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90章

第83章-第90章

第83章

某九終於滾蛋了,廢柴幾乎想敲鑼打鼓以表示自己心情有多哈皮。`**Www.73wX.CoM**73文學網`

這事不賴她,她當這皇家的媳婦憋屈着呢,好不容易能出趟外差偷個懶什麼的,夫主還巴巴地跟上來監視她,這事擱誰身上都得炸毛。

交個朋友什麼的吧,還讓人家一不留神被自家男人給禍害了,純潔童貞一去不復返,廢柴着實地懷疑小白同學會留下深重的心理陰影——也不知道那幾天青樓里的姑娘是怎麼欺負小白的,讓丫那麼

痛不欲生的,估計手段極端下流猥瑣。

出於對小白同學的同情心理,廢柴沒去打聽具體細節內容,但八卦之心不死,這屬於人類劣根性,沒藥醫。

弘暉那胳膊肘向外拐的傢伙,一瞅自己親叔走了,沒過兩天就開始攛掇自家嬸子到山上去瞧他那可憐巴巴的師叔去。

廢柴這更不着調的就拍着小正太的腦袋說:“弘暉啊,我要是你九叔,肯定先把你暴打一頓,再請你爹媽對你來一場男女混合雙打。”

“為什麼?”弘暉覺得自己挺冤的。

“很簡單,你九叔鐵定被你氣得極怒攻心。”

“我覺得怎麼也是嬸子才能達到那種效果。”弘暉有所保留的說。

“就憑咱這種正直善良的人,那絕對不可能。”

弘暉覺得像九嬸這樣的老天不打雷劈她那就是作弊。

冬喜和魯泰這樣已經不指望老天開眼了,他們在目睹九爺一次又一次的糟心遭遇后,覺得與其指望老天開眼,不如期盼主子良心發現更容易點。

“九嬸說正經的,您還是去開解開解師叔吧。”

“你的腦袋長着好看呢?”

“我說了也沒什麼用。”

“他還真鑽牛角尖了?”

弘暉沉重的點點頭。

廢柴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貞潔烈男也就這樣了,女人這樣我能理解,雖然不太贊同,但是你師叔身為男人如此,我的感想就實在複雜。”整個兒一無言以對啊,男人要都這樣純情少多少事啊,還

怕什麼二奶三奶,青樓楚館全得喝西北風去,紅燈區產業直接停業。

同樣的,廢柴也為自己深深的婉惜,如果她穿過來的丈夫是小白這樣那多好啊,省心安全還不用擔心沒錢花,怎麼地有醫術傍身混個溫飽不費事,何況還是神醫級別的啊。

可惜的是,她沒那個運道,偏偏一頭扎進了愛新覺羅家那個無底洞裏,爬都爬不出來,真真的叫人捶心肝。

“好吧,我跟你回山上看看他。”

弘暉沒料到九嬸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就一臉驚訝,“嬸子竟然答應了?”

“難道你不是一直在巴望着我答應?敢情是我理解錯誤,你其實就是閑着沒事逗我玩?”廢柴眯起了眼。

弘暉立馬頭搖得像撥浪鼓,“嬸子誤會了,我只是太驚訝了。”

冬喜卻在一邊忍不住開口說:“主子,您真的要去?這不太好吧。”

廢柴擺擺手,“沒什麼好不好的,這件事到底是咱們理虧,事兒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我畢竟是那個因,做這件事的又是我丈夫,於情於理善後一下我也不算冤枉。”她這就是典型的夫債妻還,這份

憋屈吧。

弘暉就說:“嬸子,其實你一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那絕對是錯覺。”廢柴毫不猶豫地打破了小正太的希冀。

“嬸子為什麼不願意當好人?”

