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還有個小包子?
“休息半小時,一會繼續。”
周製作喊着,顧期裹着浴巾快速的回到了化妝室,馬岳陽隨後跟上,讓一干人全都站在原地,不敢過去。
昭昭身為顧期的助理,也知道自己應該過去,但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以應付馬岳陽,還是留在了原地望天,心裏劃過一絲悲傷。
化妝室裏面。
看着穿着泳褲,而且泳褲下面還有個‘小岳陽’的男人,顧期是崩潰的,想要離開這裏。
可是僅有的一扇門就在馬岳陽身後,她根本不能離開。
“你……有話好好說,先把褲子穿上!”顧期沉默了一會,憋出了這麼一句話,成功的讓馬岳陽黑了臉。
扯了扯自己的泳褲,他很堅持:“我是守法公民,沒有裸、奔!”
“你!”
顧期語塞。
好似對上了馬岳陽,她的腦子也會開始短路,而且不知不覺,話題就會跑偏,他們以前是如何相處的?
“你還是沒有想起我?可是你剛才抱着我的感覺很熟悉,就好像……身體還記得我。”
上前一步,馬岳陽認真詢問。
“你別多想,我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快速開口,顧期絕對不承認,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是有一種抗拒的感覺,讓她矛盾。
“哦?那你也不想知道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現在過的好不好?忘了我可以,難道你連他也忘了?”
馬岳陽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冷冷詢問。
“誰?”
顧期疑惑,為什麼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情。
“哼,我真不應該對你這個女人有什麼期待,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弄明白吧,我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讓他長大了以後恨你一輩子,你會後悔的!”
說完,馬岳陽離開了,卻沒有解釋這麼奇怪的話。
他?
究竟是誰?
過一會,昭昭進來,看到顧期還是這個愣住的樣子,也嚇了一跳。
“期期姐,你怎麼了?”昭昭快速詢問,難不成是馬主持說了什麼?
“我以前跟馬岳陽在一起,養過什麼小動物嗎?”顧期忽然詢問,只能往這件事情上理解。
昭昭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奇怪:“期期姐,你怎麼連這種事情都不記得?你有動物毛過敏的癥狀,別說養了,有一次馬主持去採訪了一位家裏有狗的人,在台里遇到你,你狂打噴嚏,馬主持將外衣襯衫都脫了,全都扔到了廁所里,三天沒在你面前出現,你忘了?”
“三天?”
顧期很意外,要不要這麼誇張?
她雖然平日裏,性格有點古怪,卻也不至於如此的極端,馬岳陽能夠忍耐,是不是也很不容易?
“馬主持很喜歡你的,他擔心出現在你面前,你還是打噴嚏,他不想被嫌棄,大家都知道的。”
壓低聲音,昭昭跟顧期一起進入公司,一個成了主持一個成了主持助理,對顧期跟馬岳陽的了解可以說是最主要的見證者。
這些事情,她都記得。
她甚至悄悄的在電腦了寫了一本書:就叫傲嬌女主持跟深情男主持的二三事,恐怕以後要將裏面的片段偶爾說出來提醒一下顧期。
揮揮手,顧期心裏很複雜。
她沒時間考慮馬岳陽以前對自己多好,她只想弄清楚這個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是誰。
她的父母都在,還有誰?
躲到角落裏,快速的給自己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馬岳陽剛才開口的樣子太絕望了,讓她有點心痛,而且這樣心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難道真的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這事情,比馬岳陽還要重要?
很快,電話被接通了。
“期期啊,什麼事情啊?你現在不是應該跟岳陽在錄節目嗎?他每天都要給我這個曾經的准岳母彙報工作,你跟人家學着點,我自己女兒的行程,還要別人告訴我。”
劉明華說著,很是不滿。
“媽,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誰?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馬岳陽不告訴我,要讓我後悔一輩子。”
她快速開口,讓電話裏面的劉明華沉默了一下。
“期期啊,你跟媽媽們說實話,你是真的失憶不記得所有的事情了,還是……為了懲罰岳陽才假裝做戲的?媽媽被你們弄糊塗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劉明華說著,語氣里透露着一點恍惚。
“是真的!”
顧期喊着,醫生的診斷是假的?
她雖然日子過的很好,可是腦子裏、心臟里總是空了一塊,每一次回想都會很痛苦,她才認為馬岳陽是她痛苦的根源,所以不願意想起以前的事情,不想跟馬岳陽和好。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母親也認為自己是開玩笑的,那到底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忘記了?
“囡囡啊,你不記得囡囡了?”
電話里,是劉明華着急的事情。
她之前以為自己的女兒只是跟以前一樣開玩笑,嚇唬馬岳陽,為了讓馬岳陽跟以前每一次都被嚇到一樣,才杜撰了這麼一個失憶的事情,可是現在,在顧期想不到對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時候,劉明華才徹底明白。
自己的女兒,真的在民政局領證的那一天,被樓上二樓掉下來的花盆砸的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剛剛好,是關於馬岳陽的所有。
怎麼會……這麼巧?
“期期姐,時間到了,我們要去繼續錄製了,還有一小時就可以結束,結束周製作請客烤肉,我們一起去吧。”
昭昭從外面進來,笑眯眯的通知。
蹲在角落的顧期緩緩回頭,眼睛通紅,半含淚水的看着昭昭,徹底將昭昭嚇到了。
下一秒,顧期快速衝出去,直接找到馬岳陽,用手抓着馬玉也的手臂,長長的指甲在上面弄出了好幾道紅痕,很是用力。
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
“顧期?”
馬岳陽也是如此,第一次看到顧期這個樣子。
“馬岳陽,我的……我的……”顧期很緊張,聲音急促,喘息很大,好似非常的痛苦,讓人相信她也許會忽然這樣直接昏過去。
“你冷靜點,你要什麼?”馬岳陽也很着急。
“我兒子,我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