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瑞王宇文衍
看着這身婦人的裝扮,終於不再那麼彆扭,驚世駭俗了吧!麻布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似乎也不錯。
兩個人搖搖晃晃,一路顛簸,從早上行至晚上,乾糧是在農莊拿的,餓了就隨便的糊弄幾口。
終於到了琉璃國的城門口,重陽整個人是不舒服的,顛簸的太厲害,抻到傷口還一直硬挺着,滿頭大汗。
南宮可晴擔憂地說道:“馬上到了,你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療和休息。”
“我沒事,不用擔心。”重陽忍着傷痛咬着牙說。
“你說,為什麼叫琉璃國?難道是產琉璃的原因嗎?”初到琉璃國,一切都是陌生的,看着穿梭在街道人來人往的人們,這就是商業街了吧!
“讓你猜對了,就是琉璃物產很豐富,才讓這個國家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在加上這個國家的皇帝重視農業,發展商業,所以這裏的經濟在小國來說是首屈一指。”重陽突然很是配合的講了很多,這讓她很意外。
“一共有幾個國家啊!”她一臉不解。
重陽不厭其煩地介紹道:“現在是三國鼎立的時代,這三大國是北方大順國、南方南月國和東方大嬿國,各佔一方,另外,兩個附屬小國,琉璃國和西岐國,一北一西,是大順國的附屬,每年都是要進貢的,因為前朝皇帝的原因簽了免戰協議,十年內不能進犯。不過,十年條約轉眼間也馬上到了,今年是第九年……”
南宮可晴緩緩地道:“哦?我看沒那麼太平,這看似風平浪靜,一片祥和,實則暗地裏是風起雲湧啊!”
重陽認同地點點頭……
轉眼天黑了下來,兩人找了家客棧住下。
南宮可晴給重陽檢查了一下傷口,又從醫用藥箱裏拿出輸液注射,她暗道:“這傢伙恢復的還是不錯的,練武之人就是抵抗力非一般的強。”
“明天給你換藥,小心別在抻到,弄開線了,我還得在給你縫,如果傷口發炎了,二十來針呢,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會我再過來給你拔針。”她一臉疲憊的說著,有了前一次的輸液經驗,重陽也見怪不怪了。
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倒頭就睡死過去了,好像是剛閉眼的功夫,一陣鬧鈴聲吵醒了她。
為了給重陽拔針特意從空間裏拿出一個鬧鐘,就怕一覺睡過去,沒辦法醒過來。
拖着疲倦的身體來到重陽的房間拔下針,摸了下額頭,沒有發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蒙頭大睡,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昏天黑地,這幾天真的累慘了,只想好好補眠。
一陣敲門聲喚醒了南宮可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十分不耐煩,起床走向門口,店小二一臉的諂媚,原來是吃午飯的時間到了。
南宮可晴捂着肚子,總感覺哪哪都不舒服,心裏想着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剛想到這兒,一股暖流涌了出來……
南宮可晴頭上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不會這麼衰吧,想啥來啥,穿越到古代,大姨媽都來得莫名其妙了。
她又重新坐回床上,從空間裏掏出衛生巾,準備洗漱……來到古代,她是見識過這裏的月事帶的,實在太恐怖,她才不要。
重陽可以自己下地慢慢試着走了,也可以吃飯了,看來恢復得很好。
“你在房裏休息,我出去走走。在找個長期落腳的地方,老住客棧不是個事兒!”南宮可晴隨便吃了幾口就要出門。
“南宮姑娘,給你添麻煩了,出去小心些。”重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放心吧!”轉身消失在門口。
大街上,這裏的風土人情還是很淳樸的,商鋪門面裝修的風格很具有當地民間特色的元素。
街道兩邊商鋪林立,各式各樣的小商販叫賣着,濃厚的風土民情熱鬧非凡,或許留在這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在這時,街上行人頓時混亂一片,驚恐萬分,南宮可晴轉過頭望向人潮混亂的街道……
突然,迎面飛奔來一匹駿馬,騎馬之人一身墨綠的貴氣華服,衣服綉着翠竹,胸前垂着烏黑麻花小辮子,腳蹬官靴,一對眉毛如刷了油漆般烏黑,滿目兇相,兩面頰修整的很整齊的絡腮鬍茬,更填了此人不怒而威的狠厲。
“不想死的都給本王閃開。”只見此人還在不斷地揮舞着手裏的馬鞭,不停地叫囂。
而此時,馬路中間站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哭着喊着叫着娘……
眼看這個孩子就身陷馬蹄之下,路邊的行人看到此,無不倒抽一口冷氣,紛紛議論着:“完了……可憐的孩子啊!”