“你說的那種好人就是典型的十三點缺心眼,再怎麼著也要跟這類人劃清界線。”這是廢柴的原則。

大家默。

廢柴也不指望大家都贊同她,但生活在以老康為首的愛新覺羅為主的一幫人之中,好人是最要不得的,那樣極容易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她寧願當個不怎麼好的壞人。

即使是偽裝,那也要力求做到刀子嘴刀子心,絕對不能讓人覺得她是一聖母的苗子。

聖母瑪麗亞這類型的人才她絕對只崇拜兼鄙視,百分百是沒意願向他們靠攏的。

廢柴拖家帶口的跟着弘暉回山,抱着女兒帶着魯泰就直奔據說小白同學每日抱着酒罈狂灌的風水寶地。

不用說,中南海保鏢負責安全警衛工作,以及實施必要的監督職能。

廢柴抱着女兒圍着小白同學轉了兩圈,而小白低着眼專心灌貓尿一點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白文悅,你還活着不?”廢柴想了下決定開門見山地問。

“……”小白依舊在灌酒,身上那皺巴巴的衣服昭示着他頹廢的心境。

“你這個樣子究竟是為已經逝去的清白祭奠多久?”

小白身子一震,慢慢抬起頭。

廢柴被他那鬍子拉茬的造型嚇了一跳,撲扇了幾下睫毛,表示:“白文悅,說真的你現在這副樣子真是有損你以往的形象,我都不敢認你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白文悅嗎?”

“費姑娘——”喚了她一聲,卻似乎再也說不下去,白文悅重新垂下頭去。

“我知道,這事我家那口子做得過了,可是你要一直這麼下去,只怕就真的稱了他的心了。73文學網,小說更齊,更新更快!”

白文悅霍然抬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廢柴很是一本正經地說:“你說他為什麼這麼做呢,不就是看準了你一根筋么?雖然我們是一家人,但是這件事上我幫理不幫親,他做得不對,不地道,甚至還很陰險。”

“其實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是比不過他的。”小白同學終於吐露了心聲。

廢柴就很贊同的點了下頭,“這個事實確實比較殘忍。”

魯泰遠遠投過來一眼,他覺得主子不像是來安慰人的,十足像來落井下石的。

“可是,”白文悅的神情有些激動起來,“他怎麼能這樣做呢?就算我不應該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但我只是喜歡啊……”

“我家老爺比較小心眼,”廢柴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除了比較小心眼之外,還比較花心,而你目前看來只在花心這方面比他強,他那人就看不得這個,為了他心理上的變態平衡所以手段就黑了

點,同是男人,我覺得你換位思考下大概也能理解他是不是?”

廢柴說完了自己也忍不住在心裏肯定的點了點頭,某九十之**是這樣的心理,果然是很陰暗很變態。

“他很花心?”白文悅睜大了眼。

廢柴笑笑沒說話。

“你這麼好他為什麼不知道珍惜?”

“他對我還不錯。”廢柴事實求是的說,某九一直對她都挺不錯的,主要是身份背景太讓人不寒而慄,要不也是個挺不錯的丈夫人選。

“他既然不能善待你為什麼不肯放手?”白文悅低聲嘶吼,帶着一點點的絕望。

廢柴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封建禮教害死人吶,尤其朱熹那老小子整出那套“存天理,滅人慾”的理論來,把婦女同胞迫害得不行。再說她嫁的是皇家人,某九就掛了能接手她的也大抵是老愛家的,

小白這輩子是沒指望的。

“有些事其實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廢柴口氣不自不覺就帶了點語重心長,“白公子,看開些吧,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你丫的也快點把前面發生的事忘掉吧。

“你真的不能離開他嗎?”

廢柴斬釘截鐵地說:“不能。”開毛玩笑呢,姐要敢給你一丁點希望就是害你,再說姐也沒這意願,這輩子就跟愛新覺羅家死磕了,耗倒幾個算幾個。

“你很愛他是不是?”

廢柴很想違心的承認,卻實在不甘心,便說:“白公子,我們連女兒都有了,現在說這些不是很無聊么?”

白文悅身上的氣壓就更低了些,“我早該知道的。”

丫的,你知道個屁,某九是帥,但生活不是拍藝術照,帥就能行。他是有錢,可是錢不是萬能的。最倒霉的就是丫是九龍奪嫡里失敗的一方,讓姐的前途都有些未卜,真真倒霉摧的,想想就鬱悶。

“咱們不說那些沒用的,白公子,你就再抱着酒罈子喝上幾十年,你失去的也永遠回不來了,麻利地拾掇拾掇自己,好好地活着吧,這樣沒準你還能讓我家老爺憋屈幾下。如果你一定要繼續這麼頹

廢下去,那就只有讓他痛快的份了,我覺得你怎麼著也不會想以自己的痛苦成全他的快樂才對吧?”

