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只能任人宰割
唐沫撇撇嘴:“怎麼可能是那傢伙?”說著將手機的亮度調高,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說:“許總,看看這是誰?”
照片上,陸澤臻與沈若兮兩人手挽着手一同舉杯,兩人皆是禮服裝,臉上映着聚光燈的光亮,顯然是在參加什麼活動。
許洛只淡淡瞥了一眼,便埋頭繼續看各部門匯總上來的數據,對於這種東西,她沒有絲毫興趣。
唐沫訕訕:“許總不覺得很奇怪么,這陸澤臻與沈大小姐幾百年都沒被人拍到過了,怎麼忽然就上了頭條,還是以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
她一個勁兒的朝許洛眨眼間,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
許洛隨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眉頭微蹙:“不夠甜。”
唐沫忙從口袋裏翻出一小袋奶精粉,撕開,邊倒入許洛的杯子邊道:
“我覺得他就是被那天的事情刺激到了,看到您跟霍先生你儂我儂……不,感情深厚,他呀,嘖嘖嘖……”
許洛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白了唐沫一眼:
“你都從哪兒生出這麼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我讓你督促市場部做的調查怎麼樣了,趕緊把消費者對於我們公司新推出的產品的體驗反饋給我整出來,否則這個月獎金給你扣光。”
唐沫嗚呼悲哉,連忙把手機按滅,過來給許洛捶胳膊捏腿:“許總,您行行好,我的手機又快不行了,這個月得換新的。
調查的事情我已經在催了,你也知道我催起來有多厲害,但是他們……”
接下來的話唐沫沒有說出來,許洛猜出了大半,現在公司質疑她的聲音很多,從公司高層到最底下的員工,上行下效,導致工作進程很慢。
許洛撫額,擺擺手示意唐沫出去,唐沫從口袋裏拿出一顆巧克力糖:“許總你先吃點吧,看你臉色又不好了。”
竟直接拆好了遞給許洛,淡淡的抹茶巧克力味縈繞在鼻尖,像一把小小的勾子,勾着許洛的心,正要拒絕,她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一聲。
唐沫吐了吐舌頭,直接把糖塞到許洛嘴裏:“吃點吧,臉都白成這樣了。”
許洛極淺的笑了笑,巧克力糖已經在嘴裏化開,濃濃的甜味終於令她的心情略略好轉。
唐沫走到門口又回過頭:“其實,我剛剛讓你看那個新聞,只是想逗你開心啦。”說完一溜煙跑了。
看着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資料,許洛無奈的笑了笑,現在能讓她開心起來的只有合約的事情了,陸澤臻算個球啊。
屏幕上忽然彈出一條網頁新聞,陸氏集團總裁陸澤臻與其未婚妻近日應邀參加A市會展中心的文物鑒賞活動。
陸澤臻與沈若兮的照片幾乎要把這條消息框佔滿了。
許洛不耐煩的點了消息框右上角的錯號,但沒多久,另外一個軟件又給她推送了這條消息。
莫名的火“蹭”的一聲全冒了起來,許洛直接卸載了這個軟件,“陸澤臻,陸澤臻,陸澤臻是你爹啊,凈推這些沒用的,有意思嗎?”
短短十幾分鐘時間,電腦上的所有軟件幾乎都推了這條新聞,許洛從起初的憤怒已經無感,乾脆關了電腦趴在辦公桌上小憩。
誰知手機又傳來“滴滴滴”的聲音,她暴躁的開了靜音,恨不得戳破屏幕下陸澤臻的那張臉。
眯了一會兒,感覺精神好了一點,許洛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都來自一個人,陸狗。
沒錯,就是陸狗,某人的別稱。
許洛簡直無語,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正想着,屏幕又亮了起來,“陸狗”倆字正在愉悅的跳動。
“喂!”她咬牙道。
陸澤臻卻久久不言,像是在等待什麼,許洛的耐心磨得快乾凈了,“不說我掛了。”
“你在幹什麼?”陸澤臻話音惱怒,隔着屏幕許洛似乎已經看到他的臉有多麼陰沉。
“關你什麼事?”許洛冷笑一聲:“陸總還真是閑啊。”
陸澤臻沒有回答,凌厲的氣場卻已經順着電話線傳了過來。
“你有什麼想法?”半晌,陸澤臻忽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也沒指明是關於什麼。
許洛卻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嗤笑着說:“我能有什麼想法,我的前夫,放心,等你倆結婚的時候,我會代表XL送上大禮的,別忘了請我喝喜酒。”
“許洛!”陸澤臻莫名的憤怒,那邊傳來茶杯摔地的聲音,顯然他的壞情緒都被這些話給點燃了。
“你還真是坐的住,你知道沈陸兩家一旦聯姻意味着什麼嘛?”陸澤臻聲音低沉,彷彿帶刺。
許洛拿過水杯喝了一口,微微蹙眉,這個唐沫,不是向來了解自己口味的么,怎麼今天的味道這麼甜。
忽想起來剛剛是自己說不夠甜的,撇撇嘴,將剩下的水澆到了辦公桌上的盆景里。
這才施施然道:“意味着什麼,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她話音戲謔,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陸澤臻咬牙:“意味着你的XL將會腹背受敵,不僅是我,沈家也會傾全力打壓你,噢對了,霍卿估計也會跟你一起遭殃……”
許洛一拳打在桌上,發出“砰”的聲響。
她強忍着即將爆出口的髒話,在原地來迴轉了好幾圈,“陸澤臻,你卑鄙!”
陸澤臻似乎很滿意她的態度,終於笑了出來,原本低沉陰翳的聲音變得清冽,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似的。
“謝謝誇獎,不過我可不缺你這句話,等你跟霍卿公司倒閉沿街要飯的時候再誇我也不遲。”
“陸澤臻你是不是有病,我們兩個的私人恩怨你把霍家牽扯進來做什麼,霍卿哪兒招你惹你了,你個陰險小人!”
陸澤臻就是有這個本事,能瞬間挑起許洛的怒火,將她從一個溫順的小綿羊變成此刻的大灰狼。
“弱肉強食,商場就是這麼險惡,許洛,別告訴我你第一天經商。”陸澤臻戲謔着道:“怪就怪你那個新歡沒能耐,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