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是不是又輸光了
王富貴一臉驚訝的令人噁心樣子,恐怕連奧斯卡金獎得主都望塵莫及。
他如此精湛的演出,卻被文萍直接無視了:“又借錢幹什麼?”
王富貴最煩向人借錢時,別人絮絮叨叨的問他借錢幹什麼用了。
借錢就是借錢唄,至於幹什麼用關你屁事啊,你只說借或不借就行了。
不過他可不想用這態度來對文萍,話說文萍可能是真把他當朋友了,不然剛才在食堂時,也不會出頭喝斥汪愛迎了。
人家以朋友待我,我自當以朋友相待人家。
這是王富貴為人處世為人處世的底線,考慮了下說道:“說謊話呢,就是借錢要買點日用品。說真話呢,就是借錢去賭。也不要太多,借個三五百的就可以了,下班前篤定連本帶利的還給你。要是這算“合養小豬”的話,我們可以五五分成……文秘書,你手指真好看啊,就跟春天的蔥白似的。只是我有點不大明白,你一臉怒氣的點着門口,是個什麼意思?”
“你、你給我出去!”
文萍一發急,小臉就會通紅,說話就開始結結巴巴,小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王富貴費解的問道:“說話說的好好的,怎麼就要轟我走呢?”
“出去!”
文萍騰地一聲就從椅子上陡然站起來,駭的王富貴連忙跳下桌子,輕笑道:“文秘書,你這是不准我賭錢呢。呵呵,哪個什麼,實際上賭錢也是防帕金森的一個非常有效的辦法……”
“出、出去!”
文萍又開始結結巴巴了,還做出了要拿東西砸王富貴的動作。
王富貴不敢再惹她了,只是後悔不應該跟她講老實話:這孩子,怎麼就不相信我的掏心窩子的話了呢?
“你又要幹什麼?”
看見王富貴走出房間,就去對面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就要推門,文萍連忙問:“要找韓總借錢?”
王富貴回頭說:“是啊,上午我可輸了三千塊錢,不借一點本錢去扳本,這日子沒法過啊?”
“好了,你別去煩韓總了。我借,我借幾百給你還不行嗎?”
文萍真是被王富貴給氣傷了,還去找韓總借錢,韓總正在為他頂了個放屁大將軍的帽子而生氣呢,真要進去了,肯定會被罵的狗血噴頭的。
說著,文萍把小坤包里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八百塊錢,這是文秘書現在的所有家當了。
就像沒看見文秘書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那樣,王富貴走回來抓起鈔票點了一下:“八百。嗯,看在你很大力幫助我的份上,我贏了錢不但跟你平分,還要請你吃大餐。”
“快走吧,王大爺,我求求你快點走,行不?不要忘了在外面把門帶上。”
文萍垂頭喪氣地坐回椅子,小腦袋放在胳膊上,實在不想多看他一眼了。
看到小丫頭這樣后,王富貴有些難為情,立馬發誓曰“男兒此番出關去,不獲全勝不回來,要是不能給文秘書掙到一千塊錢以上的收益,他將拿自己的人頭來做“投名狀”……
氣得文萍連平時溫柔的風度都不要了,重重踢了他一腳。
男人就是這麼厚皮臉,給美女踢一腳后不但不生氣,心情反而更加好了,王富貴是吹着流氓式的口哨回到駕駛員值班室的,徐布德等人正在等着他。
真如王富貴所料,在他走後,汪愛迎等人就含沙射影的,詢問徐班會不會把贏來的那些錢分點給大家。
結果肯定是不如人意,徐布德只肯奉獻出千把塊錢,還說中午大家吃飯錢他都付了,可又用了大幾百的。
徐布德的背信棄義,讓汪愛迎等人很心裏很不爽……
決定不受他支派了,下午再玩牌時要各自為戰,管他的呢,贏了錢就是自己的了。
徐布德也無所大謂,現在他反正又找回贏錢的感覺了,各自為戰就各自為戰啊,家在河對過,哪個怕哪個?
沒說的,王富貴進門后賭局一會兒功夫就開始了,十幾個人輪番上。
狂喊亂叫的,罵爹罵娘的,笑哈哈的,眼通紅老砸嘴唇的,什麼形象都有,只有‘寧死不屈’的精神是一樣的。
上午時手氣很好的徐布德,下午就滑鐵盧了,不但把上午贏來的錢全部輸了,老本還輸上了千把塊。
其他人也是各有輸贏,贏得頂多的是王富貴,差不多七千的樣子。
汪愛迎當然也贏了,不過贏的不多,也就二千塊的樣子。
“不來了!”
徐布德把牌一扔,退出了戰場。
眼看下班時間就要到了,“巴威”颱風帶來的雨也不下了,大家都出去搞衛生,就這麼三三兩兩下班了,卻都暗暗鼓勁,明天繼續再“會獵於值班室”。
王富貴對此當然沒什麼意見,別人在清理衛生時,他又到了文萍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着,文萍正在裏面一邊整理東西,一邊懊悔:我為什麼要把錢都給王富貴啊,晚飯到哪兒吃呢?總不能老是跟財務預付工資吧?
“文秘書,準備下班呢?”
王富貴走進來,臉上帶着討好賣勤的笑。
看到他這樣笑后,文萍嘆了一口氣:“唉,是不是又輸光了?”
“高,文秘書,您真是神算子再世啊。”
王富貴又豎起右手大拇指,一臉的驚訝:“是不是學過算命,周易之類的?嗯,肯定學過,否則也不會說的這麼准。”
“我學你個大頭鬼。”
文萍現在都生不起來氣了,有氣無力的問:“你還想借錢啊?”
“我們要紅袖添香夜讀書,哦,不,是挑燈夜戰!”
王富貴氣勢洶洶的說:“文秘書,你再拿個二三千塊錢給我,我肯定能把那些駕駛員贏的罵爹喊娘的連褲頭子都輸沒了。我有這個自信,也具備這個實力!”
文萍沒講話,只是撕了一張空白紙,拿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遞給了王富貴。
“什麼意思?”
王富貴接過來,看見上面隨便寫了‘五千塊’三個字,有些不解的問:“文秘書,你覺得你這個條子,我能拿到五千塊?”。
文萍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腦門,說:“用漿糊貼到這兒,然後把我帶到花鳥市場。再想辦法讓我高興點,恐怕五千塊還是能賣出去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