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釘屍於門
2012年底,寒風吹過,萬物蕭條,沒有樹葉,沒有雪景,萬物皆顯荒涼。乾枯的山峰,乾枯的樹枝,乾枯的天空灰濛濛的,沒有雲,沒有雨,沒有雪花,就只是灰濛濛的靜候着……
特案組在經過上一次案件以後已經很久沒有大案了,特案組幾人都開始各忙各的去了,李勇一宗電話把眾人又召集回來,因為來案子了。
李勇給大家講述案情。
12月17日在廣西柳州市磨灘路,附近菜園的門上發現一具男屍。第一個發現的是幾個遛鳥的老頭,但是報警人是這個菜園的主人,遛鳥老頭們沒有報警而是喊人去觀看,一傳十,十傳百。
沒辦法,國人的好奇心和愛湊熱鬧已經深入骨髓了,無論什麼事只要圍着很多人,總要湊上前去看看才行,湊熱鬧引發的事故有太多了。
2015年1月2日晚8時上海踩踏事故致使36人死亡49人受傷。
某地爆破拆樓,引來周圍村莊的人前去觀看,爆破導致碎石飛起,致使圍觀群眾多人受傷。
凌晨五點左右發現的屍體,八點四十九才有人報警,警方接到報警后立刻趕往現場,但是現場的圍觀群眾已經多到警員擠進去都難,當地警方將圍觀群眾驅散,立刻拉起警戒線,將圍觀群眾攔在警戒線一米外的地方。並且消耗了一大半的警力,勸說群眾將拍的照片視頻等刪除,並且如果傳播出去,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儘管這麼說但還是有一些人將視頻和照片傳到網上,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
當地警方一名年輕的實習警員,在附近發現一片可疑的地方,疑似人的尿液,正在進行拍照,一名老警員拍拍他說,那邊還有兩泡尿,你也去照下來吧。
年輕的小警員拿着相機跑過去拍了下來。
老警員看着年輕的小警員搖搖頭嘆了口氣
當地局長看到屍體以後,立刻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一面安撫群眾,一面向上級公安廳彙報案件還沒有定性就交由特案組處理。
特案組火速趕往當地。
當地公安局局長名叫孫昌,身材高大是個硬漢,見到特案組也很是激動,緊緊握着李勇的手不肯鬆開。
孫局長帶領特案組前往為此案專門成立的辦公室,特案組一進門,頓時吸引了辦公室里所有人都目光,不管有沒有在工作的,所有人眼中都充滿了崇拜。
一名女警員給特案組詳細的交代了案情,12月17日,磨灘路西100米的菜園發現一具男屍,死因是被毆打致死,兩隻手被釘在菜園的門上,左手16顆釘子,右手19顆,兩小腿各兩顆,剩下6顆釘子釘在了死者腋下的衣服上。死者身上的財物全都不見了,身上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警方也沒有接到失蹤人口報警,所以死者身份目前還沒有確定。
死者身着西裝,身上很多灰土有殘缺不全的腳印花紋,手掌上的血液從木門一直流到地面。兇手作案手法極其殘忍,將人釘在木門上,而且死者的手掌朝前被釘在木門上,可能與某種邪教組織有關係。
特案組的初步判斷就是邪教組織,畢竟這麼殘忍血腥的行為,比較像邪教組織的祭祀活動。
女警員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場的第一發現人並沒有報警,而是叫了很多人去圍觀導致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現場的腳印已經沒有了勘察價值,現在這個人正在被批評教育。
就是因為這幾個遛鳥的老頭幾乎半個柳州市民都知道有個變態殺人犯在亂逛,孫局長表示一定要把這幾個老頭狠狠的教育一頓。
宋文佳說:死亡原因是什麼?
女警員說:我們還在屍檢中。
李勇看看手錶說:案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29個小時了,不會就發現了這點東西吧。
李志通拿着現場的照片說:任務有點嚴峻啊。
女警有些尷尬的說:我們這邊的治安一直很不錯,從來也沒發生過這種惡性案件,所以一時間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的對措。
顧越說:死者的身份你們搞清楚了沒有。
女警員看了一眼孫局長,孫局長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女警員說:這個我們調查過了,死者叫陸鑫是本市的無業游民。
宋澤濤看了看現場照片以後說:你們這裏的無業游民都穿西裝,打領帶的嗎,你們不會沒查吧?
李勇也關注到了現場照片里死者的着裝,說到:小濤你查一下。
宋澤濤打開電腦迅速的搜索着,不一會宋澤濤尷尬的說:老大,這個人還真是無業游民。
李志通說:我看這個人就不想是無業游民,更想是個領導之類的,是不是屬於涉及犯罪的一些職業,有沒有前科?
女警員跟宋澤濤異口同聲道:沒有。
女警員又說到:我有一個猜想就是這樣的,這個人會不會是放高利貸的,然後被尋仇了之類的案件。
顧越說:說說你的想法。
女警員說:主要是兇手很專業,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而且作案手法很兇殘,兇手把死者的手釘在門上,用的是攜帶方便的電釘槍,你們看死者手部的照片就能看出來,電釘槍運作時需要用力頂在木材上,否則釘子是不可能完全貫穿木材的,所以就是電釘槍發射後會有一個反作用力到手上,手的力量又把釘槍推到木材上,木材就形成了一個槍頭砸在木材上的坑,死者手掌上就有這樣的印子。
顧越說:分析的不錯,不過如果單憑釘槍的力道就把人的手掌牢牢的釘在門上還是不容易的,所以兇手很可能還帶了一把鎚子。
李志通補充說:為了防止受害人的慘叫,所以受害人的嘴裏應該塞着東西,應該被兇手帶走了,,兇手很有組織性,不慌不亂,極有可能是團伙作案。
討論完以後李勇開始分配任務,宋澤濤負責查清楚死者的關係網,另外現場沒有發現死者的手機有可能被兇手拿走,所以有必要通過通訊部門查一下死者生前和死後的通訊記錄。
宋文佳負責屍體檢測。
顧越負責地理側寫。
剩下的人去案發現場。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顧越看向旁邊的女警員說:幫我找一張本地的地圖,要最新的越詳細越好。
女警員說:要地圖幹嘛?