這話廢柴算說到小白同學的心裏去了,誰也不想讓仇人幸福快樂的。

魯泰覺得主子這勸說雖然實在非常規,但不得不說應該很有效。

事實證明,那確實非常有效。

弘暉不知道九嬸跟師叔說啥了,卻知道九嬸離開后,他家師叔重新振作了,又開始欣欣向榮了起來。

有效歸有效,但後遺症似乎也有些。

小白同學振作之後,便開始隔三差五地出沒在廢柴的臨時的家裏。

廢柴覺得自己就是被城門的火殃及的池魚,本來是兩個男人的戰爭,結果她倒成了戰爭媒介兼戰場。

這不好,很不好。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提前離開時,她收到了老康密令——速歸!

連掙扎不必只能直接打包走人了。

第84章

廢柴動身的時候,天氣已經進入最火熱的六月,這時候上路簡直是有自虐的嫌疑。她覺得這是康師傅的打擊報復行為,她不就在外面多爽了幾個月么,至於就這麼小鼻子小眼睛的一點兒也沒有千古

一帝的廣闊胸襟嗎?

暑天出行,廢柴認為要打破曉行夜宿的傳統,傍晚上路,天明投宿,跟熱情火辣的太陽公公錯開見面時間。

因為這樣魯泰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來的時候他們主僕三人,回去的時候就變成了主僕四人。

多了素月小格格本來奶媽應該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因為廢柴太清楚自己是時刻待命隨時要回程的,而且她也沒那種保持身材啥啥的念想,所以從開始就沒有憋奶,所以,有她在月格格的糧倉就有保

證,奶媽這樣的外人也就不必加入他們的隊伍。

然而,事情卻沒有想像中的順利。

今年老天太過熱情,西邊大旱了,所以一路上廢柴看到了不少逃難的百姓。

自古以來就是北邊旱,南邊水,這邊缺了那邊就必定多了,老天既不吝嗇也不慷慨,就那一碗水不多不少,雖然向來是分配不均。

大災之下,就會產生流匪,所以廢柴一行人的趕路計劃又做了下調整。

避過一天最熱的時候,大約四五點的時候上路,晚上**點的時候投宿,凌晨四點左右的時候再上路,到上午熱起來的時候再停下。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碰上了流匪。

幸運的是他們也碰到了洪總舵主。

然後,廢柴就森森的淡疼了,穿越女的人生一定要如此跌宕起伏嗎?一定要處在各種勢力交夾中來顯示小強耐抗程度嗎?

真特么地……

浙江天地會的人反了,說是為了朱三太子報仇。

朱三太子父子被康師傅抓到並斬首之事,廢柴是知道的,擺明是為了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不過有時候也會有反作用也就是了,倒也沒什麼稀奇。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無奈,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人活着都不容易。

而廢柴如今這種尷尬的身份地位也讓她只能無語望天,唉,兩邊不靠和兩邊都沾一樣悲摧就是了。

明面上的滿人身份,骨子裏的漢人靈魂,正宗的滿漢一家親啊。

特么地,她怎麼就這麼地倒霉摧的成了這麼個立場了?

“不知夫人是要往哪裏去?”

“要去親戚家走一趟。”廢柴的話說的很含糊,實在是不敢清楚,就怕引起他人不必要的聯想。

“夫人只帶了一個隨從,這路上只怕不安全。”

廢柴笑笑,今年趕上了難民流她也很無奈啊,不過人也實在不敢多帶,容易出問題,“以往不曾遇過這樣的事,倒是我大意了。”

“世事變幻也不是我們能預料的。”

“總舵主說的是。”

