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休閑
咖啡店。
“……確實，不過這一次倒不只是私人行為了。”他笑道，“曙光這次也算是奉旨辦事了。”
“我實際上接到的明確指令是阻止你的獨立行為。”曙光卻是笑吟吟地說道，“如果不能阻止你的話，我可就沒法交差了。”
春田看着兩個人，思索了一陣之後恍然大悟，微笑道：“看樣子，上面已經同意了您的行為了？”
“嗯，就差書面授權了——可惜他們沒那個膽子。”
“那既然如此，我們還需要擔心來自格里芬的阻擊嗎？”
曙光抿了一口手中的牛奶，說道：“還是需要提防。克魯格先生和哈維爾先生不一定能夠攔下那些老頭子們。雖然幫助北聯對於格里芬並沒有多少好處，但是不排除那些老傢伙們覺得我們是在做滅種之事。”
“這確實是個問題。”他點了點頭，皺着眉說道，“這些傢伙們也確實是不小的問題，不過我挺好奇——他們就那麼讓你出來了嗎？”
曙光輕笑道：“嗯，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如此。只不過是我拿着他們的手簽下的授權書。”
他感覺到咖啡店裏的氣氛頓時一冷，總感覺西伯利亞荒原的寒風又吹進了基地內。
“……算了，如果你想害我的話，當初我連格里芬的門都進不了。”說著，他拿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春田，我還是得提醒你，千萬要看住基地里的那些傢伙們……既然曙光來了，我一定不會出事的，但是曙光不一定能立刻將我救出來，萬一我困在新北聯內一時半會回不來，你一定要穩住基地里的那些頭疼的傢伙……”
“我理解，指揮官。”春田放下咖啡杯，嚴肅地點頭說道，“我會儘力的。”
“不是儘力，是一定，春田。”他嘆了口氣，“要是和塔林一樣只剩下2.5%的話……可能這座基地也就走到頭了……”
春田默然。現在確實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哪怕一個人形對於基地來說都是極為嚴重的損失……
“算了，今天不是來說這些麻煩的事情的。春田，李她們還在找你打牌嗎？”
“嗯，自從限制條令頒佈之後，我們也就閑了下來。我們湊在一起打牌的時間也就多了。”春田笑着說道，“指揮官要是沒事的話，也可以來消遣一下。”
“我就算了，我可是從卡爾那裏聽說過你的牌技……德州撲克在基地內還沒人能夠讓你輸掉，我覺得還是不要自討苦吃比較好。”他擺了擺手，“況且，你也知道的，春田，我一般不怎麼玩這些的。”接着身子前傾，小聲對春田說道：“因為我輸不起。”
春田抿嘴一笑：“您真是坦誠呢。”
他坐回座位上，攪了攪手中的咖啡，說道：“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要我打牌的話牌品可能會不好。要是連輸個幾局的話，我估計可能會氣得掀桌子，所以還是算了，免得給你們留下個什麼糟糕的印象。”
“我可以讓着指揮官……”
“喂喂喂，春田，這就更不好了。”他連忙擺手，“就當我不喜歡這種東西就行了，讓人就更不好了。又不是咱們兩個人一對一，還有卡爾，莫辛甘納她們，太讓着我反而失去意義了。你們步槍人形一起玩一玩就好了，說不定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也可以當成基地里的談資。”
“說起來，基地里的娛樂活動現在都有什麼？”曙光這時插了進來，“我聽克魯格先生說，現在你們已經封存了三分之一的戰術人形，物資還要定額配給，所以你們大部分時候要用什麼來娛樂？”
“基地內能夠娛樂的事情倒是不少。”春田放下咖啡杯說道，“我們現在唯一不缺的是電力，地下有十二個機組的聚變發電機，為整座基地和戰術人形提供電力，一般來說，電子產品，像是電視，電腦這類的消遣會比較流行。”
“指揮官的話每天下午會在餐廳的一角……說書，不少戰術人形都會去聽。”
“說書？”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曙光。”他感覺到了曙光異樣的目光，連忙回答道，“我為數不多的幾個愛好要是能幫上忙自然更好。”
“你的棋藝呢？”
“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去找一個會下棋的戰術人形殺一盤……”他撇了撇嘴，“我最多有的時候會到那些樂隊裏客串一下鼓手的角色。”
“嗯，指揮官有的時候會去為樂隊演奏架子鼓，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我的同伴們在負責。”
“還有HK45主持的深夜電台，據說不止基地內有聽眾，S09區還有很多人都在聽。”他攪了攪咖啡，說道，“我有的時候在想我是不是也可以去主持一個電台。”
“那你打算說什麼？戰前老兵回憶錄？”
“……我在你眼裏就那麼沒有品位嗎？”
“連藝術展和音樂會都欣賞不了，你覺得呢？”
他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曙光，然後悶悶地喝了一口咖啡。
“這個時代的人收聽電台也無非是聽一聽音樂，順便收聽一些比較重大的新聞。不過HK45的電台一般都是幫忙解決問題的，您可以看做是知心姐姐的角色。”
“HK45，知心姐姐……？”曙光的腦海中想像着HK45嬌小的身軀站在她面前，溫柔地問着自己“哪裏不舒服嗎？”的景象，頓時感到一陣不自在。
“只是比較像而已，大部分時候求助的問題也都是一些比較平常的家長里短，有衛星電話能打進電台的也只有基地內的戰術人形和S09區一些生活水平很高的家庭。”春田提醒道，“比較出名的一次，可能就是幫助P38成功塑造了主唱形象。”
“P38的嗓音很不錯……比我的好多了……”他似乎對此十分怨念，不停地攪動着手裏的咖啡，春田都快感覺指揮官身上的怨氣凝聚成實體了。
“沒有樂隊邀請過他當主唱嗎？”曙光詢問道。
“曙光，你比她們清楚這件事情吧？”他一下子轉過頭來怒視着她。
春田尷尬地笑道：“……額，確實邀請過，不過指揮官似乎……唱歌會跑調……”
“我只是想知道當時有沒有出什麼人命案……”
“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