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拆台
楊敏完全不能理解這幾個連續的感嘆詞所代表的意思。倘若換成艾米，他只需聽到前奏，就能聽出更為深切的信息。
“你這是什麼理論？它有那麼一丁點兒不正經的流氓成分。”胡遠表述着，用語相當謹慎。
“這是恆勝法則，玩過一種摸小球的遊戲嗎？只要掌握了一定的法則，你總能摸到最後一個球。”
“那也得有前提條件。”
“這不有了嗎？你先動口的，但未必能先發制人。”
胡遠在黑色的襯托中，藉著遠處小道上的路燈，看着模糊不清的艾米的臉。這張臉變了，整個人也變了。出乎自己的預料，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大齡青年。胡遠並不以為這是真的，所有的改變都需要一個過程，不能師出無名。她並沒有親眼見證過這個過程。
“那就不打這個賭了。你直接說出來。”胡遠不願意接受一個事實，她對這其中的原因和過程更加感興趣。
“一定要賭些什麼才行，這是規矩，輸贏是關鍵。”
“那麼，賭一毛錢吧。是你說的輸贏是關鍵，而不是其籌碼。”
“一毛錢，罷了。那是零四年六月份中旬，一個晚自習，我把凳子放到，躲在桌子底下看書，寫作業，欣賞一份一百分的試卷。你也和我一樣，躲在了桌子底下。”
“我一定不可能躲在桌子底下。我是蹲在那兒，趴在凳子上看書，絕非躲在桌子底下。”
“哦，那樣呀？那算我輸了一毛錢。”楊敏詐降。
“嗯，肯定是這樣，我不可能躲在桌子底下，那不合常理，我是蹲着的。”胡遠不知已落入陷阱。
“你應該是蹲着的。而不是躲在桌子底下。”
“後來，我便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關於你的。”胡遠改變了話題。
“那時，我肯定很高興，肯定！”
“你怎麼知道？”胡遠確實很討厭，他把什麼東西都弄了個底朝天。
“因為你是躲在桌子底下的板縫裏面發現那個秘密的。”
“你再這樣我也崩潰了！你出我老千呀！”胡遠語氣中夾帶着嬌氣，這是本能的反應，源於無能為力的事實。
“你說吧，這一點也不妨礙什麼，我能重新再聽一次。”
“我躲在桌子底下，發現你抽屜下面的一塊板子能活動，我就從裏面掏呀掏，掏出一本黑色的筆記本，裏面是日記。我就看了，看完后，還簽名。‘已閱，胡遠’，是用那種只有痕迹沒有墨跡的筆寫的。”
“這就是天大的秘密？”楊敏弄明白了那些名字的來源，很明顯，後來被人用圓筆重描了一遍，這裏肯定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這並不是關鍵之處，我可是無意中拿出那本筆記本的，並不是存心的。我沒有那個癖好，去偷窺別人的*。”胡遠解釋道，她不擔心艾米將這個問題刨根問底，甚至更加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他刨根問底，真理越辯越明，話題越說越多，自己就是出來好好說上一番的。
“那我就真的有點兒奇怪了。為什麼你三番五次地拿那個本子去看，而且還是偷偷地拿。我難道以為將一個錯誤犯上好幾十遍是一種正常的行為？”楊敏現在能將話題朝着共同的方向進行下去，不留馬腳。
“這個，這個，”胡遠吞吞吐吐，佯裝棘手的樣子，“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
“我會控制住的，要生氣今天就不會讓你出來了。”
“我覺得你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我這樣做的。我能感覺出你心裏有那樣的一種渴望，你將東西寫在筆記本上，而且你非常需要一個讀者，一個能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麼的人，需要聆聽。說得過分一點，你有點兒，暴露癖。你從來不介意將你的思想*裸地展現在我的面前。也可以說，你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將那些可以見的了太陽卻又無法表述的東西給我看。我想我也許不太明白真誠的愛情是什麼樣子，在那個年齡。但是我可以做到讓那個在意我的男孩每天有點驚喜，有點期盼，那時的生活的確很無聊。就是這樣。”
楊敏打起精神很專註地聽完了這幾句話，然後半天反應不過來，這算什麼？是表白嗎？艾米對她在意了九年，為什麼等到現在？九年呀，九年義務教育都可以完成了。這女孩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對於那種在喜歡的人面前傾訴衷腸的舉動楊敏自然能了解，在艾米那個年紀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引起異性的注意都不為之過分。
“這個都已經過去了。很高興你能那樣體諒我，讓我多多少少滿足了一些虛榮。”楊敏認定了自己應該處的狀態，再也不舉棋不定了。
“我很奇怪，為什麼你一直都不說出來？一直都不。那樣不是憋得慌嗎？”
很奇怪？楊敏暗自忖度，很奇怪就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會更加奇怪的，而且還會很傷心。是那個有着真實而勇敢的心的艾米這樣做的，而不是我，換做是他，也一樣。
“我怕自己會膩，我對什麼都是這樣的，不能有着持久的激情，新鮮勁一過去，我就會變得沒心沒肺。什麼都不在乎。我以前很喜歡，很渴望讀大學，但你看我現在什麼樣子了。我以前有過很多的想法和興趣，但我實現了那一個。我怕有一天我對我最愛的人也會這樣。”楊敏開始編故事了，為了所有的人好，編故事是必要的。
“這個話很有道理，我估計你們男生都這樣，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朝花夕拾，但你的話還是很中聽，很中聽，就好像賭鬼，一開局就說，嘿，大家好，我是一窮光蛋呀。我有點好奇，如果你從初一那會兒就開始下猛功夫追我，或許你會如願的。”胡遠淡然地說道，語氣中已經沒有剛才的那股嬌氣。
“是嗎？可是賭鬼要是這樣一說就沒有人跟他賭了，圖什麼呀。”
“那可不一定。我知道你現在交了女朋友，那個女孩叫楊敏，我們學校的，修的是日語。一點都沒有說錯吧？”
楊敏聽了在心裏嚇得哇哇只想哭，這女人怎麼這麼強悍？不會是來拆台的吧？人心真他媽隔肚皮，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一個女孩，竟然有如此能量。連自己都被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