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忘不了烤魚室內
服務員優雅的將一碟烤好的燒烤放在梁無意麵前優雅而又恭敬的說道:“你們好,這是你們點的燒烤,還有一些尚未烤好,請各位耐心等待,請問各位還需要點些什麼嗎?”韋書雪指着桌子上空的瓶子說道:“服務員,把你這裏的扎啤全部給我來三紮,這麼少喝着不過癮。”服務員趕緊拿出筆和小型筆記本記錄了下來,梁無意把盤子往桌子上輕輕的一扔用紙巾擦了擦嘴說道:“再給我來碟炒粉,別放辣,加粉。”反正也不是自己出錢,自己早中晚都沒吃,這時候應該多吃點。服務員點了點頭飛快的記錄了下來,而羅步則是叫他們再上兩件啤酒,服務員一一記下后離開去吩咐其他人服務人員,雨把剛吃完的簽子往地上一扔疑惑的問道:“主人和黎航呢?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
覃少搖了搖頭答道:“誰知道呢?可能是一起去看流星雨了吧,怎麼你想他了?他不在你空虛無聊了?”覃少話音剛落,在場的四個女生里,韋書雪和韋寒雲扭頭往後面噴出了自己剛喝進口裏的扎啤,羽依舊一臉冷冰冰的吃着眼前的烤魚,不為所動,雨一臉懵逼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的表情的看着眾人,似乎不懂覃少說的是什麼意思,坐在一旁的墨言掏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雨,雨接過看了后,似乎懂了什麼,滿臉通紅且疑惑的問道:“那他們兩個男的在一起做那種事情,十個月後是不是會有一個或兩個人生下小寶寶?”雨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一時間n多人將剛喝進嘴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咳嗽不已。
雨有些疑惑不解的說道:“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么?”
羽冷冰冰的說道:“雨,這種事只有一男一女做了,有一定幾率懷上,十個月後才會生下個小寶寶。”雨抓了抓頭髮疑惑的問道:“做這種事好玩嗎?怎麼人人談到這種事都是一臉興奮?”周圍的人再一次將剛喝進去的東西噴了出來。
本桌子的人額頭上滿是黑線,一臉我不認識她,她誰啊的表情,若離的這兩個僕人,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天真無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且培養出來的?
“啪”的一聲,一名穿着最新韓款,染了個五顏六色的頭髮,叼着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香煙,一看就是在社會上瞎混不務正業的青年猛的坐在了臨近門口的桌子上,扯過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中的砍刀,周圍的一些食客見狀立即扔下或多或少的錢拿着還未吃完的燒烤跑路,畢竟誰也不想飛來橫禍,今天吃得不盡興,改天還有的時間,為了吃把命丟了就不值得了,一名長得不算壯卻有些瘦,穿着藍色t恤的中年男子一臉賠笑的從櫃枱那裏走了過來,雙手捧着一包還未開封的軟中華一臉賠笑着問道:“哎呦,這不是威哥么,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威哥把擦刀的紙巾往地上一扔,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的來回搓動,中年男子立馬秒懂這是什麼意思,皺了皺眉頭說道:“威哥啊,您前天不是來收過這個月的保護費了嗎?您要我交的我都交了,一分都沒有少。”
威哥左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將一顆剛剛掏出來的耳屎往旁邊一彈,說道:“哥子我這幾天手氣不太好,賭輸了一些錢,這不想翻本么,於是我就想到了你,怎麼樣?我夠義氣吧,‘借’我些錢,等我賺了就還給你。”
中年男子一臉為難的說道:“威哥啊,您前天收的那些錢是我本來打算髮給員工的工資,而且現在是淡季真的沒什麼生意,我真的沒有錢了,再說......再說了您之前幾次問我‘借’錢去翻本,可您一次都沒還,我還要進貨發工資給員工......”威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順勢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打斷他的話:“什麼叫一次也不還!那是我手氣不好沒有贏錢!怎麼,捨不得‘借’錢啊!”威哥話音剛落,一群手持各類器械的混混從外面跑了進來,那些服務員見狀遠遠的就躲開了,不知道是見多的這樣的場面還是什麼原因,竟然沒有一個報警,但是那些負責燒烤的廚師還算盡職的在燒烤架上翻弄着正在烤着的東西,食客都跑了,剩下這些架子上烤着的食物都是自己吃,盡量烤好點多烤點多放點料等下拿回去給家裏人吃。
梁無意等人無視這些人各自吃着自己手上拿着的東西,似乎周圍很和諧什麼事都沒發生,這群混混中似乎有個比較眼尖的青年看了看梁無意這邊,走到威哥身邊小聲的說道:“大哥,看這傢伙的樣子,哪怕今天我們把這裏砸了也得不到什麼錢,搞不好他就此不幹了,賣了店讓給別人,我們倒是不好來要錢了,倒是您看看那邊的那些人,淡定自若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啊,一看就是有錢人有家教的人,逼這窮逼老闆還不如問您後面的那些人借一點,您看怎麼樣?”
