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078求婚
“當然是因為她佔着你喜歡的男人向陽啊。”stela不假思索道。
“不!”秦舒雲痛聲否認,“是因為你嫉妒她。”
“我嫉妒她?”stela失聲尖叫,惹得其他客人紛紛駐足觀望這邊,stela趕忙將秦舒雲拉出,“你這麼說究竟什麼意思?”
“工作上,你敢說,你對莫語沒有一點的嫉妒之心?”
Stela立馬出聲大吼:“沒有!你胡說什麼?我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為了你的話,我怎麼會泄露客戶信息,怎麼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你不說安慰我的話,也就算了,但是你不應該說這些諷刺我的話。”
“好了,別說了。”秦舒雲只是想要stela正視自己內心真正所想,不曾想對方對自己的話,這麼抗拒,心生無奈,蒼白的臉拉出一抹笑,“我們進去吧!”
“還進什麼進!”stela一手退開秦舒雲,“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根本就不用被自己的父母看不起!今天我們就這樣吧,我回去了。”說完,不堪面色越發慘淡的秦舒雲,轉身就離去。
秦舒雲不知,自己所說的話,傷到了對方,對此,沉浸在自我反思中。
她的朋友不多,只有stela一個,現在,兩人之間這種情況,看來,連這唯一的朋友也會失去。有點悲傷!
想到莫語和安心雨在一起的和諧畫面,她不可抑制地羨慕起來。
有時候,她需要的不是閉着眼,沒有原則支持自己的朋友,而是在自己犯錯的發哦路上,及時給她一個巴掌,將她喚醒的朋友。
很遺憾,現在的她沒有。
今日這美容是沒辦法繼續了,她轉頭,明日開始,她還要繼續報復向陽一家子。
要知道秦舒雲和莫語不是同一類人,更沒有什麼孩子,不,曾經有過,不過死了!
她絕不會自己一個人難過和痛苦。
秦舒雲和stela的出現,並未給莫語帶來多大困擾,這讓安心雨十分配夫。
要知道,如果她是安心雨的話,一定會上前,不將這兩個女人連划花,她就不叫安心雨。
“莫語,我有時候看着你真來氣!”
“為什麼?”莫語一門心思地在思考着王翊現在會在哪裏。
“你為什麼對自己的敵人這麼寬容呢?你也不想想,一個搶了你的老公,一個差點害的你失去工作,難道說你真地不恨嗎?你究竟還是不是人了?”
“哦,你說這個啊!”莫語這才收回神思,淡淡道:“其實我和她們不熟,要生氣早就生氣了!可能正是因為不熟,更能最快地擺正自己的位置,選擇更好的方向走下去。”
她頓了頓,“心雨,我相信現在的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話。”
安心雨的確能理解對方的話。
她和段天澤說是戀愛的時間很長,可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等她感覺受傷,便當即提出了分手。
而她和晏紫修在一起的時間算不得長,兩人接觸的卻是最為親密,所以當得知晏紫修背叛自己的時候,她次啊會心痛到想要去自殺。
她和段天澤“不熟”,所以等時間到了,機遇到了,還能握手言好,重新在一起。可如果曾經很熟,被傷害的很深,她不敢確定自己是否還有這個勇氣。
仔細想來也是了,能夠真正傷害我們的,大部分是有關係的人,至於那些陌生人,我們不曾相信過,又怎麼能說恨呢。
安心雨的沉默,瞬間讓房間詭秘地安靜下來。做保養的兩個小姑娘心想着:終於等這兩個金主說完了,是時候推銷產品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只可惜,都說給了聾子聽。
房子已經賣了,莫語有錢了,正準備麥蛾比較實用的房子,最好距離兩個孩子都比較近一點。可惜,學區房太貴了,她值得忍痛放棄。當她好不容易看中一處房子的時候,王嬸哭哭唧唧道:“莫小姐,你們這麼急着走,是不要我這個老婆子了嗎?”
