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聚靈御禽
玄元心中大喜，由‘履水術’至‘入水術’，法術的威力已是發生了質的改變，並且，控水之術自然就通曉。心下忽然想到，冰刀冰劍的威力遠勝水刀水劍，若是能制出冰刀，自然威力大增。
作為現在人的靈魂，自然知道抽去水中熱量，就可以讓水凝結成冰。當下控制着一團水開始試驗。運功良久，失敗數次之後，方才看着一團水慢慢的結成了冰。玄元搖了搖頭，這個速度，什麼法術也沒有用了，看來，冰封之術，另有訣竅才是。靠着自己摸索，不知何時才能做到瞬發，此法只能排在後面，還是先將‘入水術’鍛煉到熟練為止。
抬頭見天際微微發亮，知道再有兩刻，就要天亮。當即提起灰狼，潛入水中，迅速向遠處行去。
行有十餘里，玄元神念一探，見得兩岸皆是樹木野草，也未發現人跡，即知此處無人耕種。
水波一盪，暗沉沉的水面水流激涌旋轉，河中一息間已升起一根十數丈高、丈余直徑的水柱。玄元立在水柱頂端，四處打量一眼；風兒一卷，裹着玄元升起，瞬間已是投入林中遠去。只留下數丈高的水柱嘩啦一聲落入佘河之中，激起滾滾波浪，晃動着水草相互摩擦，沙沙作響；水浪扑打着兩岸，嘩嘩的響着，岸邊生出點點白沫，伴着波浪，隨生隨滅。
樹林深處，玄元尋得一處空地，架起數塊大石。尋得枯枝，手指一彈，一點火球已是彈入枯枝中。‘砰’的一聲，那堆枯枝瞬間已是全部燃起，火頭衝起數尺。
玄元自失一笑，初次使用，還是十分生疏，掌控的不好。
串好狼肉燒烤，又從乾坤戒中取出鹽巴、椒粉塗抹在上面。不過一會，肉香隨風四溢，遠遠聽得林中簌簌作響，神念一掃，地面、空中，鳥、獸聚焦而來。
玄元也不管他，自挑烤熟的狼肉開始進食。吃了數口，微微皺眉，狼肉的腥味較重，看來狼肉在水中浸泡時間還是短了點。下次還得重獵一隻野獸，浸泡個一天一夜才好。
玄元手一伸，林中水汽迅速凝聚，數息后，掌中已是現出一大團水來；隨手發出數個小小的水刀，瞬息之間，狼肉已被分成數十塊。手向處一揮，數十塊狼肉向著四周灑去。
玄元手中動作忽然一停，愣在那裏，陡然手一揮，呼的一聲風兒掠過，十餘丈遠處‘喀嚓’一聲，一顆腰身粗的大樹已然從中折斷；隨着林中樹枝折斷的聲音持續響起，‘轟隆’一聲，大樹已是倒了下來，驚得四周鳥、獸四散，一時間四處是鳥飛獸奔之聲。
玄元一步跨至斷樹前，伸手摸了摸樹身，斷口光滑，好似被利刃斬斷一般，心下大喜，滿面笑容。未想法力生成，‘御風術’立刻就可轉彎成簡單的風刃風盾之術。再次一抬手，十數丈外一棵大樹忽然一震，‘砰’的一聲，大腿粗的樹身上已現出一洞，好似被利刃刺穿一般。卻是就在大樹旁凝聚風槍，隨後一擊，瞬間爆發，刺穿了樹身。
試了數下，玄元就覺感到身體微空，心念一轉，知道從昨夜開始至現在，不停練習法術，法力消耗不小，不過倒是還可以支持。
心念一動，還是先恢復法力，法術有的是時間去練習。
尋得一棵大樹，玄元坐在濃蔭之中，打坐恢復法力。法力一動，四周靈氣滾滾而來，果然山林之中，靈氣富集，水木土靈氣尤其充沛。
定坐之中，玄元自覺法力盡復，悠悠醒來。微一感應，已過去半個時辰。
目光四下一掃，眉頭微微一皺。
百餘丈外，樹上地面的狼肉皆被分食殆盡，暗自琢磨：“自己打坐之時，雖然也分神在外，終究有疏忽之時，反應定然要慢了許多。以後多有在外行走，看來隨時拘拿調教些鳥、獸為自己所用實是必要。”
起身四下一看，此處林中頗多鳥、獸，心中暗思：“先以普通鳥、獸試試法術，待法術熟練之後，再找些開靈的小妖獸來用。”心下計議已定，當即先將‘聚靈’法術再次複述背誦，又將‘御禽’法術步驟於胸默默演練無誤。
自入得‘煉精化氣’境時，玄元自覺體質改善，記憶能力也是急增，到了中後期，已是過目不忘。此時破境入了‘鍊氣化神’間，玄元已經覺察出神識強悍，記憶理解能力劇增。心想：“除非法術干擾，正常情況下，凡經歷之事，皆能回想起一切細節。”
