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大結局
天氣是那麼的悶熱,明明待在空調房裏,我卻全身乏力,心神不寧的上着那份毫無前途的工作。想着家裏的YOYO,突然間提心弔膽,直罵自己為什麼長着一顆又貪又軟的心,自找麻煩上身。將在她留在林清的身邊,不是自投羅網的行為嗎?
愛上一個帥男人真的痛苦。自身又沒有本錢留住他,引誘他,不然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還用得着天天擔心他被人偷走了。好在,他這會還在醫院裏獃著,不然跟YOYO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應該如何是好,我這個笨、蠢、傻、貪的女人,見到人民幣那一會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考慮一下後果啊?全身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有後悔。
下了班,我連一秒鐘也不敢逗留,像陣風般衝出辦公室。無論如何,先回去看看那個年輕貌美的YOYO到底在我家幹了什麼事情,只有見到她才能安撫得我那顆不安的心。
哎,這年代頭做房東不容易啊,除了收租金之後,還要像個特務般視察着租客的一舉一動。
我以創了歷史新高的速度回了家,當然忍痛花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車費,想起了那多付的兩塊錢車費我心裏還隱隱作痛,真是平白無故浪費我的養老金。
我站在門口心裏盤算着是按門鈴好還是自己打開鎖好?屋裏頭卻傳來一陣陣誇張的笑聲,男聲中夾雜着女聲。我心頭一緊,男人的笑聲,不會是林清出院了吧?還跟YOYO笑得那麼開心,瘋啦瘋啦,我看八成擦出什麼火花好啦。我再遲到一分鐘,什麼勾通都擦出來啦。
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鑰匙握在手裏竟然不停的顫抖着,一扇門竟然有能力使我出了一額頭的汗水,屋裏頭的笑聲未曾間斷着,我明明流着汗,心卻泠得像冰棍般。
不心死的衝進去了屋裏頭,不無如何心虛,也要準備好戰鬥的心,我不能輸,無論如何也要把林清搶過來,雖然我從來都未曾嘗過贏的滋味。
我手叉那條全是肥肉的腰身上,怒髮衝冠擺起了一副大老婆的姿態,表情彷彿是抓姦在床般的壯烈,盡量提高了八度的聲貝,把頭抬得高高的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其實心虛得要命,眼睛根本不敢看他們,表情得那麼兇悍,都是一派的裝腔作勢。
“姐姐,你回來了?”那聲間竟然有幾分興奮,聽起不像是林清的聲音,卻非常之熟悉。
我睜大眼睛,看着坐在少發上的男子,看得我的眼珠幾乎要掉下來,嘴巴里情不自禁的吐出了三個字:“陳金鑫。”
“你怎麼來到這裏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來我這裏幹什麼?我叔叔知道你來嗎?陳先生、陳太太知道你來嗎?”千萬個問題不分次序的都跑進我的腦子裏,我想此刻的我看起來一定非常大驚小怪。
“這麼多問題,我答那一個好呢?”他倒好臉蛋上儘是氣定神閑,好像不是很想回答我的問題。
坐在一旁的YOYO像個小孩子般不懂事不知死活的插嘴,說:“泡泡姐,你也真是,明明有這麼帥的未婚夫,為什麼還要跟我搶JOE哥哥啊?”
最可怕的事情,我竟然在這個屋裏頭髮現了除了醜醜之外的另一條狗,而且看起來和陳金鑫的那條“豬豬”非常之相似。我根本懶得跟YOYO說話,也不打算跟她說話,當務之急不是把她解決掉,而是把陳金鑫解決掉。
我把那條狗研究了半天,徹底的心死,那條狗不是長得像“豬豬”,而是根本是豬豬。
我指着豬豬,責問道:“你把豬豬都出帶來了?”
他慵懶的躺在沙發,看來是要把我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嘻皮笑臉說:“沒有辦法,豬豬得了相思病了。”
“你什麼時候走?”我問。
不能多留他一分鐘,我這間小屋已經夠亂了,不能再接收多餘的垃圾,一個YOYO已經讓我頭痛不已,再來一個陳金鑫還要加上一條豬豬,我這裏都快成三國了。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他坐了起來,語氣里竟然有了一絲的傷感。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他趕走,絕對不能心軟,我警告自己,即使有一百萬擺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能任何貪心的想法,即使他有一百個可能憐他的原因,我也不能再心軟了。
“是的。”我不曾考慮一秒鐘的回答他。
他氣急敗壞瞪了我看一眼,說:“你這個死女人,還真狠心啊,我坐了幾個小時的長途車,連屁股都沒有坐暖,說到底我們也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一點留戀都沒有嗎?真是無情的女人,找到新歡了?”他的聲音聽起來誇張又高昂,很明顯是在說給YOYO,想引起她的同情,找一些群眾支持的力量。果然,不知天高地厚的YOYO,一點預感的能力都沒有,她將是繼陳金鑫第二個被我剷除的對象。竟然自以為是的做起了法官的角色,當起了說客:“泡泡姐,我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大老遠跑來看你,你也太無情了,還是舊情人。”然後像個怪物般的看着,眼睛裏儘是不確定,端詳了陳金鑫一會,又看了我一會,好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問着我們:“你們真的是舊情人,不可能吧?泡泡姐,你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了?也太不相配了。”
陳金鑫真的找錯支持的對象了,他的說客到最後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初衷的中心思想。
“YOYO,你什麼意思?我很差勁嗎?你的意思是說我配不起他嗎?”我急躁的問着她,看來連我偏離中心思想。
什麼跟什麼嘛,亂七八糟的對話。我的重點是趕走陳金鑫,其他事情都是次要,趕快回到問題的點子上,不要在那裏糾纏不清啦。
“算了,算了,事實上我是真的、非常、十分、很差勁,我配不起陳家二公子,行了嗎?當是我的錯,你什麼時候走?我現在就送你去坐車。”道歉這種東西也可以先下手為強,像送走瘟神般送走他就是正確的做法。
“我不打算走了,你這個房子雖然小了一點,不過我還可容忍一年半載的。”他看起來不急不燥,悠在悠在的參觀着我的小屋,絲毫看不到我臉上的不爽。
“不行。絕對不行。”我肅穆的拒絕他。
“哎,泡泡姐,你也太無情了吧?太過份了!”YOYO這會倒有了俠女般的俠義心腸了,路見不平還會撥刀相助。
我冷冷的看着她,指着陳金鑫對她說:“他不走,那你走,你選擇?”
果然,她不作聲。無奈的看着陳金鑫,一臉的同情:“對不起,我也幫不了你,我自身難保。然後小聲的對他說道:“想不到這種女人竟然也這麼絕情,你就記掉她吧。”
我暗中思量:“為了林清,我再絕情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就差殺人放火了。”
“我連多呆一秒鐘都不行嗎?難道連友情都沒有嗎?”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難見的認真。
“沒有。”我的聲音冷得連我都顫抖。
“OK,那我走吧。”他拉着豬豬,收拾着輕便的背囊,跟着YOYOY道別,好像是還留戀的看着我幾眼,猶豫問了我幾次:“我走了。
“慢慢走吧。我不送了。”我竟然變得如此決絕。我不能挽留他。
他離去的背影,淡淡的憂傷裝滿了整個小屋。我何時變得如此沒有人情味,我的善良被誰禁錮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