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4章奇怪老人
“諸位前輩放心，我會多照顧他的。”蕭天歌笑道，楚岩白了白眼，倒也沒反駁，畢竟蕭天歌境界略高於他，算是聖帝頂尖。
會議結束，楚岩並未直接離開，出發前，還需在準備一些。
往後三月，他在龍宮刻下諸多仙紋，有修行大道，還有殺伐陣法，將陣眼交於幾位長輩手中，這才放心。
離開前，楚岩沒和南羽霓裳告別。
因為他知道，以南羽霓裳性格，必會要求跟隨，可此行，只有他明白其危險，連他都沒有絕對把握，自然不會帶南羽霓裳一起。
——
三月後，楚岩與蕭天歌一同出發，兩人一路前行，沒有去十三州任何一地，而是直奔九陽道統外，另一處殿堂級的勢力區域，。
“差不多了。”一直離開九陽殿堂的御統，楚岩才停下身，看向蕭天歌笑道：“這次，多謝了。”
“舉手之勞，不過……你確定不需要我跟着？要自己一個人？”蕭天歌擺手道，其實，他根本就沒和楚岩約定什麼遊歷，像他這種人，遊歷，蕭王族自會有人跟隨，之所以來龍宮，單純是幫楚岩脫身。
“不必，九天這麼大，我也想去看看，況且這裏不在是九陽神殿御統下，只要小心一點，不會有危險的。”楚岩笑道，蕭天歌微微點頭，倒是沒阻攔：“也罷，各有各道，若遇到麻煩，可以傳音於我，萬古神殿，也是蕭王族御統。”
“好。”楚岩點頭。
蕭天歌沉吟下，突然道：“對了，你讓我查的事，有結果了，凌霄仙王背後，的確有人，是陳王族在支持，那一道神跡，也是陳王族盯上的。”
楚岩眯眼，果然，之前在風雲會上，凌霄仙王那般決絕，他便猜測，背後的人可能不止是九陽神殿，畢竟龍宮也在神殿道統下，凌霄仙王未必會做得那麼絕。
現在，他知道了。
陳王族么？
楚岩眼眸閃爍過一抹鋒芒。
“多謝。”楚岩點頭，隨即沉吟下，突然問道：“如果，我殺了陳王族的人，會如何？”
蕭天歌一愣，隨即苦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
“為何？”
“王族，你現在見到的，還只是皮毛。二十萬年前，王族其實有所分離，被分為現世王族和隱世王族，像我，算是蕭王族中的現世王族，時常出現在九天神陸，可我蕭王族有一部分人，其實是隱藏許久的，至今沒有出現，那些人有多強，即便是我也不清楚。”蕭天歌言罷，雙眸微眯：“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些人，都是二十萬年前活下來的，算是極為古老的人物。”
“現世王族不出事，一切好說，那些人未必會在意，可一旦有人隕了，涉及到王族尊嚴，那些傢伙出面，我不敢保證你身後的人，能擋住。”蕭天歌聳了聳肩。
楚岩內心驚顫，隨即眯眼：“這樣的人，很多麼？”
“我哪知道。”蕭天歌白了白眼：“你別看我是王族，可和你年紀其實差不多，不是老妖怪的。”
聞言，楚岩哭笑不得，心中對王族的實力評估，又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既然是二十萬年前的老妖怪，活到現在，至少也是神吧？
那就說明，十八王族，應該都是有真神的。
楚岩心中有了概念，和蕭天歌分開。
——
萬古神殿，和九陽神殿一樣，是殿堂級勢力。
所謂殿堂級，便是仙王至極的存在，有那種大道走到極致，無限接近神明的強者坐鎮。
所以下方一樣有各大宮地，只是比九陽神宮要更多，有一百零一宮，任何一宮，至少一位仙王。
來到萬古神殿，楚岩沒有盲目飛行，先是找到一處較大的交易閣，買下一份萬古神殿的草圖，很粗糙，但卻也大概是萬古神殿全部的輪廓了。
拿到地圖，楚岩來到一處酒樓坐下，難得自己外出，也無需忌憚暴露身份，自然要叫上一壺好酒，瀟洒一些。
等好酒上來，楚岩一邊細品，一邊用手肘壓着地圖，一邊用手指在上面掃過。
同一時間，他腦海中還有一副地圖浮現，突然間，他的手指停頓在一處地方，兩幅地圖，竟隱隱有重合之意，令楚岩露出一抹笑意：“應該就是這了。”
“的確是這裏。”九天玄塔聲音響起。
“真沒想到，雲州錄中，竟有娘留下的字跡，並且表明自己的足跡，正好就是此地。”楚岩道，不久前，拿到雲州錄后，他看到裏面記載的許多東西，有一條，讓他震驚無比。
那就是，秦若夢，竟曾在雲州錄上留下字跡。
當然，秦若夢的字跡，和雲州錄留名不同。