而事實也確如他們所說的話一般,這股流匪不但讓廢柴碰上了,並且也讓洪總舵主撞上了,最要緊的是官府的人也盯上他們了。

在廢柴等人準備分道揚鑣各自走開的時候,官兵來了。

廢柴連嘆氣都不想了,這跟港匪片何其相似啊,事情結束的時候就是警察出現的時候,最扯的是她這下子被現場抓包成了天地會的反賊,六月雪都不足以表示她冤屈的程度。

可惜,沒人知道廢柴同學內心的嘶吼。

混戰之中什麼情況都是有可能出現的。

所以,廢柴抱着女兒跟冬喜和魯泰衝散了,倒戈進了天地會的陣營。

可想而知當消息傳到康熙手裏時,千古一帝是啥表情了,他再一次覺得這郎家的丫頭實在是挑戰大眾的心理承受力。

暗衛的貼身侍衛把自己上司給護丟了,這是失職,魯泰當然只能繼續找人去。

事件的中心人物——廢柴同學倒是沒啥特別的感想,她一個人混進天地會陣營還更安全。如果冬喜也在的話,時間一長難保她言談之間被人察覺到什麼。

小怪是條好狗,一直對廢柴不離不棄,中間還咬了好幾個兵丁的腳,很是威風了一把。

廢柴於是就比較擔心那幾個被咬的兵會不會有得狂犬病的可能性,然後又一想,他們這也算是罪有應得,心裏的愧疚輕了點。

“拖累夫人了。”洪總舵主很不好意思。

“是我拖累總舵主了。”廢柴也比較矯情,說實話,如果能藉此避開一廢風波她還是要感謝總舵主同學的。

“咱們現在正被朝廷鷹權追殺,又不敢放夫人一人離開,所以只好麻煩夫人同我們一道走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派人護送夫人離開。”

“有勞了。”

然後,廢柴就跟着洪總舵主走了,對外還是喊總舵主娘舅。

出於內心的小九九,廢柴就沒主動跟自己的手下聯繫,反正她也知道天地會裏有自己的人,無間道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說。

再說了,少做少錯,一切以謹慎為大前提,她一個婦道人家,任誰也不會對她懷疑什麼不是。所以,廢柴放心得很。

這個事吧,還確實比較扯,即便洪總舵主知道廢柴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但是他大概想破頭也想不到她能是那麼個身份。

一行人到河南地界的時候,總算暫時安定了下來,洪文淵便打算安排人送廢柴離開。

廢柴當即表示:“已經打擾你們一路了,就不要派人送我了。”開玩笑,讓你們送我到熱河還是北京城啊,哪個地方都是焦點。

“那怎麼成,夫人孤身一人帶着幼子,如何使得?”

“我不自己離開的,我在鎮上租處房子然後找人帶信回家,等家裏人來找便好。”

“這……”

“總舵主放心,這樣最安全,也不會引人注意。”

洪文淵仔細想想也是,便點了頭,“那我派人幫夫人租房。”

“我先去住客棧,然後由客棧老闆出面幫我比較好。”

“那好吧,如果有事,夫人便到這裏來找老徐。”

“嗯。”

廢柴離了天地會那處秘密的聯絡點,便住到了鎮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棧。

什麼時候都是有錢好辦事,而廢柴身上向來都帶着銀票的,尤其是出門在外的時候。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也不敢保證有什麼事會發生,她還是很有憂患意識的。

“小娘子,怎麼一個人出門吶,瞧這水靈的模樣看了就心疼人。”

廢柴想撫額了,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如今的小模樣確實挺水靈的,這張臉皮是很受流氓色狼之類覬覦的。

古話說的好:樂極生悲!

她就不該一時得意忘形,以為沒有侍衛跟着,又甩了天地會的包袱,自己可以抱着女兒逛商店的。結果扇子還沒挑上,她自己先被人挑上了。

廢柴很鎮定地看着晃進店鋪里的三個猥瑣男人,淡定地拍着懷裏的女兒,說:“你們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至少姐跟前還有一條狗不是。

“咱們都盯你三天了,一個人投店,就帶着一個孩子。”

瞧,人家踩盤子踩得還挺仔細,雖然忽視了小怪的存在。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有些話廢柴還是要說,“瞧幾位的樣子也是混江湖的,那你們知不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廢柴扭頭在店裏看了下,然後淡定地走到給客人歇腳的椅子上坐下,甚至有些沒形象地蹺起了二郎腿,“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有幾種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和尚、道士、尼姑、女人和小孩子。”

三個男人就微微的變了臉。

廢柴繼續說:“這些人敢獨身行走江湖,那必定是有自己所倚仗的東西的。我既然是個女人,又只帶了一個襁褓中的孩子,人嘛又長得還不錯,你們說我為什麼就敢這麼大大剌剌地在外面行走呢?”

