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張雨晴
“家主,又有兩個面生的人來湊熱鬧。”衚衕子大倒苦水:“家主,你每次都放些新人進來,我又不是每個都見過,上一次---”
“夠了,給我住嘴!”
張紅呵斥道。
雖然已經知道了眼前的男女是誰,但這衚衕子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這兩位是張家的新人,是張成和吳軒青,今天過後張成就正式進入張家了。”
張紅嘴上說得雲淡風輕,張成還有點奇怪。
似乎和張立說的不一樣,這次,只是走了一個過場?
不過是不是過場,張成都能泰然處之。
“見過家主。”
張成行禮。
即使小時候還在張家的時候,張成就學過如何向老太君行禮。
張家自有一套禮法,到了洛都,應該不會差太多。
張紅嘴角勾着笑意:“是老太君發明的那一套啊,當初真叫我---在洛都,不用這麼拘禮,長輩和小輩之間,沒有什麼禮法,互相尊重就是了。”
衚衕子拿出來了一個非常古老的相機,對着張紅說:“你先過去,我得給他們拍張照片。”
衚衕子那口氣,倒像是在指揮自己的部下。
張紅精緻的面龐沒有再出現什麼波動,說:“張立該教的應該都教會你了,只要場上......算了,等會你就知道了。”
張紅看着衚衕子那勁兒,似乎有些無可奈何。
等到張紅走遠,衚衕子也給二人拍好了照片。
衚衕子盯着相機看了半晌,問:“誰要進張家?”
這語氣模樣,彷彿是哪個悠閑下午上班的工作人員,看見進來遞材料的小百姓一樣。
張成說:“是我。”
“哦,張成。張姓的張,成功的成。”
“對。”
“吳軒青......”衚衕子停下了筆:“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張成還沒想好怎麼回答,衚衕子搶先一步說:“張少爺,你可要想好再回答,以後要改可就麻煩了!”
“呃,當然,你要是之後被趕出張家,那就容易了,不過這件事後面再提---作為張家的少爺,自然有定額的資源,作為眷屬,也有一定的好處---別看着我,我就是負責這個的,守大門是我的兼職。”
衚衕子扳着指頭說:“要是合法妻子,待遇是你的一半,就是說,家主定下給你什麼待遇,妻子同樣能享受---但要是隨行秘書,或者是家庭教師什麼的---呃,只有那一點點了。”
衚衕子搓着的那麼一點,好像真的只有那麼一點了:“別以為好處那麼多!每個少爺,最多只能指定一名眷屬!還不能改!你準備好說什麼了嗎?”
張成說:“未婚妻。”
吳軒青像是被蟄了一口,臉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
“真是未婚妻?”
衚衕子狐疑地打量着二人:“我看......不像啊。”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張成心中說,
這傢伙胡攪蠻纏,自己說什麼,也要動手了!
“大同阿姨,你怎麼還在門口啊?”
一個小女孩懷裏抱着娃娃,從張成完全沒注意到的角落中出現了:“你不是要陪我奶奶的嗎?”
“哎喲,主子,你可別著涼了!”
衚衕子趕緊丟下手中的相機和紙筆,將女孩一把抱起:“婷婷呢,怎麼她沒和你在一起?”
女孩笑嘻嘻地說:“我和她玩捉迷藏,她找不到我的。”
“我的雨晴公主,你可別驚着了,奴才這就帶你回去......”
衚衕子壓根不管了張成和吳軒青,抱着張雨晴走向了另外一條路。
張紅身邊圍着幾個年輕人,另一群人圍在了為首的一人旁邊,都在叫着:“冉哥,再使一把勁!”
“冉哥,加油啊!”
張冉的臉上滿是汗水,在他和張紅的面前,是一張棋盤,棋盤上面,憑空浮着棋壇,一枚枚黑子和白子從罈子中飛起,又落在棋盤上。
兩人不過下了十幾步,和張紅對弈的張冉,就已經支撐不住,他這一方的黑色棋壇,已經搖搖欲墜。
“輸了,輸了。”
張冉拱手認輸。
“想棋要花精力,維持住棋壇也要花精力,還要正確的落子---姑姑這一手,恐怕我們這些小輩都沒法下個十分鐘吧?”
張紅說:“我看你是悠閑日子過慣了,吃不得苦,你遙控的棋子落下的時候搖搖晃晃,我張家第一難,雖說傳男不傳女,我也只是雜修,你可是專修這一件,十幾年的功夫,怎麼就比不過我了呢?”
“姑姑天縱之資,張冉實在是比不過。”
“貧嘴!上次我去看你,你周末沒有課,愣是睡到了十點多,在床上打遊戲打到了下午四五點,然後才起來吃了一點東西,然後打扮自己花了幾個小時,再出去晚上和小姑娘約會---是不是啊?”
張紅的臉上出現了慍色,倒是旁邊的青年們,都是笑嘻嘻地,似乎見怪不怪了。
“冉哥一雙桃花眼,愣是換誰都要被迷住!”
“周末就是拿來玩的,我不也是出去泡吧泡了一整天嗎?”
“那我還是健康點,我和公園裏面的老人下了一天的象棋呢!”
“......”
看着七嘴八舌的年輕人,張紅繼續說:“當初張家篳路藍縷,艱苦創業才有了這番局面---你們卻一個個不思進取---唉!”
“家主,可是洛都的別家子弟,比我們還要不堪啊!”張冉旁邊的一個人似乎來了勁兒說:“我張童,上次和顧大育玩,他們那才叫瘋!不光是家裏的課業什麼都是找人抄的,或者臨時改的---”
“他們是他們,家裏的課業完成,只是最基本的---你們修鍊所用,一人一個月就要一千或者兩千的藍銀,這些,對於那些寒微子弟來說,並不是動動手,首日簽到就有的,他們要每天劃出三個多小時,幫家裏完成沉重的工作---”
張紅生氣的模樣,卻讓年輕人們覺得可愛:“這是我們應得的啊,家主!我們張家功勞那麼大,後代拿點月租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