說的話比莫母還要撕心裂肺。
“你們能不能不要走,我習慣了給兩個孩子所好吃的,買好玩的,你們都走了。我就陣地只剩一個人了,難道莫小姐你真的這麼殘忍,不願意體諒一下老人家我?就看在我們相處的還不錯的份上,你就留下來吧!至少等到少爺的消息為止啊。”
向小暖喜歡這裏的花園,跟着後面哭唧唧,不願意走。
向小天倒是沉默的很,不過那雙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主人的不舍。
莫語看了看周圍自己已經熟悉的佈置,大半年的時間內,她有時候會誤生出這裏就是她的家。
“好,我們先不走!”
王嬸喜笑顏開。
莫語覺得對方挺不對勁兒,“王嬸,你今天碰到好事了。”
“是啊!”王嬸出口就答,“哎呀,你們願意留下來,我當然覺得是好事啊。”
這解釋也沒錯,莫語卻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左看右看,上看瞎看,直到把王嬸看出尷尬,莫語這才收神。
為了讓兩個孩子睡得更好一點,不自在一點,王嬸特意給兩個孩子整理出兩個房間,分別按照兩個孩子的喜好,將房間佈置了一番。
甚至於,還提議請了工人過來,重新裝修。
向小暖的房間被整修成入眼便是粉紅色的公主風,至於向小天的房間,則以黑白色調為主色調,基調深沉了不少。
為此,王嬸沒少在莫語面前擔憂。說向小天過於早熟,對孩子來說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在王嬸眼中看來,孩子嘛,不吃不喝不玩不耍賴,那還是孩子嗎?
對於向小天這樣的一面,莫語深感無奈。自從她離婚之後,向小天像是脫韁的頁碼,完全放飛自我了,只不過是往着深沉的方向放飛。
向小天將兩個打人的擔憂看在眼中,為了做好兒子的本分,他將莫語拉到自己的小房間,認真解釋道:“媽媽,我不是小孩子了。”
莫語嘴角抽了抽:你不過八歲多的孩子,不是小孩子,還是大人了?
“媽媽,我跟你說,我測試過自己的心理年齡。”
“結果是多大?”這個測試,莫語也做過,挺准。她測試出來的心裏年紀何實際年紀相符合。
“三十八歲!”小男孩鄭重其事地說出,“所以媽媽,只要我能賺到錢,就能照顧你了。”
莫語那顆老母親的心啊,不停地顫抖。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見自家老母親被自己的心裏年紀震驚到這種地步,向小天很自覺地站起,學着電視中,領導安慰下屬的模樣,踮着腳,輕輕拍了拍莫語的肩膀,嘆息道:“媽媽,你就不要擔心我了。至於妹妹,我會幫你看好的。你啊,有時間擔心我們,還不如把自己的終身大事解決了。我倒是沒什麼,倒是妹妹——”
他語氣深深,頗為無奈。
“我總是看到妹妹一個人在哭,她想要爸爸了!”
至於向小暖被同學圍起來欺負的事情,向小天沒有說。
這一夜,莫語又失眠了。
臨近起床的時候,她重重拍了拍床榻,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不對勁兒了。
王嬸的所作所為,就算為了兩個孩子能夠睡得好一點,可也沒有必要非要改造房間啊!而王嬸更是沒有經過王翊的同意,就這麼做了。
就好像——就好像準備好兩個孩子會一直這麼住下去一般。
衝出門,這時候,才發現兩個孩子已經被王嬸送去學校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是這裏的主人一般。
清晨的風夾雜着絲絲寒意,帶着點點芬芳,讓莫語更加清醒。
她趕忙穿戴好,剛走出房子,忽見整個花園換了個模樣,且最中間的位置,各種樹木,錯落有致地被修剪成愛心形狀。
最靠近門口的方向,一身白色運動服的男人,頭頂着朝露,額前的髮絲濕噠噠的,他雙手捧着一大束滿天星,眉目含笑,最驕傲微揚。
“滿天星辰皆是你的眼,你的笑。”這是他曾經說給她聽的。
那時候,情竇未開的少女不懂,只以為這是對方在誇讚自己,直到今早,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剪不斷了。
“小語,這半年多的時間,我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我告訴自己,如果在這之後,還不能忘記你的話,我就直接跟你求婚。”
“結果呢?”
