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專案小組
2013年10月29日一個早晨110指揮中心接到報警,轉到該地的派出所,報警人稱在北湖村湖岸邊發現一具屍體。
警方聞訊趕往現場,隨即封鎖了現場,現場發現一名赤luo女屍被棄於湖邊草叢中,女屍身上密密麻麻的貼滿鱗片,遍佈全身。
女屍身上表皮被割掉,又用鱗片補上,作案手法令人震驚,可見兇手心理素質之強硬。
現場已經被周圍幾個村子的圍觀群眾破壞,都是來看熱鬧的,警方沒趕來之前甚至有人給女屍翻身,這給辦案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派出所所長親臨現場做出指揮,派出所的警員同志忍着胃裏的翻騰進行拍照取證。
經過一系列的現場勘查之後,屍體也被帶回去,由於案件過於棘手並且當地沒有這種凶殺案的辦案經驗,所以最後會議決定上報公安部尋求幫助。
一時間網上,人們的議論聲中,自媒體的傳播中都是關於這起案件的謠言,甚至有些官方媒體也跟着造謠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造成的影響很壞。
公安廳刑偵處處長鄭成林高度重視此案,立刻組織會議,會議決定成立精英專案組,刑偵處一隊隊長李勇任命專案組組長,兩天時間徹查此案。
精英專案組成員由李勇從精英中挑選,具體陣容是,武警,法醫,網警,各一名。
武警名叫林雲飛,精通擒拿,格鬥,被稱為武警擒拿第一人,獲得過二等功三次,三等功兩次,其他榮譽更是數不勝數。
法醫名叫宋文佳,省一等法醫,被稱為“能讓死人開口講話的法醫”。
網警名叫宋澤濤獲得過市、區集體嘉獎和集體三等功等殊榮、多次被上級記功。
三名精英不僅僅是有很多的榮譽,而且各個身懷絕技。
“武警林雲飛前來報到”,一聲洪亮的聲音喊道,聲音中帶着榮幸和期待。
李勇上下大量了一下,他身穿着黑夾克衫,裏面是一件背心,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彪悍的體型,而且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跟常人不一樣的氣質。
“果然當過兵的人氣質上就是不一樣啊”。
李勇與他握了握手,點點頭示意讓他坐下。
不出一會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女生站在門口向裏面看了看說:請問精英專案組是在這裏集合嗎?
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生,一頭黑髮紮成馬尾,一身黑的裝扮漂亮中帶有一種酷酷的感覺,她臉上化着淡淡的妝似乎是很在意這次的邀請,儘管化了淡淡的妝但還是有着清湯素水般的可人,給人的印象就是清新、端莊、大氣。
“是這裏”李勇禮貌的伸出手說:"你是法醫宋文佳吧”
宋文佳也伸出手說:是我,您就是李組長吧。
李勇微笑着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四處大量,在門口探着頭鬼鬼祟祟的往裏看。
這個人很年輕,個子不是很高體型也比較瘦小,身後背着雙肩背包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鴨舌帽,給人一種小混混的感覺。
面面相覷都是一愣神他什麼都沒說就進來很自覺地走進屋裏坐在宋文佳林雲飛邊上,從口袋掏出手機,李勇給林雲飛遞了個眼神,林雲飛瞬間出手一記標準的擒拿將這人按在桌子上。
林雲飛說:你誰啊?
宋澤濤說:我是來報到的網警,我叫宋澤濤,哎,大哥,大哥你輕點......
“噢,原來是同事啊”,林雲飛慢慢的鬆開手說:“我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小混混呢”。
宋澤濤揉了揉胳膊撇了撇嘴嘀咕道:哼,胸大無腦。
李勇看了看幾人說:好了,現在大家都相互認識一下,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個團隊了,本來是只有你們幾個的,但是我私自找了一個人,這個人很厲害,但是暫時到不了,由於情況很緊急,所以咱們就不要等他了,現在我們是一個團隊,大家也都到了我就不說廢話了,陵嵐縣,申山鎮,北湖村發生一起重大變態殺人案,經公安部討論研究決定成立這個專案組,為的就是抓住這個兇手,我相信你們都是精英,但是此案非常棘手,所以大家做好心理準備,事不宜遲馬上出發。
專案組就在幾人的見證下成立,幾人乘坐專車立刻前往陵嵐縣。
申山鎮是一個較為偏遠的小鎮,交通極其不發達屬於那種一下雨就滿路爛泥的那種,一路上顛簸令眾人叫苦不迭,申山鎮北湖村三面矮山,中間一片湖,當地人美其名曰小山小水小村莊。
交通不便就註定着貧窮,村鎮裏的每一個人都以走出去為夢想。
專案組到達當地的派出所,派出所所長名叫徐大琦,激動地向專案組問好,安排了鎮上最好的飯店的酒席。
徐所長激動的說:沒想到上面這麼重視還派來了專案組。
徐所長在飯桌上親自向專案組交代案情。10月29號這一天派出所接到報警前往北湖村,發現有一女子被姦殺后棄屍於湖邊草叢中,死因是割喉,女子身上佈滿鱗片,鱗片下面是被割掉肉的小坑,兇手殺死女子后在身上割肉然後貼上鱗片,作案手法極其殘忍。
宋澤濤聽完默默的放下剛夾起的魚肉,安靜地放下筷子。
宋文佳饒有興趣的問道:是先奸后殺還是先殺后奸?
