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辣椒大豬肘子
西壘壁，秦軍大營。
王齕在營帳內來回踱步，他想起丞相范雎的話語。
“攻趙乃國戰，空國之甲士，徵發河內男子為徭役；傾關中、巴蜀之糧草，轉運千里。此乃國運之戰。如果將軍不能速勝，立刻明示，不可意氣用事，徒耗國力。”
難道自己的軍事才能就止步於此了？
王齕有點不甘心，如果他回報國內，進攻受挫，無法速勝。那麼秦王肯定會派武安君來替換自己。
武安君的光芒太過璀璨，秦國的對外大戰全都是武安君來主導，自己等了十年，才等到這個統領六十萬大軍作戰的機會。
不甘心啊。
難道天賦的差距真的如同鴻溝一般，無法跨越？
王齕看着地圖，根據斥候們回報，整個趙軍防線如同鐵桶一般。
老東西把地利全部佔盡，根本沒有留下秦軍發揮餘地。
迂迴作戰？
趙軍依靠百里石長城，防守優勢極大，居高臨下…
正面進攻？
那就要渡過丹水，丹水湍急，趙軍半渡而擊，根本過不去…
大糧山？斷糧道？
馮去疾的鐵鷹劍士都做不到的事情，王齕不認為秦軍還有哪只部隊可以做到。
王齕的頭腦風暴持續了整整半宿。
最終，他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艱難的拿起毛筆在竹筒上書寫起來。
……
大糧山，趙軍主帥大營。
王玄武、劫、長公主趙蕊跟廉頗等諸將宴會離別。
篝火中央是一個大鐵鍋，裏面堆積如山的大肘子，散發著陣陣熱辣香味。
名稱：辣椒大豬肘子
等級：4級
品質：優秀
價值：55暗金幣
美食點評：大分量的熱辣美味，吃完之後，開始旅行吧。
“這個真是痛快，老夫要是年輕十歲，可以靠這個吃一石粟米飯。”
廉頗抄起一個沾滿青辣椒的大肘子，大口啃着，熱辣的味道令他滿臉通紅。他拿起一瓶牙買加朗姆酒，一口氣就喝掉。
“哈哈哈，大將軍好酒量。”
“這個大醬肘子太棒了。吃完這個殺秦狗，痛快！”
辣椒大豬肘子這種暴力美學的食物，搭配牙買加朗姆酒這種粗狂風格的低烈度酒水，軍營聚餐的風味一下就快活起來。
王玄武看着這位老爺子，希望美食能夠緩解他心中的壓力和悲痛。
唔…
奇點位面，天海市農貿市場上買的辣椒大豬肘，味道好極了。
這種濃鬱熱辣的香味，在嘴裏一直回味無窮。大塊醬制豬肉的綿長口感，好吃極了。
“王玄武，你真的認為，秦軍會使用反間計？”廉頗又喝掉一瓶牙買加朗姆酒，走到王玄武身邊問道。
“這是秦國慣用手段。如今前線相持，只有用間，才能打破僵局。”王玄武撕了一大塊醬肘子肉，篤定的回答道。
廉頗沉默良久，彈開一瓶牙買加朗姆酒：“長平之戰的第二場較量就交給三位了。大趙國萬歲！”
王玄武、趙蕊、劫三人端起酒杯，三人一飲而盡。
王玄武吃了三個大肘子，喝了兩瓶牙買加朗姆酒。趙蕊喝的是意大利甜酒，四大杯甜酒喝下去，這位趙國長公主的臉色緋紅。
“玄武將軍，我們真的要阻止我哥換將？”
趙蕊搖晃着靠在王玄武肩膀上，油膩嘴巴擦在王玄武衣服上面，嘀咕着說道。
趙國朝堂上一直有關於“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大討論。
73歲的老將軍統領四十萬大軍主導一場國運之戰，在春秋戰國持續數百年的戰爭歷史，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王齕只是開胃菜，秦王傾國之兵，武安君白起必將。誰能當之者乎?”
王玄武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反問道。
趙蕊腦海中閃過一連串名字，樂乘、田單、司馬尚、賈偃、蘇射、田敘、趙括…
最終，趙蕊沉默不語，這些人中唯一分量足夠的，只有曾經挽救瀕臨滅亡的齊國，大破燕軍，收復七十餘城的田單。
“田單復國”可是戰國的奇迹大事件。
不過，作為廉頗同時代的將領，田單身體狀況很差，坐馬車出邯鄲都很困難，更不要說旅途勞頓，一路顛簸至長平前線了。
這樣對比下來，只有趙奢之子趙括、田單的侄子田敘，這兩個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可以作為後備人選。
趙括、田敘…
在廉頗這樣的史詩級武人面前，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
王玄武在鍋里撈了一塊土豆，大肘子的肉汁被土豆完美吸收，真是極品美味。
吃着土豆塊，王玄武看趙蕊不言語，開始說自己的看法。
“我聽聞武安君小頭而面銳，瞳子黑白分明，視瞻不轉。”
“小頭而面銳者，敢斷決也；瞳子黑白分明者，見事明也；視瞻不轉者，執志強也。”
“可與持久，難於爭鋒。”
“廉頗老將軍，勇鷙而愛士，知難而忍恥，與之野戰則不知，持守足以當之。”
趙蕊聽了之後，喝了半杯甜酒，說道：“前線連敗數陣，為之奈何？”
王玄武吃完肉汁土豆，盛了一碗薄荷醒酒湯。
“廉頗老將軍前期的敗仗，非戰之罪也。”
“其一，趙軍固然能打，但野戰的確是打不過秦軍。尤其是秦軍此前攻擊韓國勢如破竹，士氣正旺，而趙軍一直待機狀態，士氣不高。”
“其二，趙軍並沒有派出騎兵部隊，反而是秦國的騎兵在長平之戰中十分活躍。”
趙蕊在王玄武懷裏鑽了鑽，像一隻冬天毛絨地毯下的小貓咪，她醉醺醺地說道。
“不可能，我爺爺胡服騎射，創建的胡刀騎兵是天下最強騎兵。”
王玄武沒有回答，他又盛了一碗薄荷醒酒湯，給趙蕊灌下。
根據琪薇在通訊卡上面發來的訊息：
歷史上，秦國五千騎兵切斷了趙括的退路，歷史上並無趙國騎兵出現長平戰場的記錄。
琪薇通過《雪花財經日報》、《千尋郵報》、《奇點周刊》上面投放大量廣告，招聘擅長歷史分析、智謀策略、謀划佈局的專業人士。
她準備重金打造一個智囊團給王玄武的長平之戰提供智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