這話果然讓三個人猶豫了。

“幾位現在還不走,是真打算撞南牆嗎?”廢柴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三個男人互相看看,面帶不悻地聞開了文軒。

廢柴就微笑着沖櫃枱裏面的掌柜說:“麻煩掌柜跟你們東家說一聲,就說小婦人有筆買賣在跟他談。”

三個揣着懷疑的男人在店裏等了又等,結果卻不見廢柴出來,心頭的懷疑就更濃了。

只是最後廢柴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嚇了一跳,因為是店東家親自陪着出來的,還雇了轎子抬她。

其實廢柴的辦法很簡單,都說財可通神,有某九那個凱子在,廢柴手裏的票子是很可觀的。

商人重利,給些看得見的實惠,再許以重利,沒有擺不平的事。

於是乎,廢柴沒再回客棧,直接住到了這家文軒店老闆的家裏,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

七八天之後,魯泰就風塵僕僕地趕到了這裏。

廢柴要他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三個混混找出來,收拾一下。

這種小事,魯泰辦來輕車熟路小菜一碟。

只暴打他們一頓,廢柴覺得不好,這種人留着有礙社會治安的良好穩定。

所以,她讓魯泰提溜着三個咸乾魚一樣的傢伙往衙門裏一扔,塞了銀票,讓官差大人好好地照料他們,務必讓他們再也不能出來禍害群眾。

自古官家兩個口,有理沒錢莫進來。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官差們自然是笑呵呵地一口應承。

常在公門行走的人,眼睛毒着呢,瞧穿戴,看言行,就知道這樣的人是有背景的,而且還有錢可拿,何樂而不為,人家給獻殷勤的機會他們放過就太可惜了。

那三個倒霉摧的傢伙只不過眼神不錯看上了廢柴同學,結果就在黑牢裏度過了他們慘淡的後半生,因為在廢柴離開後上頭有人又遞了話,一個中心思想:讓他們活着,受罪,簡稱活受罪。

至於上頭的人是誰,大家其實都不太明白,主要上頭有人這個概念太廣泛了。

第85章

時也?命也?

廢柴同學在外面兜了一大圈,結果她到達熱河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是胤祄小正太病時。值此,廢柴不由得望天內牛,原以為頂多碰到颱風尾,結果卻正好撞到颱風眼兒。

悲摧!

廢柴躲在某九熱河的莊子上當縮頭烏龜,這個時候缺心眼才出去挨槍子兒呢,反正她有女兒要照看,這個名頭旗號無論怎麼看都是把頂不錯的保護傘。

這個時候沒在熱河隨駕的數字們在廢柴眼裏都是幸運兒,雖然老康可以隨時傳喚他們過來挨訓,但是至少有個緩衝期,不像二哥哥這幫倒霉蛋兒直接面對龍顏大怒,估計那震級遠覺羅家,沒學到別的,這點倒是頗有精進,環境果然使人成才啊。

“對了,爺,這隻傻鳥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嗎?”廢柴用一種質疑的目光打量着無辜的鸚鵡,毫不客氣的對它進行了鳥身攻擊。

“傻瓜,傻瓜。”鸚鵡反擊了。

某九大笑。

“傻鳥。”廢柴不忿了。

“傻瓜。”鸚鵡繼續反擊。

“……”廢柴決定自己不跟只綠毛畜牲斤斤計較,先餓它兩天再說。

其實她還是計較了!

於是,幾天後等某九再過來時,被定名為綠毛的鸚鵡說了一句話:“萬里長城永不倒,肉錢一分不能少。”

某九站在門口,有些難以置信地盯着廓下掛着的那隻鸚鵡。

旁邊伺候的人均保持着目不斜視,偷偷悶笑的狀態。

“你們主子這幾天就干這個了?”某九終於收回心神,隨手點了一人問。

被點名的小東子說:“回爺,還教別的了。”

“是什麼?”

綠毛在廊下興奮地叫:“綠毛,你丫滾蛋。”

某九:“……”

他果然不應該對萍兒抱太多幻想的,不着調永遠是她的主流色調。本來瞧她因為小怪念念不忘的,怕她心情鬱悶着了,結果他發現即便沒這隻鸚鵡,她強大的內心也不會輕易讓人壓倒她。

某九進屋的時候,廢柴正抱了手爐從內室走出來,給他福了一禮,說:“爺吉祥。”

某九拿過她手裏的手爐暖手,抬腳往裏面走,習慣地歪到她專用的榻上,瞅着她笑說:“怎麼著,又短銀子了?”

