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都城
風都城也不知道在這片大地上存在了多久,有人說存在了上萬年之久,也有人說是某位大能使用移山造海之術搬到這個地方的,眾說紛紜。
風家,雖然和風都城本姓相同,但在城中卻是一個極為不顯眼的家族,風正揚便出生在這樣的一個家族,普普通通,平凡至極。
作為家中獨子的他也算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風都城是什麼地方,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風家如此平凡,自然成為被欺負的對象。
風都城有一個傳統,每年都會有一個以武會友,爭奪風都城地位的習俗,誰能在風都城中奪魁,家族在城中地位便會暴漲,據說每年奪魁的家族都會神秘的獲得各種機遇,機遇從何而來,眾人也不得而知,所獲機遇的家族也緘口不言,這也成為風都城人們口中的天賜機緣,這不,一年一度又開始了。
除了不能殺人以外,比武沒有任何規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嘭
一聲巨響,一個身影便出現在了擂台之上,只見他身形巨碩,拳頭似錘,站在那裏便是一種威懾力。
“是耶魯,聽說是外面來的人。”
眾人聽到外面來的人,對面前的巨人更是恐懼加深了一分,風都城中有一道禁制,只有實力達到一定層次,才能自由進出,出過外面的人無疑不是實力雄厚,能從外界而來的自然也不是善茬。
“我來會你!”眾人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緊接着劍隨聲動,朝着耶魯飛去。
耶魯右拳一甩,鏗鏘一聲,劍便倒飛而出,接着穩穩被人拿在手中,此人持劍與耶魯對立。
眾人這才發現,此人正是風都城著名家族的子弟,皇甫傑。
皇甫家作為城中有名望的家族,自然是經過大選一步步走向現在的地步,風都城中沒有捷徑,有的只是絕對的公平,你有實力,你便可一步登天。
“皇甫家向來簡單粗暴,以劍聞名,一身劍法十分凌厲,攻勢兇猛,也不知道兩人的交手會如何。”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
台下還未停止,台上已經開始交手,耶魯龐大的身軀在隨着雙腳的踏動朝着皇甫傑而去,猶如一輛小型坦克般,皇甫傑不慌不忙,右腳輕點,身形便閃過了耶魯的攻擊,右臂一揮,手中劍器便朝着耶魯砍去。
叮!
劍器和耶魯龐大的身軀相碰撞,便發出悅耳的聲響,也不知耶魯的身體是何構造,竟能毫髮無損,但皇甫傑絲毫不慌,因為他在試探對方的實力。
皇甫家不愧是一步步走向成功的家族,戰鬥經驗不可謂不豐富,等耶魯反應過來,皇甫傑早已拉開身位。
耶魯感覺到了羞辱,對方猶如一隻螞蟻一般存在,自己卻拿他沒有辦法,這讓他十分暴怒,身形也快了起來,速度暴漲,沒人能想像這龐大的小山一樣的身形速度竟然如此恐怖,皇甫傑的神情沒有任何波瀾,右手一甩,只見劍器上覆蓋了一層白光,猶如一層氣一般。
嘭
皇甫傑持劍而走,朝着耶魯也沖了過去,耶魯將對方所帶來的羞辱通通放在了拳中,在眾人看來,一塊塊巨石一般的拳頭便朝着皇甫傑打去。
皇甫傑自然不甘示弱,手中揮劍速度也越來越快。
拳劍相交,就在眾人以為皇甫傑的劍對於耶魯沒有任何傷害的時候,慘叫聲接踵而起,沒錯,是耶魯的慘叫,眾人看到此時台上的兩人早已分開,耶魯的雙拳血肉模糊,正疼得直打滾,而另一頭的皇甫傑毫髮無損地站在原地,眾人驚呼。
這便是皇甫家的實力嗎。
“皇甫傑不愧是這一代中的佼佼者,一身劍法爐火純青,方才看到他的劍明明對耶魯沒有任何傷害,怎麼突然如此恐怖。”
“你剛剛沒發現嗎,皇甫傑的劍器上出現了氣一般的東西,恐怕這就是造成耶魯如此慘烈的原因。”
而此時,看台下的一人卻深深的看了皇甫傑一眼,正是風正揚,只有他看到了皇甫傑的攻勢,他的劍氣以極快的方法不斷攻擊耶魯的同一個部位,就算再恐怖的肉身,也能造成巨大的傷害,他想,那層白霧恐怕不是增加傷害的,而是速度!
古人云:泰山之霤穿石,單極之綆斷干。水非石之鑽,索非木之鋸,漸靡使之然也。
水滴石穿,皇甫傑用的便是這個道理,我揮劍一下對你構不成傷害,那我就揮十下,一百下,一千下,沒人知道他揮了多少劍才能構成這樣的傷害。
台上的皇甫傑此時正一步步朝着耶魯走去,耶魯見此,看皇甫傑的眼中也多了一份恐懼,手中帶來的疼痛感沒有消失,這讓他格外清醒。
“我認輸。”
直到這三個字的出現,眾人才發現,皇甫傑才是這場比賽的勝利者,就算耶魯肉身強悍,但皇甫傑顯然更勝一籌。
首場的戰鬥就將比賽氛圍推向了高潮。
皇甫傑的出現讓一些對皇甫家族地位的質疑者也閉上了嘴巴,實力就是一切。
比賽採用的是擂台制,只要一人勝五人,便可以直接晉級,不出意料,皇甫傑輕鬆就拿下了晉級名額。
這對於皇甫家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瞞着家裏,風正揚也偷偷的報名參賽,因為作為家裏獨子的他,從小便是溫室花朵,父母又怎麼忍心他參加這種比賽,他的父親早已放棄家族地位的提升,但從小見慣父母被欺,他知道,只有自己登上頂峰,別人才不敢欺辱自己。
每次他父親不讓他練武,他便偷偷練,翻看家族修習心法,各種兵器譜,讓風正揚開心的是,風家在風都城雖不是武學世家,但卻是文學世家,風家世代愛好便是收集古籍,這對於風正揚來說無疑是寶藏。
這也養成了風正揚身上一股儒雅隨和的氣質,看上去便是風度翩翩的文人雅士,但在風都城,文人無疑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凡人罷了。
但他不服,堅信凡人也能闖出來,誰生來便不是凡人,雖承認自己平凡,但骨子裏卻不甘平凡!