“這個瑞王爺宇文衍手段殘忍,踩死個人有什麼稀奇?仗着皇親無法無天,逼死多少人了?”
圍觀群眾個個義憤填膺:“是啊!是啊!沒辦法,手握兵權,就是皇帝也忌憚他啊!何況咱位老百姓能怎麼辦?唉!”
南宮可晴聽着這些議論,原來還是個王爺,看着吧,早晚得引起眾怒。
南宮可晴飛奔過去,猝不及防,眼前閃過一道藍色身影,快速的將孩子從馬蹄之下救起。
這麼危險的距離都能救下孩子全身而退,不禁感慨輕功如此了得!
南宮可晴飛奔過去摸摸孩子的頭,仔細地查看有沒有受傷,確定只是受了驚訝而已,藍衣少年表情淡淡的看着這一幕,瞭然於胸,原來是個女大夫。
南宮可晴放下小孩的胳膊,耐心的哄着不斷哭泣的小孩子,溫柔地安慰道:“小朋友告訴姐姐你娘呢?”
孩子停止了哭聲,抽泣地說著娘不見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點頭示意,同時也表達了對彼此的友好,兩人心照不宣的等着小孩子的娘親尋來。
眼前翩翩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卻是那樣的風姿卓越的一位陽光少年郎,眉宇之間氣宇軒昂,再大一點可想而知該有多招風啊!
同樣,藍衣少年也在偷偷打量着這位衣着簡樸的少女,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很美,淡然的氣質中卻有一種很想親近的感覺。
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他感到好笑,不禁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多時孩子的娘出現領走了孩子。
本以為兩個人從此再無交集,突然,聽到不遠處一聲聲急促、焦急的聲音:“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們。”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聚到了千草堂門口,一個婦人跪在門口,身邊還躺着一個孩子,腿不斷的流血,看樣子傷口很長很深。
裏面的掌柜風風火火的出來,本以為會出手相救,結果看到的是掌柜的毫無人性地把人給轟走,一臉的勢利小人。
周邊的街坊無一不罵這個掌柜勢力、黑心,見死不救,還有一些在私底下小聲說:“這個掌柜平時都是見人下菜碟的,老百姓買葯給的都不是好葯,有的甚至還發了霉,更離譜的欺負有些百姓不認識草藥,誆騙百姓,以次充好。”
“哭,哭也沒用,趕緊滾,沒錢,看什麼病,呸,就算你有錢,也看不了,你的兒子救不了,那麼大的傷口,就算救活了,也是殘廢,滾,快點滾,真是晦氣。”掌柜一路罵罵咧咧。
南宮可睛真的是氣炸了,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得掌柜兩眼冒金星。
“誰?誰打老子?你知道我是誰,活不耐煩了是吧?”掌柜氣焰囂張的指着南宮可晴。
“打的就是你,狗眼看人低的畜生。”南宮可晴不客氣地罵道。
“來人,給我上,把這個死丫頭給我捉住。”此時,迎面出來兩個大漢,直奔南宮可晴……
衣袖下一根銀針藏於指間,不等她出手,只見那兩個大漢被藍衣少年三兩下打倒在地。
南宮可晴面帶微笑,兩手抱拳學起古人道了一聲:“多謝這位公子。”
藍衣少年微微一笑,卻如春天般溫暖,那樣乾淨的笑容,讓南宮可晴一時間有點恍惚。
南宮可晴上前,冷冷地對着掌柜說道:“趕緊把孩子抱進去,馬上救治。”
掌柜嚇得一時無措,愣愣的不知如何反應,南宮可晴怒了,上去就是一腳踹了店掌柜一個趔趄:“趕緊的,在晚點就來不及了。”
藍衣少年一個冰冷的眼神,兩個大漢便抱起小孩往內間走,掌柜一邊走一邊忐忑地嚷着:“太嚴重了,治不了了……”
南宮可晴懶得和他們廢話,自己一邊翻手術用的工具,一邊讓他們把孩子放平,並開始緊張忙碌起來。
無視掌柜的圍觀,手持針線,消毒水,麻藥噴霧開始一系列的救治工作,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終於處理好傷口。
這個情況下,也不太適合輸液,她也不太想讓人看動物一樣圍觀,問東問西,於是轉頭看向婦人,告訴她如何照顧傷口,注意晚上觀察會不會高燒,並開了一些藥單交給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