徐所長不好意思的說:我們目前還不知道。
專案組吃過飯後立刻進入工作狀態,現場的照片被一張張貼在小黑板上,李勇拿起一張照片看了看說:誰報的案?
徐所長說:北湖村一個姓張的老頭,在派出所錄過口供了,就是一看熱鬧的。
宋文佳對屍體進行屍檢,宋澤濤在製作現場周圍的3D地形模擬圖,徐所長說:需要我做什麼?
李勇指了指宋澤濤說:你協助我們組的這位小同志做好地形圖就可以了。
案發現場在湖邊,湖邊是一條走出來的土路,在農村本就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這條被踩出來的路泥濘不堪,滿是爛泥,路邊的草被踩進泥土仍然倔強的抬着頭。
李勇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說:湖的三面是山只有這面有路,所以兇手想要拋屍就一定會走這條土路。
可以想像一下,黑夜一個人戴着帽子低着頭看不清臉,他扛着一具屍體從這條路經過,他停下來觀察着周圍的情況隨後將屍體扔在這裏的草叢中然後消失在黑夜中。
林雲飛說:拋屍,你是說這裏不是第一現場?
李勇說:這裏肯定不是第一現場,你細想一下死者身上那麼多鱗片,要貼上需要很多時間,而且需要一些工具,所以這裏絕不可能會是第一現場,我認為第一現場應該就在兇手的家中。
林雲飛說:那兇手怎樣拋屍,用什麼交通工具,現場我轉了一大圈沒有什麼車輛的痕迹,難不成是用肩扛?
李勇說:很難說,如果是用肩扛的話那兇手離這裏肯定不會太遠。
兩人回去后宋文佳已經簡單的檢查過屍體了。死者為女性,23-25歲左右,死亡時間在三天前,致命傷在脖頸處,氣管被割開一刀斃命,死者身上共有141片魚鱗,這些魚鱗都是鯉魚的鱗片,女屍體內有ji
g液,身上沒有發現指紋,死者是被先殺后奸的,而且是在貼完鱗片之後進行的姦汙,目前女士的身份正在確認中。
宋澤濤將電腦製作出來的3D地形圖交給眾人看並介紹說,這個村很大人口不是特別多,房屋的分佈沒有什麼規律,一條條被踩出來的路縱橫交錯亂的像一團電線。
李勇說:死者應該是這鎮上的人,宋澤濤你查一下這個鎮上以及附近幾個鎮有沒有失蹤人口報案。
宋澤濤低下頭敲擊着電腦隨後又抬起頭說:有但是年齡不符,只有一起老人失蹤的報案。
李勇說:我們需要儘快搞清楚死者的身份,安排警員走訪找出死者身份,另外驗出ji
g液的DNA。
徐所長說:我們這裏沒有那麼專業的設備要是驗DNA得去縣裏才行。
李勇說:要多久?
