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猜測
“那我猜……兩個面人?”蕭厲權嘴角噙着笑,分明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遲靜宛拿出面人就想往蕭厲權臉上扔,但手舉起又僵住了,半晌還是決定放下。蕭厲權更是放聲大笑起來,遲靜宛安慰自己只是不想損了他的臉,畢竟到時候不帥了還不是自己遭罪?絕對不是怕他疼!
遲靜宛將其中一個面人硬塞進蕭厲權手中,順便在蕭厲權旁邊坐下,緊緊挨着。舉了兩個面人放到一起,確實看着有點兒像他們。
“哈哈,權,你的面人好蠢啊。”
蕭厲權實在搞不懂是怎麼看出來蠢的,這面人面目都模糊,蕭厲權看不出要領,隨手插進筷籠里。
“剛剛小二把熱水抬上來了,你先去洗一洗,把這身衣服換了吧。”
遲靜宛將自己的面人放在蕭厲權面人的旁邊,取了要換的衣服去到屏風後面洗澡。
洗完后的遲靜宛頭髮沒有徹底擦乾,幾縷青絲貼在臉側,恍若出水芙蓉仙,又似洛神踏水來。
蕭厲權眼神暗了暗,走上前去接過遲靜宛手上的布巾,幫她慢慢擦頭髮。蕭厲權和遲靜宛都很久沒有體驗過擦頭髮這種麻煩事了,以前洗了澡,他們大多時候都是直接用玄氣將水分震離身體,根本無須自己親自動手。
不過,這樣擦頭髮也別有一番樂趣。蕭厲權看着遲靜宛毫無防備露出來的雪白頸脖,幾滴水珠滴下,引得遲靜宛不自覺顫了顫,背影如此可憐楚楚、惹人憐惜。
手上每一縷青絲柔順滑軟,使人忍不住想去探知那細膩白皙的肌膚是否也是如此。
蕭厲權乾脆扔了布巾,一個橫抱將遲靜宛放到床上:“不擦了,反正你待會兒還得洗。”
遲靜宛:“……”
第二日,遲靜宛腰酸背痛的與蕭厲權去往俞家。
“靜宛,你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昨日受傷了?”俞母關切問道。
遲靜宛尷尬了,咬牙切齒道:“是啊,不小心被傷到了,下次遇到那個賊人一定要讓他斷·子·絕·孫!”
俞家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道是遲靜宛當真受了傷,急的準備叫大夫前來診脈了,遲靜宛只好一一安慰,說是小傷,並不礙事,僅僅看那賊人不甚順眼而已。
知道真相的蕭厲權在一旁暗笑,遲靜宛恨不能踩他幾腳。
“對了靜宛,昨日你們遇到的那伙黑衣人,查出是判官所派,不過他沒有承認。”俞究突然想起這事兒,便告知了兩位“苦主”。
遲靜宛食指點點下巴,道:“判官好歹與城主做過不少事,城主那邊作何反應?”
俞究想想手下的彙報,道:“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挺正常的……”說著說著俞究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遲靜宛挑眉道:“太正常才是不正常。”
俞究問道:“可儘管判官曾為城主做了很多事,光是前天判官在流言四起的情況下當眾說任固被劫,自己還要辭官等等事情,就足以讓城主恨上判官了吧,沒有動靜很正常啊。”
“話雖如此,我若是城主,我還是會去救的。”遲靜宛道。
俞父皺眉道:“你是說,救下了判官,也就等於說城主自證他是無辜的……”
俞究恍然大悟:“但如今城主毫無動靜,因此他們之間還有更複雜的事情?”
“對,我和靜宛猜想,真正派出黑衣人的,其實是城主。”蕭厲權接着道。
俞家皆是大驚:“城主為何會找上你們?”
“這正是我和靜宛不太明白的地方,怎麼說也該是任家恨我們才對。”然而蕭厲權的臉上絲毫看不出疑惑的神情。
俞究嘆氣:“妹夫,別賣關子了。”
遲靜宛笑道:“他可沒賣什麼關子,我們確實不知道,他這人是習慣了常年保持高深莫測的模樣了。”
“靜宛,此話可不對,應當說我本就高深莫測。”在俞家久了,蕭厲權竟然都染上了俞究胡言亂語的壞毛病。
眾人聽了蕭厲權的話,齊齊望向俞究,哄然笑出聲。俞究惱羞成怒:“我們在討論大事,你們嚴肅一點兒行不行?”
遲靜宛擦掉眼角的淚珠,揉揉笑僵的臉,道:“本來我和權打算這幾天就走的,不過既然人家找上門了,我們也陪他玩玩,所以估計要等這件事結束了之後,我們才會離開。”
俞母自然是最開心的,拉着遲靜宛的手就想勸她在望深城定居,遲靜宛開始還想義正言辭的拒絕,結果聽了幾句后發現是老年人的慣例聊天,便乾脆順着俞母的話岔到別的話題,兩人聊了起來。
在俞家又蹭了一日的飯菜,遲靜宛嘻嘻哈哈與蕭厲權回到客棧內。
“權,你真的沒推測出城主針對我們的原因嗎?”遲靜宛趴在床上晃着腳丫,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小腿。
“只是不確定,”蕭厲權指尖沾了茶水在桌面上比比劃划,“按照之前伯父伯母所說,城主性格極其記仇護短,若是城主知曉了我們在幕後與這些事情有着如此千絲萬縷的關係,會對我們下手也不奇怪。”
“就這樣?”遲靜宛驚訝道。
蕭厲權點點頭:“所以我才沒有說出來,作為一名位高權重的人,竟然會做出這般衝動且無利益可言的舉動,也無外乎伯父伯母他們如此想拉城主下位了。”
遲靜宛在床上滾來滾去,說話聲音模模糊糊:“那我們就等着?”
“想對付城主的人多得是,你要想動手,我們就動手,你要想看戲,我們就看戲,偶爾可以放個冷箭。”蕭厲權彎起一抹壞笑。
遲靜宛被蕭厲權霸道冷酷的模樣迷得臉頰羞紅:“看戲就行了,自己動手太累了,我才沒有多餘的時間耗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蕭厲權充滿深意的問道:“那你要花在誰身上?”
遲靜宛媚眼如鉤,嬌嗔之間儘是邀請。蕭厲權哪能錯過心愛之人的暗示?不過又是一夜春宵。
等遲靜宛起了床,蕭厲權早已買好早點等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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