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難以彌補的傷痛
“我們沈家,怎麼會有你這這種害群之馬,真是老祖宗的恥辱!”
沈客忠見狀同樣厲聲譴責。
父子倆冠冕堂皇,倒打一耙。
一如當初,不給沈業半點活命的機會。
“看來你們半點沒變。”
沈業心血俱冷。
五年了。
他本以為沈客忠父子會富長良心。
卻沒想到,為了掩蓋罪惡,越發變本加厲。
曾霸佔他的產業,陷害他身敗名裂,不得不隱姓埋名隱忍五年。
如今竟然毫無愧疚之心。
人性之惡,淋漓盡致!
“沈業你趕在今天回來,口口聲聲說要拿回產業,你配嗎?”
沈建功表情陰冷,手一招帶着保鏢走到沈業身旁。
湊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叫囂道:“五年前就該弄死你這個廢物,卻讓你逃了。
今天你自己跑回來送死,我怎能不成全你。
不過在你死前,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父母的車禍也是我爸的一手安排。
哈哈哈…感謝你給我們家做了這麼多年嫁衣,安心上路吧!”
說完,就要下令拿下沈業。
啪!
幾乎同時,沈業眼中寒芒乍現,伸手一巴掌。
扇的沈建功凌空旋轉飛出四五米遠,兩顆槽牙和着鮮血劃出拋物線。
慘叫落地,捂着臉面露驚駭。
嘶……
全場響起一片倒吸冷氣之聲,沈家人皆盡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沈業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扇飛沈建功。
這是要反天了!
咔嚓!
沈建功剛想咬牙起身,沈業已一腳踏在他小腿上,讓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炸響。
沈建功的小腿,扭曲成了不可思議的形狀。
臉色蒼白,渾身冷汗如雨,疼的兩眼一翻,竟當場昏迷。
沈業背縛雙手,氣勢沖霄,如日中天。
被他目光輕掃,保鏢皆盡膽顫,竟無一人敢上前。
隨後,沈業朗聲說道:“沈客忠,八年前你們父子為家產謀害我雙親。
五年前,你不擇手段陷害追殺於我。
這樁樁件件,是時候跟你算總賬了,我本欲當場取你性命,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一個月後,是我父母祭日,我要所有沈家人跪在墓前懺悔。
若敢不去,我會滅沈家滿門!”
這番話,讓在場名流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這個沈業是不是瘋了,竟然倒打一耙,把罪名扣在沈客凡父子頭上。”
“我看他就是個亡命徒,一回來就打傷沈建功。”
“以沈家現在的勢力,就算他再能打又如何,還不是死路一條。”
“竟敢大言不慚,威脅沈家,可笑至極……”
……
沈業懶得理會眾人嘲笑,轉身登上吉普,在眾人注視下離開現場。
“小畜牲,你自己找死,我會如你所願!”
沈客忠看着昏迷的兒子,心中殺意肆虐。
若不是顧忌到大人物馬上到場,他又怎會放任沈業離開。
但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事比迎接大人物更重要,哪怕心裏恨意滔天,也要忍。
讓人把沈建功抬下去,清掃完場地后,沈客忠面帶焦急吩咐道:“速去問問大人物到哪了!”
“是!”
沈建怡連忙撥通號碼,問完后表情古怪,掩聲說道:“爸,大人物來了又走了……”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大、大人物說我們沈家人豬狗不如,不配見他!”
“怎麼會這樣?”
沈客忠臉色瞬間慘白,突然反應過來:“肯定沈業當場鬧事,引起大人物不滿。
小雜種,我要你不得好死!”
見狀,沈家所有親戚都猜到了。
沈業打傷沈建功,氣走大人物,徹底斬斷了沈家登天的階梯。
此仇,不共戴天!
“殺了這畜牲!”
一時間,他們恨不得將沈業扒皮抽剝,生食其肉。
……
離開雲都國際大酒店,沈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葉家。
沈家不過是他的仇恨,葉青鸞才是他這五年始終不曾解開的心結。
毀她清白,棄她而去。
讓她名譽喪盡,獨自背負着五年的痛苦和屈辱。
他欠這個女人的太多了。
“五年的苦,我會用後半生去彌補,我會讓你站在這世間巔峰,享受全天下女人的羨慕!”沈業輕敲大門,暗暗發誓。
咯噠!
門打開,是個小女孩,四五歲大,白凈玲瓏。
一雙大眼如皎潔皓月,散發著靈動璀璨的光芒,怔怔地看着沈業。
奶聲奶氣問道:“你找誰呀?”
“我……”
沈業瞳孔猛地擴張到極限,看着小女孩如自己小時般的輪廓,心臟像被一隻無形大手緊捏,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他不由自主蹲下來,用此生最溫柔的聲音答道:“我…我找葉青鸞……”
“麻麻!”
小女孩高聲叫道。
“寶貝怎麼了?”
很快,一個身披婚紗,黑髮如瀑、妝容精緻的女人,提着裙擺從屋內跑出。
當她看到沈業的瞬間,動作嘎然而止,完美無瑕的俏臉佈滿驚愕,愣在了客廳。
“是你?”
緊跟着,葉青鸞母親程紅梅走了出來,看到沈業后臉色狂變。
咬牙切齒怒吼道:“你個畜牲,強X犯,你還有臉到我家來!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青鸞因為你,受了多少屈辱嗎?
我要報警抓你,我要讓你坐牢!”
沈業深深看着葉青鸞,無視程紅梅叫罵,認真說道:“五年前我犯下大錯,為活命棄你而去!
如今我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們母女受苦。
這世上你想要的,便是星辰,我也會替你們摘來!”
鐵血柔情,發自肺腑。
“閉嘴!”
程紅梅滿臉譏笑:“你一個強X犯,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你以為你是沈家大少嗎?你不過就是個被沈家趕出來的喪家之犬!
大話連篇,不知所畏的垃圾!”
沈業毫不動氣,說道:“媽,你放心,沈家曾是我的,一個月後也會重新回到我手裏,這也將是青鸞的產業!”
話音落下,葉青鸞終於回過神來。
積攢了五年的委屈和憤怒,如大江決堤,再無可阻攔。
一把衝到沈業身邊,抱起女兒,淚珠滾滾,聲如泣鴛罵道:“你這個混蛋!
我當初好心救你,你卻毀了我的一生,拋下我跟女兒五年,現在回來信誓旦旦。
你真以為說幾句大話,許點空頭諾言就能讓我原諒你嗎?
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你滾,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