威哥扭頭看了看梁無意等人,見他們絲毫沒有畏懼自己的樣子,依舊吃着自己手中的燒烤或是喝着扎啤,可是看着他們身上穿着的衣物,雖然看上去很普通,就像是地攤上經常見的,但是卻不能小看這些普通的衣物,這些衣物自己曾經見過,每一件都要幾百或者上千,光是一件就抵得上自己收了一條街的保護費,威哥走到梁無意等人清了清嗓子說道:“在座的各位好,人家都叫我威哥,現在我呢,出了一些小狀況,正所謂江湖救急,在座的各位希望各位今天能‘借’我個幾千幾萬,待我手氣好了贏了錢翻本了我再還,諸位意下如何?”
梁無意等人繼續無視威哥各自吃各自的似乎當他不存在一樣,威哥提了提嗓門再說了一遍,那個中年男子見威哥轉移了目標,悄悄的離開不知道是去躲了起來還是去找電話報警了,而雨一臉疑惑的問道:“那個啥,那個誰,你沒錢用不是可以去賣體力嗎?看你這樣子找份像樣的工作應該不難啊,總不會抗袋沙包都扛不動吧?你這樣到處借錢什麼時候能還得完?難道要你的後代替你還債務?”
梁無意眾人一臉的無奈,拜託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好不好,人家是有借無還,不是有借有還,而且還是威脅着你要你借給他的,不借也要借,催着還錢或是不借就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威哥愣了愣說道:“打工找工作還不如‘借’錢來得快,一次幾千幾萬還不用還。”
雨一臉這借的錢怎麼不用還的疑惑表情看着威哥,剛想繼續問些什麼,梁無意拿起手機“喂”了一句,接着問道:“你好,我是梁無意,請問您是?”
電話的那頭先是傳來了更咽的聲音,弄得梁無意還以為是打錯了的,剛想掛斷電話時卻聽到了自家住在隔壁的王嬸的聲音,只聽見王嬸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無意啊......你家裏.....你家裏出大事了。”出大事?出什麼大事了?難道是爺爺奶奶又病了?這兩年爺爺奶奶經常生病,不過有若離幫着自己,倒是不缺醫療費,可是心裏卻莫名的不安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漸漸的離自己遠去,就如今天小薇和自己分手之前,自己的內心也是如此的不安,梁無意頓時有些緊張的問道:“王嬸怎麼了,是我爺爺病了還是我奶奶病了?”
電話那頭的王嬸哭着說道:“如果是這樣就好了,你先做好心裏準備,我才能告訴你。”
什麼事這麼重要還要做心裏準備,難道是爺爺或者奶奶過世了?不不不,怎麼可能,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但是聽着王嬸的語氣似乎這事特別重要,難道說是......梁無意深呼吸了一口氣疑惑的問道:“王嬸,我做好心裏準備了,您說吧。”
電話那頭的王嬸依舊是哭着說道:“無意啊,你爸媽在惠州的秦氏集團工廠打工外出買菜時被在街上互毆的混混不小心亂刀砍傷,在去醫院的路上流血過多身亡,另外今天......今天,村支書、村長和幾個開發商來你家商量你家耕地徵收的賠償款項問題,他們喝了好多酒就說如果叫你妹妹陪睡,這錢還能往上提高一點點,你妹妹拚死不從掙扎中一頭撞死在牆上,你的爺爺奶奶在同他們扭打時被推到在地上,頭部好像受到重創,當場身亡,你王伯和隨後趕來了鄰居被他們帶的人打傷,還說自己上面有人,隨便去告,無意啊,你今晚能不能趕回來一趟?再或者明天一早回來也行。”聽着王嬸說完,梁無意頓時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自己家的地和鄰居的耕地地被秦氏集團看上要建造工廠,秦氏集團正和自家與周邊的人協商,而自己的父母又恰好在秦氏集團廣州的工廠打工掙錢,現在突然之間什麼都沒有了,徹底成了一個孤兒,什麼都沒了,電話那頭的王嬸還在不停的在喊着:“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