根據所得法術敘述，這聚靈，卻是有三大類方法。
最基本的是以聲音、氣味等聚靈，凡聲音、氣味所到之處，視聞聲禽、獸的強弱，自能拘來相見；
更高級的卻是以神念招集禽獸，凡神念覆蓋之處，弱於自己神念的，皆可使其奔向施術想要讓它們去的地方。
最高明的，卻是以法則聚靈，這又有多種，或是血脈法則，如狗見了老虎，老鼠見了貓，定然害怕，這就是血脈法則。又有其他法則，‘聚靈術’中卻沒有提到。
玄元見法術步驟已爛熟於胸，當即依要求催動法力，“嗚……”喉間立刻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錯了！”玄元搖了搖頭，依法術要求，這種聲音是用胸腔發出，而且自己是聽不到的，凡人只能通過自家的身體感知，修士能夠用神識探知。
數次調整后，玄元胸腔一震，產生了奇異的振動，整個身體似乎也根着振顫起來；玄元稍一體會，已是明白如何動作；當即又依法運使法力加成，在法力催動下，音波立刻擴大了許多倍，已向四周綿綿發出。
不一會兒，林中沙沙聲響，以玄元為中心，數里內的各種蟲、獸、鳥聚集而來，各類聚集在一起，全部伏下身子，一副臣服之狀。
見得自己終於聚靈成功，玄元心中大為歡喜。依靠修士強大的記憶及對自身的精微控制能力，這一下就掌握了如何發聲的技能。當即依着‘聚靈術’所載，命自己看中的數只鳥兒，數只獸類近前。
那幾隻鳥兒、野獸皆是向著玄元身邊靠近，伸着輕輕蹭着玄元的衣服，顯得極是親熱。
玄元心中大樂，隨後又對那些不想要的鳥獸發出驅散的聲音指令；餘下的蟲、獸、鳥抬頭看了看玄元，皆是轉身紛紛離去。
既然凡人聚靈術、御禽術已是掌握，玄元轉又依着‘御禽術’所示的修士之法，神念倏然變化成陣陣顫動着的波浪形，探入面前十來只鳥、獸的大腦之中。
隨即玄元就發現這些鳥兒獸類大腦里也有着識海空間，雖然和人不太一樣。不過這些鳥獸的識海空間卻都是黑沉沉的，惟有一隻烏鴉、一隻狐狸的識海中卻是黑灰色，比其他的鳥、獸的識海顯得白了許多；一隻灰狼的識海稍差一些，不過比其他的鳥、獸的識海卻稍亮一些。
微一轉念，玄元倏然明白，識海亮度越高，標誌着智商更高，更為聰明。
在這些鳥、獸的識海中，玄元的神識好似一道明光，照亮四周；帶着一縷光亮，瞬間跨過不知多遠距離，振動着鑽入面前十來只鳥、獸識海之中。目光所見，這些鳥、獸都是微閉着眼睛，現出柔和的形態，喉嚨中發出呼呼的聲音，好似前世所見的寵物貓犬被主人撫摸時一樣。
隨着光亮探入，神念振動，十來只鳥、獸的大腦里很多處傳震動着，許多節點微微亮了起來，傳來陣陣神念。
“這是大腦受到刺激，正在積極的活躍中。”結合神念所探看到的現象，玄元立刻就明白了緣由。現在所發的神念波動刺激讓這些鳥、獸十分舒服。當下試着調整波動，不過數息，已是掌握什麼樣的波動能讓這些鳥、獸更為愉悅。數息過去，隨着神念波動刺激的延續，這些鳥、獸的識海中慢慢透出光亮來，隨後，一絲親切的神念波動傳入玄元的大腦中。
“原來這些鳥、獸已將自己當作了最親的同類。”玄元瞬間就明白了鳥、獸的意思，而且，自己能知道它們的想法，它們卻只能知道自己想讓它們知道的想法。
就見這些鳥、獸低聲鳴叫着，向玄元表示着友善之意。全部靠攏過來，伸着腦袋在玄元的衣服上來回蹭着，喉嚨中咕咕有聲，玄元心中已是清楚的知道了這些鳥、獸的親近之意。
見‘御禽術’完全成功，感應着眾鳥獸的親近之意，玄元不由得也是心生喜悅。笑飛雙頰。
玄元神念一動，傳達了讓這些鳥、獸監視四周的之意，並且，又在神念傳意中，給出了凶獸、飛行的修士的形象。要求這些鳥、獸四處查看，一經發現，立刻到自己近處大聲叫喚示警。
十來只鳥、獸依照玄元示意，都是點了三下頭，表示清楚玄元的意思，隨即或飛或跑，轉瞬間向著四周散開，自去覓食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