廢柴一臉無辜地說:“沒啊。”

“那怎麼就教綠毛那麼句話呢?”

“不那句順口么。”廢柴理所當然的說。

某九默,心說:可見得這是你最想說的話啊。

不過,話既然說到這兒了,廢柴打鐵趁熱,就趕緊說:“那爺要不要多少再貼補奴婢點?”

某九笑罵:“爺要短了你吃肉的錢還不叫人笑掉大牙啊。”說著放下手爐,從袖子裏拿出幾張銀票,擱到了桌子上,“給,拿着花,總不能缺了你的肉錢。”

“謝爺。”廢柴笑呵呵地就將銀票收了,揣好。

錢這東西,多了才安全。

“爺今天的心情不錯啊。”廢柴接了冬喜端來的茶送到某九手上。

“嗯,還行。”某九沒否認。

廢柴估摸着應該是快到百官聯名保舉八八的時候,心裏就忍不住嘆氣了。某八這下徹底就跟大寶之位說撒喲哪拉了啊。

二哥哥再怎麼說也是老康一手帶大的,親自教養的,那份感情跟旁人是不同的。而且在廢立這件事上牽的東西太多,那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老康也有自己的顧忌,即便不想再復立太子,也不得不復

立。

廢柴覺得二哥哥復立之後就是一明面上的靶子,是為了給老康的某些真實意圖打掩護的,他老人家那心眼多得跟篩子似的,肯定現在心裏就有譜了。

某九高興,廢柴也不好潑他冷水,反正那盆水有人會潑,她也不好插手。女人不議政,她守婦道。

事情果然如同廢柴了解的歷史那樣,沒幾天百官推薦保奏的結果一出來,康熙就不免拿良妃的出身說事兒了。

沒辦法,總得找由頭啊,而這個由頭又是眼見得最有效的,不用白不用。

良妃這次純屬躺着都中槍,沒奈何!

這還不算,康師傅最後還把庄妃都拉出來給自己壯資本了,還捎帶上二哥哥的親媽,專門給大臣們鋪好了台階,讓他們照着走。

於是,大臣們就照着康庄大道走了。然後,八八就悲摧了……

折騰了幾個月,大家搞明白了,這太子還是原裝的那位,沒得換,這簡直就是逗你玩的最高境界啊。

悲摧的八八還是有所寬慰的,至少康師傅給他復爵了,又成了貝勒爺了。不過,內中辛酸只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為著這事,某八還是要意思意思感恩戴德一番的,貝勒府里免不了就要辦兩桌宴啥的。

所以,某九理所當然地又灌海了,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就摸到廢柴院裏來了。

廢柴伺候着他換了衣服,簡單洗漱了,看着醉趴在床上的人抬頭看了看屋頂,眼下這情形跟他幾天前的開心一對比,天與地的差別啊。

歷史這東西有時挺蒼涼的,可是身為時空的過客,她也只能在一邊看着。

這大酒味,弄得廢柴睡意全無,就坐在床邊抵在床欄上鬱悶,大冷天的也不讓人消停一下,每次喝多了就來她這兒折騰。

“萍兒……”某九無意識地喚她,手在床上摸索着,然後握住了廢柴遞過去的手。

“爺心裏難受,八哥也難受……”

那又如何,你們註定是失敗的一方,八八太像康熙,而下任繼位者最不能像的就是康熙。

見他拽着自己的手往懷裏直拉,廢柴吐了口氣,順勢躺了下去,另一隻手伸手他背後輕拍他,說:“胤禟啊,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萍兒……”他摟緊懷裏的人,“你在爺身邊真好……”

好個屁,姐憋屈死了,想睡不能睡,跟只醉鬼談心純屬扯淡。姐要真苦口婆心勸慰,你丫明兒一覺來忘光光,姐就算白折騰,才不費這口水。

“陪着爺,奴婢也開心。”該安慰還得安慰,這個時候順毛捋就對了。

“要一直陪着我……”

“好。”

“……”某九漸漸地就睡沉了,做了一個好夢。

早晨醒來的時候荷槍實彈的來了場春夢現場版,然後神清氣爽走人。

所以廢柴一直認為要是同情這幫傢伙壓根就是浪費感情,她的老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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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廢柴遭遇桃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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