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訂婚典禮
正是盛夏,十點多已經是艷陽高照。
顧輕晚早早就拉著錄青出門去美容院,找了專業造型師,點名要最火辣的妝容。
做好頭髮,化好妝,顧輕晚去試衣間裏穿上了那套幾乎哪兒都露的禮服。
剛走出試衣間,整個美容院突然就寂靜下來。
美容院裏,不管男女老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顧輕晚回頭,看着鏡子裏堪稱妖冶的自己,忽然有點心慌。
她一心只想着搶安達娜的風頭,卻忘記了司行封看到自己會是什麼感受。
他會喜歡這樣妖艷的她嗎?
糟糕,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她幹嘛要一個即將訂婚的男人喜歡她?!
對,她只是想教訓教訓安達娜,跟司行封沒有關係!
錄青今天偷偷穿了哥哥的修身小西服出來,看上去十分帥氣,她十分羞澀的用雜誌擋着臉,彷彿穿着那套小禮服的不是顧輕晚,而是她自己。
顧輕晚走過去,拉起錄青的手:“我們走吧。”
錄青趕緊抽回手:“別……大姐,你能裝作不認識我嗎,我……承受不起。”
顧輕晚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一把拽起她就往外走。
然而,冤家路窄,剛走到美容院門口,就遇到了往進走的安達娜。
看到顧輕晚,安達娜神情有點愕然。
安達娜的私人造型師看到顧輕晚也驚愕的說不出話。
與此同時,周邊的路人也都投來了或嫉妒,或愛慕的目光,氣氛十分詭異。
安達娜冷冷看了一眼顧輕晚,什麼都沒有說,繞過她進了美容院。
她的私人造型師不服氣的追上前:“那個顧輕晚鐵了心要搶你風頭!你現在就給華夏酒店的保安打電話,別讓他們放她進去!不准她參加!”
若是以往,安達娜肯定要說些什麼的,可是今天,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進美容院,安達娜徑直拐入了洗手間,她掏出手機,嫻熟的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對面才遲遲接起來。
“是我。”安達娜輕聲道:“我已經想到該怎麼拖住司行封了,不過,我需要一個人幫忙。”
掛斷電話,安達娜抬頭看向對面的鏡子,鏡子裏,她的目光冰冷的連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她的紅唇微動,輕聲低喃:“你那麼想要他,那我就成全你。”
……
華夏大酒店。
工作人員在酒店門口鋪好了紅毯,各路媒體早就將各種設備架設好,主持人也在一遍遍的綵排着,生怕在這場公開的盛大訂婚典禮中出什麼差錯。
酒店房間,司行封早就換好了禮服,坐在窗前看演講稿。
這時,一個服務生推着酒水車進來,為司行封倒了一杯紅茶遞來:“司總,這是老爺子讓我送來的紅茶,說現在是吉時,一定要現在喝才吉利。”
司老爺子素來是有這樣的講究,司行封見怪不怪,也沒有多想,頭都沒有抬,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繼續看手中的東西。
服務生接過司行封遞來的空杯,眼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轉身離開。
紅茶很暖,滑過喉嚨,彷彿有一股暖意在胃裏散發開來,蔓延至了每一根血管。
司行封忽然覺得有點熱,他鬆了松領口。
可體內的溫熱卻沒有停下來的驅使,一路蔓延到了小腹,他心下一驚,忙掏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喂……”司行封剛開口,血液就躁動了起來。“我被人下藥了。”
沒作過多的解釋,他丟開手機,衝進浴室,扯開襯衣,打開淋浴,仰起頭,讓冷水沖刷着自己。
……
華夏大酒店門口,來賓已經陸續到來。
由於有許多娛樂圈的明星到來,紅毯周邊聚集了一大批粉絲們。
顧輕晚剛下車就看到了那邊的紅毯,立刻拉著錄青往過走。
錄青依然擋着臉,為難的說:“大姐,你認真的嗎?你要走紅毯?你是生怕你爸不知道你穿了什麼來參加人家訂婚典禮是不是?”
顧輕晚憤憤道:“你忘了昨天安達娜和她那個人妖造型師是怎麼嘲諷我的了?”
錄青語塞,壯了壯膽兒,挺直身子:“也是!此仇不報非君子!上吧!”
有了錄青這句話,顧輕晚心裏也算有了一些底氣。
然而,剛到紅毯面前,她就被保安攔下了。“對不起女士,這裏是紅毯,只有明星嘉賓才能從這裏進入,普通嘉賓應該走側門。”
顧輕晚揚起下巴,理直氣壯:“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明星?我是模特!”
錄青連連點頭:“對,她是國際名模,我是知名演員。”
保安耿直的笑了笑:“這位女士,你也太小看我們了,不瞞您說,我們這些做保安的,平時沒事就看電視,還真沒見過您二位。”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另一個制式的請柬道:“也許真的是我孤陋寡聞,不過沒關係,您看到沒,這個是紅毯嘉賓的請柬,只要有這個,就可以從這裏過。”
錄青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請柬,偷偷扯了扯顧輕晚的手。
就在顧輕晚要和保安理論的時候,一個服務生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滿臉焦急:“請問,您是顧輕晚方女士嗎?”
顧輕晚點頭:“我是,怎麼了?”
服務生遞上來一張房卡:“司先生讓您上去找他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說。”
顧輕晚有些遲疑:“司行封?”
服務生點了點頭,似乎很焦急,把房卡塞進顧輕晚手裏:“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訂婚典禮馬上開始了,顧小姐快點去吧。”
顧輕晚有些緩不過神,一旁的錄青卻尖叫起來:“天吶,太浪漫了,司行封是不是終於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你,打算把這場訂婚典禮變成你和他的……”
“想什麼呢!”嘴上這麼說,顧輕晚還是不禁紅了臉。
他想見她,在訂婚典禮前,他竟然想見她。
雖然肯定沒有錄青說的那麼誇張,但是,她心裏還抱了那麼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希望。
不論司行封想說什麼。
她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