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過如此

第11章 不過如此

院子裏錦衣衛加六扇門的人有十幾個,雖然一開始被嚇到了,但是反應快的人已經發現了不對,自然不可能讓“死屍”逃跑成功。

賀進的表現再次讓陸繹刮目相看,別看他人瘦小,可是他反應速度快,抓人的速度也快,那“死屍”還沒跑到院子的角門處,就被追上來的賀進掀了一個跟頭,一腳踩上去牢牢控制住了。

門外那些看熱鬧的百姓這時候也反應過來,頓時一片嘩然:

“我的天,怎麼還詐屍了?”

“什麼詐屍啊,碰瓷呢,我以前見過。”

“這膽夠肥的啊,碰瓷碰六扇門的人頭上去了。”

“噓,你們別亂傳啊,我告訴你們,這長發賭坊的老闆牛着呢,區區六扇門算什麼,回頭找了人來照樣收拾了。”

……

那假扮死屍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一雙細小的老鼠眼睛依舊不老實的四處亂瞄。

袁今夏被嚇的出了個洋相,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趕忙放開陸繹。

六扇門和錦衣衛的人都知道他們兩是夫妻,只是覺得好笑;可賭場人和圍觀的人都不知道這些,全都詭異的打量着他們倆。

尤其是陳長發,心裏更是咯噔一下:“完了,沒想到為了給人打掩護,居然得罪了錦衣衛大人的‘愛寵’。”

袁今夏簡直要氣死了,明明不是這些人想的那樣骯髒,她白長了一張巧嘴,現在卻沒辦法分辯,只能氣呼呼的鼓着包子臉,急的干跺腳。

賀進眉眼通透,趕緊給陸繹夫婦解圍,故意踹了那小老頭一腳罵道:“膽子挺肥,連六扇門的都敢敲詐,是不是想下輩子都在監牢裏過了?”

小老頭忙擠出一個可憐兮兮的模樣,假模假樣的抹起眼淚來:“大人饒命,小人也是被他們給逼的……”

陸繹聽完不置可否,轉身問一直不出聲的楊岳:“這事你們六扇門自己解決吧,暴力抗法,污衊官差,其中定有圖謀。”

楊岳一揮手讓下屬的四個捕快去拿人,他因以前的事情,一直和陸繹有些疙瘩,這時候也沒給陸繹好臉,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帶着人走了:

“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個時候沒人再說什麼衙門暗無天日了,全都乖乖的讓道。

等六扇門的人把人都帶走了,岑福有些疑惑的問道:“大人,為什麼不把他們帶回錦衣衛,六扇門可擋不住有些關說的人。”

陸繹笑的有些高深莫測,淡淡的道:“沒人來關說,我怎麼知道背後都勾連着那些大人物呢?”

他這副笑容袁今夏看的熟悉,心裏本來就不爽,這時候小聲嘀咕:“又笑的這麼奸詐,也不知道又是誰要倒霉了。”

陸繹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袁今夏也發現現在在外面,有些心虛,再加上她心裏有疑問,後知後覺的問道:“奇怪,剛才那個小老頭怎麼裝死裝的那麼像,把我和大楊都騙過去了。”

陸繹見多識廣,毫不稀奇的說道:“這等江湖上的鬼蜮伎倆多的很,沒什麼大驚小怪了。賀進,那些追蹤的兄弟回來之後,你把事情理一理再來報我。”

賀進終於等到了陸繹的這句話,大喜過望的拜倒在地:“多謝大人栽培,屬下肝腦塗地,以報大人厚恩。”

事情已經丟給了六扇門,陸繹乾脆做戲做全套,連長發賭坊都沒有搜查,直接帶人收隊走了。

混在圍觀人群里的一個青衣文士見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也在嗤笑:

“都說什麼錦衣衛陸繹神眼無雙,原來也不過如此,看來錦衣衛陞官和那些文人也沒什麼兩樣,都是吹出來的而已。”

青衣文士隨着人群慢慢散去,他一路急走,左轉右拐的,顯然對東城這邊十分熟悉,最後鑽進了一家客棧。

過了沒一會,又有人從此路過,只不過路過之人特意抬頭看了一眼客棧的店招:“迎澤客棧?”

……

錦衣衛里的變化,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師,一時間京師的風氣有些詭異。

大多數人都只看到此事是張閣老勝了高閣老一招,而且還贏的十分漂亮,甚至有些人都動了心思,琢磨着是不是該提前去張閣老家拜拜門。

也有一些人將注意力放在了陸繹身上,比如在位居在朝陽門內的老君堂里一個清幽的小院裏面,都察院都事韓楫手裏拿着一本書,聽着管家的彙報:

“那邊來了消息,說是劉守有隻會做官不會做事,而陸繹新近復職也不足為懼,想問問老爺那批貨物是不是照常運送。”

韓楫的眼光離開了手上的書卷一會,語帶嘲諷的笑道:“僅僅半天時間,就得出了這兩個結論,我是該說他們辦事得力呢,還是該說他們沒腦子呢?”

管家也跟着笑,湊趣的說道:“商人嗎,總歸是要賺錢的。”

韓楫也不以為意,擺手說道:“隨他們去,府上和他們打交道的人,還是按老規矩處置。吩咐下去,我要去見恩師。”

管家點頭表示明白,隨着韓楫起身,忙跑出去安排一應出行事宜。

韓楫家離仁壽坊不遠,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馬車就趕到了地方。

只不過前面的巷子外長長的排着一溜的馬車,韓楫的馬車雖然還算精緻,不過和這些做工考究裝飾精美馬車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了。

那些守着車馬的車夫見韓家的馬車寒酸,心裏都有些輕視,猜想是哪個想當官想瘋了的傻子,連車馬都置辦不起居然還敢來內閣首輔家裏拜門。

可當韓楫下車之後,不少往這邊張望的人就是一陣騷動,有個麵皮厚黑臉文官更是迫不及待跑過來,也不管自己穿的是五品的緋袍而韓楫穿的不過是七品的綠袍,當頭一個大禮一揖到地:“韓年兄,在下高克謙,與年兄分屬同年,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韓楫隱約覺得這人有些面熟,一聽才知道大家都是嘉靖四十四年的進士,當即臉上就有了笑容:“原來是高年兄!高年兄也是來拜見恩師的嗎,不如和我一起進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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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極品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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