雲州錄身為萬古神物之一，自然不可能只是記錄個名字，他本身是內藏空間的，可以記載一些隱藏的東西，只有認主后，才能看到。
就像翼神族的觀天神術一樣。
只是片刻，楚岩又微微皺眉：“不夠，娘當初為何要將足跡留下？難道，她是故意留給我的？”
九天玄塔沒有回應。
可楚岩內心卻極為震撼，這樣說，很可能啊。
但馬上，他又疑惑：“可若真是如此，娘又如何肯定，我一定會拿到雲州錄？雲州錄在雲州千萬栽，若是被其餘人拿去，豈不是行蹤暴露？”
然這時，九天玄塔卻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說，是公主，不允許別人拿呢？”
“我娘不允？”
“當然，雲州錄雖為萬古神物，被無數風雲人物惦記，想要佔為己有，可公主不同意，這天下，誰又能拿的走？他們，也配？”
聞言，楚岩內心猛的震下。
之前在雲州，他便曾聽人傳，雲州錄，千古不動，哪怕九陽殿主，真神下至極的存在都無法撼動，他那時以為，是雲州錄自己在抵抗。
可現在分析下來，真的是嗎？
秦若夢，不允許有人拿，那麼，便沒人能動雲州錄！
“娘，早就佈局好了這一切，等我來……”楚岩恍然，可心中卻一陣苦澀，娘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他卻至今都不知娘在何處。
“希望這足跡中，能找到一些和娘有關的消息吧。”楚岩心中想道，準備起身離開。
可正這時，酒樓外突然一陣踉蹌，傳來一陣喧雜的吵鬧聲，接着便見兩名強者強行拖着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往外拖。
“老混蛋，在警告你一次，你若再敢踏進我酒樓，必廢了你，把他給我扔出去！”這時，一名風韻猶存的女子從樓閣走出，看向那白髮老者冷斥道，這混蛋，天天來混酒，卻不結賬，真以為老娘這裏是兼濟天下的善堂了？
“下次再說，下次再說！”老者正被兩名強者拖着，兩人都不弱，聖帝三四段，可老者恍若不知，老臉紅撲撲的，一身布衣，很邋遢，卻一直在笑，可卻渾身像是有一種魔力般，一下吸引住楚岩。
“等一下。”楚岩突然道，樓閣上的美婦低頭看向楚岩，眉頭蹙下：“這位客觀，有事？”
“他做了什麼？”楚岩伸手指向那老者。
“他？”美婦冷哼聲：“此人每日來此喝酒，開始幾天，裝的很富，出手闊綽，後來突然有一天，聲稱自己忘了帶空間戒指……修行者誰會把這種東西忘掉，碼的，老娘當時竟然信了！”
說到這，美婦一陣懊惱，楚岩也是苦笑，的確，空間戒指，是修行者貼身之物，誰會忘了帶？
“當時我沒多想，他說賒賬，便也允了，誰知，後來每一天，都賒賬，今天，一整月了，你可知我酒樓的酒都是非凡陳釀，皆以仙品糧草釀製，全被這混蛋糟蹋了！”美婦言罷，擺擺手：“客觀，這事你別插手，這種人，不值得你同情，扔出去！”
楚岩再度看向老者一眼，大世界之眼運轉，可隨即，他內心一陣冰涼。
看不透！
要知道，如今的他，哪怕仙王境，只要不是那種接近神的級別，都能探視的，可這老人，他看不透，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這老者真的不修行，是一凡人，第二……那就可怕了。
近神者？
那是，殿主級了吧？
想到這，楚岩突然道：“老闆娘，這位前輩賒下的仙石，我替他還了吧。”
“當真？”美婦美眸一閃，別小瞧這一個月的酒錢，尤其是對一名酒鬼而言，很可怕的，若非心善，這美婦恨不得栽了這老混蛋。
當然，其實這美婦真的很善良，只是嘴巴狠一點，她本身也是五段聖帝，知道老人沒修行，近年末，前不久天氣微涼，她明知這老混蛋老混酒，卻裝作沒看見，也就忍了，畢竟孤家老人，風雪之天，沒修為，會死人的。
“我算算！”美婦取出一塊玉簡，清算一下，走下樓閣遞給楚岩：“你自己看吧……”
接過玉簡，楚岩神念掃過，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下。
他現在……有點明白，美婦為何動怒了。
混酒，混成他這樣，也是無敵了。
什麼貴，欠什麼，一天都在喝……
龍血、鳳肉，這種極品美食，一樣沒落下。
楚岩眨了眨眼，看向美婦，乾笑道：“老闆娘，要不……你還是把他扔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