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愉陽到來
淑貴妃的臉上抹過一抹不知名的神情，轉移話題道：“你日後嫁給硯兒便是本宮正經的兒媳了，不必這般客氣，在本宮面前也不必自稱臣女。”
“是，惟檸記下了。”秦惟檸福身道。
正當二人準備用膳，宮人卻進來稟報說是愉陽公主來給淑貴妃請安了。淑貴妃看了看秦惟檸，見她面色不變，神情自若放下了心，道：“讓她進來吧。”
愉陽公主依舊身着西魏服飾，在天元的宮裏顯得格格不入，一眼便能看出她的身份。在見到秦惟檸的一瞬間，她似乎有些吃驚，給淑貴妃問了安又道：“愉陽想着姑母一個人用膳難免孤獨，便不請自來的陪陪姑母，不知秦大小姐在此，是愉陽冒昧了。”
秦惟檸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看來又是個會做戲的，難道她是來替她皇兄報仇的？
淑貴妃何嘗不知愉陽公主在撒謊，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傍晚時分秦惟檸正巧入宮便來了。可她不知秦惟檸與鍾離夙發生的事，只認為是愉陽公主迫不及待的來為難秦惟檸了。
微微嘆了口氣，淑貴妃溫聲道：“來了便好，本宮與惟檸正要用膳，你便坐下一同用吧。絮兒，去拿一副碗筷來。”
愉陽公主聽到淑貴妃喚秦惟檸如此親熱，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怨毒，臉上卻是笑道：“多謝姑母。”
無論是天元還是西魏，規矩嚴明，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晚膳氣氛雖有些怪異，卻也沒過分的舉動，秦惟檸還算填飽了肚子。
淑貴妃坐在上首，秦惟檸愉陽公主分坐下首，各種品着茶，無人言語。淑貴妃眼看着外面的天色漸晚，猶豫着欲開口詢問。不料愉陽公主卻搶先開了口：“那日姑母讓愉陽在宮中與姑母同住愉陽未曾答應，回去被皇兄好生責罵，說姑母一人在宮中也不曾有貼心的人，愉陽竟還不陪着姑母。愉陽知錯，今日愉陽進宮便是想陪姑母小住，姑母~可還生愉陽的氣？”
淑貴妃一愣，無奈道：“愉陽說的這是什麼話，姑母高興還來不及，只是……東偏殿已給了惟檸，你若留下，便只能住西偏殿了。”
愉陽公主站起身，開心的拉過淑貴妃的手臂，滿臉笑容道：“愉陽住哪裏都好，只要姑母不嫌棄。”
淑貴妃心頭一軟，拍了拍愉陽公主的手，又安慰了幾句，吩咐絮兒帶二人回去歇息。
秦惟檸洗漱完正要躺下，門外卻傳來敲門聲。打開一看，不是愉陽公主是誰？
此時的愉陽公主哪是淑貴妃面前的嬌憨可愛，只見她冷着一張臉道：“讓本宮進去。”
秦惟檸也不驚訝，側身讓愉陽公主進去。關好房門，問道：“不知公主有何貴幹？”
愉陽公主冷笑一聲：“秦惟檸，現下無人，你何必跟本宮裝無辜！”
秦惟檸不急不緩地走到八仙桌前坐下，淡然道：“不知公主所言是何，也不知哪裏得罪了公主。”
“哼！”愉陽公主冷哼，不屑道：“你奪了本該是本宮的六皇子妃，還傷本宮皇兄，如今跟本宮裝無辜，秦惟檸，你當真會做戲！”
秦惟檸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冷，語氣也不再客氣：“我無意與公主作對，我與六殿下是陛下賜婚，公主若是不滿大可去同陛下說。至於三皇子……”秦惟檸一頓，臉上的神色變的嘲諷：“咎由自取！”
愉陽公主臉色一變，她沒想到秦惟檸竟敢如此大膽，盯着秦惟檸的目光逐漸陰冷：“秦惟檸，你莫要忘了，本宮是公主，而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臣女！”
“那又如何？”秦惟檸毫不在意，反問道。隨即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鄙夷：“難道公主是想告訴我，你堂堂西魏公主不分是非？”
“你！”愉陽公主手指着秦惟檸，胸口微微起伏，卻是冷笑幾聲，一句話沒說。
“公主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秦惟檸淡漠道，絲毫不顧及愉陽公主的臉色。
“秦惟檸，你等着，本宮定不會讓你好過！”愉陽公主不再多言，摔門而出。
秦惟檸無所謂的笑了笑，目光如炬，前世的重刑她都熬過來了還怕這種話？
翌日，秦惟檸方才醒來便聽到門外穿來宮女的詢問聲：“大小姐，您起身了嗎？奴婢們是來伺候大小姐洗漱的。”
秦惟檸坐在梳妝鏡前，溫聲道：“進來吧。”
幾個宮女端着托盤依次而入，托盤裏衣飭和首飾皆十分華貴亮眼。最後秦惟檸挑了一件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碧玉玲瓏簪，白玉耳墜，還有其它相宜的一些首飾，讓宮女梳了墜馬髻，這才去正殿同淑貴妃用早膳。
“請貴妃娘娘安。”秦惟檸福身恭敬行禮。
“免禮，昨日夜裏睡的可好？”淑貴妃今日換了一套首飾，服飾也更傾向於常服，此時笑着，倒讓人覺得頗為親近。
“多謝娘娘關懷，一切都好。”秦惟檸微微笑着回答。
“那便好，昨日本宮未差人照顧你是本宮疏忽了，今日看你這身裝扮想來是伺候的人手巧。”淑貴妃誇獎道。
秦惟檸聞言也不反駁，只是笑着，淑貴妃以為她不知是愉陽公主吩咐不許宮女去伺候她的么？好歹是親侄女，護着些也不奇怪。
淑貴妃端起茶盞抿了抿，又道：“本宮擔心宮人伺候的不盡心，今日便讓你平日的貼身丫鬟入宮。”
“多謝娘娘。”秦惟檸是真心的謝謝淑貴妃，縱然她對愉陽公主有所偏袒，可也在盡量對秦惟檸公平，親侄女誰能真真不管不顧呢？
絮兒挑開殿內的珠簾，輕聲道：“娘娘，公主過來了。”
淑貴妃點了點頭：“那就擺早膳吧。”
“是。”
愉陽公主見到秦惟檸的第一眼眼底滿是怒氣，隨即又快速的掩蓋。笑道：“姑母安好，愉陽有些晚，姑母勿怪。”
淑貴妃擺了擺手：“不打緊，原也是要去給皇后請安。你們不必來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