顧越說:我要做地理側寫。
女警員顯然沒聽懂,噢了一聲便要去找地圖,顧越又叫住了她說到:你叫什麼?
女警員說:我叫任田。
另一邊李勇,林雲飛,李志通三人在當地警員的帶領下來到案發現場,當地警方配合三人做了個犯罪現場模擬。
一個非常安靜的黑夜受害人正在慌亂的跑着,但是追他的人一直窮追不捨,受害人由於過度的緊張害怕疲憊就躲藏在菜園一側的草堆里加上夜色應該沒人可以發現,但是周圍的腳步聲窸窣聲一陣接一陣,受害人聽着這些聲音一會近了一會遠了還能聽見交談聲。
受害人又緊張又害怕,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人要是一直處於恐懼的狀態恐懼到了極點那就是憤怒,受害人憤怒了摸着一塊硬硬的石頭沖了過去,但是被兇手打倒了,兇手一個人肯定不可能制服受害人,並且將受害人架到門上釘上釘子,所以這絕對是團伙作案。
受害人被打倒以後,知道自己沒有抵抗力撒腿就要跑,然後被圍追堵截按倒在地,這就解釋了死者身上有很多灰土,然後為了防止受害人掙扎喊叫將受害人的頭按在土裏。
現場有很多腳印但是沒有任何價值,因為現場被非常多的圍觀群眾踩踏,兇手的腳印早不知道被覆蓋過多少遍了。
特案組調查了整整一天眾人將收集到的所有信息整理起來
宋文佳對屍體進行了解剖,仔細點進行了檢查,最終確定致命傷在頭部,太陽穴處凹陷性骨折,兇器是一把鎚子,後腦勺閉合性骨折,兇器是一根鐵棍,這一點與當地法醫的檢測結果是一樣的,死者身上除了拳打腳踢的傷痕之外其他的都是這個鐵棍造成的。
宋文佳專門檢查了死者的口腔,果真有塞過毛巾之類的東西所留下的纖維,還有很多泥土顆粒,解剖發現死者的鼻腔、氣管以及肺部都有泥土顆粒,死者胃裏有土豆和米飯,其他什麼都沒有。
顧越說:現在清楚了,兇手防止死者喊叫發出聲音,將死者頭部按在泥土中,所以死者口腔、鼻腔這些地方會出現泥土顆粒。
宋文佳說:死者胃裏只有土豆和米飯可見生活質量一般啊。但是死者身着西裝,為什麼只吃的起土豆米飯?
宋澤濤也對死者進行了細緻的調查,包括親屬也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查。
宋澤濤說:死者名叫陸鑫30歲,沒有妻子,父母在鄉下,陸鑫在這裏獨居,租有一間出租房。
李勇說:可以查到地址嗎?
宋澤濤看着電腦說:可以。
隨機將電腦轉給眾人看。
李志通看了一眼屏幕然後說:這個地方跟案發現場很近。
林雲飛說:有多近。
李志通說:不能再近了。
特案組幾人立刻前往死者陸鑫的出租屋,給房東打過招呼以後,開門進去。
房間很髒亂,一股灰塵的味道,傢具幾乎沒有,房間非常簡單,床是唯一的傢具,還有一個塑料架子和布做成的簡式衣櫃不過明顯沒用過,房間裏的餐具似乎很久沒用過了鍋里還有一些食物殘渣還沒有刷,筷子就泡在食物殘渣里,房間裏只有兩雙鞋,一雙布鞋還有一雙拖鞋,陽台上有晾曬的衣物,床上有一個髒兮兮的被子,枕頭是報紙做的,上面滿是油污。
房間裏什麼都沒有,這不僅讓特案組更加的懷疑,死者到底是幹什麼的,種種疑點讓特案組摸不着頭腦,死者為什麼會被殺,被何人所殺,目前都不知道。
特案組對房東進行了簡單的詢問,房東是個十分和善的中年大叔,帶着眼鏡比較斯文,這附近的所有樓房都是他的,但是看他穿着卻是十分的樸素,房東大叔對特案組的詢問也是積極配合。
李勇拿出一張照片給房東大叔看了看,李勇說到:租這個房子的是這個人嗎?
房東大叔湊近了看了看照片說:就是他,警察同志,這個人是不是犯什麼事情了。
李志通說:這個倒沒有我們只是問問,這個人您熟嗎?
房東大叔說:不是很熟,我基本沒見過他幾次。
李勇說:那這個人有沒有拖欠房租的情況。
房東大叔說:有,經常拖欠房租,你別看他平時西裝革履的,實際上這個人窮的很。
林雲飛說:你不是很少見他嗎?
房東大叔尷尬的笑了笑說:就見過他幾次,每次都是西裝革履的像個大老闆,實際上非常窮,租給他的房子裏什麼都沒添,上次晚上回來還給我打招呼呢拿着一包方便麵,真窮酸。
李勇說:那您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住什麼時候不回來住嗎?
房東大叔想了想說:沒怎麼注意,不過他很少在這裏住。
特案組詢問結束離開的時候李志通說:房東在陸鑫不在的時候進去過陸鑫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