徐所長:不能確定。
李勇說:好,那就一邊驗DNA一邊繼續追查。
宋澤濤說:這個鎮上的住戶雖然不多但工作量也是很大的,我試着用電腦修復女屍臉上有鱗片的地方,用這些照片應該可以快一些。
李勇說:好,把照片打印出來以後在安排人走訪排查。
徐所長帶着一些民警進行了大規模的排查,最終確定死者的身份。
死者是北湖村隔壁村一戶人家的女兒,這戶人家聽說了北湖村死了個女的死的很慘,他們甚至還去看了,在遠處觀望着女屍光溜溜的被裝進裝屍袋,但就是沒想過這個女的就是他們的女兒。
專案組找到這戶人家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遇害了,死者的母親當場昏死過去,死者的父親也是痛苦的掩面而泣,任憑再堅強的而父親此時此刻也要流下眼淚。
這戶人家很窮但是日子過得很幸福,有個女兒有個兒子,兒子在外面上大學,女兒在家裏出嫁,這是這裏很多家庭的現狀,女兒出嫁才能換取兒子上學需要的學費,這樣的情況依然存在。
據這戶人家說,他們的女兒叫李雪夢,就在一個星期以前嫁到北湖村,女婿名叫孫偉家裏條件不錯,孫偉的父親是村裏的幹部。
一個重要人物浮出水面,孫偉。
為什麼妻子幾天沒回家他不去尋找,報案。此人有很大的嫌疑,就連他的父母都可能有嫌疑。
國內外都有很多殺妻的案件,例如南京富二代殺妻案。
2009年11月23日北京市大興區黃村鎮的李磊殺氣滅門案。
1996年12月12日於英生殺妻案於英生也因此被判處無期徒刑。
該有怎樣黑暗的心理,才能做出如此可怕的行為!
專案組前往隔壁村將孫偉帶回派出所,在審訊室中孫偉有些茫然的看着眾人。
李勇說:李雪夢認識嗎?
孫偉說:當然認識,她是我媳婦兒,咋了?
李勇皺着眉頭說:10月28號那天你在哪?
孫偉說:在家,我很少出門的。
......
經過一番詢問得知他們那天有過爭吵。
當時是這樣的。
李雪夢:天天就知道玩遊戲,我嫁過來的這幾天你碰我的次數都還沒它多,你以後就跟它過吧。
孫偉默不作聲,因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電腦屏幕上。
李雪夢見狀更是氣急,一生氣把電腦電源拔下來了。
孫偉一拍桌子怒罵道:你他媽有病啊,滾。
李雪夢沒想到會被罵,摔門而去,孫偉並沒有追而是打開了電腦,誰知這一別就是永別,就這樣這邊以為李雪夢回娘家了,那邊以為李雪夢在女婿家。
孫偉這個在遊戲中殺人不眨眼的男人得知自己老婆遇害的消息哭的像個孩子。
死亡是最絕情的分離。
孫偉父母趕緊趕過來證明,孫偉的父親更是給徐所長打過無數的電話,乞求千萬不要用私刑,孫偉的父母表示他們家門口有攝像頭,可以調監控的,宋澤濤查了監控,果然孫偉沒有說謊,畫面顯示李雪夢出了家門后沒有人追,而且再也沒有回來,監控視頻也沒有發現剪切的痕迹。
林雲飛說:這傢伙竟然沒有嫌疑。
李勇說:李雪夢出去以後究竟遇到了什麼?
宋澤濤出於細心將這個監控視頻保存了下來,他指着視頻中的李雪夢說:你們看監控中她出門是穿着結婚時新娘穿的衣服。
徐所長說:這是當地的風俗習慣,結過婚後結婚時的衣服要穿一個星期,才可以換其他衣服。
宋澤濤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案發後她的衣服去哪了?
林雲飛說:你的意思是衣服還在兇手那。
宋澤濤:應該有這個可能吧,有很多變態兇手會在殺完人後拿走死者的一樣東西收藏起來。
宋文佳說:我根據死者的傷口進行了兇器傷口模擬,死者脖頸處的刀傷為菜刀,而割肉的刀是水果刀。
李勇說:有沒有可能是這樣,兇手把從死者身上割下的表皮和死者的衣服一起掩埋了。
分析了很久還是搞不清楚兇手的動機,唯一一個與死者有聯繫的人卻沒有任何嫌疑,死者家屬多次到派出所要求抓到兇手,徐所長頂着死者家屬的壓力愁眉苦臉,但是案情就是毫無進展。
徐所長帶領着民警同志對湖邊,湖內進行了搜索打撈,也是沒有什麼結果,另一隊人對鎮上的居民進行排查,重點排查對象是魚販子,打漁的人,將這些人列成名單。
專案組以及派出所一直忙活到下午也沒有任何頭緒,下午開始逐漸變冷,打撈隊的人也停止了打撈,天空陰沉沉的像是在訴說心中的不快,天色逐漸變暗意味着今天該結束了,所有人心情低落,儘管如此周圍還是有幾個人手插在兜里看警方忙活。
這樣的工作每天如此,不知什麼原因死者家屬也不再找警方的麻煩,徐所長一下輕鬆多了,一連兩天都是如此除專案組外其他人好像不怎麼對這個案子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