“所以我跟你求婚!你願意嫁給我嗎?”男人信步走近,雙眸之內掩飾不住的疲憊,他的心臟突突地跳,不敢大口呼吸。
“好!”莫語點頭,並未有過多的思慮。
雙眸瞬間濕潤,她緊緊抱上對方,“我很想你!”
這半年多的時光,她過的一點都不好。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做夢,每次做夢都有他的身影,起初。
有最初的逃避,到中間的悲傷,再到最後的悲傷。
在無數夜的桎梏下,她明白自己早就掉入了一個名叫王翊的溫柔漩渦之內。
她找了他半年多的時間,而他卻用半年多的時間去辨別自己的真心。今天,他站在這裏,是為了她,而她留在這裏,也是為了他。
“王翊,我離過婚。”
“我不介意!”
“我有兩個孩子。”
“他們很可愛!”
“我有很多小脾氣。”
“我知道。正好都是我喜歡的。”
“小語——”王翊問:“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你從小到大都是。”
“我中間也有過很多女人。”
“以後不要經常跟我說就行。”
“yeah”鮑威爾率先跳出來,手中拿着兩瓶香檳,面色興奮。“段天澤,我就說這一次,翊一定會成功的。”
段天澤不理,滿心想着什麼時候向安心雨求婚。想着被自己放在保險箱內數年的求婚戒指,心下微喜。
王嬸左右手各拉着一個孩子,向小天依舊板着一張臉。
他不喜歡新爸爸,如果這個人是王翊叔叔的話,看在編程的份上,他倒是可以勉強接受。
向小暖左看看右看看,滿腦子疑惑:王奶奶說以後王翊叔叔就是她的爸爸了,以後她再也不是沒人要的單親家的孩子了。
內心有點興奮,這一興奮,她便控制不住地撲進王翊的懷中。
“王翊爸爸,以後,你會不會因為上班不要我們了。”上一個爸爸就是這樣的,寧願上班,都不要她和哥哥媽媽了。
“不會!”王翊認真看着面前縮小版的莫語,面露寵溺,“你將是我們家的小公主。”
全場鬨笑。
莫語即將再婚的消息瞬間傳開,正忙地腳不沾地地向陽一時走神,沒有注意到杯中熱水已滿。
滾燙的水將他的皮膚燙紅,他手一松,整個被子掉落下去,正好灑在身後的同事身上。
“抱歉抱歉抱歉!”他趕忙點頭哈葯,不停道歉,也不看那人的神色,匆忙跑出辦公室。
他有一個房子,裏面空無一人。
經過秦舒雲流產和向母官司這麼一件事,向父向母和向陽之間的親自關係出現巨大的裂痕。
向陽每日守在秦舒雲公司不遠處,每天去求對方放過向母。奈何對方鐵了心,一定要將向母告到坐牢。
向陽自知求秦舒雲無果,找了律師,最後只用賠款結束了這場官司。
向母很生氣,她認為秦舒雲這是自作自受,自己根本額米有必要賠錢。
秦舒雲很惱火,她不缺錢,她指向要出一口氣!走出法院沒有多遠,兩人扭打在一起。
向母不愧是農婦出生,即便年紀大了秦舒雲好幾輪,也沒有落下分毫。
向陽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衝到中間,企圖拉開兩人,被憤怒中的兩人都打了一巴掌。
秦舒雲走了。
向父向母也回老家了。
他也不願意回到那個家了,每天通過加班,借繁忙的生活,麻痹自己。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銷瘦下來。
上司很看中向陽的才華,見後者這般模樣,除了必要的提醒,並沒有再責備。
今夜,燈火灰塵,音樂震天響的酒吧,最偏僻的一角。
向陽趴在桌子上,吃力地睜着微紅的雙眼,看着不遠處的燈紅酒綠,人言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