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鳳凰項目「精修」
總有一些人，不給他點顏色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沒有血的教訓就不長記性，社會上有的人是不能惹的，動軌弄死你全家，讓你裝逼，回家燒紙裝逼去吧。
曹川握着尖銳的竹籤狠狠劃過黑臉男的脖子，也不管那人的臉如何，一腳踢倒比他高一頭的男孩，一個箭步竄到綠帽男的身側，眨眼功夫，帶着血絲的竹籤已經抵在綠帽男的脖子上。
“我操你媳婦，不是要玩嗎！叫你下半輩子當啞巴讓你爹媽照顧你啊！”
形勢急轉，感受喉嚨上冰冷的涼意綠帽男嘚瑟的說不出來話，他甚至不敢看矮他一頭的學生，這他媽的是初中生么，怎麼這麼狠，比他這混混都凶！
啊啊啊!！
黑臉男捂着臉在地上打滾，飯店的老闆在後廚忙着，聽到聲音急忙跑去前廳查看，好傢夥！在他飯店裏鬥毆！
一個娃子還拿着竹籤頂着另一個小子的脖子，我的乖乖，你們都是祖宗，能出去斗么，我這廟小容不得你們幾尊大神，死可以，別在我這兒死啊。
老闆拿着大勺想上去勸一勸，可看拿着竹籤那小子的架勢，一個激動可就鬧出人命了。“老婆子，趕快給派出所打電話。”
“誒，你可看着點，別出人命，事情鬧大了，咱這小店就要關門了！”黃臉婆對自家男人道。
一對小情侶剛拉開餐館大門，穿着黃運動衫的長發美女啊的一聲大叫，長發美女的男友拉着她轉身就跑。
事情似乎向著某個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不能久留！
曹川的眼裏閃過凶光，“說，為什麼盯上我們！”他可不相信這傢伙因為輸了一次想找回場子。
竹籤很尖，綠帽男覺得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似乎下一刻，鋒利的尖刺會扎進喉嚨。
一哆嗦，綠帽男的腳直接給曹川跪下。
“是，因為那六位號碼，QQ號碼……我，我們想要來，換錢！”咽了咽吐沫，綠帽男艱難道。他的眼睛緊盯着竹籤，生怕，曹川一個不注意給他穿糖葫蘆。
曹川沒說話，伸腳踢了踢癱在地上的范祿華，這傢伙，整個一位嘴上王者，真掰腕子的時候秒慫。
摸出1000塊錢，他把錢拍在桌子上，什麼也沒說，拽起范祿華便往門外走，童瑤也緊隨其後。
腳剛越過餐廳門檻，曹川拉着范祿華撒腿就跑，連帶着童瑤也一路狂奔，跑了十分鐘才停在一棟舊居民樓旁。
歇了一歇，曹川若有所覺，看了眼緊攥在手上的竹籤，一把扔掉。
“接下來去哪。”
問話的是童瑤。
“該幹嘛幹嘛，不是上網么，照常去。”曹川看了眼臉紅訕訕的女孩，心底沒來由一軟，“瑤瑤你就別去了，我打車送你回招待所。”
他留那些錢的目的就是消災解難，竹籤看似很嚇人，實際上除非是刺的很深，若不然真傷不到人。黑臉男最多刮花，不像酒瓶子，扎進去就能要人半條命，小事也能成大事。
曹川沒想到這一句話反而激起了童瑤的性子。
“什麼叫我回招待所，我偏不，今天跟你們一起通宵。”
“通宵幹嘛，我們玩遊戲你呢。”
“我看電影，怎麼，不行么。”
“行行。你贏了，你說的算。”曹川看着童瑤倔強的臉服輸道。
衛修然1998年考入北京大學，家境貧寒的他更懂得自己未來的方向。他選擇了互聯網與計算機專業，為的就是能走在時代的最前沿，但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國內外的技術差距實在太大了。即便有一大批懷揣夢想與熱血的青年人義無反顧的踏入計算機領域，等待他們的仍舊是冰冷的現實。
最早在美國上市的中國互聯網公司是中華網，域名牛逼，中國概念，一度股價爆高到100多美元，後來一路跌到地板，然後退市，現在，誰還記得呢。
曾經聯想搞了一個fm365.com，聯想的互聯網戰略，非常非常早的事情，隨着聯想電腦預裝鋪開，一度號稱是國內門戶前幾名，然後呢？後來一度域名都丟了，然後也沒有然後了。
如今最大的文學站是起點文學，最大的下載一個是華軍軟件，一個是百度收購的天空下載。但曾經最大文學站黃金書屋，最大下載站海闊天空，都被一個叫多來米的公司用很低的價格收購了，那幾年個人站不值錢啊，然後呢，多來米收了一堆當時最好的個人站，結果全做死了。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衛修然在中國互聯網行業最低迷的時候，畢業了。
恰逢互聯網泡沫破裂，一大批互聯網行業的高材生無人問津。他帶着兜里僅剩的300塊錢，在網吧等待着師兄給自己發的文件。他不是沒考慮過繼續讀書，考研一途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他身邊的師兄弟們也大多選擇了這條路，這個時候畢業等於失業，一眾商賈談互聯網而色變，互聯網公司們全部抱團取暖，許多人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熬過這一劫數。
衛修然想找一份收入穩定的工作，別開玩笑了。
不考研，面對的將是就業問題，通過他的師兄，衛修然找到了一家國外的互聯網公司，應聘他們的技術工程師，那是一家美資上市集團的子公司，純純粹粹的外企，在國內甚至沒有辦事處，公司的人事總監因為假期經過北京，衛修然的師兄也借這個機會將他的師弟介紹出去。
人事總監先用倫敦腔的英語嘲諷了衛修然又用略帶不屑的語氣提出了苛刻條件，要求衛修然獨立完善一款瀏覽器軟件。
Phoenix是軟件的項目名稱，譯成中文叫鳳凰。衛修然應聘的那家公司是美國在線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名叫網景。如果可以選擇，衛修然是不會去一家看不起自己的公司上班的，但他家裏的情況實在不允許他做別的選擇。他家庭真的太窮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他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走向社會，走向未知。更要低三下四的去完成別人交代給自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