。問我想不想救出笑笑。
我驚訝於那位老前輩厲害的讀心術。
現在被困就這樣,出來還了得?
雨衣大爺一支煙接一支煙,似乎沒有聽見那位老前輩的喊聲。
說起來雨衣大爺面對老前輩,可比我和屠玉鎮靜多了。
我填好坑。雨衣大爺站起身子,“剛剛他問的笑笑是怎麼回事?”
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雨衣大爺說的“他”,就是指老前輩。
忙將笑笑的事情說了。
“你怎麼不請他幫你?”
“和魔鬼做交易么?下場都不怎麼好。”我說。
雨衣大爺嘆道:“連你都明白的道理,屠玉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我心頭大震。
屠玉和老前輩做交易?
仔細想屠玉瘋魔一般想要找到解除客棧詛咒的辦法,可不就是老前輩的辦法么?
難道這些都是老前輩編造出來,哄屠玉上當的?361讀書
雨衣大爺嘆口氣,“今天特意把你單獨叫過來,就是讓你多長個心眼。你和屠玉下周就要去忘川,如果他在忘川做了什麼事,你前往要當心,尤其是他吩咐你做的。”
我聽得糊裏糊塗。但是能聽出來雨衣大爺的擔憂。
其實他自己也並不清楚這裏面有什麼不妥當,但肯定有陰謀。
一想到這些我就有些頭大。
“我會小心的。”
雨衣大爺精明的雙目頭一次露出茫然,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邊的事情很快搞定。也已經七點多了。
我出了公墓,見到出租車還在等我,頓時鬆口氣。坐上車,我給屠玉打了電話過去。
呂嘉陽還沒有出現,屠玉讓我先回去再說。
我叫師傅送我回北亭公園,靠在車上沒多久就打起盹來。
今天實在有些累。
等車子停時,我才醒過來,掃碼付錢,下車后我朝着荷花池走去。晚上的北亭公園清冷,剛下過一場雨,溫度有點低。
我只穿了件薄短袖,頓覺兩條手臂起了雞皮疙瘩。一邊搓着手臂,一邊朝前走。
剛穿過廣場,就看到劉大師拿着拐棍,正一點點的朝前摸索着走。周圍沒人給他領路,也不知道他怎麼摸索到這裏。
“劉大師,你怎麼在這裏?”我很是驚訝。
不過轉念一想,劉大師的一個徒弟住院,另一徒弟半死不活地躺在裏面,被屠玉扣押着。
恐怕劉大師已經知道這裏的事情。
“小楊兄弟是你是啊?”劉大師吐出一口,說自己走對了。
“您這是一個人過來的?”
“剛請了司機師傅送我到大門口。都是我那個孽徒做的好事。我這個當師父的也有責任,呂嘉陽的事情是我告訴他的,我希望他能夠知道自己所面臨的是什麼人,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劉大師深深地嘆息。
我勸劉大師回去,畢竟接下來的時候我要照顧他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他眼睛看不見,過去又能怎麼樣?
劉大師微微搖頭,“你放心,我雖然是個瞎子,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再說我得勸勸遠行。”
我倒不是懷疑劉大師的能力,但呂嘉陽和屠玉都不是善茬。但他很固執,恐怕是擔心田遠行出什麼事,非要跟過去不可。我總不能將他打昏帶走,只能帶着他來到湖心亭。
屠玉正坐在亭子外的走廊靠椅上,見我們眉頭皺了起來。
而呂嘉陽正站在荷花池的對岸,早上我站着的位置。他的腳下躺着一人,正是田遠行的母親。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怎麼,師徒要一起上?”屠玉看了眼劉大師。
劉大師朝屠玉拱了拱手,道:“今次的事是小徒的錯,屠老闆要打要罰我們師徒絕無怨言。”
“喂,我說你們幾個,一會兒再敘舊行不行?田遠行,你說您不放心,那不妨這樣。你叫你的瞎子師父去接笑笑,等你師父接到人之後,我再把這女人還給你如何?你師父總不會拿個小姑娘做威脅吧?”呂嘉陽沖我們大吼。
看樣子,剛才就人質的交換問題,他們已經商談很久都商談不下來。
田遠行坐在湖心亭,臉上是失血后的極度蒼白。
“不行。”他道。
呂嘉陽不耐煩起來,“大不了一拍兩散,老子亡命天涯,看誰找到得誰!”
說著朝地上的女人踢了一腳,女人聲音呻吟了起來。
田遠行咬着嘴唇,紅着眼瞪着呂嘉陽,卻是不肯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